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對了,宋玉的身體,好些了?”皇上這時卻突然看著忠勇侯,轉移了話題,語氣緩和幾分。 忠勇侯端不明白皇上心思,當即拱手回答,“多謝皇上掛心,全靠太子憐惜,如今,快要大好了?!?/br> “是啊,因著宋玉之事,太子近日卻是有些身心疲累?!被噬嫌值?。 這下,忠勇侯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原來是責怪自己教子無方,當下面色訕訕,心神虛虛的低下了頭,不敢再言聲了,自能說自己倒霉,不該摻合進這一腳。 “啟稟皇上,方才城外來了消息,說是南延皇上突然昏迷?!倍谶@時,殿外突然傳來稟報聲。 聞聽來人言,方才還靜寂的議事殿里,頓時氣氛更緊,與此同時輕議聲陣陣。 “突然昏迷?什么叫突然昏迷?”皇上整張面色倏然沉下,對著在殿門口的人高聲厲問,“可有查到是何人所為?” 那人搖搖頭,“已經派人看過,使了各種法子也無從喚醒,既不是中毒,也無外傷,如今,三皇子和云王爺束手無策,只是先封鎖了消息,派屬下前來稟報皇上?!?/br> 皇上沉默。 “皇上……”這時,一旁忠勇將軍府的將軍大人此也也走了出來,“事態如此,只怕要盡快處理,南延皇上身為南延一君之主,這突然昏迷的,消息能瞞一時是可,可是若是時間久了,難免會……” 皇上抬手,阻斷忠勇將軍的話,卻是了然的點點頭,然后這才看著忠勇侯,“方才,忠勇侯說得對,不過,太子還有要事,左右,你前去也是不差,隨你同行的,只要身份不差了,也是我大晉的態度,這樣,朕一會兒下旨,未來太子妃德容盡俱,心思聰敏,和你一同前去,也算是最好的對策?!被噬显捖?,忠勇侯面色一僵,未來太子妃和她一起去? 云初? 雖說,她幫著太子救了他兒子宋玉,可是到底見面…… 折騰這半響,竟然讓云初和她一起去? 這身份,是當得,可是…… 忠勇侯面色游移半響,悄抬眼看一眼皇上,見其認真的神色,當下,又看一眼周圍,同樣的,顯然的,那些朝臣,包括余腫言,李尚書,此時都是有些疑惑的。 太子有要事處理,不來,人之常情,反正皇上在,可是讓未來太子妃去幫著處理,會不會…… 已經有朝臣想要出列反對,只不過,還沒走出來,便又聽上首的皇上道,“既然是未來太子妃,多知道一些,多看一些,也是好的,如此時候,三皇子和云王爺都去了,難不成,還叫朕親自前去?!痹捖?,皇后甚是疲累的擺擺手,“那先退下吧,此中事,若有異常,即刻來報?!?/br> 于是,所有人想說的話哽在喉里,然后,互相看看,只能退下。 余腫言和李尚書走在最后,看著離開的各位群臣,又看看上首離開的皇上,二人對視一眼,面上皆有復雜。 自古君心難測,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還有這忠勇侯口中的天災? 雖然說皇上沒說什么,可是到底有些不對勁。 …… 而此時,云王府,水洛閣的主屋里。 云初與景元桀站得極近,姿勢曖昧又讓人無限旖旎,只不過,景元桀抵著云初的鼻尖,卻沒再進一步,許久,似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退后一步,似乎想退離云初,只不過,云初顯然早有意料,當下手一抬,緊跟著景元桀一退,更甚是一個猛撲,于是…… 景元桀想躲開,以他的速度絕對能避開,可是,看著云初這無所落點的一撲,眸光一閃,當下欲以閃開的身子沒動。 所有,二人與地板來了個親密的大接觸。 當然,景元桀在下面。 而隨著屋內“咚”的聲響,門外,知香忙急急的上前就要敲門,手剛抬起,便聽屋內云初道,“沒事,太子喜歡被壓?!边@話明顯是告訴知香她沒事,讓她不用擔心,不過,這話…… 知香的臉是紅的。 