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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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胥還想說她,崔季明鉆到他背后去,兩個胳膊壓在他肩膀上,濕乎乎的手糊住了他眼睛,下巴抵在了他發冠上。殷胥還想說什么,又不好在孩子面前暴露自己碎嘴的一面,只得挺直了脊背。 崔季明聲音就從頭頂傳來,她下巴隨著聲音頂在發髻上。 崔季明:“你把手攤開嘛,放在膝蓋上。博都跟我說最喜歡阿耶了對不對?!?/br> 也是博從小就特別乖,殷胥也從來沒想過崔季明可能會在短短幾個時辰帶壞了這樣一個好孩子,于是也就坐在原地沒有動,攤開手放在膝頭。因為博看得出來很想親近他,但或許是因為孩子比較害怕他,二人之間總是隔著點什么,這也是個好機會,殷胥循循善誘:“是有什么給阿耶?” 博則抬起頭,吃驚的看著崔季明貼著殷胥,拿手擋著他的眼睛,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殷胥身上。他一直以為能離阿耶最近的人也不過是耐冬,甚至從來沒有看到有人和阿耶并排在一起坐著…… 原來阿耶也可以和別人這樣親近的么? 崔季明努嘴道:“快呀?!?/br> 博縮了縮脖子,把背在身后的手遞到前面來,將手里的小青蛙放在了殷胥掌心上。這才放上去,殷胥身子一下子僵了,他忽然開口:“博,你告訴阿耶,是青蛙么?” 崔季明比口型道:“說不是?!?/br> 殷胥怒道:“你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教唆的!今天下雨,你們能拿什么東西我就該想到的!” 博還是老實,乖乖答道:“是青蛙?!?/br> 崔季明松開手,笑嘻嘻慫恿他:“你睜開眼看看呀!” 殷胥本來不想睜眼,眉頭擰了大半天,這才艱難的睜開眼來。他死死盯著掌心那黏濕的青蛙,整個人連呼吸都秉住了,動也不敢動,閉了閉眼睛,聲音簡直能凍死人:“崔季明,你給我把它拿掉?!?/br> 崔季明笑嘻嘻:“不!我就不!”她還伸出手去,抓殷胥的胳膊肘亂晃,殷胥臉色發白,怒道:“拿掉!你再這樣我下次往你湯里下黃連!拿掉!你都多大了,能不能別干這種事了!” 博頭一回看見殷胥這樣,又有點好奇又有點害怕了。 崔季明還沒完,從背后抓住他胳膊一陣猛搖,那青蛙也受了驚嚇,猛地跳起來,直接投身蹦進了殷胥的寬袖之中! 殷胥這才是猛地彈身起來,一甩袖子,一聲呱叫,一串蹦跶,那小青蛙從他袖中摔出來,連滾帶爬的蹦走了,宮人也被季將軍的行為嚇到,連忙過去撲那青蛙。 博剛要去追小青蛙,回過頭去,季將軍捂著肚子已經笑的跟只老鵝一樣,殷胥氣的耳朵都紅了,拿起榻上的軟枕,就朝她兜頭打去,急道:“你瘋了么!鬧沒完了是不是!下次我在你被窩里放蛇怎么樣!給你包個黃連餃子怎么樣!你怎么這么多年就不知道學點好!” 崔季明笑的死去活來:“哈哈哈哈要是一下子抖不出來你會不會尖叫著原地蹦跶??!哈哈哈哈你就不能克服一下么,多少年了還怕這玩意兒!” 殷胥咬牙切齒:“死去吧!讓你進宮,你就教孩子這個!就你這樣,還說要比我大上半歲,外頭聽了要笑死了!” 博從宮人手里捏回了那小青蛙,小青蛙已經快被嚇掉半條命了,崔季明笑著倒到殷胥身上去,殷胥又氣又無奈,打她她也是皮糙rou厚不在乎。她還各種賣乖抱著他脖子不撒手,殷胥從宮人手里接過軟巾擦了擦手,這才看向博,耐性道:“這事兒不怪你,以后她說的話,你不要全信?!?/br> 博呆呆的點了點頭,滿腦子想的卻是:原來阿耶……是這樣子的么? 第340章 327.0327.$ 一是崔季明也不是多愛孩子的脾氣, 一塊玩了一會兒,雖然覺得博很乖,但顯然更粘殷胥, 立馬就跑到殷胥這里來要好處了;二則是殷胥也覺得崔季明真的是帶壞孩子, 也想著等到博再大一點讓三郎來教他騎射罷了。 