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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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這樣好看?!彼龜[擺手。 蕭越眼瞅著李硯巖那小崽子把大衣脫下來,接著厚重的大衣蓋上了女beta的腿。 他心里喲一聲,隨即有點想笑。 黃秀是政法大學的,就是上次他倆去踢球賽的政法大學,不過她和他倆很早就認識了,追根溯源能追溯到中學那會兒,至于怎么認識的...... 蕭越認為不提也罷。 黃秀長得漂漂亮亮的,人卻一點兒也不無趣,平常不大愛做表情,真正笑起來還是很可愛的,眼睛亮亮的。 他們三個在中學那會兒有一段時間玩得很好,后來畢竟因為不同校,升學考試結束后考上的大學也不是同一個,關系慢慢淡了,但時不時也會聊會兒天。 蕭越和她是朋友,但李硯巖他可說不準了,這幾年他是能感覺到這小崽子隱隱意動,心里那點意思是越來越明顯,黃秀說的話他總會捧場,在飛艇上也照顧著人家,下了飛艇走在路上還主動幫人提那裝飾性的小包。 瞧著不聲不響的,實際殷勤備至。 蕭越記得李硯巖之前有一段時間老在朋友圈發一些想談戀愛的文案,那股sao勁都快溢出來了,他當時還在猜什么玩意兒勾得這小子發.春了,后來問了兩句才知道他對黃秀有意思。 這次旅行也是他特意邀請人一塊兒來的。 一道道擺盤精致的菜品送了上來,有的用大圓碟,尺寸丈量下來有他們幾個腦袋那么大,但動了筷子就知道,實際上并沒有預想的份量多,只不過是把一片片rou擺開了,四條魚擺出了五六條魚的架勢。 集團少爺不缺錢,點菜很大方,什么貴就點什么,架勢大到仿佛要讓他們把這里的菜全嘗一遍。 許銳再次被蕭少爺的錢打動了,一邊哭一邊舉起酒杯:“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義父?!?/br> 蕭越:“......” 秦段笑得快岔氣,邊笑邊拍大腿,最后受不住了捂著眼睛倒在椅子上。 蕭越哭笑不得,看著大概率已經喝得失了一半神智的許銳:“話說到后邊我怎么還長了個輩分?” 許銳抹了一把被金錢刺激出來的眼淚,又把那桃園結義的豪氣擺了出來,拍著胸脯:“別說長一個輩分,你就是想長八百個輩分都沒問題!” 秦段:“哈哈哈哈?!?/br> 亭子離其他客人的座位遠,靜立在水中央,仿若一座遺世獨立的孤島。 其他人都樂呵呵地看著許銳耍寶,沒人管他,也不怕他瘋瘋癲癲的胡言亂語傳到別桌去。 酒過三巡,秦段眼前又開始迷糊了,他閉了閉眼,重新又睜開,飯桌上熱熱鬧鬧的嘈雜聲闖入他的耳朵,他仔細聽了聽,也聽不清這些聲音到底在絮絮叨叨說著什么。 他往椅子后一倒,勉強聽清他們在聊什么,風一吹,他又覺得沒那么迷糊了,視線再次清晰了起來。 蕭越在他身旁坐著,這人像是怎么都喝不醉,秦段不禁思考難道蕭家除了白皮膚的基因還有千杯不醉的基因? 蕭越上次在酒吧也是,喝得很爽快,輸了說喝就喝一點都不帶拖泥帶水的,等到他醉了蕭越還是清醒的,還能跑到后門抽根煙。 ......他好樣的。 秦段在心里念叨,遲早有一天得肺癌。 飯桌上嘰嘰喳喳地聊著,秦段往后靠著椅子,軟墊輕輕陷下去,他的眼皮也慢慢垂下去,垂到身旁人的衣袖上,而后又落到風衣敞懷的內搭上。 蕭越胯上系了條腰帶,不,應該不是,他瞇了下眼睛,仔細鉆研胯上的帶子,最終發現那貌似只是褲子上的裝飾腰帶,不是真的腰帶,它只有肚臍下方這一節。 真是花哨,他嘀咕道,穿條褲子也要和別人不一樣,要帶裝飾的。 要不怎么說蕭越在穿衣這塊兒獨領風sao呢,他就專挑和別人不一樣的,要不是學校三令五申,明令禁止學生私下偷偷修改作訓服的尺寸款式,秦段都懷疑他會將全校統一的作訓服改成什么破破爛爛的“藝術品”披到身上。 蕭越不知道這人在心底嘀咕他,注意到視線轉頭看過去。 “怎么了?” 秦段捏了捏鼻梁,撇開不看那根腰帶了,搖頭:“沒事?!?/br> 見他捏鼻梁,蕭越倒了杯果汁放他面前:“喝果汁吧你,小心回去被罰面壁?!?/br> 秦段才不理會他的逗弄,碰都沒碰那果汁一點兒,硬氣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蕭越想笑。 一杯酒下肚,恍惚間那種處在昏暗酒吧中的窒息感又來了,震耳欲聾的音樂、吵得刮耳朵的人聲以及撲到耳側的灼熱呼吸。 他想起和一群陌生人手掌交疊,也想起蕭越濕熱的手心,總之不知道是誰的手心先出了汗,到最后那微微帶著苦澀信息素的手汗也貼到他手上來了。 又想到星空頂下的珍珠項鏈,思緒驀然一頓,他記得,他記得在吧臺的時候蕭越和那個alpha調酒師說了什么。 說了什么呢? [他不行。] [家里有權......] 秦段當時怎么想也沒能想明白蕭越在說什么不行,現在稍稍回想起來,調酒師那奇怪的打量目光仍清晰可見。 視線慢吞吞地移到蕭越臉上,他這會兒有點平常沒有的坦誠,問:“那個調酒師他是不是.....” “什么?”對方莫名其妙。 秦段繼續說:“酒吧里那個調酒師,你那天和他說.....”說得斷斷續續,“他是不是那什么.....可他是alpha?!?/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