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要人就行了,要節cao干嘛?”顧惜之摟著安蕎的脖子不放,剛才可真擔心死他了,盡管這胖女人長得不怎么樣,脾氣也很不好,但他剛才已經想過了,勉為其難地把這胖女人娶了也是可以的。 其實這女人也就胖了點,眼睛還是挺好看的,身上軟軟的摸著也挺舒服的。 老話不是說了咩,好看的難看的,吹了燈都是一樣的。 “少拿我開涮!” 安蕎抬腳又要踹人,顧惜之早有預防般跳了起來,安蕎一下沒踹中就去扒拉顧惜之的胳膊,不習慣這人那么黏糊,感覺怪怪的。 “別亂動,你額頭那怎么了?撞到哪了,咋腫了個包?”顧惜之任安蕎扒拉,就是不松手,余光瞥見安蕎的額頭,頓時就心疼了,伸手過去想要摸一下?!疤鄄??你剛去哪了?咋那么不小心呢?” 安蕎拍開顧惜之的手,沒好氣道:“給我一邊去,別碰我?!?/br> “我這有藥,我給你抹點?!?/br> “你這人中邪了不成?要不然怎么會變得這么磨嘰?” “什么叫磨嘰?我這叫關心自個媳婦?” “我說顧惜之,你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嗎?作為天下第一美男,請你把你的節cao撿起來好嗎?為了幾箱金子,你連自己都出賣了,會不會太掉價了點?而且你看我像那么沒有節cao的人嗎?我年輕,我有錢,要什么樣的美男沒有,憑什么要你個丑男人?” “你要節cao干嘛?要我就行了。誰說我為了金子,金錢這玩意我向來視為糞土,這些金子我一個都不會要。而且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不丑,等我好了你就知道了!” “……”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丑男人基本是靠吼的,安蕎一下子被震住了,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丑男人的樣子好像很生氣,又好像是很認真的樣子??砂彩w將這鏡頭回遍了n次,只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小子太幼稚了點。 喜歡看美男是一回事,喜歡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美男不管老少安蕎都喜歡看,可安蕎心里頭的理想對象,應該是要成熟一點的,有骨氣一點的,有內函一點的,有氣質點的。 可眼前這家伙,不成熟,沒骨氣,沒氣質,還一點內涵修養都沒有。 顧惜之瞪著安蕎,見安蕎被唬住了,有點自我檢討的樣子了,才放緩了聲:“這下你聽清楚了吧?哪怕我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我也不嫌你長得胖不好看,這些金子我也不要,你愛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反正咱倆要是成了親,我一定會養你,別的我可能不會,但我會打獵,讓你天天有rou吃?!?/br> 有那么一瞬間,安蕎覺得自己還是很感動的,就是還沒想過要嫁人。 不過這丑男人說得還不錯,于是安蕎伸手拍了拍丑男人的肩膀,皮笑rou不笑地說道:“少在這里扯淡,自從你拿了我那顆藥丸以后,你就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叫你往東你不能往西,讓你往北你不能向南,要你趕雞你不能攆狗,讓你上天攬月你不能抓鱉,懂不?” “……” “丑男人,你知道我那一顆藥丸值多少錢不?” “多少?” “大概的數我說不出來,反正你就算拿出像這里那么多的金子,也很難再買到一顆。先不說百年蛇膽不好得,就是那復明果,尋遍整個山脈都不一定能夠尋得到一顆?!?