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
“側妃,王爺往咱們這邊來了?!遍T外進來一個嬤嬤,喜氣洋洋的道。四個側妃同時進門,王爺先到誰院里歇下也代表了對誰的看重。他們家小姐,果然是最得王爺看重的。呂側妃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卻并沒有幾分意外驚喜。原本就已經預料到了,今晚王爺應該是會過來的。 “見過王爺?!遍T外傳來了丫頭行禮的聲音。 蕭千煒從外面進來就看到了端坐在床榻上,已經蓋上了蓋頭的新人。之后便是一系列的儀式,雖然是側妃卻也還是要行禮的,只是合巹酒卻是免了。蕭千煒揮退了眾人,這才轉身看向燭光下面帶羞澀的美麗少女。書香門第出生的女子,容貌秀雅中帶著幾分溫柔和順,明澈的眼眸中還有幾分羞怯和不安。 “王爺…”呂側妃柔聲開口道。 蕭千煒心中一動,朱初瑜當然比呂側妃更漂亮。不過朱初瑜給蕭千煒的感覺依然是太厲害了一些,所以即便她同樣身形纖細嬌柔,蕭千煒卻很少能夠生氣那種憐惜的心思。 “你叫什么名字?”蕭千煒問道。 呂側妃垂眸道:“妾單名一個寧字?!?/br> “寧兒?!笔捛橖c點頭,贊道:“好名字?!?/br> “謝王爺贊賞?!眳蝹儒t著臉道。 蕭千煒俯身,兩人跌倒在了厚厚的銀紅色繡著多福多子的蝙蝠葡萄圖像的床鋪上。軟玉溫香在懷,蕭千煒心中更是一蕩,摟住呂側妃纖細的腰肢重重的吻了上去。 “王爺…”呂側妃嚶嚀一聲,柔柔地依偎在他懷中。 新房里,紅燭搖曳著照著床上的一雙人兒,整個房間里的氣氛也仿佛被什么點燃了一般變得火熱曖昧起來。站在門外時候的嬤嬤和丫頭們相視一笑,未經人事的少女們更因為門里時不時傳來的曖昧的聲音而面紅耳赤。 許久,房間里的聲音卻突然中斷了。門外的人不由得一愣,正有些奇怪里面傳來呂側妃驚慌的呼叫聲,“王爺???” 片刻后,新房的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蕭千煒臉色鐵青的出了門拂袖而去。房間里傳來了呂側妃嚶嚶的哭泣聲。 出事兒了?! 門口的嬤嬤大驚,連忙揮退了身邊的丫頭走了進去。就看到呂側妃正衣衫凌亂的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哭泣。嬤嬤連忙上前摟住她,“我的好姑娘,這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就……” 呂側妃撲進嬤嬤懷里痛哭起來,“奶娘,嗚嗚……” “這么怎么了?慢慢說…可是姑娘有什么地方惹怒了王爺?”自家姑娘畢竟是個大姑娘,雖然出嫁前也被夫人和自己教導過一些事情,但是聽著看著和實際cao作畢竟有些區別。那是天家皇子,說不準就不高興了呢。 呂側妃連連搖頭,哭得梨花帶雨。更是將奶娘急得不行,“小姐啊,你快說啊。你要急死嬤嬤了!呸!我這張嘴!小姐,別怕別怕……”呂側妃一邊抽泣著,一邊糾結的看著奶娘顯然是不知道該怎么說。被奶娘細細的安撫了半晌才終于情緒穩定下來,羞答答的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聽完她的話,奶娘更是大驚失色,“這…這怎么可能?!鄭王殿下怎么會…小姐別慌,說不定今天事情太多了,鄭王殿下才會…”雖然這么說著,但是奶娘心中卻隱隱有些忐忑。 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新婚之夜,鄭王殿下竟然會…不舉?! 若只是意外還好說,萬一是真的…自家姑娘這輩子可就毀了啊。想到鄭王成婚五年多還沒有半個子嗣,奶娘眼底也更多了幾分擔憂。 “小姐,嬤嬤。王爺去…王爺去蘇側妃院里了?!币粋€丫頭進來低聲稟告道。