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第二章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車內氣氛寒冷窒息。 沈小雅有些做賊心虛地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地掃向此時正坐在她身旁的秦書燁。 只見秦書燁正黑著那張俊朗的臉,眉頭皺得都快可以擰成了一個結。 “看夠了嗎?”秦書燁冷冷地問,語氣里盡是不悅。 話落,沈小雅立馬裝出一副極其痛苦的樣子,嘴里還不忘叨念著好痛。 聽到沈小雅喊痛,秦書燁臉黑得像鍋底一樣,痛什么?手指上只不過多了一道牙齒印罷了,也不是被咬斷了,能痛到什么地步?有必要這么小題大做嗎? 沈小雅見秦書燁不搭理她那一套,索性閉嘴,反正那點痛對她來說也不算什么。 車子開到距離市中心的七院之后,趁著秦書燁停車之際,沈小雅快速掛號,然后坐在外科候診椅上等號。 秦書燁過來后,沈小雅醞釀好一會,冒了一個問題,“那個……那個狂犬疫苗針打手還是打屁股?” 話音落至,秦書燁唇稍一勾,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狡黠,“當然是打屁股了?!?/br> “什么?打屁股針?”沈小雅一句驚呼,屁股像被火燒了一樣,嗖的一下送候診椅上竄起來,看著一臉嚴肅的秦書燁。 面對沈小雅的反應,秦書燁嘴角抽動了好幾下,心里樂翻了,雖然他沒有打過狂犬疫苗,但是他的學生打過,療程是一個月,總共五針,是打手而不是打屁股,他只不過是想戲弄一下沈小雅這個瘟神罷了。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打,不過不打狂犬疫苗你可能會得狂犬病,發病的時候就像小狗一樣亂咬人,然后……”秦書燁煞有其事地說。 “我打,不就是屁股針嘛,誰怕誰?我就當給我的屁股按摩了?!鄙蛐⊙帕⒖檀驍嗲貢鵁畹脑?。 恰好此時叫到了沈小雅的號,于是沈小雅大義凌然地站了起來,抱著江姐進渣滓洞的想法走進醫生辦公室,嘴里還不忘哼唧自我安慰著。 秦書燁緊跟著沈小雅身后,嘴角隱隱抽動著。 “傷口不深,但還是要引起注意,得打五針,國產疫苗六十一支,進口八十一支,打進口還是國產?”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一邊給沈小雅寫病歷卡一邊問。 “當然是進口的?!鄙蛐⊙藕敛华q豫脫口而出,然后用極其哀怨的眼神看向站在她身旁的秦書燁 秦書燁點頭說,“那就進口的吧?!?/br> “算你還有一點人性?!鄙蛐⊙抛炖镟止疽痪?。 兩三分鐘后,男醫生調好藥液,單手舉著針慢慢走向沈小雅。 沈小雅深吸一口氣,然后做出董存瑞舍身炸暗堡類似的豪情壯舉,當著男醫生和秦書燁的面慢慢地脫下褲子,身體跟著直打哆嗦。 “姑娘,狂犬疫苗也不是退燒針不是打屁股,而是打胳膊,你脫褲子做什么?”男醫生難以置信地看向沈小雅。 “是打手而不是打屁股?”沈小雅傻眼了,嘴角抽動著。 還未等男醫生回答,就傳來了秦書燁的笑聲,“哈哈哈……” 沈小雅用可以殺死人的目光惡狠狠地瞪了秦書燁一眼,然后提起褲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站在一旁的秦書燁沒有管沈小雅那種可以分分秒把他凌遲的眼神,而是兩只手插在口袋里,抿起嘴角開始吹起口哨來,“咻咻……” 回去的車上,秦書燁不同于來時的心情郁悶,而是心情大好地吹著口哨。 副駕駛位上的沈小雅瞥了一眼身旁吹著口哨的秦書燁,更是鄙夷她的新室友,聽說這個人還是人民教師,就他這副尊榮,還教書,不要誤人子弟就好。 “聽說你是老師?教小學還是幼兒園?”沈小雅呵呵冷笑了一聲問。 