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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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燕子塢、野云渡,走個兩天就差不多了??凸俨挥眯募?,耽誤不了夫人的病情?!?/br> “借老板吉言了?!彼坪跸肫鹗裁?,東方隨云又問,“燕子塢?可是那二月間發生了慘案的燕子塢?” “可不是?”茶寮老板唉聲嘆氣的坐到擎蒼身邊,逕自拿起茶壺親自為東方隨云四人倒著茶,又道:“想那天,那方侍郎還在老朽這里百步拉弓射箭穿石是何等的威風,不想半年不到,只怕早就化為黃土嘍。真真是人生苦短啊。這不,那就是方侍郎射箭的大石?!?/br> 東方隨云等人坐在窗子邊,隨著茶寮老板手指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遠處的巨石,旦見那里的巨石已被圍起,可以隱約見到一紅色的圈圈中有一箭翎隨風飄揚。東方隨云問道:“那就是方侍郎當初射箭的地方?那隨風飄揚的可是箭翎?為什么要圍起來?” 茶寮老板長長的嘆了口氣,“如今來這里的人都要問這件事,都要到現場看一看、摸一摸,日子久了,老朽擔心銹蝕了,是以將那地方圈了起來,只可遠觀,這樣的話還可以讓人留個念想,可以遙想當日方侍郎射箭入石的神勇啊。不過半年,不過半年啊,所以老朽說啊,還是得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好?!?/br> 聞言,東方隨云若有所思。顧青麥卻裝作害怕之神,“相公,只怕那燕子塢不祥,我們還是不要走那條路,繞道吧?!?/br> “娘子說些什么呢?就算有兩百魂魄,那也是我大業皇朝鐵骨錚錚的男兒,何有不祥之說?” 聽著東方隨云責怪的語氣,顧青麥低頭卷著衣角,似乎知錯的樣子。茶寮老板勸道:“夫人莫怕,你家相公所言甚是。再說前往京城必須得走燕子塢,如果實在不愿,那就得翻過那燕山山脈?!?/br> “翻山大約多長時間?”顧青麥猶自問道。 “如今雖是初秋,但山頂只怕已在飄雪,不談山路難行,那積雪的山路就更難了。就算是個健全人翻那山都有一定的難度,依夫人的身子來看只怕更難。所以老朽建議,還是聽你家相公的話,走燕子塢的好?!?/br> 聽了茶寮老板的勸,顧青麥低下頭,似乎妥協了。東方隨云柔和的伸出手,抓著她的纖手,“放心,有為夫?!?/br> 顧青麥輕柔含羞的點了點頭。只聽臨桌上有人說道:“看得令人好不羨慕?!?/br> 知道說的也許是他們二人,東方隨云和顧青麥只是相視一笑。只聽臨桌上又有一人嘆道:“羨慕的多著呢,如果知道那許昭陽郡主和秦嶺馬場少場主秦愿的事,兄臺不知道又會是怎生個羨慕法?” “那許郡主不是一直癡戀東方相爺的么?”大業皇朝皆盡傳遍了啊。 茶寮中喝茶的人顯然都被這一話題吸引,不僅紛紛側耳、側目、搭訕,終于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許家郡主因愛不得借酒澆愁,秦少場主送佳人回王府,最終酒后亂性,二人生米煮成熟飯。好在秦少場主江湖俠氣濃厚、敢作敢當,親自懇求秦老場主以三年內無償提供朝庭戰馬、軍馬為聘,求得宸天佑一旨賜婚圣旨,當朝郡主下嫁江湖草莽,真真是美女配英雄啊。 “秦嶺馬場家大、業大,如今又和王室沾親,那秦老場主無償提供朝庭戰馬三年的聘禮不虧,以后有得他賺頭?!?/br> “聽聞秦少場主和秦少夫人如今是鴛鴦比翼、恩愛情深,好不羨煞旁人。就是不知東方相爺可有絲絲后悔?” 顧青麥微睨著眼看著身邊的東方隨云,而他只是美人托腮狀,似笑非笑的還了她一眼。 “也是啊,當初郡主窮追不舍尚不知郡主的好,如今一旦另擇良人只怕心里多少會有些可惜失落啊?!?/br> 未再理會那些喝茶的人的八卦調侃,東方隨云示意擎蒼、含玉二人付了銀子趕路。 收了茶錢,茶寮老板親自將東方隨云一行人送出茶寮,又殷勤問道:“客官是打算翻那燕山山脈還是前往燕子塢?” “內子身子急于求醫,翻山太不現實,還是走燕子塢那條道的好?!?/br> 聽了東方隨云的回答,茶寮老板直是點頭,“應該的,應該的。其實半年來,前往燕子塢的客旅不少,再也沒有發生半年前那種慘案的事了。