王爺突然含怒離去,跟著呂側妃陪嫁過來的丫頭下人們都有些戰戰兢兢。奶娘嘆了口氣讓丫頭下去,才又扶著呂側妃躺下,安慰道:“小姐先休息吧,明兒一早還要給王妃敬茶呢。這事兒…別怕,不會有事的?!本退阌惺?,嫁都嫁過來了,又是皇家她們還能如何? 很快,蕭千煒又從蘇側妃院子里出來,然后去了另外兩位側妃的院中。都是只停留了一會兒便離開,然后回到了主院休息。雖然府中的下人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又想四位側妃同時過門,新婚之夜又格外的重要王爺在哪個院子里歇了另外三位心里只怕也不舒服,那還不如依然宿在王妃的院里。也顯得王爺更敬重嫡妃,又對四位側妃一視同仁的意思。 當然,蕭千煒去了自己院子里之后發生了什么事,四位側妃也不會自己宣揚出去,她們還要臉呢。 回到主院,蕭千煒的臉色已經不只是難看了。留在院中的竹兒見狀也是一愣,連忙迎上來,“見過王爺,王爺你這是……”竹兒心中一片茫然,王爺今晚不是應該去幾位側妃的院子嗎?怎么會來這里?而且,看上去心情也不太好。 小心翼翼地看了蕭千煒一眼,竹兒后退了一步道:“奴婢去請王妃回來?”竹兒只當蕭千煒找自家小姐有事。 蕭千煒突然伸手一把抓過竹兒直接壓倒在了身邊的軟榻上。竹兒嚇了一跳,立刻掙扎起來。她是朱初瑜的貼身心腹,以朱初瑜的手段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心腹生出想要以色媚主的心來。更何況竹兒也自知自己容貌并不出色,就算一時得逞了背叛小姐的后果她也承擔不起,所以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王爺?!”竹兒掙扎著想要推開蕭千煒。卻見蕭千煒雙眼猩紅,惡狠狠地按住了竹兒,撕扯著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王爺,你醒醒。奴婢是竹兒!”竹兒急得忍不住大叫起來,只是她一個弱女子又怎么會是蕭千煒的對手。沒一會兒功夫,反倒是讓自己精疲力盡。刺啦一聲作響,胸前的衣襟被人撕開了兩半,露出雪白的胸脯。 “不…嗚嗚…” “閉嘴!”蕭千煒一個耳光狠狠地摔在竹兒的臉上,厲聲道:“本王臨幸你,是你的榮幸!” “不…王爺,奴婢,奴婢是王妃的丫頭啊?!?/br> 蕭千煒冷笑,“王妃?連她都是本王的!”蕭千煒手上更加用力,痛的竹兒痛吟不止,但是他的臉色卻更加難看。無他,因為那敏感之處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你們在干什么?!”朱初瑜冷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蕭千煒手上一頓,回頭便看到朱初瑜臉色陰郁的站在門口。 朱初瑜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能一只手狠狠地抓住門框才能制止自己發抖。她聽到下人稟告蕭千煒從呂側妃的院子里出去,又進了蘇妃的院子依然沒有停留又去了另外兩個側妃的院子覺得有些不對才撇開前面的賓客匆匆回來的。蕭千煒并不是那種真的明白何謂一碗水端平的人,更不會為了所謂的平衡而做出這種事情。他只會寵一個冷落一個,挑起幾個側妃娘家的競爭,也好讓他們更加賣力的幫他做事而已。 只是朱初瑜沒有想到,她一回來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副場景。 “小姐!”竹兒連忙推開蕭千煒,沖到了朱初瑜跟前跪下,“小姐救命??!” 蕭千煒心中原本還有幾分愧疚,但是聽到竹兒的話頓時臉色冷了下來,輕哼一聲道:“本王只是要王妃一個人而已,怎么,王妃舍不得?” 