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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養妻手札之蟬衣記在線閱讀 - 第90節

第90節

    他的手一僵,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喃喃重復道:“有,有了?什么有了?”

    閔幼姝睫毛就是一顫,柔若無骨卻又豐滿滑膩的手就輕握了項金啟的大掌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道:“啟郎,我們可能有孩子了?!?/br>
    我滴個老天爺,項金啟簡直是魂飛魄散。閔幼姝可是曾經跟他提過項硯不能人道一事,那這孩子,這孩子豈不是他的?

    關鍵是項硯不能人道,想把這種賴在項硯身上都不能。

    這事要是爆出來,項硯是西夏王的心頭rou,而且王府早就看他們西府不順眼,西夏王和世子項墨不借機滅了他們西府才怪!

    “孩子?這么快你怎么確認是有了孩子?”娘啊,他們在一起可才一個多月,還是這女人之前就跟人有了首尾?

    感覺到項金啟狐疑的目光,閔幼姝眼淚刷就流了下來,她哭道:“啟郎,你,你這是什么目光?我到西夏來,人生地不熟,先是被關在行館,后又在王府,若不是你們項家設計,我如何能和你在一起,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項金啟一滯,他也就是剛剛一個念頭閃過,卻被這女人察覺到了,他忙哄道:“不,不,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時日尚淺,如何你就確認有了身子?”

    閔幼姝哽咽道:“我哪里確認?我只是擔心,我的小日子已經過了半個多月沒來了,我,我就是怕?!?/br>
    項金啟見情人哭得梨花帶雨,自是耐著性子抱了她好一番哄慰,才算暫時安撫住了閔幼姝。

    “啟郎,我們,我們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嗎?”閔幼姝停了抽泣,試探性的問道。她自然知道這是傻話,只不過是當情話來說而已。

    可是項金啟可聽不得這樣的情話,閔幼姝一說出口,他就又是嚇得一抖,把她一推,斥道:“你說的什么傻話?你不想要你的小命了嗎?”

    閔幼姝猛地被他一推,也是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當即就又委屈上了,道:“啟,啟郎,難道你不想我們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原本只是撒嬌加試探,說到這里,她卻當真起了那么點心思,名不正言不順,她和項金啟只能隔斷日子偷偷摸摸出來幽會一次,且不說她平日里深閨有多難熬,就是將來等項金啟另有了新歡,她也就成了昨日殘花,到時可怎生是好?

    想到這里,閔幼姝更堅定的要了這孩子的念頭。有了孩子,不僅在王府的地位可以穩定下來,就是和項金啟,也能有個砝碼讓他以后不要對她棄之如履。

    項金啟被這各種消息來回一炸,那情欲已然消退了不少,他本就已應諾了他父親,這幾日便想著法子定要娶了那梁萱不說,就是閔幼姝這身份,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跟王府明著搶人的。

    不過現在閔幼姝懷里孩子,他也不敢惹毛她,這女人本就瘋狂,不瘋狂也不能這么情欲旺盛還對他百般勾引,所以他無論如何都先把她哄了再說,只是這孩子?

    “想,怎么不想,心肝兒,你不知道我這晚晚都想著你的滋味可不好受?!表椊饐⒌?,“只是你身份特殊,我們是不可能明著在一起的,除非,你肯跟我私奔?只是你知道西夏苦寒,在王府的追殺下,怕是沒幾天好日子過的?!?/br>
    閔幼姝自小在外祖母家寄人籬下長大,一面受著外祖母的教養寵愛,在富貴的公主府要什么有什么,一面卻又是個孤女,暗地里受了不知多少嫌氣,她可不是個為了情愛能拋棄富貴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暗地里和昭陽公主的嫡長孫她的表哥勾搭上。

    所以私奔什么的,她怎么可能會去做,除非私奔完能有大富貴,但顯然和項金啟私奔是不可能有什么前途的,她現在雖然很多時候意志都跟著情欲跑,但本能的理智還是有的。

    閔幼姝垂下眼簾,半晌不出聲,然后靈光一閃,突然幽幽的道:“我們的孩子,也是王府的孩子,項硯說過,就是最親近的葉嬤嬤,也不知他不能人道一事,若是項硯再說不出話,我們的孩子,可就是項硯的獨子,將來必然也是王爺的心頭rou了?!?/br>
    這話,初聽來讓人心驚rou跳,可細細一琢磨,當真是令人心動不已。項金啟先是驚得呆了呆,旋即就被她話中之意勾住了心神,甚至更往深里想了幾層。