秦書燁自是能聽出沈小雅語氣中的輕蔑,停止出口哨,微微翹起嘴角,“高中?!?/br> “高中?沒搞錯吧?”沈小雅難以置信地重復一遍,心里暗暗感嘆,真是作孽,那些祖國的花朵在前往美好的大學路上竟然能夠遇到這么奇葩的老師,倒霉呀! 事實上,秦書燁的學生并不這么認為,相反他們覺得能夠碰到秦書燁這樣顏值高,教學水平高的老師,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狂犬疫苗不是打屁股而是打手,你是故意的對吧?”盡管剛才在醫院通過秦書燁那刺耳的嘲笑聲,沈小雅就能判斷她被這個毒舌男戲弄了。 “嗯?!鼻貢鵁钇降赝鲁鲆粋€音節。 “你混蛋,流氓?!鄙蛐⊙牌瓶诖罅R道,隨即雙手緊握捏成拳頭,用深呼吸來減少一些憤怒,誰讓眼前這個人是她的房東呢? 半響之后,沈小雅從齒縫里恨恨地吐出幾個字,“你好,新室友,我叫沈小雅,沈陽的沈,大小的小,優雅的雅,江城人,保險經理人,以后多多指教?!?/br> “秦書燁,秦朝的秦,書本的書,燁爍的燁,清城人,實驗高中老師?!鼻貢鵁畹亟榻B著自己。 “你教什么的?”沈小雅問。 “之乎者也?!鼻貢鵁钣挠牡卣f “語文?”沈小雅驚呼一句,一臉不可置信地打量著身旁的秦書燁,就他那張“出口成臟”的嘴巴還教語文,估計他的學生,那些祖國花朵被他摧殘之后,就變成枯枝敗葉了。 不過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這個秦書燁聲音很好聽,典型的低音炮,性感富有磁性,如同一根羽毛輕輕地滑落心田,給人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春心蕩漾。 對,就是春心蕩漾。 在沈小雅這個聲控黨的記憶里,同秦書燁一樣有著這類好聽的聲音還有一個人,她迷戀五年的電臺男主播——秦朗。 而認識秦朗,是在沈小雅人生最昏暗的那個夏天,這五年來如果沒有秦朗的聲音陪伴,她估計也沒有辦法如此樂觀開朗地面對生活。 “對了,你是賣什么保險的?”秦書燁突然好奇地問,眸光不屑地掃了身旁的“竹竿”女一眼。 沈小雅得意地說,“我賣的是人身意外險,就是你在我這里買了保險,之后你如果出了車禍,翹辮子最多可以賠償一百萬,當然如果你如果殘了或者癱瘓了,也可以賠償,只不過賠償的沒有翹辮子多,算起來還是翹辮子的比較合算……” “打住,我不需要?!鼻貢鵁钅橁幊恋鼐透╋L雨來之前的烏云一樣黑。 沈小雅眨眨眼睛,無辜地說,“真的不需要嗎?雖然你工作不是高危,但是你教的是高中生,萬一你們班男同學聯手群毆你,那你豈不是很慘,所以有必要在我這里買一份。再者你是開車一族,萬一你不小心闖個紅燈,大卡車跟你的車來個親密擁抱,那你豈不是會很慘,現在醫院收費那么貴,有保險報銷多好,這樣你也不會……” “住嘴,我在開車,安靜點?!鼻貢鵁钣昧鑵柕哪抗鈷咭暳松砼缘纳蛐⊙?。 如果現在他眼神是一把劍,他百分百相信沈小雅現在已經咻咻身中不說一百下,最起碼七八十劍是有的,竟然敢詛咒他。 面對秦書燁可以分分秒把她凌遲的目光,沈小雅只好乖乖閉嘴,誰讓秦書燁是她房東,得罪不起。 返回書香景苑之后,秦書燁簡單地跟沈小雅交代了一下他所指定的租客守則,只有三條。 第一,未經他同意不能擅自進他房間。 第二,不能損壞公共設施和家用電器。 第三,晚上九點之后禁止喧嘩和吵鬧。 如果違反以上三條其中任何一條,沈小雅必須屎殼郎推車——滾蛋。 對于秦書燁提出的三個要求,沈小雅舉雙手贊同,當然如果可以舉雙腳,她也會脫掉襪子舉出兩個大腳板,像秦書燁這種披著羊皮的狼,請她進狼窩去,她都不進去。 而損壞電器和設施,她更是不會做,因為要賠錢。 作為守財奴,她幾乎是咬著牙把一塊錢分成好幾份花,能往家里多寄錢就多寄錢,要不然她也不會委屈自己跟一個“偉哥”男同住一屋檐下。 