朱初瑜垂眸,淡淡道:“王爺言重了,不過…今天是王爺納側妃之喜。做出這種事,對幾位meimei是不是不太好?” 蕭千煒輕哼一聲,瞥了跪在朱初瑜跟前的竹兒一眼,道:“王妃說得對,方才是本王一時失態了。本王有些累了,要先休息一下,前院的賓客就有勞王妃了?!敝斐蹊c點頭,低頭看了一眼竹兒道:“你跟本妃走吧,別在這里礙了王爺的眼了?!?/br> 竹兒心中暗暗松了口氣,連忙拉緊了衣襟跟著朱初瑜走了。幸好…萬一小姐真的將她給了王爺,竹兒敢保證自己的好日子就算是過到頭了。小姐最后的便是身邊的人背叛! 主仆倆出了門,就聽到里面傳來蕭千煒踢翻了東西的聲音。朱初瑜皺了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竹兒搖頭,“奴婢也不知道,王爺一回來臉色就很難看,然后就……” 朱初瑜微微瞇眼,思索了片刻淡淡道:“罷了,明天再說吧?!?/br> 496、楚王妃的報復 賓客們被朱初瑜客客氣氣地送出了鄭王府各自歸家??偟膩碚f,這場納側妃的喜宴表面上來看還是成功的。只除了洞房的時候突然發現新郎……當然,后者外人并不知情,所以依然還是成功的。 坐在回去楚王府的馬車里,南宮墨靠在衛君陌身上忍不住低頭悶笑起來,同時還有幾分深深的遺憾。衛君陌一只手扶著她,不解地問道:“無瑕心情很好?”南宮墨連連點頭,伸手抹去眼角的淚花。衛君陌瞇眼看著她唇邊止不住的笑意,看來…真的是心情很好了。 “無瑕做了什么?不能跟我說么?”衛君陌問道。 南宮墨眨眼,“求我啊?!?/br> 衛公子毫不猶豫地拋棄自尊,“求你?!?/br> 翻了個白眼,這么容易妥協,一點兒也沒有成就感。 俯身靠近衛君陌懷中,南宮墨低聲耳語了幾句。衛君陌挑眉,半晌無語,“你…去配這種藥?”衛公子考慮以后要不要對無瑕更加千依百順一點,這種藥簡直就是男人的噩夢。但是同時,又為無瑕竟然親自為蕭千煒配這種藥而感到一絲不悅。 南宮墨搖頭,“當然不是,就算我想也來不及了啊?!?/br> “那是…” “當然是師兄?!蹦蠈m墨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同謀者,“買迷心香的是蕭千炯麾下一個幕僚身邊的人,師兄對這事兒很不高興呢?!毕腋韫訉ψ约喝绱烁哐诺乃幬锞尤挥迷谌绱讼铝鞯牡胤缴罡胁粣?。當然,弦歌公子自己給人用的話,就不是下流了。 衛君陌挑了挑劍眉,“你動的手還是弦歌?” 整個宴會,南宮墨都沒有靠近過蕭千煒。但是中途她出去過一趟,那點時間夠她把藥下在幾個側妃的身上嗎? 南宮墨笑容可掬地道:“我們一起下的手?!毕腋柝撠煂⒁徊糠炙幏廴舆M了蕭千煒用的酒壺里。在場的人有不少都喝了,但是并沒有什么關系,就算被御醫查出來那也只是普通的強身健體的藥而已。而南宮墨負責將另外一部分藥香灑在了蕭千煒前往后院的必經之路上。而當天晚上,喝過那壺酒又會去后院的男人只有蕭千煒一個人。朱初瑜同樣也喝過,但是她是個女人,那藥對她沒有任何效果。 “聽說今晚還會下雪啊?!蹦蠈m墨悠悠然道。本就極淡的藥香,被積雪一蓋,被水汽侵蝕很快就會無影無終。就像平心齋那一爐變成了檀香的迷心香一樣,沒有絲毫痕跡。 衛君陌將她攬在懷中,輕撫著她柔順的發絲,“還在生氣?” 南宮墨輕哼一聲,道:“我才沒那么小氣呢,只是作為大嫂為了他的身體健康,還是讓他修身養性一段時間比較好?!?/br> “他的身體不需要無瑕關心,無瑕關心我就好了?!毙l君陌道。 南宮墨笑吟吟地看著他,“你也想要試試?” “……” 靠在他厚實溫暖的懷中,南宮墨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休息。 敢撬她的墻角?她就讓他連自己的墻角都沒得撬! 回到楚王府,南宮墨便心滿意足的歇下了。半點也沒有因為今天白天的事情而影響到心情。