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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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掩在被下的手興奮地輕顫了起來。 快動手吧,快給我一個動手的由頭。 溫喻之未叫我等多久,很快就朝我伸出了手來。 他的手指很涼,落在我唇邊,冰得我蹙了蹙眉。 到了這份上,再不醒就顯得有些刻意了。 我睜開眼,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厲聲喝道:“你是什么人!” 溫喻之不答,他也不敢答,只悶著頭朝我攻來。 他并不想取我性命,只拍掉我的手之后便收了招,扭身朝門口跑去。 我赤著腳跳下床,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冷笑道:“別急著走啊,叫本尊好好招待你一番?!?/br> 說罷,我摸著黑撈起桌上的血扇,唰啦啦展開了,用血扇上鋒利的刃斬落了溫喻之幾縷黑發。 此時我可半點都“不知道”來人身份,面對貿然闖進來的刺客,我自然半點都沒留手。 溫喻之不欲與我糾纏,只防不攻,可我步步緊逼,將他的夜行服劃破了許多道口子,不過幾招便叫他身上掛了彩。 這般咄咄逼人,便是泥人也生了三分火,更遑論是溫喻之這條瘋狗。 他當即抓了我的手腕,扯著我撞出了門,到了院里頭的開闊地,放開手腳與我纏斗。 他的力氣極大,抓得我腕骨生疼,一時竟甩不開他,還是我將血扇斬向他的手,在他蒼白的手背上添了道血痕,才叫他吃痛松了力道。 “你若是現在下跪求饒,本尊還能放你一條生路?!蔽姨裘?,搖著血扇輕笑。 溫喻之不說話,只用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盯著我,像瘋狗蟄伏,等待著機會撲上來咬我的咽喉。 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挑挑眉,耍著血扇拉開殺招的架勢,“既然你自己找死,本尊就成全你?!?/br> 晚風習習,刮來烏云掩月,作勢又要下一場大雨。 我忙里偷閑往天邊掃了一眼,笑得更深,戰意蒸騰,順著血液流遍全身,叫我興奮不已。 自我病后,一直都沒有什么機會好好耍上番拳腳,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我定要請溫喻之好好吃我一番扇功,才能不負他的苦心。 側身躲過他踢來的高鞭腿,我搖了搖血扇,笑意冷了下來,“該本尊了?!?/br> …… …… 該怎么說呢。 從我打定了主意,要拿溫喻之開刀開始,我就一直期待著與他交手。 可如今跟溫喻之過了幾招之后,我只覺得失望。 不知是那一場大雨澆軟了他的肌骨,還是他仍對我存著什么心思,他始終留著手,不曾對我使出殺招。 是憐惜,還是怕露出端倪,被我猜出他的身份? 不清楚,反正他就算使出全力都不是我的對手。 “砰——” 我手腕翻轉,將血扇重重拍在溫喻之的胸口。 溫喻之猛地摔出去,后背狠狠磕在青石板上,發出一聲沉重的聲響,聽著就疼。 我負手而立,歪頭輕笑:“怎么,站不起來了?” 他自是站不起來了。 看在武林盟會在即,我并未使華雨劈山掌,但血扇勢大力沉,我使的極為趁手,被這一扇拍在胸口,說要他半條命都不過分,如今怎么還站的起來。 若非我還得做戲,我非得踩著他的臉,問他被親手送來的家伙打得起不來身是個什么滋味不可。 我又向前行了幾步,傾身立在月光下,“如此孱弱,為何還要來本尊這兒自取其辱,可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他仍是不答,只沉沉地盯著我。 我輕嘖,合攏鐵扇抵在他喉間,“也罷,既不愿說,本尊也不強求,就好人做到底,親手送你下去罷了?!?/br> 察覺到我真有要殺他的意思,溫喻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他抬起蒼白的手,帶著不知從何處沾染的血冰涼粘膩握住我的腳踝,引得我厭煩地皺了皺眉。 “你……不能殺我……”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虛弱地說。 我用扇骨敲開他的手,帶著羞辱意味地抬腳踩在他的臉上,“你倒是說說,本尊為何不能殺你?” 溫喻之的臉被我踩著,想抬頭都不成,只能別扭地轉著眼珠子瞧我,澀然地從喉中擠出幾個字。 “我、知道是何人給你下的蠱?!?/br> “叫你痛不欲生的蠱?!?/br> 哦? 要演上出狗咬狗的戲碼了么? 我心里有懷疑之人,且有九分的把握,犯不著非得要旁人來告訴我。 可我實在想看看這小人為了自己能夠活命,還能說什么,做出什么。 于是乎我松開了他,卻不料這廝自袖中抖出了許多的石灰,洋洋灑灑一片,掩住了我的視線。 而溫喻之就趁著我躲避的空檔,腳步踉蹌地翻墻溜了。 待那陣石灰散了,小院里早沒了他的身影。 真是符合他陰損小人的作風。 我倚著廊柱大笑,笑著笑著,便覺得眼眶微酸。 想來是石灰熏的。 不,肯定是。 為這種人沒什么可哭的。 不對,也是哭得的,哭我從前滿腔的真心喂了狗。 不論是什么,都不會是為他。 看著頭頂明月高懸,我忽生了滿腹的疑。 為什么??? 為什么我明明無意與人爭斗什么,還是被卷進了虎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