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
因為腿的分開,那瑰麗的風光都展現了出來。 沈徹站起身,理了理袍子,往前走了幾步,就在扎依那以為他終要屈服于她時,沈徹的手指在空中輕輕點了點,扎依那先是一愣,繼而臉都開始扭曲了起來,兩條腿再也沒不起來,像羊癲瘋一樣抖著,最后絞成了麻花兒。 “沈徹——”扎依那疼得直冒冷汗,再也擺出迷人的姿態,痛苦得沙啞地道:“你要做什么?” 沈徹在離開扎依那三尺開外的地上坐下,靜靜地欣賞著扎依那的痛苦,哪有任何憐香惜玉所在。 “跟我談條件,你到底仰仗的是什么?那么有自信我對你下不了手?”沈徹無動于衷地掃了扎依那一眼,然后恍然大悟地往自己腿間看了看,“哦,還是你覺得它受了你的蠱惑,所以你就安全了?” 沈徹諷刺道:“你有過那么多男人,難道還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多不靠譜?” 扎依那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霍德知道我來這里,如果我出了事,他就能確定你的身份?!?/br> 沈徹挑挑眉,重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他的心情實在太壞,所以陪扎依那周旋的心都沒有?!拔覐男⌒宰泳蛿Q,老祖宗讓我往東,我就偏要往西,所以抱歉不能聽你的了。我還有個毛病,特別喜歡踩人痛腳?!?/br> 沈徹頓了頓,繼續道:“你從霍德嘴里應該聽過我的事情吧,我師傅的武功雖好,可外頭人不知道的事,他的醫術更好?!鄙驈赝滥亲吡藥撞?,在她旁邊蹲下,手指輕輕摸上扎依那毫無歲月痕跡的光滑的臉蛋,“我想看看你四十歲的時候會是什么模樣,你覺得如何?” 扎依那身上的疼痛完全比不上她感受到的寒意,“你這個惡魔?!?/br> 沈徹聳聳肩道:“第一眼見你時,我就想這么做了?!睅づ竦慕锹淅镉幸粋€不起眼的木頭箱子,打開來里面全是瓶瓶罐罐,藥香撲鼻。沈徹揀選這那些藥瓶道:“霍德有沒有說過,我也學了我師父一點兒皮毛?” 沈徹給扎依那喂了一粒藥,扎依那當時就差點兒暈過去,受不住地求饒道:“你要什么?” 沈徹往扎依那的臉上抹了一把藥膏,順手解開了她身上的分筋錯骨手,“別哭,其實你猜得沒錯,我的確對女人下不了狠手?!?/br> 扎依那滿臉是淚地看著沈徹,臉上哪里還有任何得意和自信,只有瑟瑟發抖的可憐樣兒。 “別怕,給你吃的是養肌丸?!鄙驈卣酒鹕黹_始往外走。 扎依那不敢置信地看著沈徹,“你就這樣放了我?不怕我告密?” 沈徹回頭笑道:“那就要問你,你想跟著霍德還是跟著我了?” 扎依那的確和沈徹的師叔霍德有一腿,可惜霍德不過是個瘦小而陰刻的老人,哪里及得上沈徹。 她想要沈徹,該死的想要,他對她越是狠辣,她就越想征服他。 “我要怎么做?”扎依那跟著追了出去。 沈徹沒回頭,只留下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吧?!?/br> 風里只留下身無寸物的扎依那,她終于有些羞澀地躲回了帳篷里。所有的欲念都已經退卻,可心里卻升起了一股更執著的欲念,她一定要征服這個男人。 在扎依那四十來年的生命里,終于遇到了一個讓她全心全意,一點兒也不能懈怠地去征服的男人。痛苦之后,她只覺得歡快,歡快無比,覺得生活充滿了滋味兒,再也不是死水一潭。 扎依那才不在乎什么教旨,不在乎大秦百姓究竟是信佛還是信火祆教,她只在乎她枯萎的身體可以得到新的滋潤,她麻木的心也可以得到心的啟迪。 有人追逐金錢,有人追逐權利,而她就是追逐男人,追逐她得不到的男人。 而他也沒舍得殺她不是嗎?他只是嚇唬嚇唬了她,真是個迷人的壞男人,不是么? 扎依那伸手摸了摸臉上的藥膏,伸出舌頭卷了卷自己唇上剛才被她自己咬出的血跡,慢條斯理地穿上衣裳,消失在夜幕里。 “你就這么讓扎依那走了?”紀澄在聽沈徹說扎依那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后,忍不住驚訝地質問。 