/br> “……” 顧惜之下意識朝地上的幾箱金子看了去,數量好像不太多,就五箱而已,一箱也就六七百斤那樣,真的不是很多,真的不是很多,真的不是…… 五萬兩黃金而已,誰說很多了,一點都不多是吧? 只不過賣了他都換不來這么多金子罷了!顧惜之抽搐,腦勺子不自覺地滑下一滴巨汗,復明果且不說,這百年蛇不好遇到不說,遇到了也很難拿下。那日遇到那條大蛇,他幾乎是毫無抵抗之力,直接就被吞進肚子里的。 若非是泡在藥缸里長大的,在被吞進去的瞬間肯定就死了。 “那蛇有我一大半的功勞?!鳖櫹е滩蛔∴止?,其實心里頭最介意的是安蕎從頭到尾好像都沒有嫁給他的意思。 摸了自己的臉一把,難不成因為自己太難看了? “你那一半的功勞早就拿來買你的命用了?!卑彩w斜了顧惜之一眼,朝箱子走了過去,彎身撿起一塊金條看了看,往身上擦了擦,然后用牙咬了咬,看到上面喜人的牙印,頓時笑瞇了眼:“果然是真的,這下本姑娘有錢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了?!?/br> 不用干活就有錢花,安蕎覺得做人還要講究運氣,而她就是特別幸運的那個。 “你都那么有錢了,是不是就能幫我治一下,讓我恢復貌美如花?”顧惜之覺得是時候讓自己恢復容貌了,可嘴里頭也只是說說罷了,沒想過安蕎真能夠幫他,畢竟大牛的外公都沒有辦法。 安蕎斜眼:“憑啥給你恢復?沒給治你都嘚瑟成這樣,要真給你治了,你還不得嘚瑟上天了?” 顧惜之抽搐:“說幫我治的是你,說不幫的也是你,你這胖女人翻臉就跟翻書似的,這世上除了我樂意娶你,肯定就沒別人樂意娶你了?!?/br> 說實話,安蕎很想用金條砸死這家伙,不過金條在手上拋了拋,還是先放下這個念頭。這家伙還有用,砸死了得不嘗失,還是日后再說。 將金條放了回去,又將蓋子蓋上,這才又踢了顧惜之一腳,一邊說一邊轉身:“行了,走吧,該出去了。要不然等會大牛跟我娘找不到人,該急了?!?/br> 又踢人!顧惜之臉都黑透了。 真想教訓這胖女人一頓,可一想到這胖女人的脾氣,不得不打消這念頭。見胖女人離開,又朝這石室看了一眼,心底下充滿了疑惑。之前沒有注意到這女人從哪里出來的,這石室又沒有什么出口,甚至連頂上都看過。 這胖女人就跟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一般,難不成見了鬼了? 安蕎看了一眼手中的五行鼎,傳說中的仙器,被先祖從另一個世界帶入這個被詛咒了的世界中來。就似命中注定的一般,倘若沒有這五行鼎,就無法將五行之靈收服,也就無法打破這詛咒。 說實話,安蕎實在看不出這個長得跟香爐似的五行鼎有什么特別之處,先祖在玉簡里有說,滴血認主之后五行鼎會指引她去尋找五行之靈,只是這事聽著有點邪門,她還沒有試過,等試過了才知道行不行。 至于這盒子,里面裝的是一枚金針,玉簡中有介紹,也是仙器來的。 認主以后若是能與這枚針心意相通,便能將之收于體內,使用時最多能幻化出數萬枚金針來,與人搏斗時能把人生生扎成馬蜂窩??上О彩w沒這個本事,身上的靈力是治愈系的,太過于柔和,只適用于救人,傷人就差了點。 等有空再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試一下才是。 如此想著很快就出了通道口,站在門外,安蕎伸出一只手凝聚起靈力往石門上貼去,手再縮回來的時候,門自主動了起來。 在顧惜之目瞪口呆之下,‘轟隆’一聲關上。 “胖女人,你是怎么做到的?要不是親眼看到,還真不敢相信?!鳖櫹е焓置嗣T與墻壁之間的縫隙,發現二者之間是那么的合契,若不是曾進過這扇門,還真會懷疑這根本就不是一扇門,僅僅是一面墻罷了。 安蕎自己都還糊涂著,腦子就跟漿糊似的,哪里有心思跟顧惜之解釋。扭頭就朝之前落下的地方走去,走到那里才發現,原來那里是有個折疊起來的蓋子的,蓋子放下來就是梯子,之前之所以會掉下來,那是因為這個蓋子是開著的。 順著梯子爬上去,卻沒有直接回到炕上,而是待在炕洞里頭。 而顧惜之個頭高,嫌炕洞太矮,把底下的蓋子蓋好以后就上去了。 