隔天也一派自在悠然的拉著衛君陌去長平公主府接兩個孩子,應了太初帝的旨意帶著兩個孩子進宮請安,全然是一副安心等著過年的閑散模樣。只是在看到蕭千煒明顯掩飾不住的憔悴和陰郁神色的時候,楚王妃暗地里笑得更加愉悅了。 鄭王殿下完全沒有剛納了四位側妃,艷福無邊的志得意滿的模樣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過臨近過年大家都很忙,而且黃家的八卦也不是那么好看的,于是大家也只能暗暗在心底猜測罷了。 轉眼間便過完了新年,就已經到了太初元年了。 這日正是金陵城中的元宵佳節,元宵節這一日,金陵城中沒有宵禁,城中百姓可以自由的在街上嬉戲玩耍。夜幕中,整個金陵城比起白日更加的人聲鼎沸,熱鬧不已。 南宮墨兩人攜手漫步在城中的燈會上,來來往往路過的人們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總是忍不住要側首注目。過完年的金陵城里依然幽寒料峭,南宮墨披著一件短披風走在人群中,看看周圍的人潮涌動,不由莞爾。清麗的容顏在微黯的燭光下熠熠生輝,依舊光彩照人。 “好多人啊?!蹦蠈m墨有些驚嘆地道,她幾年前早金陵也過了一次元宵節的,不過但是燈會上好像并沒有這么多人。 衛君陌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將她與過往的人群隔開,一邊道:“二月就是父皇的守城,三月初就是恩科春闈,有不少人在年前就已經感到金陵了,只是你沒有注意罷了?!边@個時候出門艱難車船不便,特別是一些偏遠地方的學子,只是入京參加科舉路上說不定就要好幾個月,一個不小心說不準還會誤了考期。所以有不少人都會未雨綢繆,提前到達金陵,可以在城中租個便宜的院落或者有錢的直接住在客棧。既不用事到臨頭著急,還可以多溫習一下功課,自然是兩全其美。 南宮墨有些驚訝,“這樣么?!彪m然這個時代確實是車船不便,但是對于南宮墨來說也沒不便到哪兒去。畢竟如果她獨自一個人的話,快馬奔馳從南倒北十來天也綽綽有余了。卻不知,更多的讀書人別說是買不起馬,就算買得起他們也未必受得了快馬奔波之苦。還有很多連馬車都租不起的就只能步行前往金陵了。那路上走三五個月都是常事。 “各國的使節也到了?”南宮墨問道。 衛君陌微微搖頭道:“只有南越的使臣到了,昨晚傍晚到的,今天上午才入宮覲見父皇?!?/br> 南宮墨站住,微微沉吟了一下,問道:“昨天到的,今天才入宮覲見父皇?連國書都沒有事先送上么?”雖然說客人遠道而來也不應該讓人立刻就進宮覲見什么的,但是客人要不要拜會主人和主人要不要勞動客人是兩回事。一般的程序也應該是事先派人通知,好讓禮部官員好準備迎接。然后太初帝下詔請客人們先休息,次日再召見云云。衛君陌淡然道:“父皇什么都沒說,昨晚他們住在客棧,今天才被請去了驛館?!?/br> 南宮墨聳聳肩,這種事情太初帝和衛君陌他們這些朝堂上的人自然有分寸,也用不著她cao心什么。不過,心里卻也對面對南越使臣的態度心里有個底。 燈會上果然有不少儒生大半的讀書人,這些人多半是出生清貧的人家,早早的趕到金陵除了雖然要溫書,卻也有不少人依然為生活所困。所以這樣的日子自然也就免不了出來賺些銀兩了。讀書人善于謀生的人不多,所以大多數人最擅長的也只是書畫而已,所以燈會上倒是有不少人擺著攤子賣字畫之類。一來可以賺些銀兩,二來若是能夠被貴人青眼,自然是最好了。 看到兩人攜手而來,不少人的眼光都不由得亮了亮。南宮墨看在眼中不由得暗笑,側首看向衛君陌的笑道:“看來你還是應該戴個面具再出門?!边@些人顯然都是認出了衛君陌的身份,心中自然十分期盼著他能夠在自己的攤子前駐足一二。只可惜,衛公子顯然對這些字畫并不感興趣。 衛君陌低頭看看她,淡笑不語。 看到兩人走過去,被拋在身后的人們不由都露出了幾分失望的神色。 “無瑕!”人群中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南宮墨應聲回頭,便看到謝佩環秦惜還有商念兒竟然站在一起含笑看著他們。兩人停步,三人立刻就走了過來,商念兒笑道:“方才我們還在說說不定能遇上你們呢,沒想到竟然真的遇上了?!?/br> 南宮墨挑眉笑道:“二嫂,難得你也有空啊?!?/br> 這倒不是南宮墨調侃,回到金陵之后商念兒當真是忙得很。原本家中就有孩子,商念兒一個人又要顧著兩個家。過年的時候,倒是干脆加上南宮緒三家在一起過了。以至于自從回到金陵,商念兒竟然走沒怎么出來玩耍過。不過商念兒是將門之后,看著雖然不像薛小小跳脫活潑,性子里卻還是頗多堅毅,商戎府上和南宮暉府上都讓她打理的井井有條,就是南宮墨也不得不承認南宮緒給南宮暉選了一個很不錯的妻子。 商念兒臉頰微紅,無奈地道:“你也來取笑我,誰讓我不如你手下能人如云,只能事事親力親為呢?!?/br> “惜兒,你的身體……” 秦惜披著一件白狐皮做成的斗篷,有些清瘦的小臉在白絨絨的皮毛間映襯的更加嬌小可人。秦惜搖頭,嫣然笑道:“我好得很,讓你擔心了?!?/br> 四人說了幾句,南宮墨也看出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某人讓三人都有些不自在。有些為難地看向衛公子,眨巴了一下眼睛。衛君陌平靜地看了她片刻,道:“你們四處逛逛,晚一點我來接你?!?/br> 南宮墨心下略有些愧疚,衛君陌本就忙得很,好不容易今天抽出時間來陪她逛燈會,特意連兩個孩子都被扔在了家里,結果…… 衛君陌摸摸南宮墨的臉,無聲的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 謝佩環三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謝佩環道:“我七哥還有秦公子他們在前面狀元樓小坐?!彼齻儙讉€其實也是跟兄長出門然后遇到了的。 衛君陌點了下頭,轉身離去。 衛君陌的離去,讓謝佩環三人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南宮墨無奈,“你們也太夸張了?!鼻叵⑿Φ溃骸澳珒耗悴欢蹦蠈m墨是完全感覺不到衛公子的氣勢,但是不代表她們感覺不到啊。有這么一個氣勢森然的面癱站在一邊,別說玩耍了,就是想要愉快地聊天也不行。就算衛君陌根本沒看她們,她們也很容易會有一眾芒刺在背的感覺啊。 商念兒和謝佩環齊齊點頭。 所以說,衛公子桃花運不太好,真的不是沒有理由的。這么一想,敢于算計衛公子的藺菡簡直就是巾幗英雄了。四哥長相出色衣著華美的女子并行在人群中,卻并沒有引來什么不長眼的人sao擾。天子腳下,一塊板磚砸下來也會砸三個官員,兩個皇親國戚,還有五個是官員和皇親國戚的親戚。這種容貌衣著氣質,只要眼睛沒問題都知道不是什么尋常人家的人。 秦惜滿是歡喜地道:“我還是第一次自己出來逛燈會呢,咱們快走吧?!?/br> 三人紛紛點頭,十分體恤她從小被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手拉著手,四人腳步輕盈的穿梭在人群中,時不時觀看街道兩邊掛著的華美彩燈和各種小攤。 街邊的一處酒樓二樓的窗口,一對青年男女并肩而立。男子二十來歲的模樣,身形修長,眉目英挺,比起金陵城中常見的人膚色略深了一些,雖然穿著一身中原人的服飾,卻很容易讓人看出他并不是中原人。另一個女子十七八歲的模樣,容貌絕美,眉間點著一個一顆金色的寶石花鈿,一襲深藍色的長裙,細腰輕挽,秀發微曲,更多了幾分異域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