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
“ps的吧?”我冷笑。 “還有證人的口供,夠不夠?”小李也冷笑,又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a4紙,我直接看向右下角,一個手印的下面,寫著“供述人,林溪”五個字! 第262章 唇槍舌戰 林溪背叛了我? 這絕不可能! “偽造的吧?”我強壓心中悸動,抬頭看小李。 “你媽的指紋你不認識,字你還不認識嗎?”小李白了我一眼,我又看向那張a4紙,確實是林溪的筆跡。 “那我就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吧?!蔽覜Q定坦白從寬。 劉檢查官點頭,小李回到座位,準備記錄。 我便把當時的真實情況,講述了一遍,當然,隱去了張璇的無相門身份,我說并不認識她,照片上的張璇戴著金色面具,無法證實她到底是誰。 “噢,原來是這樣?!眲z查官聽完,“既然如此,你為何不選擇事后報案?” “遵從我養父的決定?!蔽艺f。 “好個死無對證?!眲z查官搖頭笑了笑,“好吧,這事兒再說,我們也不可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詞,第三個問題,你加入西城龍組局之后,有沒有過什么違紀行為?” “沒有?!蔽也荒蜔┑卣f,有你就直接說唄。 “沒有?”劉檢察官保持微笑,“歐陽克誠,你認識吧?” “不是很熟?!蔽艺f,心里卻是一驚,大概猜到他們要拿什么說事兒了。 “我們在你西城的寓所里,搜到了一張你名下別墅的房產證,二手別墅,以遠低于市場價格自西城商人歐陽克誠手里購得,還有,他將五臺豪華車的使用權給了你,有沒有這回事?” “他愿意以這個價格賣,我愿意以這個價格買,難道這也違法嗎?至于您說的他將五臺豪車使用權給我的這個說法,我并不認同,我倆是鄰居,他將車停在我的車庫中,這不違法吧?同樣作為鄰居,我借他車用幾天,也不違法吧?何況,我只開過其中一臺,還給開報廢了,但走的是保險,一切流程也都沒問題吧?”我沒好氣地問。 “不違法,也沒問題啊,我就是問你,有沒有這回事,你緊張什么?”劉檢查官跟抓到什么把柄似得,得意地問。 我收斂心神,自己有點亂了陣腳,這樣不好。 “第四個問題?!眲z查官喝了口桌上的茶水,繼續問,“你在島國出差期間,大肆鋪張,違規入住五星級酒店,還和兩位女同志在一個房間,涉嫌聚眾銀亂,有沒有這回事?” “確實入住了五星級酒店,但我用的是自己的錢,您可能已經知道,我家是開公司的,不差錢,島國一行我連龍組的出差經費都沒領,何談違規?至于您說的聚眾銀亂,我更不敢茍同,一個是我表妹,一個是未成年小女孩,我們雖然住在一起,但什么都沒有發生,你可以去找當事人核實,甚至做……醫學鑒定都沒問題?!蔽依碇睔鈮训卣f,這個問題,問的有點low,是不是沒有帽子可戴了? “嗯?!眲z查官點頭,“那么,第五個問題,剛才蕭峯同志你自己也說了,家里有公司,不差錢,這五個問題,就是關于你的公司,大概十天前,有一筆來路不明的款項進入你家公司賬戶,且數額巨大,據初步調查,此款項與一宗文物倒賣案有關,而且,我們的工作人員還在你的公司保險庫里發現了一些疑似文物的金錠,正在請專家進行鑒定,這事兒,你怎么解釋?” “劉檢查官,請注意您的措辭,是我家的公司,并不是我的公司,企業法人是我養父,總經理是林溪,股東名單上也沒有我的名字(之前的10%被養父收回去了),即便是公司賬目出了問題,也跟我沒什么關系吧?” 