至于晚上喧嘩,她更不會了,因為她每晚九點三十七分都要聽一個秦朗主持的一檔叫做三十七度的情感節目,而且她還是秦朗的頭號粉絲,微博名就叫我要睡了秦朗 收拾好新屋之后,沈小雅用了一包餅干解決了午飯問題。 午飯之后,沈小雅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撥出去之后,很快那端就有人接起。 “小雅,吃飯了嗎?”電話那端是沈母。 “吃了。昨天我給你的打的一萬塊錢收到了嗎?”沈小雅問。 “收到了,小雅,其實爸媽還有錢的,你自己的錢留著慢慢花,實在不行你就存在當嫁妝。我和你爸不是還有你哥養嗎?” “媽,這不一樣,我是我,哥是哥?!?/br> “小雅,你還在怪媽是不是?” 話音剛落,沈小雅身體微微怔了一下,鼻頭竄上一股子酸意,哽咽地說,“我不怪媽,真的不怪媽。相反我還要感謝媽,要不是媽,當年我可能就……” “小雅,不哭,媽相信你會遇到好男人的?!彪娫捘嵌说纳蚰赴参空f。 “嗯,我也相信,所以我一直都很努力地讓自己變得更好?!鄙蛐⊙乓Т交?,忽然胸口驟然一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電話那端的沈母察覺到沈小雅似乎有些不對勁,著急地詢問,“小雅,沒事吧?是不是又發病呢?” “沒……沒事……”沈小雅努力調整呼吸,讓自己呼吸順暢一些,很久之后,呼吸才漸漸緩和平穩。 “小雅,趕緊午睡一會吧?!彪娫捘嵌说纳蚰戈P心地說,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小雅,你的身體你知道,保險能少跑一些就少跑一些,至于寫小說,盡量少熬夜。爸媽不差錢,你哥房子也買好了,你沒有必要再一個勁地往家里打錢了?!?/br> “沒事的,媽,我身體挺好的。那就先這樣吧,我午睡一會?!鄙蛐⊙帕⒖檀驍嗌蚰傅脑?,沈母要說什么她知道。 電話那端的沈母沒有再繼續話題,而是又叮囑沈小雅一個人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吃好喝好之類的話,還有身體必須當心。 掛晚電話之后,沈小雅躺在床上午睡。 作者有話要說: 某日秦書燁陪沈小雅去做產檢,路過外科時候碰巧遇到了之前給給沈小雅打狂犬疫苗的醫生。 沈小雅問:秦書燁,如果那天我真的打屁股針,你會怎么辦? 秦書燁想了一下回:還能怎么辦?為你的屁股默哀唄。 沈小雅朝秦書燁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你難道不心疼我嗎? 秦書燁回:秦太太,我當然心疼你了,可是不會因為我心疼你,你就不用打針,所以說…… 不等秦書燁說完,沈小雅直接走了,秦書燁忙去追妻。 ps:小妍跪求收藏! ☆、第三章 誰知午睡醒來已經是傍晚,正當沈小雅發愁晚飯吃什么的時候,好友顧琦琦打來了電話,約她出去吃大餐,順帶慶祝她的喬遷之喜。 對于顧琦琦提出的吃大餐,沈小雅用小指頭都能猜到大餐地點,就是顧琦琦家自己開的一家叫陶然居的川菜館。 陶然居在清城挺有名的,吃飯高峰期排隊那是相當的人山人海,生意好到爆。 而顧琦琦間接因為生意好到爆的陶然居一躍成了富二代,雖然富不過公民老公王思聰,可一個月的零花錢也夠沈小雅辛苦賺一年的。 至于沈小雅能夠同顧琦琦這樣的富二代結識并成為好友,完全是陰錯陽差。 三年前,剛大學畢業顧琦琦被她老爸送到了保險公司,美其名曰磨煉一下。 實際上顧琦琦老爸是看自家的女兒在家無所事事,整日游手好閑,于是拉下老臉托人給她在銀行找了一個客戶經理的差事。 結果人家顧琦琦不是指著主管的鼻子罵對方是白癡,就是罵客戶在宮斗劇里最多活不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