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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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傻了?”人影走過來。 抬手揉了把他的腦袋,又隔著帽子摸摸耳朵。 冰涼的溫度貼到他手上,黑漆漆的眼珠子安靜沉寂,蕭越突然明白了什么。 “很難受?” alpha的易感期不亞于一場針對自我的內部戰爭,肆虐躁動的信息素橫沖直撞,alpha偏偏要以強大的意志力將它按捺下去,這場漫長而短暫的自我斗爭,他們不僅煩悶焦躁,也感到不安和無助。 帽子和衣領掩住大半張臉,只露出清透的眼珠瞧著他,好一會兒,才從衣服底下傳來一聲壓低的:“嗯?!?/br> 那雙眼睛凝視著他時有種落水狗般的潮濕,蕭越心里罵了句臟話。 艸。 可愛。 可愛得要命。 ....... 可愛得要命的某人跟著他走出草地,臉還縮在領子里,鼻尖抵著領口聞。 “你抽煙了?!?/br> 他聞到酸澀氣味里夾雜的涼意,藏在那底下的是隨之而來、令頭暈目眩的煙草味。 蕭越驚訝:“抽了一根?!?/br> 伸出一根手指。 秦段沉默了一會兒。 “會得肺癌?!?/br> “……”蕭越也沉默,“別恐嚇我?!?/br> 兩道并肩的身影變成一前一后,后邊的往前邊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秦段揉搓膝蓋的手一頓。 外面人沒什么耐心,曲起指節又敲了敲。 “我,蕭越?!?/br> “等會兒?!彼麘寺?,手心里覆蓋著一層藥油,窗外自然光穿透屋子,那一層薄膜油光發亮。 指尖掠過長褲,扯了條短褲套上。 “進來?!?/br> 瞧見他膝蓋上可怕的淤青,蕭越“喲”了聲。 怎么聽都有點落井下石的感覺,沙發上的人掀起眼皮看過來。 alpha皮糙rou厚,恢復力強,耐、cao,秦母罰起來一點兒不心軟,心硬如鐵。 又或者秦家人的心都硬得像塊鐵板。 路過茶幾時,蕭越踢過一旁的矮凳,一直踢到他腿邊,提了提褲腿在矮凳上坐下,膝蓋正好抵住他的腿,塑料皮一樣的褲子冰冰涼涼。 傾身觀察了會兒秦段的膝蓋,他挽起袖子,細長的手指攏住藥瓶,下一個眨眼,棕褐色的藥油就倒他掌心里了。 另一只干凈的手拍拍杵在跟前的腿,蕭越用覆蓋著藥油的手心按上淤青,不重不輕地揉著。 秦段話比平常少,在他揉上膝蓋前都沒做出反應,可能沒反應過來。 “太輕了,”他說,“瘀血揉不開?!?/br> 蕭越眼睛一眨,停了下:“不怕痛是吧?” 說著,掌心力道加重,痛得某人倒吸一口涼氣。 “祖宗,這力道夠不夠?”他問,“怎么樣,舒服嗎?” 秦段后槽牙都咬碎了,硬著頭皮憋出個音節:“嗯?!?/br> 藥油順著掌紋四處蔓延,有些滲進指縫,有些滑到虎口,一條棕褐色的線溢出,一路流向手腕。 秦段突然伸出手。 “?” 猛然被扯住手腕,蕭越愣了愣,隨即恍悟:“太痛了?” “不是?!彼曇舻途?,嗓音有些粗,手指捏著骨架明顯的手腕,將那條棕褐色的線截在中途,指腹一抹,把溢出的藥油全部擦了。 “繩子會沾到?!彼钢甘滞笊蠏熘募t繩。 紅繩歪七扭八地耷拉在腕骨上,菩提珠滑落,吊在空中,繩子與手腕之間留有一指寬的空隙。 蕭越愣了會兒,繼續給他揉散淤青,邊說:“你知道我為什么戴這繩子嗎?” “因為......”那股子迷茫又涌上來了,秦段遲疑道,“好看?” 他鼻腔輕哼一聲,伸手往淤青上一拍,示意已經搽好了。 “因為大師說我命里犯桃花,有桃花劫,我媽就給我求了一串擋劫的紅繩?!?/br> 說完,抬眼看他反問:“信不信?” 秦段眨眨眼:“說實話?” “不然?” “有點荒謬?!?/br> 蕭越哈哈大笑,從矮凳上站起來,坐進沙發里。 見他笑得見牙不見眼,秦段擰起眉。 “真的?” “哈哈哈,”他笑得暢快,“假的,騙你的?!?/br> 秦段:....... 煩人,這人怎么這么煩。 “到底真的假的?”他不死心地追問。 蕭越不說話了,眼睛彎起來,笑瞇瞇地看著他。 秦段更煩了。 他壓制著橫沖直撞的信息素,說話的欲望越來越少,等到蕭越的笑到達尾聲,才干巴巴地問:“檢查結果出來了?” 蕭越沒骨頭似的靠著沙發,目光落向某人毛毛躁躁的發茬,掠過去,掃了眼搭在后頸皮膚上的衣領。 又往上,看到裸露在外的那一小塊皮膚。 “出了,”他回答,“醫生說體內的激素水平已經恢復正常,沒發現其他問題?!?/br> “那就好?!?/br> 房間內驟然靜下來,蕭越不說話,秦段也沒話講,沉默如潮水一般彌漫,后者安靜了一會兒問:“你怎么還不走?” 身旁人一動不動,瞟過來個眼風:“你希望我走?” 秦段嘴唇抿成一條線,有點糾結。 清朗的聲音由遠及近,驟然在耳邊響起,格外突兀、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