劉檢查官收斂微笑,冷冷盯著我,又喝了一口茶水,轉頭跟小李低聲交流了兩句,繼而起身,轉向我:“好吧,今天的調查就到這里,我會將情況如實向上面匯報,后會有期?!?/br> “希望您可以如實匯報,后會有期?!蔽倚Φ?。 倆人出去,不多時,獄警進來,為我打開扶手上的手銬,卻順手把我兩手給銬在了一起,還挺緊,看來是對剛才的提審結果不太滿意,對我施以小小的懲罰。 出了房間,一臺側面寫著“檢查”兩字的白色警車緩緩穿越cao場,白傾城并不在外面,獄警直接帶我回到監舍,又把我給關進牢房。 回顧了一遍,我覺得自己表現的還可以,至少沒有露出明顯的破綻,或者說,我并未真的做過能讓他們對我定罪的事情,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林溪的口供就是證明,想搞我,肯定會有辦法的。 手銬很礙事,我心里有氣,也不想藏著掖著,將手銬對向墻角懸吊著的監控攝像頭,做了個“我要解開了啊”的表情,攝像頭伸縮了一下,五秒鐘后,我將手銬給掙開,丟在了床上,攝像頭又縮了回去,沒了動靜。 過了能有十分鐘,走廊里傳來腳步聲,大頭皮鞋,而且還有好幾個人,門打開,兩個獄警沖進來,二話不說,架起我就往外走。 “帶我去哪兒?”我問。 “閉嘴!”走在前面的獄警回頭,用警棍狠狠戳了我肚子一下。 “你打我???”我陰笑著問,“再來一下試試?” 獄警瞇起眼睛,揚起警棍,但沒有下手,而是揮向地面,低聲說:“有人要見你!” “什么人?”我得寸進尺地問。 獄警沒有回答,轉身繼續往外走。 出了監房,感覺天氣晴朗了一些,霧霾散去不少,我又被帶到那排辦公平房前,門口停著好多臺車,其中一臺考斯特看著眼熟,還有不少龍組特警在持槍警戒。 一個穿著西裝的禿頂中年人背著手,冷冷看著我,我注意到,他胸前有個ss的龍組徽章,下面的名字卻貼上膠帶,隱藏了起來。 “領導您好?!蔽掖蛄藗€招呼。 “進去?!眘s甩了甩頭,指向一個辦公室,并不是剛才我被提審的那一間,他因為甩頭,發型亂了,趕緊用手整理,可剛弄好,來了一陣風,又吹亂了,旁邊一個特警沒憋住,笑出聲來。 “進去??!”ss瞪了那特警一眼,卻踹了我一腳,“真給我們龍組丟臉!” “丟臉沒關系,不丟發型就行?!蔽肄揶硭痪?,再他第二次動手前進辦公室,那一腳踹的很有分量的說,恐怕是個江湖高手,而且知道我有長生訣護體,所以踹的挺狠,要是一般人,小腿骨早就被迎面踹成三截兒了! 這件辦公室像是剛裝修過,墻上一片雪白,還是一張鐵椅子,但是對面卻不是桌子,而是一大塊黑色的玻璃幕,高約兩米,最左邊有一道玻璃門,也是黑色不透明,后面肯定就是要審問我的那個人,而且還不想讓我看見他的臉。 這種玻璃我在西城龍組的地下審訊室見過,他在那邊看得見我,但我在這邊看不見他。 跟進來的兩個龍組特警將我按在椅子上,給我戴上手銬和腳鐐,我低頭看,腳鐐是固定在椅子上的,椅子又用螺絲擰在地面上,讓我的活動空間只有半米。 特警出去,關上了門,我平靜地看向黑玻璃,長生訣的那個新功能發揮作用,看不到,但是能感覺得到,玻璃幕后面,有三個人正在盯著我,兩人站著,一個人坐著,站著的其中一個,氣息有點熟,而且是個女人,不是203,就是白傾城。 “首長,他就是蕭峯同志?!迸晱哪缓髠鱽?,推理正確,是203的聲音。 “辛苦了,你們倆也出去吧?!币粋€略顯蒼老的男中音,聽起來這么耳熟呢,臥槽,在電視里聽過,竟是他! 