    王府子嗣不豐,若是此計得逞,將來再找機會害了項墨,說不得這孩子還有另一番的造化。想到此,項金啟身上的血都熱上了幾分,抓住閔幼姝的手也開始發緊發燙。

    閔幼姝環境使然,自幼就會看人眼色,自是看出項金啟動心了。

    閔幼姝一喜,更加放柔了聲音道:“啟郎,我們這一房在王府里,其實根本就沒人管,王妃根本像是看不到我和四公子,世子世子妃住在荔園更是八竿子搭不著邊,唯有王爺把四公子放在心坎里,可王爺心粗,說我們那院就跟遺忘的角落也不為過,若是,若是四公子去了,想必我比現在的日子還要自由些?!?/br>
    說著身子又貼近了些項金啟,輕輕的一摩挲,項金啟就是全身一哆嗦,激動的。

    他按了按心里的蕩漾,抓了她的手,柔聲問道:“你既這樣想,可有什么法子?”

    閔幼姝一愣,委屈道:“我,我也只是因為想跟啟郎在一起,也不舍得這孩子,才,才想到這個,哪里能有什么法子。啟郎?你,你們西府,能不能想想辦法?這孩子,可是你的孩子,我們的骨rou?!?/br>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下午出去剛回來,更新晚了~~~

    第148章 步步相誘

    項金啟也不過就是那么一問,他自不會指望閔幼姝去做這件事,倒不是怕她出事他有多舍不得,而是怕她出事牽連了自己,牽連了西府。

    所以他便忙笑了哄她道:“不過是問問你的意見,你現在有了身子,自不會讓你冒這個險,你只好生養著,把我們兒子生下來就好了?!闭f完便抱了閔幼姝又是好一陣溫存,只服侍得閔幼姝魂丟了幾番,又哄著她讓她這些時日先稍安勿躁,待他想好了法子再通知她。

    項金啟回了家,便把此事細細的想了想,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是他能輕舉妄動的,否則暴露了自己死便罷了,怕是整個西府都得陪葬,更何況西府暗處的人手和勢力都掌握在他爹手里,他想要做什么,自然得得到他爹的支持。

    因此項金啟反復思量了一番,斟酌了用詞,就跑去了跟他爹項伯燾協商。

    項伯燾聽說兒子竟然跟項硯的新婚夫人搞上了還搞出了人命,嚇得一激靈,手上的茶杯就“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砸得粉碎。夏天穿的少,那guntang的茶水濺到腳背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項伯燾也顧不上那腳上的疼痛,一屁股就跌坐到椅子上,氣急敗壞的怒斥道:“孽子,孽子,你哪來的膽子?就算那項硯是個看起來不吭聲沒勢力的,難道你不知道他是王爺的心頭rou?”

    西夏王項琮現在深居簡出,處理政事也只簡單利落,西夏大部分事務都已經慢慢轉到世子項墨手里,由項墨做主。所以年輕一輩對項琮的威懾力感觸并不深,可是項伯燾是和項琮一起長大的,他是很清楚項琮隱藏在現在冷漠背后的暴戾性格了。這事如果被項琮知道了,不活寡了項金啟才怪。

    項金啟也知道自己這事做得荒誕,所以跪著一聲也不吭,等他爹罵完他坐在椅子上冷靜了些,他才道:“父親,此事兒子已經知錯了,這事,兒子還請父親拿主意,要如何處理才好?!?/br>
    項伯燾冷道:“如何處理?自是想法子讓那女人把孩子落了,以后再也不要和她來往。這樣的yin娃蕩婦,也虧得你跟她能上得了床?!彼故峭浟怂谥械膟in娃蕩婦身上還流著他西府項家的血,是項皇后派來給他的同盟軍。

    項金啟忙解釋道:“父親,此事起初還真不怪閔氏,當初我和meimei設計那程家小姐和梁家小姐,結果您知道梁家小姐那日未來,而那程家小姐馬術頗佳,竟然制住了那馬,而偏又湊巧閔氏的馬卻給驚了,結果我誤把她當成了程家小姐輕薄,才以致發生了后面的這些事?!?/br>
    又細細把項硯不能人道一事跟自己父親解釋了,這才又道:“父親,我看此事若簡單讓閔氏把孩子落了,又和她斷了來往,我怕后患無窮,您知道一個毫無希望又有些姿色的深閨女人可不能小覷?!?/br>
    項伯燾冷冷看著他,并不出聲,剛剛他也不過是一時意氣之話,這種事如何能這般處理?首尾不抹干凈,將來真真是后患無窮!

