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寧文儒壓著他的膝蓋,所以龐在淵坐起來之后的速度就變慢了,免得撞到了寧文儒的頭。 寧文儒笑意盈盈,伸長脖子,往龐在淵的側臉親了一下,然后就縮了回去。 龐在淵愣了一下,抱著后頸的雙手都放開了,伸手想要捧著寧文儒的臉。寧文儒伸手一推,說道:“繼續仰臥起坐?!?/br> 龐在淵又愣了一下,重新躺了回去,腹肌一緊,輕松地坐起,呼吸打到寧文儒的臉上,接著便停住了,深邃的眼睛期待地看著寧文儒。 寧文儒這次沒有親,而是摸了摸龐在淵收緊了湊過來的幾塊腹肌,接著又推了他一下。 龐在淵帶著笑容躺下了再坐起來,寧文儒看著他那硬朗的臉龐上粗黑的眉毛,親了他的眼簾一下,又隨手捏了一把點火。龐在淵都被他點燃了,腰力很好的他不停地做仰臥起坐,期待獲得寧文儒的親吻和觸摸。 現在就好像龐在淵主動湊過來求親親求撫摸似的,寧文儒不厚道地笑了。龐在淵看到寧文儒的笑容,笑得更開懷,甚至還有回應,不等寧文儒親他或者捏他,他就親了過來,溫熱的唇追逐著寧文儒的,親夠了才躺回去,動作狂野十分貪婪。 過了好一會兒,寧文儒被親得感覺嘴都要腫了,龐在淵也一直沒有軟下來,那里沒有直接刺激,看起來忍得頗為辛苦,但也好像忍得十分快樂。 不知做了多久,看到龐在淵坐起的速度開始越來慢,寧文儒也被龐在淵的口水糊了一臉,黏黏的不太舒服。寧文儒便問道“累了嗎?” 龐在淵艱難而緩慢地坐起,親了他一下,說道:“有點酸,不過就是腰背酸,手腳還有用不盡的勁兒,想打架?!?/br> 寧文儒便讓龐在淵站起來做放松動作,自己則打電話到前臺,要了沙包和蜂蜜水,準備給龐在淵發泄和解酒。 沙包和蜂蜜水很快就有服務員送過來了,寧文儒讓龐在淵打沙包發泄,全程觀賞他。龐在淵不時抬頭看著寧文儒,打得更有勁了。打了好一會兒,龐在淵才終于有點累了,寧文儒便牽著他到浴室,擰了熱毛巾,叫龐在淵立正。 龐在淵本來站姿都很標準,寧文儒一喊立正,他腿大力一靠立正,手指繃直,整個人挺拔向上,看上去毫無醉態,精神奕奕。 龐在淵眼睛發亮地看著寧文儒,熱潮暗涌。 寧文儒又喊龐在淵蹲下,把毛巾蓋到龐在淵的頭上,給他擦頭發,擦臉,毛巾撩進他的耳朵,看到龐在淵整個人突然顫了一下,寧文儒拍了拍他的臉,說:“不許動?!?/br> 龐在淵蹲正了。頸后的肌rou緊繃著,手臂的肌rou也明顯鼓起,看來忍得頗為辛苦。 寧文儒洗了下毛巾擰干,又給他擦走身上的汗液,最后擦到他的20厘米。一晚上了終于直擊到那里,龐在淵終于忍不住了,不禁蹭了蹭毛巾,低吟道:“癢?!?/br> 接著龐在淵渴望地看著寧文儒。 “你要氣死我了,”寧文儒立馬扔掉了毛巾,眉毛豎起,重重地啪了他的屁股一下,毫不留情地說:“忍著!” 龐在淵看到寧文儒生氣了,連忙又立正了不敢動。寧文儒把他引到床邊讓他穿上,把20厘米收了進去,遞了杯蜂蜜水給他喝,命令他躺下不許動。 龐在淵盡管躺平了,卻躺得很緊張,眼皮都沒放松,緊張地注視著寧文儒。寧文儒關了燈,說了聲睡覺就睡著了。 …… 第二天起床。 陽光從窗紗射入,寧文儒起床有些小迷糊,揉了揉眼睛,看到身下的龐在淵雙眼放空,面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 “早?!睂幬娜鍙凝嬙跍Y身上爬起來,伸了下懶腰,問道“你現在怎么樣了?” “屁股痛,全身好像散了架一樣,”龐在淵幽幽地看了寧文儒一眼,問道:“昨晚我做了什么?” 寧文儒指了指沙包,說道:“你昨晚喝醉之后可精神了,打了一晚上的沙包,還打了軍體拳,來,給你看看?!?/br> 寧文儒把昨晚拍的軍體拳視頻,龐在淵看著,面上的表情非常精彩:“為什么我的屁股這么紅?!?/br> “你說呢?”寧文儒一提起就生氣了:“和我慶祝生日,竟然發了酒瘋,求我打你屁股還要打一千下!兇神惡煞得不打不行,打得我手都痛死了?!?/br> “不可能?!饼嬙跍Y這么說著,瞪了寧文儒一眼,拉過寧文儒的手給他揉了揉手掌,問道:“痛嗎?” 