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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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都是他的鍋, 他將安安放到地上,讓他隨意在房子里跑動,自己則走進房間里,拿起那兩個抱枕無力地錘了兩下,搖了搖頭苦笑起來。 他怎么就忘了那個男人較真的性格呢?回想了一下剛剛看到的,在他記憶中那個沙發,窗簾,地毯,毛巾……屋子里除了原本的裝修,其他大大小小的東西好多都是當時自己隨意一指,如今就出現在這個屋子里,也不考慮一下和這房子的裝修搭不搭,還有這兩個抱枕…… 任宙遠又戳了一下,他幾乎能想象出來列昂尼德將它們擺在這里的時候一臉不情愿的表情。 搬家的不適應感因為兩個小抱枕被沖刷殆盡,任宙遠覺得自己心臟像是被螞蟻爬過一樣,酥酥麻麻的,但這感覺他并不討厭。 他又到處看了一下,突然覺得這個地方哪里都挺順眼的,等走了一陣才突然發現安安不知道躲到哪個房間了,想起安安剛才渾身不自在,他加快了腳步,終于在樓上的一個房間里找到了他的身影。 任宙遠放輕腳步走了進去,房間很寬敞,到處擺滿了安安經常擺弄的那些小零件,四周放置了好些無人機、機器人和3d打印模型,就像一個小小的陳列室,而安安正坐在里面的小桌子邊盡情搗弄那些機器。 他走到安安隔壁坐下,安安抬頭看了他一眼,眼里難掩興奮地說:“爸爸!這里面好多實驗室里面的機器!”他舉著手上的道:“你看這個,這是上周老師剛剛教的!” 任宙遠微笑著摸了摸安安的頭,讓他繼續玩??粗鴥鹤訉W⒌芈耦^于那堆零件中,他心里涌起一陣陣暖意。 搬家的第一天父子倆都對新家意外地感到非常滿意,晚上任宙遠把兒子哄睡后,正收拾著行李,就接到了列昂尼德的電話。 列昂尼德:“……” 任宙遠:“……” 電話接通后,兩人一時無言,半晌列昂尼德才清咳了一聲,語氣中帶了點小心翼翼道:“還適應嗎?兒子……咳,兒子怎么樣了?” “嗯,挺好的,”任宙遠拿著電話走到大廳沙發上坐下,“安安剛睡著,今天在‘玩具房’玩了一個下午?!?/br> “哦、哦,那就好?!?/br> 又是一陣沉默,但是奇怪的是任宙遠此時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尷尬,大廳內只開了一盞暗暗的小夜燈,耳邊傳來那男人有節奏的呼吸聲,讓他恍惚間真的覺得自己擁有了一個“家”,一個名為“一家三口”的家。 “謝謝?!比沃孢h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說完后又覺得兩個男人這樣似乎太矯情,臉紅著在列昂尼德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道了句“晚安”,匆匆掛了電話。 列昂尼德在另一頭捧著個被掛斷的電話,臉上露出與他氣質不符的傻笑,抓心撓肺地只想現在馬上坐飛機回去,心里只要一想到那對父子在家里待著,就只是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讓他興奮得冷靜不下來。 第27章 期待 恰逢暑假期間,安安不用上幼兒園,這幾天列昂尼德也出差了,任宙遠索性請了兩天假在家里陪安安熟悉新環境。 列昂尼德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來問一下他們的情況,兩人對話雖然不多,偶爾也會陷入無話可說的局面,但是情況正在慢慢變好,聊到安安的時候也逐漸變得沒有最初那般尷尬。 他們一下子變得像是一對剛剛榮升父親的新婚夫妻,但是又沒有新婚夫妻那種新婚燕爾的甜蜜,一切都在慢慢摸索,共同為打造一個新家努力著。 在家住了兩天,到了周末任宙遠打算親自送安安去維奇上課,他想著既然列昂尼德都把他們接回家住了,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再也不用擔心會不會被發現。 他拒絕了司機的接送,帶著安安像以往那樣出門坐公交車,也正好順便了解一下附近的環境。知道爸爸要帶自己去上課,一路上安安的笑臉就沒停下來過,連話也多了不少,一個勁地給任宙遠說他們今天上課都要教些什么內容。 嚴格來說,這還是任宙遠第一次帶著安安出現在維奇,上次比賽的時候安安受傷了,任宙遠也沒心情關注其他,于是直到現在他才能好好地參觀一下這個地方。 