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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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跟著徐管家往外走。 我與他并肩而行,思忖片刻,還是將到了嘴邊的疑惑咽了回去。 徐管家是謝鎮山的耳目,他們兩人長著同一條舌頭,謝鎮山不想透露的,便是將徐管家的皮剝了,也難得句真話。 所以,要想知道些什么,還是得從謝鎮山那兒入手。 思及此,我腳步更快了些,只是恍惚間,余光看到一道湖藍色的身影順著半開的院門,飛快地閃了進去。 “何人在那兒?”我猛然回頭,皺著眉問。 徐管家往后院院門處看了一眼,疑道:“少爺,并無人在啊,是不是近些日子勞累太過,眼前遭了晃?” “許是吧?!?/br> 未瞧見可疑的人影,我便也作罷,快步往餐堂去。 謝鎮山早已坐在了桌邊,見我來了,他便朝我招手,喚我坐到他近前去。 他道:“今日里做飯的江南的廚子,你瞧瞧合不合你的胃口?!?/br> 我順著他的話往桌上看,便看見了琳瑯各色的佳肴,涼的熱的,甜的咸的,擺了滿滿一桌。 涼菜甜食精致,熱菜熱騰鮮香,瞧著就叫人食欲大開。 只是我實在沒什么食欲,用筷子撥了撥離我最近的一碟子燒rou,意味深長地笑。 “瞧著真香,若是放在從前,我必定要大快朵頤一番不可,只是現下心緒不寧,想來也嘗不出個中滋味?!?/br> 謝鎮山也笑,只是對上我的眼神之后,那笑緩緩淡了。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地呷了一口后,撩起眼皮瞧我,“怎么了,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你不快?” 我拿過壺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溫酒,“無事,只是覺著自個兒有點可憐?!?/br> “可憐什么?” “被蒙在鼓里,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可不就是可憐?!?/br> 我喝干凈杯里的酒,將酒杯磕在桌上,歪頭斜睨著他,“叔公覺得呢?” 謝鎮山拿杯子的手頓了頓,轉瞬又輕笑,“你長大了,半點事都瞞不過你了?!?/br> 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你當真想知道?”謝鎮山問。 “自然?!蔽腋纱嗟卮?。 他放下酒杯,朝著廳中的幾個侍女小廝打了個眼色,他們立刻魚貫而出,廳中只剩我與謝鎮山二人。 我們坐的近,我聽到謝鎮山極輕地嘆了一聲,“玄之,并非是叔公存心瞞你,只是此事牽扯過多,你又突遭橫禍,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br> “但你得明白,叔公不會害你?!?/br> 他話中滿含著無奈與悵然,聽得我心中郁結,堵得我有些喘不上氣。 “我自然知道叔公不會害我,但叔公已為我cao勞半生,如今能卸去這擔子全身而退,又何必再如此行事?!蔽疑畲隹跉?,瞧著他已顯老態的臉龐道。 謝鎮山笑著搖頭,笑意中糅了兩分苦澀,“我不怕罵名滿身,只怕為你圖謀的不夠,叫你日后被人欺了去?!?/br> “師兄走了,你是他從小疼到了大的,若是不安頓好了你,我在九泉之下何來的顏面見他?!?/br> 他說的情真意切,我聽得心中悵然。 師父的確疼我,他又何嘗不是。 我自打記事起便在他們膝下長大,二人皆如我的生父一般,教我習武學藝,知書曉禮,未叫我受過半點委屈。 后來師尊在我半大之時撒手人寰,是謝鎮山將我拉扯大,這個中吃了多少苦,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若說他要害我,我無論如何都不信。 可我想要一個真相,想將一切都看個清楚。 “叔公?!蔽彝崎_椅子,在謝鎮山腳邊跪下,將布滿了薄繭的手伸到他面前,“我二十三了,前路縱有千難萬難我也去得,求你告知我吧?!?/br> 說罷,我朝著他重重叩首。 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一般,額頭接觸到冷硬石板的那一刻,有熱液奪眶而出,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再抬起頭時,便見謝鎮山眸色沉沉的盯著我,那雙眼里風起云涌,藏著分我瞧不懂的痛。 我透過模糊的視線與他對視,執拗得恍如當年。 “罷了?!敝x鎮山靠在椅背上,仰起頭長嘆一聲,字句中皆是妥協。 一滴清淚自他的眼尾滑入發間,“你既想知道,那便叫你知道好了?!?/br> 他將我從地上扶起來,粗糲的大掌擦掉我臉上的淚水,“別哭,不然你師父今夜不入我的夢來了?!?/br> 我破涕為笑,用他的袖子揩了一把臉,鼻涕眼淚都糊在上頭,“叫師傅賠你的衣裳,這樣便有由頭了?!?/br> 謝鎮山在我頭上揉了一把,偏過頭,不給我看他通紅的眼眶,等情緒平復好了,才緩聲為我講起了從前。 ——那個被我遺忘的從前。 在他口中,我聽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自己。 原來我從前最是厭煩朝堂,最是不屑與官宦為伍。 只是后來得北涼皇女許怡安所救,蒙她的恩,才屈尊降貴在北涼官拜攝政王,為她理起了朝堂事。 原來魏青急著要殺我,不只是因為我撞破了他與逍遙子的陰謀,還因為我從他們手里截了一張地圖。 “不知是什么圖?”我蹙著眉問。 謝鎮山掃我一眼,緩聲道:“你可知后沙藏金?” 后沙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