    項金啟見父親看著自己,便繼續道:“我看此事只有兩法,第一個方法是想法子直接除了那閔氏,永絕后患。另一個法子……”

    他看了眼父親,咬了咬牙壓低了聲音道,“父親,我知道您一直以來的心思,就是想取代王府,讓我們西府坐上那個位置??墒俏鞲畡萘θ瘴?,姑祖母又病重,看形勢指望那邊怕是不可能了,我們西府若想靠明的或軍力□□怕是不可能的了?!?/br>
    說到這里,項金啟感覺到了父親的目光陡然變厲,頂著壓力繼續道,“父親,閔氏肚中的孩子可是我的種,您也知道王府子嗣不豐,二房項珂那邊血統不純是不可能肖想那個位置的,三房除了項硯,就只有世子一位,若是世子……世子沒了,項硯可就是王府正正當當的繼承人?!?/br>
    項伯燾聽到這里,心里已然翻江倒海,面上卻是冷“哼”一聲,道:“說的好聽,可是你不是才說了,那項硯不能人道嗎?你如何把那孩子賴到項硯頭上?”

    項金啟道:“父親,項硯活著,自然不能把孩子賴到他頭上,若是他死了呢?”

    項伯燾驀地睜大了眼,死死瞪著項金啟,他萬萬想不到,他的兒子如此大膽。

    項金啟在父親目光壓力下,額上有冷汗冒出,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不說也得說了。他繼續道:“父親,您也說了,項硯是王爺的心頭rou,只要他死了,那閔氏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就是王爺最寵愛的孫子了嗎?”

    “說的輕巧,王爺的愛子,你是想弄死就弄死的嗎?你知不知道,但凡有一點差錯,我們西府就是滿門覆滅!”項伯燾咬牙切齒道。

    話已說到這個地步,項金啟自不會再繼續勸下去,也自知再勸也無用,他本也沒有打算一次就勸成自己的父親,不過是在他心里點上一點火,至于怎么燒,就只能等了。

    其實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兩種法子,哪個更合適,保險和利益得失,如何衡量,他也沒法做決定,說給自己父親聽,也是讓他做決定的意思。

    且說閔幼姝見過項金啟之后,幾日都未收到項金啟進一步的消息,而那小日子仍是沒有來,反是傳說中的早孕反應倒是開始在身上日益明顯。

    閔幼姝的身體變化自是瞞不過和她日日有親密接觸的大丫鬟怡紅。說起來,閔幼姝雖然和項金啟有私情,也只是隔上一段日子才能幽會一次,而她身邊的這個大丫鬟,卻是日日各種服侍她,要論親密,比那項金啟還要更甚上幾分。

    人的感情總是很奇怪的,閔幼姝最初始自是不信怡紅的,但自她知道怡紅也并不是本來就在王府,而原是青樓長大后來項硯為了應付自己這位夫人特意尋來的之后,便對她就放心了許多,再之后,怡紅家人出事,閔幼姝各種幫忙,兩人的信任度更加增加,閔幼姝漸漸就把怡紅當成自己人了。

    閔幼姝的憂慮驚怕怡紅看在眼里,這晚怡紅服侍過閔幼姝之后,兩人躺在床上,怡紅就勸道:“少夫人,事已至此,擔憂也是無用,您還是要好好保重身子?!?/br>
    閔幼姝聽得此言,眼淚就飚了下來,她可能有了身子一事,說不定怡紅比她知道的還要早些,她與項金啟的私情,她相信怡紅不知道八成也至少知道個五成的,所以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有什么不可以信怡紅的呢?她若想害她,她早就萬劫不復。

    人在夜晚的黑暗中,總是最為脆弱,更何況這些時日早已被焦慮折磨得心力交瘁的閔幼姝?聽了怡紅溫柔關切的勸慰聲,她終于忍不住哭道:“怡紅,現在,現在這個樣子可怎生是好?”

