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我倒是聽說那波山賊剛劫了國舅府的東西,正巧我們抄了家伙給弄過來自個兒貼補貼補……” “……不知道?!卞X毅悶聲站在那處,突然攥了攥拳頭道:“我先走了?!?/br> 薇兒還等著他吃午膳呢……還有昨天薇兒好像說要吃福糕齋新出爐的玫瑰酥……嗯?開始排隊了? “哎,錢將軍,錢將軍……” “大鐵?!?/br> “將軍!” 眾人看著錢毅頭也不回的直沖向那不遠處的福糕齋,一座大山似得扎在一堆大姑娘小媳婦里面,惹得人頻頻回頭相看也面不改色的繼續排隊,片刻之后左手一堆玫瑰酥,右手一堆玫瑰酥的傻笑著出了福糕齋往慶國公府的方向走去。 站在城墻之上吹了小半個時辰的將領們抹了一把滿是雨水的臉,想起自個兒家里冷冰冰的連個女人都沒有,莫不都暗自垂淚輕嘆。 片刻之后,一人突道:“……劫山寨去吧……” 另一人猶豫了片刻之后接道:“……我上次看到山寨里頭的一個小娘皮長的還不錯……” “……那山寨里頭的二當家好像還沒嫁人……” “……長得還挺漂亮……” “別走!那二當家是我的……” “滾!敢擋老子的道!” “格老子的,我刀呢……” 咋咋呼呼滾成一團的下了城樓,那些穿著鎧甲的將領推推搡搡的遠去,細密的雨滴落下,留下一連串的泥濘凌亂腳印。 城樓閣內,蘇嬌終于是從金邑宴的懷里將那瓷白藥瓶子給掏了出來,她緋紅著一張小臉舉著藥瓶看到金邑宴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時,終于是恍悟這人剛才讓她去掏藥瓶,定是又在戲弄于她,但是垂首看到金邑宴那只沾著嫣紅血跡的手掌時,蘇嬌的心便一下又軟了下來。 罷了,平日里戲弄的她難道還少了…… “張手?!陛p輕甩了甩金邑宴與自己緊密相握的手掌,蘇嬌聲音細軟,微帶羞赧。 緩慢的放開與蘇嬌相握的手掌,金邑宴修長白皙的手掌攤開,一條又深又長的血痕浸著血漬橫穿手掌,血紅皮rou外翻,深可見骨。 看著那傷口,蘇嬌不自覺的便紅了眼,她吸了吸自己的鼻頭,小心翼翼的將手里的藥粉撒到金邑宴的傷口之上。 粉白色的藥沫子細細碎碎的灑在金邑宴的傷口上,一下便止住了那不斷滲出的嫣紅血色。 捧著金邑宴的手掌輕輕吹了一口氣,蘇嬌認真的用手里的巾帕替他擦拭著那手上殘留的血痕。 毛絨絨的小腦袋抵在自己的胸前,纖長睫毛微眨,白嫩手掌小心翼翼的捧著自己的手,粉嫩唇瓣微嘟,陣陣溫熱氣息噴灑在熾熱的傷口之上。 這時候的蘇嬌乖巧可人的讓人恨不得狠狠融進身子里。 “呀……你做什么……傷口還沒……唔……” 不大的圈椅之上,蘇嬌半褪衣衫被金邑宴環抱在懷中,兩條纖細小腿架在圈椅兩側,腳上的繡花鞋已經不知所蹤,素白的羅襪上綴著星星點點的泥點,晃晃悠悠的抖動著,露出一只掛著紅繩的金鈴鐺,發出悅耳清脆的響鈴聲。 金邑宴寬大的手掌覆在蘇嬌細白的背脊之上,隨手抹下便是一大片嫣紅色澤,在那素白的肌膚之上顯眼非常,印出一股難掩的妖冶。 托起蘇嬌的小腿圈到自己勁瘦的腰肢上,金邑宴垂首咬住蘇嬌瘦削的肩膀,順著紋理而下,細細的啃咬著那一塊微凸出的精細鎖骨。 