再說,燕子塢客棧的老板也換了人了,早已事過境遷、物是人非了,無需擔驚受怕?!?/br> 茶寮老板一邊說著話,一邊熱情的示意店小二搬來小凳子讓顧青麥踩著上馬車,直到東方隨云一行人消失在視線中,他方重新轉身回茶寮和其余的人閑聊。 093回追殺 燕子塢客棧,早已重新裝飾一新,任誰也看不出半年前這里曾經發生過那驚天動地的慘案??蜅热穗m不多,但生意也不輕淡。 早有客棧老板熱情的迎了出來,殷情的招呼著東方隨云等人進去,又按照東方隨云的吩咐布置了三間上房??闯鲱櫱帑湹钠v之神,東方隨云吩咐著客棧老板將一應吃喝等物送到樓上。 吃畢晚飯,擎蒼和含玉各自歸自己的住房,他們的上房安排在東方隨云、顧青麥所住房間的對面,開門就可見到,出聲也可有個照應。一路行來倒也相安無事。 梳洗完畢,顧青麥偎在床頭閉目養神。 只當她睡著了,任自家娘子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東方隨云亦是偎在床頭細心的翻閱著卷宗。突地,只聽顧青麥笑了一聲問道:“相爺,你可有失落之心?可惜之意?” 原來她沒睡著?知道顧青麥打趣的是許昭陽之事,東方隨云笑著彈了彈她的額頭,“娘子認為呢?” 顧青麥深吸了口氣,有些小惱,“多少總有一點吧?!?/br> 東方隨云瞪著她,帶絲挑釁,“娘子希望為夫有嗎?” 問題再度拋給了她。顧青麥摸了摸腰間掛著的在花神娘娘廟求的平安符,咬了咬唇,“不希望?!?/br> 輕抬起她的下頷,東方隨云低頭將唇印在她的唇上,“為夫聽娘子的?!?/br> 見他手中拿著卷宗,想必定是燕子塢慘案的事了?!跋酄斂墒桥懦嗌讲桢剂??” “燕山茶寮應該不存在嫌疑,只能說是那幫劫貢品之人利用了燕山茶寮的習慣而已。他們以為沒有人能夠發現他們的陰毒計謀,卻萬不想他們會栽在為夫娶了一位心思剔透的娘子身上?!?/br> 明白自家相爺是說她在槐林‘無意,提醒的‘甘草、鯉魚先后同食中毒而亡,之事。萬不想真教萬年青的鴿哨查證到燕子塢慘案事發前一天,曾經有一批人到野云渡向那里的漁民大量收購了一批鯉魚。更奇怪的是,那幫收購鯉魚的人再也沒有出現過。而那天附近鄉鎮也沒有鯉魚進行販賣,那批鯉魚的去向自然不言而喻。順藤摸瓜之下,案情一一浮出水面。 顧青麥拍了拍卷宗,“再怎么辦?” “萬掌柜的鴿哨已查到秦嶺馬場,偏偏秦嶺馬場的少場主和許家郡主成親,這權與勢的結合到底是有利于誰?這太多巧合必不是偶然?!?/br> 以大業皇朝的三股勢力而言,許胤祥是宸天佑的人,莫不是宸天佑的一箭雙雕之計?一來給了皇太后一個難堪,二來無形中聚集了一股財富??善婀值氖?,如果劫貢品之事真是宸天佑指使許胤祥所為,那宸天佑又為何暗下諭旨命自家相爺徹查此案?為什么不讓蘇懷逸、玉照等人徹查?這里面一定有著另樣的玄機。 “娘子想到了什么?” “此劫案必不是陛下監守自盜?!?/br> 東方隨云俊眸微亮,“噢?” “若真是陛下和許胤祥聯合作案,陛下沒必要要一朝相爺暗中查訪。所以妾身敢肯定陛下對貢品被劫一事真的是一無所知?!?/br> “人說‘心有靈犀一點通,果然不假,為夫如今總算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闭Z畢,極贊賞的在顧青麥的臉上親吻一口?!澳镒釉俜治龇治?,陛下點兵點將的要我來暗察此事所為何來?” “三方勢力中,陛下最終選中了相爺?!?/br> 一抹笑掛在了東方隨云的嘴角,接著似曇花般開遍他的眼角眉梢。放下卷宗,他執起自家娘子的小手捂近胸口,“娘子每每總能給為夫帶來出其不意,帶來欣喜?!?/br> “那相爺能否為妾身解惑,陛下為什么選中了相爺?” “第一,我再怎么擁為權勢也是為了弘文,為了他的兒子,為了他宸家的江山。而七皇爺雖是宸家的人,但老七一旦奪位成功,弘文等子嗣必將血濺軒轅臺,這是陛下不愿意看到的。第二,許胤祥終究太嫩,要想權勢滔天還得一段時日,可陛下的身子似乎等不了了。陛下不是沒有想過立許皇后肚中的兒子為太子,但太子的廢立關系著一朝的安穩不說,要想過我內閣這一關是難上加難。左右都是他的兒子,他沒必要為了一個兒子得罪另外的一個兒子。再說,目前許胤祥不是老七的對手,老七的對手從來只有我一人。所以,權衡再三下,他不得不選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