第263章 說客 黑幕門打開,203先出來,緊皺眉頭看了我一眼,我也沖她點頭,沒有憤怒,沒有感激,什么情感都沒有,203離開,又走出一位穿著黑西裝、寸頭、國字臉的男人,在電視上經常見他,是里面那位首長的貼身保鏢。 他強大的氣場向我蔓延過來,瞬間將我籠罩,我下意識使用長生訣抵擋,卻根本擋不住,馬上跟一只被綁住的小雞似得,但他很快就把氣收了回去,可能是在警告我,不要對首長有異想。 感覺他的實力,遠勝張璇、黑煞之流,應該在齋藤、甚至安倍清明之上,然而他多慮了,我哪兒敢對首長有異想啊,那相當于跟整個國家機器在對抗——雖然現在我的局勢也好不到哪兒去。 隔著玻璃,首長足足和我談了一個小時,關于談話的內容,所有知情人都告訴我,千萬不要泄露出去,畢竟涉及的機密太多,我覺得也是,不能說,但我可以透露一點。 他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并不能只手遮天,坐在那個位置上,他是有苦衷的,因為要平衡各個方面的勢力,他很累,但又不得不努力去做,否則,會出大亂子,他一直在努力讓我明白,和他類似,我的處境也是那樣,有苦衷卻身不由己,我不死,天下不定! “小蕭啊,咱們華夏人歷來講究‘以德報德,以直報怨’,重情義,不虧待朋友;講原則,維護根本立場,但是,你的這件事,我只能選擇一次‘以怨報德’,只能對你說聲對不起了!不過放心,你的身后事,我都會盡量安排妥當,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的嗎?” “沒了,首長,謝謝您掏心窩子跟我講這么多,其實大可不必,直接斃了我不就行了?”我苦笑道。 “小蕭啊,你還是沒懂,跟你直說吧,斃了你倒是容易,一個槍子兒的事情,但東北軍那邊、宋家那邊,我們沒法交代??!東北一亂,全國即亂,帝都絕不允許他蕭天佐搞‘國中之國’那一套,一旦打起來,受苦的可是老百姓??!” “嗯,謝謝首長指點迷津,我明白了,這就給蕭參謀長寫信,讓他不要叛亂?!蔽覠o奈搖頭,其實早就聽明白,只是想自虐一下,讓他親口把真相說出來罷了,否則,我會賊心不死。 “那就到這里吧,小蕭同志,剩下的這段時間,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傾城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跟我情同父女,我會讓她盡量滿足你的一切合理要求?!?/br> 不愧是首長,說話滴水不漏,滿足我的一切“合理”要求,呵呵。 “謝謝首長,首長再見?!?/br> “再見!” 203和那位保鏢,還有兩個龍組特警進來,特警給我解開手銬腳鐐,將我帶離審訊室,臨出門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回頭說:“梓丹,幫我好好照顧梓青?!?/br> 203的眼淚奪眶而出,但她保持儀態,只是默默流淚,什么都沒說,就那么盯著我,過了兩秒鐘,才微微點頭。 “快走!”押解我的特警不解風情,將我推搡出審訊室,交給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范德彪,德彪帶我往監房那邊走,等走到辦公樓拐角的時候,身后響起陣陣引擎轟鳴,一票黑色小轎車護衛著考斯特緩緩駛離。 “太黑了?!蔽覔u頭無奈道。 范德彪抬頭看向天空:“還行啊,挺晴朗的?!?/br> “呵呵……德彪,白典獄長呢?”我問。 “上面警戒呢,她不想見首長,可能因為對您的處理決定,跟首長鬧別扭了吧?!