安安所在的是幼年組,維奇招收5到18歲的孩子,安安今年即將五歲,是維奇里最小的孩子。在報讀的時候其實安安還沒達到年齡要求,這么一想,說不定從安安第一次到維奇的時候已經暴露了身份,就算那時候大家還不知道他是列昂尼德的兒子,估計就只是看到他的外貌,就破格招了他。 任宙遠沒想到自己日防夜防,竟從最初就敗給了自己的僥幸心理,也不知道上天這樣的安排,到底是福還是禍。 休息了幾天,雖然列昂尼德還沒回來,但任宙遠也不得不回去上班。想到安安自己一個人在新家,雖然知道在這里不會有什么危險,但任宙遠還是放心不下,正好羅恩已經從俄羅斯回來了,任宙遠詢問了一下他的意見,便決定帶著安安一塊兒上班去。 安安知道自己能跟著爸爸一起兒上班不知道有多高興,明明記得之前任宙遠曾對他說過現在的公司不能帶小孩子上班,但安安就是不打算提醒爸爸,顛屁顛屁地跟在他身后,就連被路人注視了一路也無暇理會,滿心只想著能和爸爸呆上一整天。 任宙遠回到公司時,羅恩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處理文件了,看見安安時也只是挑眉看了一眼,看他的態度大概也是早已知情。 安安一向聽話,在只有任宙遠的情況下可能還會蹦跶一下,一旦看見有其他陌生人在,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叔叔好”后就坐在離任宙遠不遠的地方,埋頭搗弄起手上的機器人玩具。 啪嗒啪嗒敲鍵盤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廳內,任宙遠對這樣的氣氛很是習慣,和平時在家時沒什么兩樣,安安同樣也適應良好,就是羅恩坐了一陣就忍不住動來動去,渾身的不耐煩。 太安靜,安靜得太可怕了! 他看了下對面坐著的一大一小,任宙遠輕蹙著眉頭,時而思考,時而敲敲鍵盤,認真工作的表情讓人覺得他在處理什么國家大事。而坐在他旁邊的安安將手上的機器人模型拆了又拼好,這個玩完了,就將它放回到小書包里,拿出第二個又重復同樣的動作。 羅恩盯著他看了足有半個小時,越看眉頭皺得越緊,不是說這個年齡的小孩都是熊孩子嗎?這家伙聽話得簡直讓人心驚,他說不清安安到底比較像安靜儒雅的任宙遠,還是那個老是板著一張臉沉默得跟啞了一樣的列昂尼德,但是看他沒有一點表情地擺弄他手上的零件,羅恩還是決定安安像的就是那個無趣的老板。 他索性扔開了筆,托著腮幫子喊了一聲,“安安,你是叫安安是吧?來叔叔這邊,讓叔叔看看你唄?!?/br> 羅恩突然這么一喊,對面坐著的兩人都是一愣,齊刷刷地向他看過來,相似的眼珠子盯著他看,看得羅恩都有點不好意思,揉了揉鼻子干笑了一聲。 安安抬頭看了任宙遠一眼,任宙遠朝他點點頭,于是安安便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了過去。 任宙遠一直默默在觀察他們,羅恩將安安抱到自己大腿上坐著,安安則雙手放大腿上乖乖坐好,兩人低聲不知在聊著些什么,倒是沒有看見安安不滿的樣子,于是便也隨他們去了。 羅恩這個人嘴巴沒個門把的,和安安聊聊這個又扯扯那個,其實說的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偶爾穿插一兩句探一下任宙遠的底,偏偏安安平時接觸的人少,鮮少遇見像羅恩這種說話有趣的,不知不覺被他吸引住,也跟著說了一些。 才過了那么一陣子,羅恩就已經和安安熟絡到牽著安安的手,對任宙遠說:“我帶他下去聽課啊,這里太悶了,咱倆下去轉轉?!?/br> 任宙遠嘴巴微張“啊”了一聲,不甚確定地看了安安一眼,又對羅恩道:“會不會麻煩到你,要不就讓安安在這里坐著玩兒就是了?!?/br> “沒關系,”羅恩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另一只牽著安安的手晃了晃,帶著點哄小朋友的語氣道:“安安會乖乖地上課的,是不是?” “嗯!”出乎任宙遠意料的,安安竟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看著兩人高高興興地去乘電梯,任宙遠整個人都錯亂了。 羅恩沒多久就回到辦公室,跟任宙遠說安安在樓下上課,有老師在不會出什么問題,說完他就搬了椅子湊到任宙遠旁邊,一張臉寫滿了八卦兩個字。 任宙遠瞥了他一眼,有點不太想搭理。 羅恩顯然不會被他的眼神擊退,觍著臉道:“怎么樣,同居了吧?有沒有擦出什么火花?” “和誰?和安安嗎?要擦出什么火花?”