安蕎也嫌多一個人礙事,炕洞不到八十公分高,待在里頭連坐著都直不起腰來,光自己一個人都嫌不方便,只能趴著走。本來安蕎是打算直接到炕上去的,只是剛出到炕洞就發現里頭很是熱呼,好奇之下才爬到炕洞一探究竟。 炕洞里實在太黑了點,安蕎就把之前搶來的螢石拿了出來。 螢石微弱的光散了開來,一顆巨大的褐色石頭蛋映入眼眸,安蕎頓時就驚呆了。 石頭蛋有一大半鑲嵌在地底下,露出來部份有兩人抱那么大,乍一眼看去還以為是真蛋,手摸上去才確定是塊石頭,而熱量就是從褐色石頭上散發出來的,摸上去還有些燙手,就是不知道這是什么石頭。 安蕎試著去搬了一下,又用力推了一下,竟無法撼動絲毫。 雖然心底下很是好奇這石頭是什么來歷,可想到先祖是那么牛掰一個人物,也就不覺得這會發熱的大石頭蛋有什么奇怪了。 又看了一會兒,外頭傳來聲音,安蕎就趕緊爬了出去。 顧惜之一邊伸手將安蕎從炕洞拉出來,一邊小聲問道:“你在炕洞里頭做什么?難不成里頭也有東西?” 安蕎沒打算隱瞞,也沒發覺到自己對顧惜之的信任,直接說了出來:“里頭有塊會發熱的褐色圓石頭,兩個我都有點抱不過?!?/br> 顧惜之聞言趴在炕那里,伸著腦袋往底下看了去,里面一片漆黑,可是什么也看不見,想了想,就把螢石掏了出來,往里頭照了照,果然看到一大塊褐色圓石頭。 “又是倉庫又是金條的,現在連這種石頭都有,要說你們村原來不是當土匪的,我都不相信了?!鳖櫹е畬⑽炇樟嘶貋?,然后又落下去的石板拉了上來,確定蓋好了才將草氈子覆蓋上去。 安蕎沒去理會顧惜之,而是拿著五行鼎仔細觀察了起來。 顧惜之一把將五行鼎奪走,放到炕的一邊,說道:“我剛出來那會你娘就叫咱吃飯了,一會吃完飯你再看?!?/br> 安蕎爬過去將五行鼎拿了回來,然后朝顧惜之的屁股一腳踹了過去:“給我一邊兒去!”踹完就抱著五行鼎跳下炕,一邊朝外頭走去一邊說道:“吃飯就吃飯,誰允許你動手動腳了?!?/br> 這胖女人還真是踹人踹上癮了,瞅著屁股上的印子,顧惜之又黑了臉。 不過是到屋子底下走了一趟,大牛就在屋子外面搭了個棚子,棚子底下還搭了個簡易的灶。不得不感嘆大牛做事的速度,想著自家要是有這么個做事有效率的爺們,也是件挺不錯的事情。 下意識就扭頭看了跟在身后的顧惜之一眼,可惜僅一眼就‘咔嚓’掉了,這廝雖然是個爺們,可三個他也頂不上一個大牛。 楊氏正往大磁碗里頭盛菜,見到安蕎出來,就笑著說道:“今兒個天好,咱們就在外面吃飯。你看你臟的,趕緊洗洗去,這馬上就要吃飯了?!?/br> 安蕎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果然有不少的土,就不進棚子里了,離棚子遠了些拍了拍身上的土,把手洗干凈洗了把臉,又把五行鼎涮了涮,這才抱著朝棚子走去。 剛好楊氏把飯菜都盛了出來,正吆喝著吃飯,安蕎就直接坐到桌旁,往桌上看了看。只有水煮血豆腐,豬rou燉白菜這兩個菜,不過聞著味道還不錯,量也挺充足的,忍不住食指大動。 先吃的一口血豆腐,感覺味道還可以,就是感覺有點不對勁,一時間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正欲問楊氏這血豆腐是哪來的,就看到對面那兩只餓鬼風卷殘云般,不過眨眼的時間就吃了許多,頓時就凌亂了。 不說安蕎,就是楊氏看著也是瞠目結舌,一臉汗滴滴。 “娘你快別看了,趕緊吃!”安蕎回過神來二話不說,趕緊拿勺子往楊氏碗里頭盛菜,兩種菜各盛了一勺子,然后又趕緊往自己碗里盛,完了就對楊氏說道:“你看看飯夠不,不夠你再盛點,要不然一會沒得吃?!?/br> 楊氏見大牛力氣大,有猜到大牛是個大飯量的,按著一般爺們三人份算的??涩F在看著,好像不太夠的樣子,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連自己碗里頭的都不好意思動了,就怕大牛吃不飽,想要把自己碗里的也讓出去。 安蕎拿著筷子就往楊氏碗邊敲了敲,說道:“快吃,一會吃完了我到河里頭抓幾條魚去,夜宵烤魚吃?!?