更何況再過兩日澤就要趕回來了,殷胥想來想去,或許還是該讓博跟澤見上一面,解釋清楚了才好。 殷胥想跟崔季明說些正經的事兒, 比如博若是長大了該如何, 比如竹承語的真實身份, 崔季明也就是在聽說竹承語是女子的時候有點吃驚的反應,卻也并不太驚愕, 只道:“這都是遲早的事,我早就覺得或許以前有, 或許現在有,女扮男裝的人肯定不會只有我一個?!?/br> 然而也就這件事兒她聽進腦子里去了, 剩下的時間都跟一只十幾天沒見主子回家的大型犬似的,拿腦袋使勁兒往殷胥脖子上拱,拎著殷胥胳膊要他抱著。 她光著腳,靴子落在了樓下,讓宮人拎上來了也不肯穿,在榻上擰來擰去,又撲起來從他背后摟著他,殷胥無奈:“沒看見我手里還有兩封折子么?等我看完不行么!哎!別亂抓!” 崔季明壞笑:“讓我揉揉嘛,你看你的我就揉揉——” 殷胥扶額,讓誰看見崔季明從背后把兩只手罩在他胸口的景象,都覺得要嚇掉了下巴,他扯掉崔季明的手,道:“我又不是女子,有什么好摸的,摸你自己去?!?/br> 崔季明直接從背后整個攬住他,作勢就要耍流氓:“那我摸摸我沒有的——” 殷胥怒甩折子,真恨不得叫博的奶媽上來,也帶崔季明去爬山抓蝌蚪去! 她反復重申今日是休沐,殷胥只得在天黑了沒多久就放下公務,被她拉回寢宮去。天都黑了,殷胥想罵她白日宣yin也沒有由頭了,只能趁著空,跟她商議商議事情。 崔季明腦子里還能聽進去個屁,殷胥都懷疑她是不是到了春天也開始亢奮了。 就在博忽然找到中宮里來,想要跟阿耶睡的時候,寢宮里響滿了翻書的聲音。崔季明正指責道:“這個畫的不標準,這條腿就該是這樣的?!?/br> 殷胥跟她較勁起來:“這樣你還弓得下身子么?不信你試試……” 崔季明哎呦哎呦叫起來:“我的腰要斷了要斷了——你不要這樣狠啊,你當我是什么,蛇么?” 殷胥滿頭大汗:“是你自己要試這個的?!?/br> 崔季明哼哼起來,居然還委屈了:“我恨死你了,這么簡單的事情你怎么就搞不清楚……你別再動了……要滑出去了!” 殷胥真是怎么做都不對,崔季明脾氣上來了,直接拿巴掌往他后腦勺上扇。不過殷胥倒是甚少在床上跟她斗脾氣,斗也沒用,她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稍微態度溫和點纏著她,沒有她不會答應的事情。 總算是找到了一點訣竅,崔季明總算是肯伸手抱住他,配合著啃他了,殷胥也松了一口氣,要不是看崔季明瞇著眼好似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別人說話,真想問她一句:“大爺這回滿意了吧?!?/br> 她平日里也就不太掩飾自己,這時候除了用多話來偶爾遮掩害羞以外,基本就是赤子模樣。高興了被他臉紅訓斥著“小點聲”她也不聽,不高興了就直接動手打人抓人,她自己已經滿意了,便立刻不用心的偏過頭去玩他頭發或玉墜,偶爾跟演戲似的叫兩聲。 她倒是沒有鬧脾氣,也沒有自己滿意了就推開他要跑下床去,還老老實實抱著他,有點不舒服了也就哼哼兩聲。 殷胥要求不高,也就算滿意了。 只是崔季明的兩邊的虎牙似乎越磨越尖了,她自己沒有注意到,還用以前的力道咬他,這次一咬殷胥疼的一哆嗦。崔季明就是沒輕沒重的小老虎,咬完了覺得自己沒做對,趕緊裝作討好的舔一舔。 再討好也沒逃過被撬開嘴檢查牙的命運。 她身上還掛著汗,就跪坐在床上,披了件暗紅色的外衣,什么也沒擋住昂起頭來。殷胥拿手指撬開百般不愿意的崔季明的嘴,才發現她的虎牙因為咬合有點問題,都咬傷自己下頭的嘴rou了。 殷胥皺了皺眉頭:“你瞧瞧你嘴下頭都被咬成什么樣了,該磨一磨了?!?/br> 崔季明想起磨牙就跟指甲抓黑板似的渾身難受,推開他的手:“不不不,我不磨!你就是公報私仇,不就是我咬疼你了么?上次你嘴被咬到也怪你親的太用力?!?/br> 殷胥氣得直搖頭:“在你心里我就沒有對你好的時候是吧,什么都是公報私仇。