寧文儒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說道:“沒多痛?!?/br> 因為喜歡手感所以把自己的手都啪痛了這怎么好意思說! 龐在淵給寧文儒按摩完,翻身拉開了床頭柜的抽屜,撥了撥完好無損的潤滑和包裝都沒啟封的岡本003,不可置信地夸張的大聲問道:“就這樣?你居然什么都沒做?就打我屁股了?” “不然呢?”寧文儒反問道:“你都醉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龐在淵聽罷,滿臉的不高興,翻身趴了下去,屁股朝上。寧文儒看著他的背,看上去竟然有些委屈。 寧文儒問道:“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明知道自己喝酒控制不住,還喝。以前你喝酒了會干嘛?” 龐在淵的聲音悶在枕頭里,說:“打架?!?/br> “那你還喝酒?!睂幬娜鍐?。 龐在淵悶悶不樂地說:“不會打你?!?/br> 直到洗刷換衣服出門,龐在淵一直都悶悶不樂的樣子,沒有笑容,看起來相當沮喪,讓看慣了他的笑容的寧文儒十分不習慣。 一起去吃早餐的時候,龐在淵也表現得正常多了,一點都不黏糊。 一起吃早餐的隊友們都反而不習慣了,和寧文儒開玩笑道:“原來校友他昨晚果然醉了呀,虧我還誤會了,糾結了好一會兒,今天還盯了你的屁股很久,還好沒什么異樣,反而校友的坐姿有點奇怪?!?/br> 另一個隊友搭話說:“我就說嘛,明明小寧是有女朋友的人?!?/br> 寧文儒笑了笑,沒有否認。龐在淵喉結滾動了一下,埋頭進餐,沒有說話。他早餐一吃完,臉色凝重地說了句處理公務就消失了。 寧文儒覺得龐在淵去處理公務十分正常,臉色凝重也以為他公司出了什么事了,也就沒有多想,畢竟昨晚他們還挺好的。吃完早餐,寧文儒就和隊友們做最后一天的學習交流去了。 反而是隊長,今天顯得心事重重。中間一有空余的間隙,就把寧文儒拉了出去密談,問道:“你們昨晚吵架了?” “沒有呀,”寧文儒說道:“昨晚他挺聽話的,雖然喝醉了,但是不吵也不鬧?!?/br> “今天他比起昨晚很異常,”隊長說:“昨晚他沒喝酒沒醉倒的時候,平均兩秒就看你一眼,但是今天他沒有,整個人都沉默了,也沒像昨晚那樣接待我們?!?/br> 寧文儒推測道:“可能是……宿醉?隊長,說起來,昨晚沒嚇到你吧?!?/br> 隊長無奈地笑了一下,說:“沒有,雖然挺驚訝的,不過你開心就好。我只是想起了女朋友,有些觸景生情。今天他表現明顯不正常,你想想,出了什么矛盾。既然你們在一起了,就好好珍惜,問題及早發現,積極溝通,不要等到矛盾累計到不爆發不行了,最后挽回?!?/br> 寧文儒點頭道:“好,我問他一下?!?/br> 第30章 聽了隊長的話之后, 寧文儒原先還以為龐在淵突然冷淡是因為公司有什么事,可回想了一下, 龐在淵起床到吃早餐都沒有碰手機電腦也沒有電話打入, 應該能排除外界對龐在淵的影響。 昨晚吃飯的時候龐在淵看起來還挺高興的還挺好的,一起睡一覺之后就變了,那唯一的影響了他心情的就是自己了。 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 寧文儒覺得昨晚做得還行,讓龐在淵發xiele精力還和他解酒和擦身了。他不想在龐在淵不清醒的時候做什么, 親親摸摸那些不算,因為是龐在淵之前允許過的。但是趁他喝醉了做他,感覺不是真實的, 而且也不尊重人。 那是沒有感謝龐在淵千里而來,還是把他屁股打痛了所以龐在淵感到沒面子? 打屁股都這樣了,那要是昨晚真的沒忍住上了,那龐在淵豈不是要打死他了! 寧文儒這么一想, 也覺得自己打龐在淵屁股是挺過火的。要是自己喝醉一晚結果起床發現屁股被打痛了,心里也肯定不好受,而且也一定會打回去!嚴重的直接分手! 哎,昨晚怎么就貪圖一時手感了呢?要打也不拍下證據讓龐在淵看到才是。 那該怎么挽回局勢?