任宙遠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羅恩一愣,瞬間就回過神來,拍了一下大腿道:“哎喲!我都忘了老板出差了,我這秘書太不稱職?!?/br> 羅恩儼然把任宙遠當成了未來老板娘,之前一直克制不說的話今天也忍不住了,特意將安安支開,就為了和他聊八卦。 他跟任宙遠說了不少列昂尼德家里的狀況,包括家里有幾口人,都是干些什么的,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任宙遠裝作在認真工作,耳朵卻豎起來用心聽著,連手上早已停下打字都沒發現,還以為自己掩飾得足夠好。 “他一直很羨慕他大哥一家,看見他們生了個大胖兒子稀罕得不得了,雖然臉上還是一臉面癱,但是每次回家買得最多的禮物就是給那胖小子的,偏偏他就只會按自己的喜好來,送的都是一些創客的小玩意兒,可沒少被阿納托利嫌棄?!绷_恩想到安安那么喜歡擺弄那些零件,笑著拍了拍任宙遠的肩道:“你和安安的出現可真是拯救了他??!” 任宙遠聽了心情有點復雜,就像是自己兒子愛不釋手的東西,結果是別人嫌棄不要的才給他一樣,雖然知道這種心理很不要得,但是禁不住就是這么想。 羅恩喋喋不休地說了很多,把任宙遠說得就像是列昂尼德的救世主一樣,聽得他無奈又好笑??墒锹犃肆_恩的話,他倒是學習了不少日后克制列昂尼德的辦法。 他想到了列昂尼德那么喜歡小孩子,之前說起安安的時候也總是一副小心謹慎的態度,就連對待別人的孩子都像是要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東西送上,如果對象換了安安,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但是他轉念一想,以安安那么討厭外國人的性子,兩人相遇的畫面…… 不知道為什么,任宙遠竟有點期待列昂尼德回來的那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論被嫌棄送的東西還是被嫌棄送的人哪一個更凄慘小劇場* 阿納托利:這是什么鬼我不要! 安安:這是誰送的,我不要! (被各種嫌棄的)列昂尼德:你們高興就好qaq 第28章 嫌棄 列昂尼德努力壓縮時間,將三天的工作壓成兩天完成,卻沒想到準備談妥的時候又突生變故,硬是被迫在海城逗留了一周,等這邊的工作一結束,當天下午就坐上飛機往回趕。 到家的時候天色已擦黑,父子倆剛吃過飯,任宙遠在收拾碗筷,安安跟在他屁股后面偶爾幫忙托一下盤子,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就聽到大門傳來“咔嚓”開門的聲音。 住在這里幾天了,除了住所環境改變了,日常生活和以往基本無異。平時都只有他和安安兩人在這屋子里活動,因此即便列昂尼德沒有事先說過他什么時候回來,此時任宙遠只愣了一瞬,馬上就反應過來。 心情莫名地就有點緊張,任宙遠擦桌子的動作不變,但是擰成一團的桌布泄露了他的心情。安安聽見玄關傳來的聲音,蹭的一下便躲到任宙遠身后,雙手揪著任宙遠的褲腿,兩只圓鼓鼓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大門的方向,就怕下一秒不知道會出現什么壞人。 過了幾秒,壞人現身了,是一只大狗熊。 大狗熊往前走了幾步,強大的存在感讓任宙遠嘆了口氣,不得不放下手上的東西,與他正對著打了個照面。 他在腦袋里高速轉動了幾圈,搜腸刮肚想了好些對白,最后擠出了一句,“歡迎回來?!?/br> 列昂尼德雙眼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速度太快讓人難以捕捉他此時的心情,他定睛看了任宙遠一陣,又低頭看了看安安,心里有種道不清的情緒狠狠地撞擊他的心房。 “我回來了?!彼沃孢h的雙眼回道,說完后蹲下身,眼睛釘在安安身上移不開視線。 這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離地與安安面對面,之前遠看就覺得安安長得真好看,如今更是覺得這孩子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一張臉像是被雕琢過一樣,而且不像外國小孩普遍滿臉的雀斑,光滑的小臉蛋讓人看了就想親一口。 列昂尼德內心早就熱血沸騰,但臉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雙頰由于緊張還咬緊牙關繃得緊緊的,只有雙眼熾熱的視線暴露了他的心情。