然后,此時此刻,屋內,被云初壓著的太子的臉也是紅的。 “景元桀,你的臉怎么這么紅?”云初卻裝作不知的,看著景無桀,好奇的問道。 景元桀閉眸,又睜眸,不說話。 “嘻嘻……”云初咯呼笑,此時她雙手撐在景元桀肩膀兩邊,極其悠然愜意的看著身下的景元桀,看著高大上的太子,如此被她靜靜的壓著,竟然有種成就感,不過,她的目的…… 然后,云初在景元桀措不及防中抬起手,不過幾下,便直接封住了景元桀的xue道。 景元桀神色一怔,隨即,看著云初,似乎有些認命般,整個姿態都軟下來。 云初滿意于景元桀的配合,也不拐彎抹角,“景元桀,名華府那幅流傳幾百年的畫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云初笑著開口,“別跟我說什么顛覆大晉,這么籠統的話語,只能騙騙單純的蘭姑姑,我不信?!彪m然有笑,可是字里行間,是不容人欺瞞的堅持。 “大晉自開國以來,每一任太子都不是長子?!本霸羁粗瞥跽J真的眸光,就這樣躺著,也不動了,而是很配合的道。 云初眸光輕閃,然后點頭,“繼續?!?/br> “每一任長子都命數不長?!碧永^續道。 “我看那一位空無神棍倒是活得不錯,有滋有味,來無影去無蹤?!痹瞥蹴忾W閃,說得自然就是之前那位如仙人下凡塵的男子,也就是,景元桀的哥哥,當今大晉皇朝的大皇子。 面隨著云初話這話一落,屋內一靜,景元桀沉默了。 “沒關系,這夜夠長,我慢慢等你說?!痹瞥跻膊患?,然后,還伸手狠狠的在景元桀面上掐了一把。 這皮膚好得……讓人羨慕嫉妒恨。 景元桀卻異常專注的看著云初,鳳眸里光束微閃,然后,在云初期待中,緩緩開口,“因為,這一代,我才是長子?!?/br> “……”這下,換云初愣然了,原本想要伸手再掐一把的動作也僵在空氣中,什么意思,難道那些秘史里所記也有錯,她一直搞錯了……景元桀就是皇室長子,而那位空無,才是弟弟。 “那……”云初面色輕變,這個答案太意外,那,自出生,就帶著佛法光環的…… “是我?!本盁o桀道,“不過,我和空無,換了命數?!?/br> “換命數?”云初驚詫,而就在她驚詫間,景元桀卻已經抬起了手,輕輕的撫著她的秀發,“不過,有你,我會活得很好?!?/br> 云初此時已經不驚訝景元桀明明被她點了xue卻能行動了,反正在她的認知里,景元桀無所不能,更何況,她此時還沉浸在方才景元桀的話中。 換命數? 然后,天旋地轉間,景元桀起身,抱起云初,直向床榻走去,輕巧的拂開簾幕,將她輕輕放于床榻,又在云初額上輕落一吻,不過一瞬,又抽身離開。 云初卻拉住了景元桀的衣袖,“就走了?” “方才又有消息傳來,南延君主突然昏迷,父皇已經下旨,讓你和忠勇侯出城去處理南齊和南延之事,你還能再休息一個時辰?!本霸畹?,語氣是難得的輕柔。 云初似乎不驚訝,也不吃驚,只是依舊固執的看著景元桀,“然后,你不再打算對我說點什么?” 景元桀對上云初此時那純澈的眼眸,眼里飛快的閃過什么,然后,終是輕然一笑,“你比前一刻美?!?/br> “當然,我時時刻刻都美?!痹瞥醮浇且桓?,卻已經很上道的放開了景元桀的衣角。 景元桀卻沒動,而是細細看著云初,那眸光深而粘,似乎想把她每一絲輪廓都映進骨子里般。 “嗯,允許你再看一個時辰?!痹瞥跤|到景元桀那讓人心旌蕩漾的目光,咯咯一笑,然后,一個翻身,頭朝里,便似睡去了。 景元桀沒離開,就真的這般一直站著,站了不知多久,直到聽到云初均勻的呼吸聲,這才抬腳,向窗戶邊走去。 而窗戶旁,與此同時,一道身影落下。 “太子……”是路十,此時看著太子欲言又止。 “走吧,幸好?!本霸盥曇衾锿蝗缓唤z前所的悵惘。 路十面色復雜,卻是沒再說什么,當下身形一閃,瞬間消失。 景元桀又向床榻上看一眼,這才欲以離去。 “景元桀?!比欢?,原本好像睡熟的云初突然叫住了他,不是第一次叫他的的名字,卻是難得的這般認真的喚他,似乎每一個字都經過千捶百煉。 