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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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萌:這就是蝴蝶效應吧?女主的因果關系,讓許家也存活到了現在,還提早給許榮慶搞到了皇商。 最愛病嬌變態:主播好人有好報,我是相信報應一說的。只希望主播不要對我真心存芥蒂,兩個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就不要再互虐了好不好? 隔壁老王:主播沒有怪裴迎真吧,她說了她不后悔遇到裴迎真,再選一次還會這么選。 最愛病嬌變態:真的嗎主播? 阮流君不知為何困乏極了,她陷在軟枕之中笑了笑,慢慢道:“我說過的從來都是真心話?!?/br> 她對謝紹宗說過,無論上一世發生過什么,她當初既然可以原諒裴迎真,為何如今又要介懷呢? 彈幕里李四一直一直在催路過,說是五分鐘,這都已經快半個小時了,他急得要死,生怕出什么岔子被查出來。 外面大夫人也來看了兩次,問路過這個大夫究竟怎樣的診治需要這么久? 路過也知不能久留,低聲問阮流君,“你可以提一個要求,算作我彌補你的?!?/br> 阮流君笑了,“怎么你們管理員總是彌補別人?”她對路過道:“我已沒有什么要求,也不需要彌補了?!?/br> 她只是累了,想要睡一睡。 路過看她確實疲倦的厲害,便沒有再說什么只將那小藥瓶交給大夫人,說是喉嚨痛的時候喝一些,便告辭了。 阮流君看著他離開,聽見外面似乎雨小了一些,在那榻上閉上眼長長吐息著昏睡了過去。 她像是過了兩世,流空了身體里的淚水和情緒,她只累。 ======================================================================== 她這一睡竟一連昏睡了兩日,只隱約感覺有人給她喂水喂藥,她昏昏沉沉的不知天日,有人坐在她旁邊絮絮叨叨的同她說話。 大夫人,祖母,許榮慶還有庭哥兒…… 只是沒有裴迎真。 她在雨停那日被庭哥兒哭醒了,庭哥兒哭的比那雨聲還要吵人,他一直握著阮流君的手在哭,便哭便絮絮的說著什么。 阮流君昏昏沉沉中只聽到他斷斷續續的話,他說:“阿姐你怎么還不醒?阿姐你不要庭哥兒了嗎?” 他說:“阿姐你快醒醒,裴迎真大哥為我們報仇了?!?/br> 報仇?裴迎真……為她報仇了? 有人就走到了榻邊,輕聲叫了她,“流君?!蹦侨说拖骂^來輕輕摸了摸她的臉,“你不是要我為你報仇嗎?” 那聲音……是裴迎真? 她在那黑甜的夢境之中掙扎了一下。 就被一雙手抱了起來,那人讓她靠在懷里對庭哥兒道:“去替你阿姐拿披風來,我帶你們出門?!?/br> 庭哥兒應了一聲,小跑著離開,不多會兒就抱了披風來。 阮流君感覺那人用披風裹好她,將她抱在懷里抱了起來,庭哥兒的腳步聲就一直跟在身后。 似乎出了屋子,新鮮潮冷的空氣撲的她有些冷,那人就將她往懷里抱了抱,對大夫人告了罪,說要帶她出去一會兒,片刻就回來。 那人抱著她出了府門,上了一輛馬車。 她聽到那人吩咐了車夫:“去菜市口?!?/br> 馬車咕嚕嚕著行在大路之上,那人似乎怕她掂著,將她抱在懷里一直沒有放下,只是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她的臉貼在那人的衣襟之上又涼又硬,似乎不是尋常的衣服。 庭哥兒在一旁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松開。 