他開口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過了許久還是沉默了下來,只用一雙眼睛猛盯著安安不放。 無奈安安根本看不懂他的眼神,眼前這個不僅是他最討厭的外國人,看那樣子還仿佛要吃人。這人比他爸爸還要高出一個頭,小小的安安察覺到了危險,往任宙遠身后躲得更厲害,一張臉埋在任宙遠大腿的位置,完全不肯施舍他一個眼神。 列昂尼德就像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兒子的反應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有點無措地抬頭看向任宙遠。 任宙遠看到兒子的反應如他想象中那般,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頭疼。他拍了拍安安的頭,讓他走到前面來,然而安安一個勁地抱著任宙遠的大腿扭著小身板,就是不愿意給他一個正臉看。 任宙遠實在無奈,兒子這討厭外國人的毛病還真的刻到骨子里了,本以為在維奇上了這么久的課,面對那些外國人老師安安也沒有表現出以往的反感,或許這老毛病在不經意間就治好了,卻沒想到現在見到自己的親爹,這“病”又復發了。 他佯裝生氣,板著臉用警告的語氣低聲訓了安安一句,“安安,爸爸平時是這么教你的嗎,安安是不是要當個沒禮貌的壞小孩?!?/br> 這話任宙遠很少說,平時若是這么一說,安安雖然不情愿,但是還是會扁著嘴出來認錯,怎么知道這次他跺了跺腳,就是不愿把臉露出來。 任宙遠有點擔心不知道他會不會又隱忍著不哭出聲,訓了兩句就沒再說他,等過了半分鐘見他還是那樣,心里也有點急,便轉身蹲下想將他抱起。 他和安安斡旋了好一陣子,才總算將他“撕”開,看見安安沒有哭鼻子,只是皺著眉頭抿著嘴,任宙遠也放下半顆心。他抱起安安顛了顛,語氣也溫柔了一點,想了想還是沒戳穿列昂尼德的身份,對安安說:“爸爸沒有教過你嗎?看見叔叔要叫人,安安是不是沒禮貌?!?/br> 安安撇了撇嘴,有點不服氣,被任宙遠瞪了一眼,就更不滿了,指著列昂尼德大叫:“他又沒有叫我!” 任宙遠這回可是真的生氣了,忍著怒氣吼了他一聲,“安安!” 被他這么一吼,安安頓時就委屈了,他扁著嘴忍了一下沒忍住,趴在任宙遠肩上嗚嗚地哭了起來,兩只小手還錘著任宙遠控訴道:“爸爸是騙子!爸爸不愛安安了!我不要這個外國人!我要回家,嗚嗚……” 列昂尼德看著他們父子倆,兩人說的是中文他也聽不懂,但是看到安安突然哭了起來,聲音還越來越大,頓時慌了手腳,不停以眼神詢問任宙遠發生什么事。 任宙遠頭都疼了,他能猜到安安或許會對列昂尼德反感,但是沒想到竟會到這個程度。他對列昂尼德扯了一個苦笑,說孩子在鬧脾氣,他要先哄一哄,列昂尼德聽了后比了個手勢,讓他趕緊去。 任宙遠抱著安安回房,看他哭到打嗝,眼淚爬滿整張小臉,鼻子紅紅的臉蛋也紅紅的,看了都覺得可憐。 他抽了兩張紙巾幫安安擦眼淚,邊擦邊和他講道理:“爸爸以前是不是有教過安安,見到大人要叫叔叔阿姨好,安安說要當個有禮貌的乖小孩,怎么今天就不聽話了呢?” 安安抽了抽鼻子,還有點不服氣地說:“那、那個叔叔,是外國人?!?/br> “外國人又怎么樣了,外國人就不是安安的長輩了么?”任宙遠幫他抿了抿鼻子,“維奇里面的老師是不是也是外國人,安安每次去上課不是都叫老師好嗎,怎么今天就不會叫了?!彼姲舶策€想反駁,忙說:“你別想再找借口了,你今晚就是不乖,外國人不能拿來當借口,爸爸以前沒說你,不代表你討厭外國人就是對的,你這個毛病要改掉,不能老是說討厭外國人?!?/br> 安安抽著氣,邊啜泣邊耍賴說:“安安不要外國人,就是不要外國人!” 任宙遠見他還是那種油鹽不進的態度,腦門都突突地生疼。 到了這一刻他哪里看不出來,安安以前也不是沒說過討厭外國人的話,但哪一次會這么大反應,想到前不久他才問過安安關于另一個爸爸的事情,后來他們搬了新家,如今又看到了列昂尼德出現在這里,以安安的聰明,想必是猜出了列昂尼德的身份。 可就是因為這樣,任宙遠才頭疼。他不知道他們和列昂尼德能否一直走下去,但是既然他開了這個頭,短時間內他們三個人是被綁在一起了,現在他們都搬進來了,安安不可能一輩子用這種態度對待列昂尼德。 回想起剛才列昂尼德的表情,他曾幾何時見過那個沉穩的男人有過如此局促不安的時候,不論安安接不接受他,那人始終是安安的另一個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