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外套,毛衣……褲子。 他脫的很快。 程梨瞪圓了眼睛,看著他的眸子,只剩驚詫。 第29章 睡袋(三) 第二十三章:睡袋(三) 衣服扔了一地。 任西安無視程梨投向他的視線,坦然的重新走到程梨身旁,端起那碗姜湯。 姜湯的溫度在任西安離開大帳又回來的這幾分鐘內又散了一分。 任西安蹲下/身,手拿著瓷勺看著程梨。 “張嘴”,他重新說了一遍。 軍用大帳內的溫度不高,光線也暗。 程梨的視線停在任西安已然赤/裸只剩一條內褲的軀體上。 壁壘分明的肌理當前,視覺沖擊讓程梨的反應慢了半拍。 很久沒摸過,不是不想上手。 折騰那么久,她也沒吃上。 此刻對方門戶大開,但她卻又四肢近乎全廢。 這世道…… 沒天理。 程梨唇沒動,牙死死咬在一起。 她不配合,任西安又重復了一遍:“張嘴?!?/br> 程梨視線上移,從他的前胸移到他的臉上。 任西安在這番拉鋸中蹙眉,將瓷勺隨手一扔。 清脆的聲音隨即響在程梨耳側。 任西安忽的又將一只手伸到程梨腦后,將她的頭墊高,瓷碗遞到她唇邊:“好好喝。等我換個方式喂,不會這么客氣?!?/br> 程梨咬唇,她倒想知道是怎么個不客氣法。 可這不是作的時候,她最終還是配合著將那碗姜湯喝了個大概。 程梨喝完那刻,任西安將覆在她睡袋上的羽絨被上拉,罩住程梨的眼睛。 程梨屏住呼吸沒動。 他不會走,程梨確定。 否則他不會脫。 任西安又扔了碗,看了眼羽絨被下隆起的那個輪廓,快速地鉆進睡袋,躺在程梨身旁。 將程梨在睡袋內的身體勾向他身側,他又將罩在程梨臉上的羽絨被往下挪了些。 程梨說:“太松了,緊點兒?!?/br> 任西安懂,她指的是他箍住她身體的手臂。 睡袋內并不暖,任西安勾住的那具身體,也還是冷的。 程梨自覺地將頭窩在他肩側,側身貼著他。 她身上那層薄薄的保暖內衣此刻不暖,反而是她取暖的障礙。 任西安的身體似火,置身大帳內那幾分鐘,也沒有讓他冷下來。 程梨淺薄的呼吸掃在他的肌膚上:“脫吧?!?/br> 她指她身上最后那層衣物。 程梨仰頭,看任西安的臉色。 任西安頓了下,輕呵:“手已經廢了,你拿什么脫?” 身體送過來,話還硬著,他還在垂死掙扎。 程梨不以為意。 遇到的這個險推了他一把,她覺得是個意外之喜。 程梨沒客氣:“要你……干什么?!?/br> 任西安手臂緊勒她的腰,輕呵:“有恃無恐是毛病?!?/br> 程梨很快嗯了聲:“知道。我還得繼續追,還沒追上,我有自知之明?!?/br> 任西安:“……” 他的掌摸到程梨腰側,揪著她的內衣下端,幫她脫衣服。 他的掌心間或擦到程梨的背。 程梨覺得被任西安擦過的地方,體溫回流的很快。 那些肌膚很敏感,僵冷迅速退散。 轉眼衣物剝離,已是肌膚相貼,密無縫隙。 程梨覺得整個人都被任西安的氣息包裹,身軀從寒涼到灼熱的過程,快得讓她的大腦皮層陣陣發麻。 這種最原始的取暖方式,對此刻的程梨來說最為高效。 過了一會兒,程梨動了下手指。 已經沒那么僵了,比較靈活。 程梨問:“抱著我什么感覺?” 任西安扔出一個字:“冰?!?/br> 程梨即刻說:“方蓀也冷?!?/br> 還有一句她沒說完的,任西安能意會出來:你怎么不進她的睡袋? 任西安眸色沉下去,驟然勒緊手臂。 程梨此刻身體回溫,被他緊勒時瞬間便感覺到疼和擠。 程梨一掙,任西安沒松。 程梨繼續掙扎,任西安仍舊沒松。 他說:“沒被凍死,想惹我讓我掐死?” 掐字他說的很重。 程梨縮了下舌頭,即刻翻篇:“嗯,那當我作,我收回。繼續好好相處?!?/br> 真拿那當免死金牌? 任西安冷聲說:“你最好真的知道你在干什么?!?/br> 話不長,任西安的語氣相比說那個掐死時也算柔和了些。 可程梨從這話里聽出來的內容龐雜。 她覺得任西安不止在說她適才隨意脫口而出的那句話。 更多的是指今晚這則事故。 程梨決定解釋:“我想好好活,從來都是。是意外,小姑娘當前,我沒有辦法?!?/br> 任西安冷笑:“憐香惜玉是嗎?” 程梨說:“這么說也對?!?/br> 任西安卸了手臂上的力道,目光停在程梨柔軟的發絲上。 那輛拋錨的越野車內濃烈的煙味似乎又鉆到他鼻尖。 任西安平緩下去的眉峰又陡了起來,說:“老煙槍救美,你這些年倒是長進了?!?/br> 程梨:“……” 他臉黑成這樣,不止因為她快凍死,還因為那些煙? ** 程梨老實了一會兒,安安靜靜的。 任西安以為她睡著了,從她身上傳來的氣息也溫熱起來,他想從睡袋內出去。 他箍在程梨腰側的手一松,程梨睜開了眼睛。 程梨問:“要走嗎?” 任西安望著她:“援手伸完,冰塊捂熱了?!?/br> 不然呢?繼續下去,這冰塊只有化那一條路,這夜就將無法安眠。 程梨問:“援手?” 她繼續:“你說這話時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br> 程梨的手開始在任西安后背游移:“我是冷??赡忝?,是勾引我?!?/br> 任西安看著她眸中漸起的水色,淡聲道:“隨你怎么想?!?/br> 程梨說:“這會兒已經很晚了,你那間大帳里的人,大概沒預備你今晚還回去。你現在出去,他們也會以為你睡過了,和我?!?/br> 任西安瞇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她。 程梨說:“傳言的版本有很多個了吧,關于我和你?!?/br> 從那日石棉礦起,或者更早前從庫爾勒那家餐廳外他們并立的長街起。 她邊說手邊順著任西安的背往下滑,往任西安全身上僅著的內褲邊緣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