那馬車行了一路,停在了鬧市口,吵雜的人群吵的她皺了皺眉,那人將她輕輕放在了狐絨毯子里,將她的頭放在了庭哥兒的膝蓋之上,囑咐庭哥兒道:“好生照看你阿姐,我去去就來?!庇值溃骸安辉摽吹臅r候你不可看,知道嗎?” 庭哥兒點了點頭。 那人就又親了親她的額頭道:“流君,今日我為你報仇,你仔細聽著?!?/br> 他松開阮流君,跳下了馬車。 阮流君聽到外面眾人高呼喚道:“參見裴大人,犯人已帶到,只等時辰一到大人親自監斬?!?/br> 親自監斬……監斬誰? 阮流君聽到外面鬧嚷嚷的人聲,忽然想起來父親被斬首時也是這樣吵雜的鬧市口,這里……是菜市口。 外面有人喊了一聲:“快看!那就是大jian相謝紹宗!” 阮流君在那夢境之中宛若一道驚雷過耳,猛地顫了一下,庭哥兒忙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擔心的叫她,“阿姐怎么了?” 她聽到外面擠擠攘攘的人在吆喝著,“快來看!要砍那位jian相謝紹宗的腦袋了!” 那遠遠近近的人群之中傳來裴迎真的聲音,他聲音冷冷的問道:“謝紹宗,你可還有什么要講的?” 謝紹宗的聲音又無力又低沉,她幾乎要聽不清。 他問:“流君來了嗎?你是不是將流君帶了過來?” “是?!迸嵊孀肿智逦拇鸬溃骸拔掖饝^要替她報仇,我要讓她親眼看著你是如何得到應有的報應?!彼值溃骸澳阍谶@里監斬了你的恩師老國公,那時你可有想過有朝一日你也會報還在這里?” 謝紹宗似乎苦笑了一聲,對裴迎真道:“我輸給了命……但愿下一世我為勝者,你為配角?!?/br> “下一世有下一世的定數?!迸嵊娴溃骸斑@一世,你罪有應得?!?/br> 她在那吵吵鬧鬧的聲音中,在那昏暗的馬車之內聽到外面的監斬官喊道:“時辰已到!” 她聽到裴迎真冷聲下令道:“行刑!” 外面刀斬掉人頭的聲音輕的像切斷一節蘿卜,是鬧嚷嚷的想起驚呼聲,大叫聲和興奮的吵嚷之聲。 所有人都像是在看一場大戲一般,激動的鬧聲喧天。 她在那馬車之中如夢驚醒的猛地睜開了眼睛,車簾挑開了,車窗外的天光大亮晃的她眼前一片雪白,看不清任何事物。 她聽到庭哥兒激動的叫她,“阿姐!阿姐你醒了!” 她扶著庭哥兒艱難的坐起了身,一把推開車門就望了出去,菜市口腥臭的風吹的她心口發涼,她眼前一點點看清——鬧哄哄的人群,維持秩序的官兵,和那蜿蜒著流進臭水溝中的鮮血小蛇一般。 她看到了裴迎真,他就高坐在監斬席之上,一身紫色官袍威風凜凜。 她看到有官兵上前撿起了謝紹宗的頭顱高舉而起道:“大人,行刑已畢!” 謝紹宗,死了。 裴迎真開口要說什么,忽然穿過鬧嚷嚷的人群看到了阮流君,他一直留心著馬車,如今一眼就看到了她,他在那高坐之上猛地站起了身。 作者有話要說: 補丁打完全了,謝紹宗終于死了。下面開始什么了呢? 感謝:卜易,岸水庭柯,Φ w Φ雙宜的地雷~ ☆、第117章 一百一十七 裴迎真開口要說什么,忽然穿過鬧嚷嚷的人群看到了阮流君,他一直留心著馬車,如今一眼就看到了她,他在那高坐之上猛地站起了身。 阮流君看到他從那高臺之上走下,穿過鬧嚷嚷的人眾朝她走了過來,官兵將擠擠攘攘的圍觀人群撥開,辟出一條路來,裴迎真就從那一頭快步走了過來,腳下是流了一地的血。 她透過裴迎真隱隱約約的看到那倒在斬首臺之上沒有了頭的尸體…… “流君?!迸嵊鎺撞阶叩剿矍?,擋住了她的視線,伸手拉上她披風上的圍帽柔聲道:“你醒了?怎么不好好在馬車里待著?受了風又要不好了?!?/br> 阮流君抬頭看了看他,眼前的裴迎真和前世的裴迎真交合重疊,卻又讓她無法對焦成一個人。 上一世的他,和如今的他仿佛不是一個人。 “怎么了流君?”裴迎真輕輕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皺了皺眉將她摟在懷里,“你不開心嗎流君?你在為什么難過?為謝紹宗?” 阮流君的心腸化成軟綿又委屈的沙,散在裴迎真的懷里。她伸手抱住了他,手指顫的厲害,他就是他,他只是裴迎真,是這一世的裴迎真,和前世中的他不可重疊,“我不難過……我只是做了一個以為自己醒不過來的夢?!?/br> 裴迎真心頭發軟,松出一口氣笑道:“現在不是醒了嗎?都醒了,不要怕了流君?!?/br> 她在他懷里摟緊了他。 周圍圍觀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的看到了阮流君,竊竊私語的問,那是誰?是金科狀元的媳婦?不是說狀元郎還沒成親嗎?怎么冒出來這么一個姑娘?狀元郎竟也不顧個體統穿著官服就跟人摟摟抱抱…… 彈幕里感慨萬分—— 今天裴迎真來了嗎:穿越人山人海走向主播啊,這感覺真好。官服版裴迎真真好看。 來看裴迎真:終于又見到我真了!想他!愛他!多給他鏡頭! 馬車內的庭哥兒想要探頭出來瞧一瞧那被斬首的謝紹宗,將將探出頭來就聽裴迎真低喝了一聲:“不許看,好生回去坐著?!?/br> 庭哥兒忙縮回了脖子,乖乖坐回了車內悄聲問裴迎真,“裴迎真大哥,那個大壞人謝紹宗可是真死了?” 裴迎真怕阮流君被那鬧嚷嚷的人看了去,將她扶回了馬車內,探著身子替她蓋好毯子,道:“你若是不怕,過會兒讓阿守帶你來認尸體?!毖劬s是留意著阮流君,他莫名有些擔心阮流君對謝紹宗……還有情意,會為他傷心。 阮流君臉上看不出一絲神色。 庭哥兒卻是高興的拍掌道:“阿姐咱們報仇了!以后再也不用怕那大壞人將咱們分開了!” 阮流君看著他小小的臉喜上眉梢,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對他虛弱的笑道:“是啊,終于報仇了?!彼^庭哥兒的手又道:“跪下給你裴迎真大哥磕個頭,感謝他幫咱們報了仇?!?/br> 庭哥兒滿口應下,一撩袍就要跪下。 裴迎真忙道:“他不必謝我,我也并非是為他報的仇?!彼樟宋杖盍骶氖?,“我只為你?!?/br> 阮流君抬眼看定了他。 他探頭進來親了親她的手背道:“我先去料理了此事,讓阿守送你們回去,等我下朝后去看你,咱們再好好說話?!?/br> 阮流君點了點頭。 裴迎真囑咐庭哥兒好好照顧阮流君。 庭哥兒如今對裴迎真崇拜又敬畏,言聽計從,滿口就應下。 裴迎真又再三囑咐阿守一定要將兩個人送進了府,就在府中等著他來了再走。 這才放心的目送她們離開,吐出了一口氣,看著馬車遠了,不見了才回過頭下令道:“圣上有令將謝紹宗的人頭掛在菜市口,以儆效尤?!?/br> ========================================================================== 阮流君一回府就被老夫人接到了自己房中,看她好好的醒了是又喜又哭,摟著她好半日才緩下了神色,連連的道:“你這些日子可要嚇死祖母了!” 沈薇勸了老半天,自己也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又是命人去熬夜,又是命人煮燕窩粥來給阮流君補補。 阮流君拉著沈薇坐下,她像是恍如隔世,再見老夫人和沈薇只覺得又想哭又珍貴。 這兩世讓她愈發明白陪在身邊有多難得,她只希望老夫人和大夫人都能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