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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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錢是什么?”蘇年不解。 他出身鄉野,很少與人相交,故而有時不懂得這些小鎮商販的言語。 “噢,私房錢?!奔o方酌解下腰間的錢袋,那里面叮叮咚咚沒幾個銅板,但他整個放在蘇年手中。 “以后咱們家里,就讓蘇年管賬好嗎?” 他又開始逗弄美人,“我現在是一點私房錢都沒有了?!?/br> 他故意在那個詞上重重咬字,然后朝香鋪老板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 只許你有媳婦,不許我有? 我有漂亮小夫郎。 他又立刻對蘇年可憐道,“能否給我三文錢,讓我去呂氏的鋪子買一碗酒呢?好夫郎?!?/br> 蘇年拿著錢袋睜大雙眼,一時回不上話。 娶夫郎是自降身份的事情,這人怎么能說?! 而香鋪老板八卦地支著腦袋左看右看,頗有興致地抬起手放在嘴邊吹口哨,起哄這對相處起來絲毫沒有夫夫模樣的夫夫。 蘇年瞪向他,他又怯怯縮了回去:“別這樣啊美人,怪兇的?!?/br> 紀方酌手肘不輕不重碰他一下,語氣不滿:“會不會說話?!?/br> 說罷就拉著蘇年,狀似心情很好地走了。 半晌后。 紀方酌拿著錢進入呂氏酒鋪,要了一碗號稱最新釀造的秘制甜酒。 穿入這個時代,他還從未真正嘗過一次古代人釀的酒,他也很好奇呂家酒是什么味道。 收錢的小廝見他穿著樸素,身后又領了個纖弱男子,便懶得多睬,隨意開了一壇撈出大半碗濁白色的酒釀,登地一聲扔在了紀方酌跟前。 “一共三文?!?/br> 紀方酌數了數手上的銅板,遞交上去。正在這時候,鋪子里面卻突然響起個諂諂的聲音,又尖又細:“我道這是誰來了,原來,是紀家酒莊的莊主!” 來人正是呂義。他鋪子里頭現下坐著的都是好酒者,紀家酒莊落敗的事情無人不曉。為了要紀方酌騎虎難下,他音量高了不少,扯著嗓子恨不得捅破天窗:“紀方酌,自己釀不出酒,跑來我鋪子上喝也罷??墒前?,嘖!” 他啐了一口唾沫,不懷好意地看向紀方酌身后的蘇年,笑道:“帶著夫郎遠道而來,居然就只要了一碗三文錢的酒,是不是太不地道?小二,這錢我看還是別收了,就當作我請客!美人自便,而紀莊主你么……” 他滔滔不絕之間,紀方酌全然沒聽進一句,只是站在臺前,那碗酒釀因小二動作粗魯而潑灑不少出去,只剩下半盅。紀方酌就著碗沿抿了一口。 只那一口,他就險些噴出來。 這是什么東西??? 你們大俞人能不能吃點好的? 蘇年壓根沒有聽見呂義在亂叫什么,一見夫郎臉色不好,忙擔憂問道:“怎么了?是……這酒有什么問題嗎?” 紀方酌搖搖頭,表示并無大礙,緩和神色后才面向呂義平靜問道:“你發酵的時候,到底加了多少水?” 他手指搭在臺面上,一搭一搭地敲擊碗沿,“蒸米,拌曲,這些步驟也勻了不少清水進去吧?我猜你是想用少量的原料,釀出更多的酒,降低成本,對么?思路不錯,只可惜不是這樣cao作的?!?/br> 呂義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吩咐小二:“他是來找茬的,趕出去?!?/br> “而且度數太低了。就算是24小時便利店賣的瓶裝醪糟,也至少有2.5個度?!?/br> 他喃喃自語笑道,“你這涼水入口寡淡無味,怕是1度也沒有,怎么敢稱做酒釀?” “紀方酌!”呂義認他在胡言亂語,怒目圓睜大吼,“給我滾出去!” 他縱使再愚鈍也聽出來紀方酌話里話外的意思,爭執中,酒鋪里的客人都被吸引過來,有的還端著碗酒,就直接走來看熱鬧了。 呂義低聲對小二道:“把銷金坊的人引過來,就說紀方酌在這,他那婆娘也在,把人拖走,快點!” “不太地道的是你吧呂老板?”紀方酌道。 聽見他們打蘇年的注意后,他眼神里多了幾分凌厲。 但可怖的是,這人面上居然笑意不減,叫人完全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曾研究過如何用半量米,釀出足量酒,是為了壓下零售價格?!彼蛔忠活D清晰道,“你偷工減料,反倒坐地起價,如何心安下來?” 話語落入四周食客耳中,旋即激起一陣紛紛私語。 “我還以為只有我覺得酒釀度數低味道差呢?!?/br> “這么一說……還真是?!?/br> “媽的,要不是蓼鄉酒不賣了,我犯得著上這兒來喝?!?/br> “就是啊,我以前也是喝蓼鄉酒的。自從紀家酒莊落敗了,我就再也沒喝上一口稱心好酒了,只能在這里可憐將就將就,慘??!” “但是話說回來,”有人指向站在鋪門中央的束發青年,“剛剛聽老板說,他……不就是那個紀家酒莊的二世祖么?他家爹娘沒了之后,這小子混得不行,蓼鄉酒都失傳了?!?/br> “好耶!狗咬狗!有好戲看了!” ——只道這時候,鋪面外面突然傳來吭哧吭哧的喘氣聲。 眾人目光聚焦過去,竟是對面的香鋪老板抱著紀方酌前幾日釀的新酒過來了。 那老板將木箱放在地上,叉腰道:“兄臺,你貨落在外邊兒不要啦?最近小偷販子不少,看好你的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