景元桀轉身,看著已經坐起身,無一絲睡意的云初,鳳眸里光束波涌。 “這鐲子?!痹瞥鯀s抬起手腕,晃了晃那胳膊上愈加翠綠晶瑩的鐲子,“它可以,防百毒是嗎?” 景元桀看著云初,深黑的鳳眸里,波涌更深,似乎有什么要脫離自己掌控般,出口的聲音也似自胸腔硬生生的擠出,“是?!彼f。 “是防你身上的毒嗎?!?/br> 推薦下好友……五女幺兒的文文 空間之農女皇后 一朝穿越,金牌保鏢穆采薇變成了被活活餓死的農女穆采薇。 家徒四壁,米缸空空,面對面黃肌瘦的母親和嗷嗷待哺的幼弟幼妹,穆采薇擼起袖子,振臂高呼:“姐要致富!” 雖然前世走的是高冷路線,但此一時彼一時。 小攤前,穆采薇扎著圍裙,奮力叫賣:“炸串、炸串,各種的炸串。 布莊里,穆采薇嫻熟的撥著算盤:”這些q版的綢緞就買五十兩銀子一匹吧。 很快,大晉國的子民都知道了,大晉國的首富不僅是個年輕貌美的少女,還是個樂善好施的慈善家! 穆采薇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隨隨便便做了幾件慈善,竟得到了一個令她難以置信的——神奇空間! 還得到了一樁令她“難以啟齒”的——姻緣! ☆、第五十三章 抱緊我,放棄我(一更) “是防你身上的毒嗎?!痹瞥醯?。 屋內靜寂,當天邊最后一絲亮色掩下,月色已經悄悄緩緩的爬上來,一片暈影自窗滑落,一人身姿挺拔立于窗前,一個側影美了人間一色,一個坐于榻間,輕衫衣袂,青絲如墨,眸光靈動間,晃了一室晃影。 然后,隔著簾幕,空氣中,四目對視。 一切似乎都沉浸了什么,沉重,死一般的寂靜。 而,很明顯的,一貫萬事不動于然,更無絲毫情緒的景元桀身子極輕微的顫動一下,一剎間,似乎,面色都比平日里更白了幾分,然后,唇瓣輕啟,“云初……” “最近,我的內力時有時無,間隔極短,有時短到我無所察覺,而鐲子卻越來越亮,偶爾眼痛,恍惚……”云初卻當先打斷景元桀的話,聲音淡淡,簾幕輕晃,全然看不透她此時真正情緒。 景元桀掩在袖中的手指突然輕輕彎了彎,幽譚如墨的眸底里光束沉涌如海,腳步似乎想向前,卻又停下,然后,聽云初繼續面無表情的道,“我沒有著了誰的道,也沒中了誰的毒,我雖不精通醫術,可是,對自己的身體卻是了解得透徹,換而言之,這些日子,真正能近我身的人除了我的貼身丫鬟和奶娘,就只是你?!痹瞥踝詈笠粋€字落,定定的看著景元桀,“知香和奶娘不可能,所以……”云初聲輕字重,“就只有你?!?/br> 景元桀面色又白了白,掩在袖中的拳頭緊握,卻是沉默。 “與其說是你讓蘭姑姑來保護我,不如說是你只是想讓她時刻觀察著我的身體變化,對吧?!痹瞥跤值?,說話間,已經撩開了簾幕,一雙清透明亮的眸子穿過空氣,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的看著景元桀。 沉默,靜滯,死一般的靜滯。 “而你并不是想害我?!痹瞥鯀s又道,似乎也并沒想過讓景元桀回答她什么,“如果,我所料不錯,傳言里,所謂的生人勿近,除去你自己深重的潔癖,就是,你體內的毒,會影響到與你親近之人……”云初說到此處聲音一頓,然后,抬頭看著景元桀,“凡是與你親近之人,就會受你體內的毒素的影響,所以,這才是你不喜人觸碰的最大的原因?!?/br> “不是?!泵髅靼蛋档墓馐?,景元桀緊握的手突然松開,終于開口。 “不是么?”云初面上閃過一絲恍惚,然后起身,下了床榻,一步一步的向景元桀走來,然后,在距離他三步之遙站定,“那,景元桀,給我一個今夜你如此諸多不愿靠近我的理由?!?/br> 云初話一落,景元桀眉峰一瞬蹙下,似乎極其意外。 他藏得如此深,掩飾得如此緊密,竟然還是被她一眼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