钡卤胫噶酥歌F塔上面的平臺,我抬頭看,果然看見白傾城正站在平臺邊緣,背著手俯瞰遠去的車隊。 “他倆到底啥關系?”我又問。 范德彪往監獄門口那邊瞅了一眼,最后一臺車已經出去,大鐵門徐徐關閉,德彪便放開反制我胳膊的手,從懷里掏出一包中華和打火機,監獄里現在都是白傾城的人,他不用再裝模作樣。 “當年,首長是白典獄長父親的秘書,都住在中喃海大院里,白典獄長是老將軍的幼女,深的首長疼愛,兩人關系既像父子,又似兄妹,總之很好就是了,老將軍過世那年,典獄長才上高中,樹倒猢猻散吶,老將軍生前脾氣倔,得罪的人不少,他一走,子女紛紛受了牽連,首長為保護典獄長,就把她接到東北,那時候首長在您老家當地方官呢,這才保護住她?!?/br> 我抽口中華,點了點頭,沒想到白傾城是白老將軍的后代,白氏家族,已經沒落許久了,怪不得白傾城對我的遭遇感到不公,因為她并不代表那五百家族的利益。 “德彪,你咋知道這么多事兒?”我笑問。 “首長是白老將軍的秘書,德彪我是首長的秘書,典獄長是首長看著長大的,德彪我是典獄長看著長大的,要不我也不敢跟您說這些小道消息??!”范德彪笑道。 “噢?”我凝眉沉思,“范子龍是你什么人?” “我大伯?!钡卤胫毖圆恢M地承認。 “呵呵,怪不得,都是一個圈子的啊你們!”我搖頭苦笑,范子龍是現役的軍中大佬,跟蕭天佐和我家老爺子肯定很熟。 “您不也是咱們這個圈子的么!”范德彪訕笑,把中華煙塞進我的囚服口袋,“走吧,蕭哥,站這兒久了,讓外人看見不好?!?/br> 我看了一眼范德彪的警銜,之前他對我這么尊重,而且年紀看上去跟我差不多,以為只是個普通的獄警,這回細看才發現,居然是個一級警都,跟我在西城龍組的職務平級。 回到監房,德彪還是沒給我打火機,問我中午想吃點啥,我說昨天那面條挺好吃,再給我整一碗。 德彪送面條來的時候,順便給我帶來幾張信紙和筆,不言而喻,是讓我給蕭天佐寫信。 我提起筆,在抬頭寫上爺爺、二叔四個字后,尋思半天也不知從哪兒落筆,忽地想起那本偉人傳記里面有幾句話不錯,翻開找到,抄錄上去,大概意思是,人不能只為自己活著,得為了國家、民族,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之類。 摘錄完畢,我這才有了些靈感,跟老爺子和蕭天佐說我死后,你們不要反叛,不值得,好好培養下一代,爭取讓蘭陵蕭家的旁支(我是嫡系),不從華夏的勢力版圖上抹去,最后是請老爺子保重身體云云,我覺得基本都是廢話。 落款:蕭家不肖子孫峯兒敬上。 寫完后,我舉起信紙對監控器晃了晃,不多時,德彪過來,拿走了信紙,但鉛筆落在監房里了,估計得將信的內容層層上報,再給情報部門分析分析,看看有沒有夾帶暗語之類。 閑著無聊,我也學蕭雅嘗試午睡,睡著睡著,煙癮犯了,我拿著煙盒朝監控器晃了晃,但是等了半天也沒人送打火機來,我便用鉛筆尾巴在桌上摩擦,稍稍加了點內力,很快冒煙,鉛筆尾巴著火,我點著煙,愜意地抽了起來。 監控那邊的家伙是不是也午睡呢,居然沒有過來制止我。 抽完煙,繼續午睡,直睡到下午三點,我被敲門聲叫醒,是白傾城,我趕緊在被窩里窸窸窣窣地穿上囚褲,白傾城進來,疑惑地用鼻子聞了聞:“你抽煙了?” “……啊?!?/br> “這是無煙監舍,不許抽煙的?!卑變A城拿起桌上的煙盒,掂了掂又扔在桌上,“不過普通犯人的監舍可以,你愿不愿意跟普通犯人住一起?” 我瞇起眼睛看她,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