你再這樣我叫太醫來,拿鐵鉗撬開你的嘴給你磨?!?/br> 崔季明真急了:“你丟不丟人,連你家將軍的牙長成什么樣也管!等著太醫笑話你!” 殷胥好聲好氣跟她說了半天,實際上也是崔季明自己被那顆虎牙磨得難受了,最后商量半天,說磨牙會流口水,不好看,殷胥親手給磨她就接受。 殷胥覺得養她還真的還不如養博省心。 他被她折磨的還有什么不會做??? 不過想來,崔季明本來就是很比較注重外表的人,只是她注重的是自己夠不夠風流倜儻而已。怕是明日就不是休沐了,又會沒時間,大半夜找了太醫過來,這才知道博還在等著呢。 博看見殷胥沒睡,激動的還蹦跶著說想要跟阿耶一起睡。 然而他阿耶剛跟人酣戰床場,也沒打算今兒就到這兒了,怎么好意思讓博進來。他又不好讓孩子知道崔季明在屋內是因為跟阿耶玩妖精打架,只說季將軍因為愛吃糖,不好好每日早晚揩齒,所以長了蛀牙,疼的走不了了。一個身經百戰的大將軍捂著嘴的直哭,趕緊找太醫給她治牙呢,這么一來二去的忽悠,總算是把也愛吃甜的博給勸回去刷牙了。 等到太醫來了,殷胥又不放心,問耐冬道:“孩子一直在這兒?沒聽見什么?” 耐冬能說什么:“差點。不過奴帶著博去前院看了一會兒書才又領回來的?!?/br> 從太醫那里拿了個磨牙的小扳指兒,弄了點摻著柳汁和粗鹽的牙粉,摳著崔季明的下巴,給她磨一點虎牙。說磨太多了會對冷熱敏感,然而磨太少又沒用。崔季明昂著頭張著嘴,平日里光著屁股滿屋子的跑不覺得丟人,此刻張著嘴合不上竟羞起來了,她想讓殷胥把手拿開,殷胥怕她耍賴不肯。殷胥難道沒見過她丟人的樣子么,隨手給她擦了擦嘴角也沒在意,崔季明卻惱羞成怒了。 她想要合嘴,可他似乎早知道,指節墊在她另一邊虎牙下頭撐著她的嘴,一旦咬下去絕對要咬疼他。最后還是以殷胥滿頭大汗速戰速決,崔季明眼睛閉上開始裝死為結束,終于磨圓了一點她那顆虎牙。 殷胥還沒來得及擦手,崔季明就撲將過來,堵上他的嘴。 殷胥立馬就嘗到了滿嘴的粗鹽和柳汁味兒,她就跟檢查一樣,舌尖頂進來將他口內掠了個遍,殷胥讓牙粉味兒咸的直皺眉頭,推開她道:“你能不能漱口再胡鬧!” 崔季明卻一臉失望,咂了咂嘴道:“你就沒有一顆不整齊的牙讓我來幫你磨一下么!” 殷胥無奈:原來她在檢查這個!等著報復么? 崔季明接過水杯喝了兩口,賣乖似的抬頭又笑了:“不檢查檢查有沒有磨好么?話說……剛剛我是聽見外頭博的聲音了?你就把他趕走了?這么不盡責任?” 殷胥低頭試了試她那顆牙還會不會咬破他的嘴唇,半晌道:“能力有限,兩個孩子只能照顧一個?!?/br> 而另一邊,竹承語正坐在裴六的道觀內院,把手里自己謄抄的幾行文字遞上去:“我認為這些事情涉及到榷貨務和戶部一部分官員的合作關系?!?/br> 裴六接過來掃了一眼:“哼,果然是這樣,以小弊想讓朝廷廢大利。拿低品茶葉去給買了優品茶引得商人,怕是不止有鹽鐵,新開的金銀器,珠寶器,也有這種造假的事情吧。以前都是官員造假與農戶工戶造假同養重罪,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有榷貨務內部官員包庇,否則是不敢做的。你拿到這點確實重要?!?/br> 她說著,從自己衣柜里一件小衣里頭,拿出了半張細細卷好的紙條:“朝廷半壁是宋晏的朋友,你以為是他一個人能做成的事兒?宋家算不得什么大世家,五六年前也就跟你們竹家差不多水平,細查才發現他堂兄在山東新建的榷貨務為官,他有一meimei嫁到了江淮一帶。江淮一帶,原來裴家在叛軍時期占過一段時間,別人查不出來,我卻不難查。他meimei嫁給了一位戰后依附朝廷的巨賈?!?/br> 竹承語眼睛亮了亮:“這就對得起來了,錢尚書也說有不少巨賈妄圖插手朝政。圣人當年說過不以言論處臣子死罪,意思就是為了表示寬容大度,此事他不會像以前對付世家那樣輕易出手橫掃,否則對慢慢建立起的官制無益。這事兒,還是要我們都把證據抓好,捅上去,圣人再做震怒的樣子——” 她說著,正要伸出手去接裴六的紙條,裴六一低頭就看見了她手腕上竟有一圈淤青。