    怡紅伸手抱住了她,先任她在自己肩窩里哭了一陣,這才道:“少夫人,這孩子留不下啊,或者奴婢幫你配個藥,把孩子落了?”

    閔幼姝一抖,好不容易停下來的哭聲又“嗚嗚”起來,半晌才抽噎著道:“不,不,怡紅,這孩子,這孩子,我想留下來。我,我不能一輩子沒有孩子,將來可要怎么活?”

    怡紅手一抖,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你決定了?這,這事可不容易?!?/br>
    閔幼姝道:“我知道,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我本來就是被曾外祖母強嫁入王府的,唯一在乎公子的王爺都不喜我,如果曾外祖母再仙去,沒有孩子,我還怎么在王府立足?”

    怡紅嘆一口氣,道:“我如何不知道,我自小被賣入青樓服侍紅牌姑娘們,那些姑娘們哪個生來不是冰清玉潔的好姑娘,誰又天生就是賣笑的不成?不過都是環境迫人而已?!?/br>
    這將閔幼姝比成了青樓妓子,其實是為大不敬,可是此時的閔幼姝哪里還在乎這個?

    閔幼姝問道:“你覺著,可有法子,讓公子相信,這孩子其實是他的?”

    怡紅猶豫了一下,道:“這,很難說,畢竟公子的病情到底如何誰都不知,就算我們可以設法灌醉他,可是有沒有發生那種事,怕還是瞞不住公子,畢竟最清楚公子身體的是公子自己?!?/br>
    閔幼姝聽完怡紅的話就沉默了下去,她剛才也不過是在試探最后一絲僥幸,畢竟要真的動手除掉項硯,那可不是像殺個阿貓阿狗一般容易。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怡紅像是想到了什么,低聲道:“少夫人,您,您可千萬別做傻事,想都不要想。四公子是王爺最鐘愛的兒子,身邊也派了不少人保護,就算您用內宅手段對他不利,也肯定是能被王爺查出來的。在這西夏,除了世子,怕是沒有人能再害到四公子了??墒鞘雷訝旊m說對四公子并不親熱,但他們畢竟是親兄弟,世子妃還和四公子是表親,此事無論如何都是行不通的。我覺著,除非是北遼或者西域的人,再沒人能害到四公子還能逃脫的?!?/br>
    閔幼姝聽完沒有出聲,在怡紅以為她再也不會出聲的時候,她才突然低低的“嗯”了聲,道:“我知道的,怡紅,我知道的?!?/br>
    閔幼姝情緒不好,好在此時她剛剛有孕,雖則焦慮擔憂,但有孕后渴睡的本能讓她并不會失眠。在兩人停止說話后,很快,她便迷迷糊糊睡去了。

    怡紅看著她睡著后還略微蹙著的眉尖,心底閃過一絲憐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其實也有可憐之處。這閔氏,若是身處良善之人群中,所行之事真真可恨,可看她陷在別人早已布置好的網中痛苦掙扎,也是真真可憐。

    項伯燾和兒子的那日談話之后,這兩日一直在衡量盤算此事。巨大的利益之下自然有巨大的風險,干掉項硯,這事并不容易,怕是要動用西府最后隱藏的那股勢力。

    可是不干掉項硯,此事就沒有風險了嗎?不干掉項硯,就一定要找機會干掉那個女人,可是那樣的女人多性情狡猾,她必也知道自己處境危險,恐怕會留有后手,若是逼那女人落胎或者直接殺掉她,怕是會讓人狗急跳墻,屆時西府還不一樣是個死字?

    還不如搏一搏,說不得能掙得更大前程,或許這還是老天爺看項皇后不行了,賜給西府的另一機遇!反正他們西府,更危險更瘋狂的事情又不是沒做過。

    項伯燾作了決定,細思了可行的計劃,又找那西府暗中勢力的首領商議了一番,初步定下了最可行的方案,便尋了兒子項金啟來說話。

    他和兒子道:“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如不是無路可行,不應行此冒險之事。你約了閔氏,確認了他的身孕,再行我們的計劃吧?!庇辛松碓?,是男是女只能看天意了,或者將來也不知可有人為的空間。

