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走馬觀花得知白婉的一生后,蒙萌唏噓不已:“她雖然有追尋自由的精神,無奈愛上了一個無法回應的人??墒钦恳荒?,他又為什么帶著怨念死去?” “山為什么變成沼澤了啊,屠惡寺發生了什么?” “總覺得哪里不對?!?/br> “女鬼的怨念就是湛一沒有來,那她為什么要找東西?” 觀眾的提問五花八門,夏醇看向拿著煙桿的男人卻說:“這不是真正的因緣吧?” 男人垂眸道:“為什么這么說?” 夏醇:“我之前一直以為女鬼脖子上有條紅線,最開始來到這個地方見到她卻是沒有的??墒撬诘搅俗锛仙綍r,脖子上又出現了紅色的痕跡,我仔細看過,不是紅線,而是血痕。她是不是……” 雖然覺得十分不科學,不過他還是說了出來:“她是不是早就死了?” 男人手掌一伸,一盞九瓣蓮花燈自空中落下,穩穩停在手中,頓時亮起幽藍火焰:“世間紛繁,惹人留戀,引魂燈本該引渡亡者通往冥府,卻有人逆道而施,引靈還魂。為滿足一己私欲,釀成災厄降世,這就是因緣?!?/br> 四周光線漸暗,景物逐一褪色。黑暗之中,幽幽青燈映亮了豐羽織蒼白的臉。 第7章 位面游戲07/養鬼日常01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合一,又粗又長,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新文求支持,暫時不要養,不然我方。 順便留個爪印,謝謝! 夏主播送你們草莓牛奶味的么么噠~~ “放河燈啦!”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夏醇眼前飛花繁絮,頃刻間又回到燈節那晚的長街上。男人依舊站在他身后,即使不回頭,夏醇后頸的皮膚也有種被盯著的焦灼感。 他轉頭問道:“這些是幻象吧,你弄出來的嗎?” 男人微微搖頭:“鬼的怨念罷了?!?/br> 夏醇一頭霧水,卻見泫然欲泣的白婉與心如止水的湛一擦身而過,踏著河燈點亮的街道往家中走去,眼淚潸然落下。 這時背后傳來一個溫煦的聲音:“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傷心事?” 白婉拭淚轉身,見一作道士打扮的清秀男子正站在街旁巷口,不由得疑惑道:“道長是在與我說話嗎?” 道士:“正是。在下無意見得姑娘命宮坎坷,福薄緣淺,此刻又滿腹辛酸,似有難解心事,便忍不住多事打擾,還望姑娘不要怪罪?!?/br> 白婉被說中身世,將道士視作高人,不過畢竟是女兒家心事,難以對外人啟齒,便只搖了搖頭。 道士也并未追問,只是說:“姑娘可曾聽過,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婉不明其意:“道長的意思是?” 道士從袖中取出一盞蓮燈交于她,在她耳畔低語一番。白婉雙眸漸漸睜大,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緊緊盯著手中蓮燈。 夏醇驚訝不已:“那道士是豐先生吧,他什么時候換了這一身行頭,還干起看相算命的行當了?” “怎么還玩起角色扮演了!”蒙萌舉起手想叫豐羽織的名字,忽然有人按住了她的手臂。 “那不是我?!必S羽織不知何時來到二人身旁,七情上臉,眼神復雜。 蒙萌見到豐羽織十分高興,可又對那邊的道士感到奇怪,二人容貌如出一轍的清雋溫潤,她有些興奮地說:“該不會是你的前世,或者祖先什么的吧?” 豐羽織搖搖頭:“我也不清楚?!?/br> 道士轉身走回巷子,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白婉怔怔地瞧了一會兒,將蓮燈收入袖子回到白府。 她在閨房中將細軟衣物收拾妥當,原打算趁人不備逃離家中,不料主母早就發現她的意圖,命人將她鎖在房中,又派了兩名家仆在門前看守。 經過幾日絕食反抗后,主母親自過來將喜服丟在她面前。白家已經收了蒙家的聘禮,定下良辰吉時,只等將白婉八抬大轎送過去,就算她把自己餓死,主母也會將她的尸體送到蒙家,任由蒙軾隱處置。 白婉看著床上鋪展開來的喜服,想起了道長那番話。趁婢女送飯勸慰時,白婉將蓮燈交給她又囑托一番,待到夜里,便一尺白綾將自己吊死在房中。 主母沒想到這個看似軟弱的姑娘真敢以死明志,恨不能將她草席一裹丟到山里喂狼。不過按照規矩,即便急于出殯,也要在家中守靈吊唁,主母只好命人草草設了靈堂,吩咐下人守夜。 待到午夜時分,靈堂中唯一的老仆沉睡不醒,婢女便依白婉所言,點燃蓮燈置于棺頭。 幽燈靈火搖曳不已,靈堂中其他蠟燭頓時暗了下去,只余這一盞鬼火般燃著的蓮燈。一陣陰風吹過,躺在棺中的白婉忽然睜眼坐起,拿著蓮燈飄然離去。 她心中迷惘,總覺得前塵往事忘了大半,唯有對湛一的思念愈發濃烈,情思更加執著。帶著這樣的心思,她離開城鎮來到鮮少有人踏足的罪枷山。 屠惡寺在山中設下結界,雖然不會對人造成傷害,卻能阻止人尋路上山。藹藹霧氣之中,白婉兜兜轉轉,卻也只在半山腰徘徊。 白家發現白婉的尸體不見,蒙軾隱也得了消息,皆以為她是用了某種法子詐死逃婚,便派人出去搜尋。這晚搜到罪枷山中,燈火通明宛若游龍,看的夏醇幾人都為白婉擔心。 然而白婉卻做了一件讓幾人驚愕不已的事她在之前死去的同一時間再度上吊自盡,又經歷了一番氣絕之前的痛苦掙扎,明艷的五官扭曲猙獰,面容叫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