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節
mama這輩子,就只生過你跟渺渺?!?/br> 這是直接否認同蘇淺暖的母女關系。 “既然如此,母親為何要篡改dna鑒定報告,派人撞阿玖,又命人綁了蘇醫生?” “以專。我知道你現在發燒了,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么。 身為一個母親,我懷過幾次孕,妊娠過幾次,我會不清楚么? 如果你大半夜的,只是為了問這個問題,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br> 南音力持表面上的鎮定。 是她小瞧了她的這個兒子。 她自認為做得滴水不露,他卻還是懷疑到了她的頭上。 陸以專深深地看了陸夫人一眼,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虎毒尚且不食之,母親,你太讓我失望了?!?/br> 打開書房的門,陸以專頭也不回地離去。 南音跌坐在沙發上,長年美甲的指尖扣進rou里,臉上是一片陰狠之色。 失望? 總有一天,他會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如果用她一人的性命,能夠換我們一家三口的后世無憂,保住你陸氏總裁的位置,不過是一條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哪怕,曾是她肚子里掉下來的一塊rou! …… 陸以專出了書房,回到自己的房間。 邊城坐在電腦椅上,對著一臺手提,耳朵戴著一副耳麥。 見到陸以專,他把其中的一副耳麥給遞過去,陸以專在他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很快,耳麥里傳來對話聲。 兩人有志一同地保持著沉默,連呼吸都放輕。 “到目的地了嗎?” “當然?!?/br> “計劃有變,那人,你們直接處理了就好。該怎么做,不用我交你們吧?” “放心,保證處理得干凈利落。 不過到底是殺人的買賣。事成之后,必須要多加三百萬?!?/br> 綁架和殺人,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質。 當初談好的價碼才三十萬,不過是沉個尸,竟然漫天要價到三百萬? 對方似乎也不著急,只等著南音做出最后的決定。 拿著手機的指尖用力,南音陰狠地道,“好!只要這件事你們處理得足夠干凈!否則……” “放心,保證條子找不出任何的證據?!?/br> 通話到這里徹底結束。 這才是陸以專去找南音的目的,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把從警方那里要到的竊聽器,安裝在書房里。 手提上,很快出現一個紅色的點,那是根據聲波,判斷出的對方的大致方位。 “是東灣區,那一片是海域?!?/br> 陸以專這話一出,兩人心里都是一沉。 如果他們是打算沉尸的話,尸體隨海水飄浮,或者是永葬大?!?/br> 邊城拒絕再往下想。 一秒鐘都不能再等,邊城起身就要往屋外沖。 “我跟你一起去,陽市我比你熟?!?/br> 陸以專叫住他。 邊城的視線盯著陸以專蒼白的臉色看了許久,“放心,不過是發燒而已,我還扛得住??瓤??!?/br> 發了一天的燒,陸以專這會兒開始有點咳嗽起來。 不給邊城拒絕的機會,陸以專已率先走出房門。 這個時候,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邊城不再跟他客氣,只是當陸以專坐上駕駛室時,讓他坐到副駕駛座上去。 兩人風馳電掣地往東灣區趕。 邊城跟陸以專趕到東灣區,邊城才發現他之前的想法有多樂觀。 東灣區海域,一片茫茫無際的灘涂,四周有不少正在圍海造田的工程車、面包車,他要如何確定,暖暖的具體方位? 夏夜的風吹在身上,竟比寒冬臘月還要凌冽幾分。 邊城開著車,盲目得沿著海岸線進行地毯式的搜尋,握著方向盤的手冷且僵。 “去東灣區大橋看看?!?/br> 上了車后,除非指路,否則就靠在車上閉目養神的陸以專忽然開口說道。 邊城眼底劃過一抹亮光。 是啊,他怎么沒想到呢? 這一片灘涂附近都有人作業,對方如果想要避人耳目,那座跨海大橋確實是最佳選擇! 跨海大橋周遭都有景觀燈,十分好辨認。 邊城把油門踩到底,直奔不遠處的跨海大橋而去。 …… 脖子后面火辣辣地疼。 蘇淺暖伸手就要揉脖子,卻發現,手根本就動不了。 不僅如此,她的雙腿也無法動彈。 “救,唔唔唔!” 想要呼救,絕望地發現她的嘴巴被封住,根本出了聲。 四周一片黑暗。 怎么會這樣? 一片漆黑當中,蘇淺暖把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 她記得,她原本在酒店的房間里熟睡,然后房門被敲響,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著急地問她,是不是邊城的太太,說是邊先生出車禍了。 一聽說邊先生出了車禍讓,她的腦袋嗡地一聲,衣服鞋子都來不及換,便跟著出了房門。 出了酒店,她隱隱地覺得不大對勁。 比如邊先生要是真出了車禍,為什么是這位女性來通知她,而不是警方。 她趁著對方不注意,偷偷地往回走。 不曾想,對方有同伙,偷襲了她的后頸,接著,她便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毫無疑問,她這是被綁架了,可是綁架她的人是誰呢?綁架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蘇淺暖心里害怕得不行,可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須要想些什么,才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不那么恐懼。 就在這時,蘇淺暖忽然感覺到身體晃了晃。 “老大,真的要把這女人給丟進海里么?這,這可是殺人啊,殺人是要償命的!” “閉嘴。你知不知道那個人答應給多少?三百萬,有了三百萬,我們兄弟何愁不吃香的,喝辣的?少廢話,還不過來幫我的忙?” “可是。要是被查出來,我們有錢也沒命花??!” 綁匪的對話清晰的傳來,蘇淺暖手腳冰涼。 是誰?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 蘇淺暖開始用力地掙扎,可是她的四肢都被綁住了,除了無意義地在滾動,根本什么都改變不了。 而且,即便是滾動,她總是會碰到堅硬的物體,劃破她的手臂跟小腿,生疼生疼。 “霧草!這娘們醒了! 蠢貨,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做事不用腦子么? 過幾天陽市就有臺風,到時候這尸體也會隨臺風,不知道流向哪個海域,很有可能,永不見天日。 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干了些什么。 放心吧?!?/br> 身體又是一晃,蘇淺暖聽見對方用無比冰冷的語調說道,“我喊1,2,3,我們一起用力,把這個籠子扔下去?!?/br> 身體逐漸地在往下沉,有風吹過耳邊,像刀子一般,割過她的耳朵。 “咚”—— “不!” 重物落水的聲音,男人聲嘶力竭的怒吼,很快就被轟鳴的機械作物的聲音所取代。 是幻覺嗎? 她好像聽見了邊先生的聲音。 應該是幻覺吧? 海水一點點地沒過腳踝,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