裴六這種老司機老江湖,猛地伸出手抓住她手腕,怒道:“這怎么回事兒?!” 竹承語吃痛縮了一下,剛要那袖子擋住,說沒事兒,裴六直接上來就扯她領子:“姓竹的,我說讓你應付著他的意思可不是這個!媽的,姓宋的什么玩意兒!你讓我看一眼——” 她直接騎上來,就去扯竹承語的衣領,竹承語本來就心虛,哪里抵擋過發起脾氣的裴六。裴六扯開里頭的里衣,兩手一僵:“他這是什么意思?你沒扇他?” 竹承語以前身上還沒有過這些痕跡,如今卻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掐痕咬痕,手腕上一圈淤青,更是不知道用什么捆了還是手勁太大造成的。 竹承語臉都紅透了,說是羞更像是急了,扯緊衣服道:“……是,是我跟他發生口角了,他在我面前喝醉了,胡說些俱泰的事情,我沒忍住,跟他急了。他也發了脾氣……無事了?!?/br> 她轉過頭去,還補充道:“我說錯了話,以為他會懷疑我。卻沒想到,我跟他意見不合,他卻反而更信任我了,若不是因為那次口角,我也拿不到這件事的把柄?!?/br> 裴六望了她一眼:“你真是咽得下這口氣?!?/br> 竹承語垂下眼去:“我是必須咽下這口氣。阿娘與我說,竹易彎不易折,今日要我怎么低頭彎腰都可以?!?/br> 裴六嘆氣,從床邊的架子上拿起了一個藥箱,道:“在我面前就別擋了,我來給你擦點藥吧。遇見這事兒,我可能先蹦噠起來了,我這個人總是圖一時的快意恩仇,絕不服輸,或許我遇見這種事不會像你這樣,但我結局也永遠不會跟你相同。這個藥很好用的,你就當作吃了痛賣乖,這幾日順服一些吧?!?/br> 竹承語點頭,卻又輕聲道:“但我感覺他就是想看我一副不服輸、受辱的樣子。我不知道……他、他又拉著我的手跟我說了些我覺得匪夷所思的話,一面卻又這樣待人……難道他就覺得我會感動?還是根本沒有把我當成會自己選擇自己思考的人?” 她寥寥幾語,以裴六見過的世面,大抵也知道這宋晏私底下到底怎么對她了。 她剛要開口,就聽見外面丫鬟一聲驚呼,道:“將軍,你你你怎么翻墻呀!你別,你快下來!” 竹承語忽然看著裴六身子一僵,她騰地一下站起來,連忙道:“你、你在這兒坐著!” 竹承語扶起衣領,就看著裴六想沖出去,又去照了鏡子,拿了件披紗,才款款的極優雅的往外走。她還以為裴六難道也遇上了什么難纏的舊客,趴在窗邊朝外看去。 一個男子輕輕松松從墻角跳下來,手里拎了亂七八糟的一堆籠子袋子,似乎還有一籠畫眉。裴六道:“這么晚了,你來做什么?” 那男子笑了笑,把東西放在了廊下,離她兩步遠,搓了搓手:“我……我不能來么?” 竹承語以為裴六的性子,必然要開口嗆人,卻聽她屏息半晌嘆了氣:“也不是不能來。只是今日沒打算見你,你今兒先回去吧,明兒……我進洛陽城內尋你去?!?/br> 男子有些驚喜:“你要來找我?你知道我住在哪里?” 裴六噎了噎:“……你沒與我說過?!?/br> 男子局促道:“今日已經很晚了,我要不住在這里,明日帶你回城內?我騎馬來的,馬就在院后,明日可以騎馬回洛陽。呃……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住你隔間也可以?!?/br> 竹承語越聽越奇怪,裴六居然態度含混起來,難道也有裴六得罪不起的人? 那男子相貌也看起來并不是多好,衣服也是普通人家的騎裝,難道是畏懼武力?竹承語有些坐不住了,她自詡在京內也算是高官,樣貌名氣也都算是俱佳,裴六幫了她那么多,她是不是也該去幫裴六擋一波。 裴六剛要頭疼著怎么對付眼前的張富十,就聽到背后的們吱呀開了,她還沒回頭,眼前張富十就跟讓人在腦門上砸了一錘一樣懵了,倒退半步望向門內。 竹承語衣裳剛剛裹好,腰帶還松松垮垮,倚著門迷迷糊糊道:“緋玉,是誰來深夜拜訪……” 裴六一回頭,心叫完蛋。 竹丫頭你平時演技不咋地,這時候為什么裝的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