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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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管家立刻滿口應下,只是有些疑惑,不知我為何突然變了口味。 我自是不給他解答,三兩句打發走了他,專心下起了我的棋。 我一手執白,一手執黑,左右互搏得酣暢淋漓,直至占滿了棋盤,也沒分出勝負,只平白下了滿盤連不成片的棋。 我煩了,伸手將棋盤掀翻。 棋簍傾倒,玉做的棋子落了滿地,淅淅瀝瀝的清脆聲響,恍若下了一場雨。 我歪坐在椅子上,倚在桌邊,冷眼瞧著散了滿地的亂棋。 皆亂了,理不出來了,那便不用再理了。 與其舉步維艱,慢慢破局,不如將棋盤掀了,由我親手造一場新局來。 正這般想著,我忽然聽見了一陣細碎的聲響,像是窗扇被緩慢推開的聲音。 我偏過頭,發現鏡柜上頭地那扇窗大開著,九闕和欽北兩個賊小子正探著頭往里鉆。 我輕咳一聲,九闕抬起臉來朝我一笑,露出滿口森白整齊的牙。 “主子,我們回來了?!?/br> 我沒理他,直等倆人都鉆進來了,走到我面前,我才正眼瞧他們。 欽北抹了把烏涂涂帶著水的臉,從懷里頭掏出一個長條形半掌寬的小匣子來。 “主子,屬下將地圖拿回來了?!?/br> 我點點頭,從他手里拿了匣子,取出后沙藏金的地圖看了一眼,“本尊還以為你們得明日才能回來呢,沒想到這么麻利?!?/br> 九闕沒心沒肺地笑,“若不是下了雨,我們還能再快些,也不必等天擦了黑才回來?!?/br> 我將地圖重新卷好了塞回匣子,“你們回來可以叫人瞧見了?” 欽北搖了搖頭,“屬下四下看過,見并無人監視才翻墻進了后院?!?/br> “如此便好?!蔽业恍?,將匣子拍在桌上,低道,“還得委屈你們晚些再露面,先略做梁上君子才好?!?/br> 欽北并無意義,只九闕仍觍著臉朝我撒嬌賣乖。 他捻著袖子湊到我面前,委屈巴巴地說:“主子,屬下身上這衣裳干了濕,濕了又干,都餿吧了?!?/br> 我往后挪了挪,抬起一腳輕踹在他的膝蓋上,“忍一忍,再多啰嗦,我叫雪蛟來將你們掛在房梁上?!?/br> 莫名受牽連的欽北抿了抿唇,伸手堵住了九闕的嘴,對我笑道:“屬下們明白,定不壞主子的好事?!?/br> “若是驚了本尊今夜要釣的魚,仔細著你們的腦袋?!蔽液咝χ{。 欽北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九闕嘴被堵了個嚴實,半個字說不出來,也只能跟著點頭。 我又笑一聲,站起身來走出房間,與前來喚我用飯的雪蛟走了個碰頭。 “本尊的吩咐可還記得?” “明白?!?/br> “走吧?!蔽仪屏搜垡雅郎咸炷坏脑?,聲音比月光更涼,“去逗逗本尊的魚?!?/br> 我和雪蛟到前廳之時,謝鎮山和溫喻之都已在此了。 謝鎮山面色沉沉,辨不得喜怒。 溫喻之換了身衣衫,下巴上的燙痕已經消了,只是臉色蒼白得過分,仍是副病懨懨的模樣。 見我到了,謝鎮山朝我招手,喚我到他身邊坐下。 我聽話地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半個眼神都未分給對面的溫喻之。 溫喻之似乎有些傷心,席間幾次想與我搭話,每次都被謝鎮山不著痕跡地打斷,好一個憋屈。 憋屈一回,看個爽便好,次數多了,只怕要將這人逼得狗急跳墻了。 “溫公子?!蔽业χ鴨玖艘宦?,端起酒杯對他遙遙敬去,“白日里受了寒,且飲一杯酒,暖暖身子吧?!?/br> “多謝尊主掛心?!?/br> 溫喻之回敬我。 他如今也是笑,可那笑意蒼白,有懼有怕,有惶有恐,唯獨沒有快意開懷,當真是比哭還難看,白費了這么一張臉。 惺惺作態。 我仰首喝了酒,掩住唇邊寒涼的笑意。 酒杯輕磕在桌上,我掩唇輕咳了聲,片刻后,雪蛟便快步撞進了餐堂。 他行至我身邊,俯身在我耳邊低語。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足以送到對面之人的耳朵里。 “果真?”我故作驚訝。 雪蛟抿著唇點頭,聲音仍舊很低,“主子還是去瞧瞧吧?!?/br> 我輕蹙眉,轉頭看向謝鎮山,說:“叔公,玄之失陪了?!?/br> 謝鎮山重重地咳嗽著,說不出話來,只擺手示意我離去。 我領著雪蛟快步出門,裝出副心焦卻又刻意壓抑著的模樣,直等回了后院,腳步才驀然緩了下來。 “莫叫本尊失望啊,狗崽子?!?/br> 今夜,本尊可恭候著你呢。 第32章 今夜痛打爬墻賊 溫喻之不愧是敢算計我的人,夜一深,就摸進了我的院子。 他摳破窗紙,伸了根竹管,吹了一口迷煙進來,又側耳在門上聽了許久。 他謹之又謹,慎之又慎,卻不料月光早就將他的一舉一動都映在了窗紙上。 我將他自作聰明的模樣盡收眼底,心里暗笑,面上卻不顯,只輕囈著翻身,裝作熟睡的模樣。 我閉著眼,在心里頭數著他的步子。 一步,兩步,三步…… 行至第十三步的時候,輕緩的腳步聲止住了。 我將眼睛挑開了一道縫,瞧見溫喻之穿著一身夜行衣,戴著面罩,靜靜地立在我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