/br> 顧惜之余光瞥見楊氏沒有吃,再看看自己跟大牛,頓時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平日里跟大牛搶食搶慣了,一下子忘記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未免就有些不好意思,伸腳踢了踢大牛。 “你吃慢點,餓死鬼投胎似的,讓人看著都沒胃口吃了?!?/br> 大牛聞言愣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朝桌子對面看了去,又低下視線往自己碗里看了看,頓時就臉紅了,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讓楊嬸子見笑了,我跟少爺習慣了這樣吃飯,都忘記這不是在家里了?!?/br> “沒關系,你快吃,干了一天的活,肯定餓壞了?!睏钍闲α诵?,拿著勺子給大牛添了一勺菜,說道:“你敞開著吃,不夠嬸子再煮,都現成的,一會就煮好,千萬別跟嬸子客氣,一定要吃飽了?!?/br> 大牛正想說飯少了點,腳又被踢了一下,扭頭看了過去,卻被瞪了一眼,不由得愣了一下,話到了嘴邊就變成:“夠了夠了,嬸子你也快吃,要不然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br> 顧惜之也笑著說道:“嬸子,你別看大牛吃得快,其實他的飯量也不是很大,這些就夠了,不用再煮了?!?/br> 楊氏雖然不太會說話,可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飯不夠大牛吃,可這會再煮也晚了點,再說大閨女也說一會去抓魚,晚上還有夜宵吃。楊氏也就尷尬地點了點頭,余光瞥見大閨女又要伸筷子來敲碗,趕緊把碗端了起來。 不過這心里頭卻是記住了,下次做大牛的飯,至少要放夠五人份的。而且不止大牛的,就是顧小子的,也得加量,兩到三人份的。 如此想著,楊氏忍不住悄悄抹把汗,幸好這倆爺們不是自家的。 要是老安家的爺們個個都跟這兩個似的,那個家早就被啃個精光了。今兒個下晌煮的,可真真是大米干飯,一頓就放了夠老安家三天吃的糧食。就這樣還不夠吃,還得多加一倍,楊氏吃著碗頭的飯菜感覺心都顫了。 飯后安蕎抱著五行鼎鉆進了屋子里頭,把抓魚的事情丟到了一邊去。 不識仙器的安蕎根本就不管那么多,直接將那根金針從盒子里拿起來往自己手指頭上一扎,等血流出來就將手指頭貼到鼎上面去。以為只要都抹上一點血就行了,誰知道想要把手指頭縮回來的時候,手指頭卻跟鼎粘到了一塊,使勁分也沒分開了,感覺到身上的血液順著手指頭往鼎上流,安蕎頓時就急了起來,拼著撕掉一塊皮也要把手指頭拔出來。 誰料這時靜止不動的金針突然飛了起來,在她身上轉了一圈,然后繞到后背去從后背心一下扎了進去。 安蕎渾身一僵,再次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在漸漸消失,并且還發起了拉鋸戰。 見鬼了,要命了,什么仙器?要命的兇器還差不多! 不過轉瞬間,安蕎就‘咣當’一聲躺到了地上去,肥碩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再多的血也不夠這兩吸血鬼吸的,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昏過去的前一瞬間,安蕎突然就想起,那血豆腐莫不是鹿血? ☆、朱四病重 母女仨去了趟鎮上,回來就大包小包地往家里搬,這消息傳到老安家的耳朵里,那可是不得了了。二房分出去的時候可是連口糧食都沒給,都以為二房要跟牲口似的吃草,滿山遍野找野菜吃。 可二房不但沒有跟牲口似的活著,還大包小包地往回帶,就好像那些東西都不要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