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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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起言簡直啞口無言,秦家真是棍棒教育,太過直白粗魯了,蕭女士來了都自愧不如。 秦母的用意蕭起言何嘗察覺不出,她就是知道蕭家對秦段標記了蕭越這事兒有氣,為了讓蕭家消氣她干脆體罰秦段,特意讓他直挺挺地跪在大門口,令客人一進門就能看到。 蕭起言氣消下去一半,回過味來卻有種吃了悶虧的憋屈感,剩下一半的氣想撒都沒處撒。 他不吭聲了,干巴巴地呵呵兩聲。 做完全身檢查出來,院子里的人影還在跪著,靜得像一尊塑像。 秦段是被秦母突然罰跪的,起因是一件小事,這件小事秦段到現在都不太記得了,他莫名其妙,可秦母下了命令他必須執行不能質疑,他只能乖乖地來到院子里,膝蓋一曲,咚地跪了下去。 一跪就是好幾個小時,一開始的莫名其妙慢慢轉變無聊最后一直轉變為小時候被罰面壁時的空白,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存在,他就盯著墻面上的八瓣橙貼紙,他就盯著這一方草地。 沒人叫他起身他就不起,一直跪,仿佛要跪到天荒地老。 蕭越在草坪邊緣站了會兒,黑色的靴子動了,他抬步走過去。 草地很密,泥土在茂密的草里露不出縫隙來,密而不長,一看就是有人精心修剪。 草里有蟲子,有一只跳到他腿上,也有螞蟻在他褲子旁邊爬。 秦段看著那只蟲子在他腿上待了一會兒,接著又往前跳,一蹦蹦到一雙黑靴子上。 他怔了怔,注意力從蟲子挪到干凈的鞋面上,目光順著黑靴子一直往上攀巖,爬過有型的褲子路過外套內置的排扣,向上看到一張五官突出的臉。 蕭越總覺得這個角度看秦段,他的臉就顯得特別純,因為處于低位,眼角眉梢會飄出些平常沒有的弱勢來。 “累不累?” “你怎么來了?” 兩道聲音撞在一起。 蕭越這才想起他來體檢的時間是和秦母約的,約好后忘記和秦段說了。 第43章 易感期 醫生和他說此次易感期他信息素格外不穩定,有可能是因為他做出了標記行為,簡而言之,一個未經標記的alpha和一個經歷過標記行為的alpha有著微妙的不同,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角度,后者都比前者更成熟了,他們在成年的道路上邁進了一小步。 初經人事伴隨著各方面奔涌而來的微妙變化,好比秦段現在仰臉看著站在他身前的alpha,心底泛起一陣波瀾。 他按捺住易感期的躁動,眼珠子瞥向一旁。 寒風已經將他刮得麻木,赤裸的上半身感受不到冷了。 視線觸及骨架明顯的肩頭,肩上仿佛飄著一股冰涼的霧氣,蕭越輕輕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輕拍像落雪一樣簌簌下落,落到地上轉而消失不見,寬大的手掌在他眼前展開,手指抬了抬。 “起來?!?/br> 蕭越的骨架相對窄一些,手指也更長,秦段注視著那只攤開在眼前的手,漆黑的眼珠子凝視幾秒,脖子一彎,低下頭去。 蕭越臉上的無奈更明顯了:“你跪在這里干什么?” “被罰了?!?/br> alpha語句簡略,他卻貌似從中聽出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為什么罰你?” “我做錯事了?!?/br> “你做錯什么了?”他收回手,將手插進外套兜里,彎腰問跪著的人。 秦段有點茫然,抬起黑玻璃似的眼珠,眼珠子定住了,靜靜地注視著他。 從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蕭越笑了聲:“我發現你有時候真有點呆,呆瓜?!?/br> “行了快起來,”直起腰又朝他伸出手,“我和秦阿姨求過情了,她讓我叫你起來?!?/br> 秦段這才握住他的手借力起身。 蕭越的手很熱很暖,五根指頭都暖和,襯得他手像冷冰冰的冰塊,手掌交握的一瞬間,他感覺那溫度從交疊的手心一路上涌,脖子后的腺體被那溫度激得隱隱發燙。 “冷不死你,”蕭越邊說邊解開排扣,扯下拉鏈,將外套脫了披他身上,“穿上?!?/br> 浸滿柑橘酸澀意味的衣服落在赤裸的肩頭,溫暖登時籠罩了他,秦段把手伸進袖子里,唰的一聲拉上拉鏈,輕輕吐出口氣,上半身終于有了暖意。 領口布料剮蹭過后頸上的皮膚,他聞著衣服上的橘子酸味,感覺腺體更加熱了。 不知道是易感期的生理作用還是冷的,他腦袋發暈,身前人走遠了他還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那道遠去的背影。 蕭越走出去好遠才發現他沒跟上來,莫名其妙地回頭:“走啊,愣著干什么?” 鼻腔里的呼吸發重,一股接一股熱氣往外涌,秦段把臉縮進領子,又把帽子扯到腦袋上,整張臉都陷進一片淺色中,蕭越就是穿著這樣一身淺色踏草地而來,腳上的黑靴子映著綠地,是整身搭配中最暗沉的色彩。 秦段想起星空頂下的珍珠項鏈、漁網罩衫里的手臂線條,他看著站在草地邊緣穿著單衣的背影。 風刮過草地,也刮過他臉頰,蕭越就像涼風一樣來得無聲無息,可當他真出現在眼前時,又覺得這風真冷,風聲喧囂至極。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涼風隨時會刮走,他其實還跪著,長久地跪著,等到日頭升起,他就變成一座干枯的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