第193章 酒為媒 “不然呢?”沈徹說話的時候,正懶散地靠在軟枕上斜睨著紀澄。 紀澄回到同羅城已經兩天了,這兩日沈徹很少露面,昨夜更是徹夜未歸,也就是剛才這會兒兩人才多說了幾句話,但紀澄已經敏銳地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了。 “你是覺得我該殺人滅口嗎?我還沒那么喪心病狂?!鄙驈氐?。 紀澄的臉一沉,她不知道沈徹是不是意有所指,但蘇筠的事情一直都是沈徹對她不滿的來源之一。 紀澄沒再開口,她想著自己也是咸吃蘿卜淡cao心,沈徹做事的目的性極強,哪里需要她去擔憂。況且扎依那留下來不是沒有好處的,如果沈徹真的能收服她,那靖世軍的觸角就能在突厥的草原上密密麻麻地鋪開了,為了此等利國利民的大事,沈徹犧牲一點兒小小的色相又算什么? 紀澄雖然不知道沈徹和扎依那之前具體的交往如何,但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兩個曖昧的男女能干出什么事兒來。 紀澄只覺得胸悶,轉頭走到窗邊,想遼闊的草原望去,以期望能擴開胸懷。 “你呢,這幾日怎么樣?”沈徹調整了一下坐姿問,語氣似乎漫不經心,可眼神卻一直在紀澄的臉上迂回。 “你那小情人還好吧?有沒有黑了瘦了?”沈徹道。 紀澄從沒覺得自己的行蹤能瞞過沈徹。她的確是去看了凌子云,可也不過是遠遠地望了一眼而已,她沒想過再打擾凌子云,只是既然已經到了草原上,大戰在即,她不來確認一眼他是好好的,心里總是放不下。 但紀澄自問,比起沈徹來說,她已經很對得起他了,她不過就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而已,總比他拉拉扯扯夜不歸宿好。 只是紀澄并沒有意識到在這個以夫為天的社會里,她的思想已經有些超前了,或者說,她的態度因為沈徹有意無意的放縱而稍嫌得高傲了一點兒。紀澄已經開始下意識地要求沈徹的忠貞了。 “黑了點兒,瘦了點兒?!奔o澄不怕死地回道。 沈徹從軟墊上站起身,“從同羅過去要好幾天,又在客棧里守了兩天,才看到一眼,不覺得可惜嗎?”沈徹說著話已經走到了紀澄的身后,貼著她的背,卻沒有環抱她。 “是有點兒可惜?!奔o澄轉過頭道,她腦子也是抽了,連這種氣話都說了出來。 沈徹替紀澄理了理耳發,“你好像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br> 紀澄直了直背,“我不過是去看望了一位兄長?!?/br> 沈徹笑了笑,點了點紀澄的鼻尖,“狡辯?!笨上乱幻胨哪樉妥兞?,陰沉得可以滴水。 “你們女人吶,尤其是自覺生得還不錯的女人,是不是總覺得可以將男人玩弄于鼓掌?”沈徹轉身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繼續道:“好了,人你也看過了,草原風光也欣賞過了,我讓南桂送你回京?!?/br> 紀澄一驚,氣得垂下的手都握成了拳頭,“哦,究竟是為了凌子云的事情,還是為了扎依那的事送我回京的?你心里清楚明白,不用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不過是我礙著你的事了罷了?!?/br> “既然知道自己礙事,就趕緊收拾行李吧?!鄙驈卣f完就出了屋子。 沈徹一走,不知怎么的,紀澄就覺得鼻頭一酸,快速地眨了幾下眼睛,也沒能阻止那淚珠子往下滾。她隱約察覺了自己的心事,驚嚇比酸楚還要來得更多,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胸口,這下就是沈徹不趕她走,她也要飛也似地逃走了。 紀澄的行李收拾得很快,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來的時候那滿滿兩馬車的行李,都是沈徹那sao包的,他帶的衣裳比她的套數還多。 