兩手架在蘇嬌的腰肢上,金邑宴將人托舉起來,羅裾翻飛,甜香膩人,那因為動作激烈而又崩裂的傷口滲出鮮紅血跡,滴滴答答的落在蘇嬌的素色羅衫之上,那暈開的紅痕宛若最艷麗的妖姬,讓人沉淪享縱…… 圈椅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與那清脆的響鈴聲一道合成一曲,屋外,細雨密密,纏綿難舍…… 事畢,蘇嬌軟綿綿的被金邑宴圈在懷里,身上淺淺的蓋著一件細薄衣袍,露出一對精致白皙的腳踝,上頭的金鈴鐺蔫蔫的掛在那處,似乎耗盡了心力。 “你的手……”在金邑宴懷里緩了一陣氣,蘇嬌的聲音細軟糯氣,似乎還帶著剛才的微蕩余韻,讓人聽在耳中難免便多了幾分遐想。 垂首在蘇嬌的額際輕輕落下一吻,金邑宴將布滿血痕的手抬起到蘇嬌的面前道:“你給我吹吹……嗯?” 修長白皙的手掌之上,那道血痕已漸漸止了血,外翻的皮rou印出里頭沾著血絲的指骨,看上去可怖非常,可是那人卻像是在看別人的傷口一般,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好似一點都感覺不到痛楚。 伸手握住金邑宴的手掌,蘇嬌微微動了動酸脹的身子,一雙水漬杏眸輕眨道:“你……好傻……” “嗯?什么……”好似是沒有聽到蘇嬌的話,金邑宴將腦袋抵在蘇嬌的肩窩處,聲音低啞而暗沉,帶著濃厚的曖昧氣息。 感覺到脖頸處抵住的尖利牙齒,蘇嬌微微縮了縮脖子,心虛的放軟了聲音道:“沒,我沒說你什么……” “可是我好像聽到有人說……”含著蘇嬌脖頸處的滑膩肌膚,金邑宴說話時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那清淺卻炙熱的呼吸聲噴灑在蘇嬌的脖頸處,引起她一陣輕微顫栗。 “我,我說的是我傻……外頭雨勢這么大,偏要出來做什么……”最不該的是上這城樓,弄得現在她整個人都軟的厲害,特別是那被迫圈在金邑宴腰間的雙腿,因為乏力,抖得不像話。 “是挺傻……”從中衣上撕下一條白布條,金邑宴將它遞給蘇嬌道:“幫我綁傷口……” 伸手接過金邑宴手里的白布條,蘇嬌白嫩的手掌之上還殘留著一股黏膩觸感,她嫌棄的往金邑宴的衣襟處抹了抹,然后小心翼翼的拽過他的手掌細細的包裹起來。 “太松了……嘖……太緊了……” 一條白布條,蘇嬌硬生生綁了小半個時辰,那人老大爺似得抱著她坐在圈椅之上,一會子太松,一會子太緊,那圈在她腰肢處的手還時不時的上下滑動吃她的豆腐,直把蘇嬌氣得鼓起了雙頰,那雙水漬杏眸也是瞪得圓溜溜的,里面滿滿蘊著羞惱怒氣。 終于,在蘇嬌發脾氣之前,那白布條綁好了,上頭一個明晃晃的蝴蝶結招搖的掛在金邑宴的手背上,素白蝶翅隆起,顯出一圈優美弧度。 “好了?!睔夂艉舻呐牧伺慕鹨匮绲氖直?,蘇嬌耳邊聽到一聲悶聲,滿意的勾起了粉唇。 看著蘇嬌唇角那狡黠的笑意,金邑宴伸手戳了戳她白嫩的臉頰道:“還沒給我吹吹呢……” 抬首狠瞪了金邑宴一眼,蘇嬌聲音嬌細道:“自個兒吹去……我才……啊……” “這可是你讓我吹得……”大飽了一趟眼福的金邑宴背靠在身后的圈椅之上,修長白皙的手指抵在蘇嬌的腰窩處細細的揉捏,那雙漆黑雙眸落在蘇嬌慌忙捂住的胸前,一大片白膩春光乍泄。 蘇嬌的身上原本也只松松的披著一件長袍,被金邑宴裝模作樣的吹了一口氣,實則是拽著寬袖給弄到了地上,所以此刻的她只能光溜溜的蜷縮在金邑宴懷里,羞得連腦袋都抬不起來。 “衣裳……衣裳……”一手捂著自己胸前,另一只手用力的拍著金邑宴半敞著衣襟的胸口,蘇嬌聲音嬌細,那白嫩手掌拍在金邑宴胸口白皙肌膚上的“啪啪”聲,在寂靜的閣樓之中清晰非常。 “這不是在地上嘛,自己去撿……”伸手握住蘇嬌的白嫩手掌窩在胸前,金邑宴細細的揉捏著那一團軟膩,漆黑暗眸之中顯出一抹陰沉暗火。 “你……無賴……”雖然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與金邑宴坦誠相見,但是蘇嬌卻還是十分的不適應,她用力的抽出那被金邑宴握在掌心的手,赤著雙足踩到了地上。 蘇嬌的身子軟綿綿的,踩到地上還沒站穩就倒了下去,被金邑宴單手圈住腰肢攏進了懷里,狠狠的吃了一把滑膩膩的豆腐。 “放開,放開……”拍開金邑宴攏在自己胸前的手,蘇嬌赤紅著面頰蜷跪在地上,將那長袍掩在自己身上,然后慢吞吞的穿上寬袖,系上腰帶。 金邑宴漫不經心的捻著自己的指尖,看著跪在自己身下的蘇嬌,一身凝脂白皮被長袍緩慢遮掩,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帶著被自己掐出的青紫淤痕,白細的背脊處是半干涸的血跡,好似一副朱色的潑墨重畫,瑰麗的鮮紅襯出那抹極致嫩白,印在金邑宴眸中,使那雙漆黑暗眸更是深沉了幾分。 “做什么……”被金邑宴圈住腰肢連人帶長袍一齊攏進了懷里,蘇嬌驚呼一聲道。 “別動……我就抱抱……”炙熱的呼吸聲噴灑在蘇嬌的脖頸處,那漸漸加重的喘息聲讓蘇嬌整個人都開始頭皮發麻。 “你……你說只抱抱的……” “嗯……我就碰碰……不進去……” “別弄……我不相信你……呀……” 剛剛穿好的衣袍又落了地,蘇嬌熱淚盈眶的被金邑宴又圈上了身。 城樓下,秀錦坐在馬車里,隔著一層厚重竹簾與夏生說著話,馬車外,細密的雨滴如針線一般打在夏生的面頰之上,將他那一身蓑完全浸濕。 微微掀開竹簾,秀錦側頭看了看夏生那被雨水打濕面頰,聲音輕細道:“外頭雨大,要不進來躲躲吧……” 夏生抬首看了看那被雨霧覆蓋的高挺城樓,搓了搓自己滿是雨水的雙手道:“我身上濕,莫弄臟了馬車?!?/br> “……王妃怕是,一時半會子的也回不來……”秀錦猶豫片刻,白凈面頰之上顯出兩抹嬌羞紅暈。 “……那,我便進去躲會子雨……”一邊說著話,夏生一邊脫了身上濕漉漉的蓑衣,轉身鉆進了馬車之中。 天色愈發的晚了,蘇嬌力竭的被金邑宴放置到了窗邊的一張軟榻之上,身上被細心的蓋上一張細薄長毯。 慢吞吞的撐著身子自那軟榻上起身,蘇嬌透過半開的窗口,一眼便看到了城外流民的情況。 流民們身上蓋著衣物縮在臨時搭起的木棚之中,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處說話,較小的孩童不知憂苦,嘻嘻鬧鬧的頂著細雨在泥地里撒歡,身上滾的一身都是泥水。 “咦……那是什么?”蘇嬌雙手撐在窗檐處,看到城門口遠遠駛來好幾十輛馬車,但因為城門口不放行,所以被吵吵鬧鬧的堵在了城門口。 “國舅府的馬車?!苯鹨匮缟砩洗┲患\緞長袍坐到軟榻之上,從后將蘇嬌纖細的腰肢緊緊摟住,腦袋擱在她的肩頭處道。 “那箱子上怎么貼著紅字條?”蘇嬌微微朝著窗外探了探身子,疑惑道。 “國舅爺五十大壽,這些都是各地送來的壽禮……”金邑宴話音剛落,只見流民之中的幾個壯實大汗突然暴起,直沖向那些馬車。 其中一輛馬車被掀翻,里頭黃燦燦圓滾滾的金子露了出來,其余流民見狀,趕緊從地上起身,一下便吆喝著朝那些馬車哄搶上去。 馬車邊的護衛見狀,趕緊上前阻止,但流民一撥又一撥涌上來,直接便將那些國舅府的護衛家丁給淹沒了。 “我們是國舅府的,快讓我們進去……”被撕扯的頭暈腦脹的國舅府管家艱難的從人堆里擠出來,用力的拍打著緊閉的城門。 那守城的護衛聽到“國舅府”三字,想起上頭的命令,趕緊搬起手邊的巨大木栓,將那厚重城門緊緊拴住,抵住了城外那波試圖奮力涌進的流民和國舅府的人。 半個時辰之后,雨勢漸小,那幾十輛裝著黃金和壽禮的馬車被搶洗一空,甚至于那護送壽禮的十幾個國舅府的護衛家丁都被流民剝掉了身上較干凈的衣物,瑟瑟發抖的躲在馬車底下,身上全都是泥濘污水,狼狽非常。 流民們滿載而歸,作為這隊伍之中穿的最光鮮亮麗的國舅府管家,他被剝的最干凈,身上連一塊布料都沒剩下。 顫抖著手隨意的扯過一件地上沾著污水的衣物蔽體,那管家滿臉驚恐的看向身側正扯著他的衣物廝打的流民,更加聲嘶力竭的拍打著身后厚重的城門。 城門沒開,反而是城墻之上顯出一個守城士兵的影子,“下面是誰???” “國舅府的,我們是國舅府的,我們被流民搶了,快開城門……”那管家聽到上頭的聲音,趕緊扯著嗓子接道。 “有通關函嗎?” “什么?沒有,快開城門……”管家根本就沒有聽到那人說的什么話,只一味的焦急喊道。 “沒有通關函不讓進,誰都一樣……” “為什么不讓進,我們是國舅府的……”那管家仰著頭高喊,整個人被冷雨打的瑟瑟發抖。 守城的人不耐煩應付那國舅府的管家,徑直轉過了身子,只可憐那管家還一邊拍打著城門一邊聲嘶力竭的喊著話。 蘇嬌趴在窗口看著那長著山羊胡一副狼狽可憐模樣的管家,剛想開口說話,面前的窗子卻是“彭”的一聲被關上了。 金邑宴伸手將蘇嬌纖細的身子摟進懷里,伸手敲了敲她的額角道:“看的可過癮?” 捂住被金邑宴敲紅了一塊的細嫩肌膚,蘇嬌抬起那雙水漬杏眸,聲音細弱道:“看什么?” “你說看的什么……”修長白皙的手指卷著蘇嬌垂順的發尾,金邑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那雙漆黑暗眸微瞇。 對上金邑宴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蘇嬌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道:“我,我沒有看到他們脫衣服……” “哦……是嗎?”冷淡的吐出這兩個字,金邑宴把玩著蘇嬌白嫩的手指,面上表情未變,只將修長的身子靠在那軟榻上,整個人顯得愈發閑適起來,但是看在蘇嬌眼中卻是陰測測的厲害。 吶吶的張了張嘴,蘇嬌突然起身在金邑宴的唇角啄了一口,然后羞紅著面頰垂下小腦袋,聲音細糯道:“我覺得……他們都沒你好看……” 金邑宴把玩著蘇嬌手指的動作一頓,然后突然輕笑道:“所以看的可過癮?” 蘇嬌:“……”沒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