寧文儒為了有更多的角度去思考解決問題的辦法,本來想去問福利群的小天使的,可福利群被龐在淵占領了,于是,寧文儒趁著飯后回酒店注意的坐車時間里,找很有經驗的基友問一問。 因為艾滋藍被龐在淵勒令刪除了,而問題也比較羞恥寧文儒不想打電話讓隊友們和路人聽見,于是就用龐在淵沒有密碼登陸不了的微信給基友發信息,再直接打電話給基友叫他登陸微信去看。 基友一接到寧文儒的電話就十分興奮,顯然非常喜歡看八卦,馬上就登陸了微信然后給寧文儒分析: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家室友都給你都千里送了,你居然在他臉上畫烏龜! 寧文儒一看,還以為打了錯別字了,檢查了一下自己發過去的信息,打字反駁道:我沒有畫烏龜??? 基友:這和畫烏龜有什么區別!不都是赤果果的玩弄! 寧文儒:其實我也覺得……他這么大男人的一個人,屁股都給打紅了我還作死給他看視頻就下不可磨滅的證據…… 基友:不是這個問題!他把自己都送到你嘴邊你特么竟然不要,不是嫌棄是什么,換我我也很頹喪??!你簡直暴殄天物! 寧文儒覺得基友的分析雖然他是很想會有,但覺得那太過于夢幻了,非常的不可置信:不會啊,他也是攻。而且他提前讓服務員買的是岡本。 基友明顯萬分不解:那不明顯是給你用的嗎?他18厘米根本不是岡本亞洲人的尺寸,根本不夠用啊。 寧文儒心里突然升起了迷之驕傲:不是18,他20厘米。 基友:臥槽20???那不更是給你用的了?他肯定要歐美的尺寸杜蕾斯,而且還得加長才夠啊。 寧文儒解釋道:他有潔癖,有時候擔心自己做那種夢會弄臟床單被子,睡覺前都會戴上。所以岡本的用處,很可能就是讓我用的,免得我被他做的時候亂噴,以致于弄臟床單。 基友:……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基友:那你就只能讓他草一頓解氣了。 寧文儒:要是不給呢那怎么辦,除了這個問題,我真挺喜歡他的。 基友:不給何撩!你這樣遲早會被搞死的!要不就分手。其實真的還挺舒服的,你可以試試,這樣就和諧了,反正我看醫生的時候指檢的時候是挺爽的,要不是我有痔瘡我也想試試。 寧文儒:可是他20!真來了我會死的。 基友:那就結了,不做也可以啊,手和口都挺舒服的。其實這算什么問題呢?性別問題都跨過去了,本來我們基人就不多,找到一個互相喜歡又不亂來的人多不容易,上下位置又哪能算得上什么問題呢?平時相處得舒服開心就好了啊。 寧文儒覺得也是,做起來的前期準備工作也太費時間了,的確和龐在淵的相處是挺舒服的,就回復道:嗯。 基友:而且你們還有一個問題。 寧文儒:什么問題?都是學生? 基友:不是,這個問題你不解決了嘛?都有兩個專利了。問題是你的個人資料怎么填的還是單身? 寧文儒:哦,這個要改嗎?我沒記得要更新狀態,學校都是初中的。 基友:不止更新這個,你還說他向朋友秀恩愛在福利群秀恩愛在你的隊友面前秀恩愛但你都沒秀過吧,我覺得這不是他愛秀恩愛的問題,而是他在朋友圈承認和你的關系了而你沒有承認。像你這樣不公開的,我就覺得有點渣,好像你把別人當備胎一樣,向其他人表明你還單身的狀態,等著你真正喜歡的人。 寧文儒:好的,明白了,我這就去改。 基友:等等,你剛剛說還有拍視頻?想看,求福利! 寧文儒過河拆橋,冷酷無情地打字回復:不給。 …… 寧文儒和基友聊完,馬上就把個人資料更新了。 回去酒店以后,寧文儒還以為要感受龐在淵寒冬般的冰冷態度的,可龐在淵卻根本不在。 昨晚才興致勃勃地來開開心心的,不會一個晚上就走了吧? 昨晚也沒發現龐在淵帶行李,所以房間里也沒有痕跡。而在手機里,寧文儒也沒看到龐在淵有給他發消息交代行蹤。 于是寧文儒發了條信息過去,龐在淵沒多久就回了信息:等幾分鐘,我來了。 寧文儒看到信息,心里安定了些,又有些忐忑不安,心里在做被狠狠打屁屁報復的思想準備。 過了三分鐘。 “咔噠?!?/br> 門開了。 是自帶房卡的龐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