    項金啟聽到父親竟然同意了兇險之法,自是又驚恐又興奮的應了,項伯燾就他和暗勢力首領商議的叮囑了他一通,項金啟一一應了不提。

    但最后商議完,項伯燾又道:“此事兇險,稍出紕漏,我們西府滿門難保,而且將來事情會不會有什么破綻露出,也實是難以預料。所以保險起見,你最好還是能想法盡快和那程家或梁家小姐定下親事然后盡快成婚。若是能趕在你姑祖母皇后娘娘仙逝之前成婚,那是最好不過?!彼麄兇藭r還尚未得知項皇后已然已經去世。

    項伯燾是想著讓兒子娶了程安安或梁萱,不單止是拉攏了西夏都指揮使司的勢力,同時也是給兒子添了一道保命符。

    項金啟理解父親的用意,自是應承了下來便退下去了。

    程安安和梁萱兩人,一個爽朗大氣一個溫柔秀麗,很明顯項金啟喜歡的是溫柔秀麗的梁萱,當然了,溫柔的也容易算計些,不是嗎?

    項金啟一面計劃著如何算計求娶梁萱,一面就又約了閔幼姝見面,和她細細布置他父親的安排計劃。

    項金啟見了閔幼姝,先安撫了她一陣,又哄著她讓她蒙了面紗讓跟他過來的西府的一個老大夫給她把了脈。不出意外,閔幼姝確是有了差不多兩個月的身孕,雖說月份太淺,脈象不明顯,但老大夫行醫多年,經驗豐富,還是能確認得**不離十的。

    確認了身孕,項金啟這才跟閔幼姝商量除去項硯一事。

    項金啟先道:“幼姝,此事不宜在王府中進行,否則他出了事,王爺必會把王府翻個底朝天,不查個水落石出必不罷休的,屆時一定會查到你身上,所以這是萬萬不行的?!?/br>
    閔幼姝聽了此言才算是終于松了口氣,她還真怕項金啟提出讓她把項硯在內宅中弄死,雖然此法應是最易施行的,但對她來說卻真是最危險的。很多事情說起來嚴密,但真要底朝天的查起來,總有蛛絲馬跡可循,就是她和項金啟的私情都不一定瞞得住。

    項金啟為她考慮,她自然也要投桃報李,更何況到此時,兩人早已是息息相關,若是項金啟有事,她哪里能得什么好?

    所以閔幼姝也關心道:“嗯,只是王爺甚是愛重他,他平日里不多外出,出外也多是帶不少武功高手,怕在外面并不容易行事,你也小心些?!?/br>
    頓了頓,又道,“而且在這西夏,任何人殺了他,怕都難逃王爺的追殺。你覺著,我們能否除了他之后,把罪證指向西域或者北遼人,讓他們來背這個鍋?”這是她那日聽怡紅之言后觸發的“靈感”。

    項金啟摟著她的手就是一頓,隨即笑道:“不錯,果然好主意,我會跟我父親商量看如何布置?!?/br>
    他的手在她的手臂上一下一下的劃著,繼續道,“你想些方法,看什么時候能把他誘出王城,或去西山燒香禮佛,或去北面的桃源莊子里休養,到時我們安排人在那邊動手?!?/br>
    閔幼姝點頭,道:“項硯的身子不好,偶有咳嗽之癥,我只需稍微在他的飲食中動一動手腳,便應能加重他的病情,屆時就勸他去桃源莊子休養好了?!?/br>
    項金啟皺眉,道:“不可作任何可查出的手腳,否則怕是要牽連到你?!?/br>
    閔幼姝聽了心里熨帖,腦袋貼了他的胸膛道:“放心,都只是調整一下日常食物而已,查不出任何問題的。況且,這段時日,項翊和明惠郡主的孩子經常夜哭,聽說項硯因此睡得很差,勸他去桃源的莊子,應是不難?!?/br>
    明惠郡主上月產了一子,那孩子是個嬌貴的,稍有不滿就整日的啼哭。項硯和項翊的院子都在西園,離得又近,因此項硯最近的確被那孩子煩的不行。

    項金啟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兩人又推敲了一些細節,確保萬無一失,這才放下心來。重要的事情安排妥當了,自是要好好溫存一番,但考慮到孩子,兩人倒是溫柔了許多。此時,那肚里的孩子,已然是他們的寶貝疙瘩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可能會晚點,盡量6點前,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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