只是備馬車、干糧等等也需要時間,如此一番折騰下來,已經臨近黃昏,南桂將紀澄的行李往馬車上搬著,“少奶奶,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要不要再住一晚,明日早晨再出發?” 南桂雖然從沈徹那里接到了指令,可也只是短短一句話,“送少奶奶回京”。既然沒說時間,想來明日出發也是無礙的。 哪知道紀澄卻是犯了執拗,“不用,家里老祖宗只怕還惦記著,能早點兒回去就早點兒回去吧?!?/br> 從馬車上看不到同羅城的時候已經是繁星滿天了,晚上有些涼,紀澄攏了攏披在身上的披風,捧起手里溫熱的茶杯正準備喝口水,卻聽見有馬蹄聲疾馳而來,“噠噠噠”地叫人無端緊張起來。 蓮子兒聞聲已經掀開車簾跳了出去,沒過片刻,紀澄就聽見了沈徹的聲音在簾外響起,“下來!” 紀澄垂了垂眼皮,回想了一下自己今日似乎沒做什么事可以再次惹到沈徹的。 “我讓你下來,紀澄?!?/br> 喲,紀澄挑眉,這都連名帶姓地喊上了,紀澄理了理自己袍子上的皺褶,正了正衣冠這才掀開車簾。 紀澄剛露個臉就被沈徹一把抓(摟)下了馬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紀澄,道個歉就有那么難嗎?” 紀澄先是有點兒懵,后來則是干脆抿嘴不語。 “能耐啊你,是不是覺得你特么都狠心要我命了,我還上趕著求著要娶你,所以篤定我拿你沒法子,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不帶一點兒回頭的,???”沈徹箍住紀澄的肩膀吼道:“說話??!” 撲面而來的酒氣,還有毫無邏輯的話,都顯見沈徹是喝高了,虧得馬車周圍的人早就很自覺地散開了很遠,否則沈徹這話被人聽見了,真是有些掉范兒。 紀澄皺著眉頭推了推沈徹,“你喝醉了?!鄙驈睾苌俸染?,哪怕是有應酬,也多是滴酒不沾,喝酒誤事,飲酒傷神,所以酒不適合他。 “我心里明白著呢?!鄙驈貙㈩^擱到紀澄的肩上??刹痪褪敲靼酌?,不明白能追上來? 沈徹的手掐在紀澄的腰上,惡恨恨地道:“還不說?” “我為何要道歉,你都還沒道歉呢?!奔o澄伸手去推沈徹的臉。 沈徹直起身道:“我道什么歉?天地良心,我跟扎依那一清二白,我心里是一清二白,身體也是一清二白?!?/br> “騙鬼呢?”紀澄可不信沈徹的鬼話連篇。 沈徹低頭用鼻尖碰了碰紀澄的鼻尖,“今天賭氣走得這么快,是因為吃醋吧?” 紀澄的臉一紅,不自在地想撇開頭。 沈徹眼角微微上彎,將紀澄一抱,就躍上了馬車。 紀澄垂著沈徹的肩膀急道:“你做什么?” 沈徹放開紀澄開始寬衣解帶起來,“我讓你檢查一下我的清白?!?/br> “臭流氓?!奔o澄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 沈徹附身過去咬住紀澄的耳朵噴氣兒道:“跟我道歉有那么困難嗎?你心里敢說,你不知道自己錯了?你以為你還是黃花大閨女?你可是有夫之婦。心里惦記著別的男人算什么?” 紀澄就跟遇到強搶民妻的山賊一般,嚇得直往車壁退去,她已經察覺了沈徹今夜的強勢和進犯性。 沈徹哪兒能放過她,欺過去正好把她困在雙臂之間,以腿抵開她的雙腿,嘟噥道:“與其最后浸豬籠,不如先讓我咬死你得了?!?/br> 真的是咬,紀澄的嘴唇都被沈徹給咬麻了,當她嘴巴是rou骨頭上的rou么?這也就算了,連帶著臉頰的rou都沒放過,紀澄懷疑自己可能已經毀容了,今后出門都得盯著牙印兒。 “輕點兒,你輕、點兒,別咬……那兒……”紀澄聲音嬌滴滴的,雖然是在發火,可被沈徹給咬得斷斷續續的,也就沒了那氣勢。 紀澄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夕,馬車顛簸得人昏昏沉沉的,直到猛然醒悟,車怎么跑了起來? 紀澄渾身上下立時齊刷刷地泛出了羞澀的粉紅,那剛才她滴嚦嚦的聲音豈非全被那車夫給聽去了? 紀澄想縮緊雙腿,卻奈何不了那黑呼呼的頭,她曲起腿想用力去蹬沈徹,卻正好順了他的意,被他一手固定住膝蓋,更方便行事。 “你……”紀澄急了,又不敢大聲兒,平日你想時,他傲得不得了,譜擺得比誰都大,這會兒天時地利人和都沒有,他卻來了勁兒。 “你不是說要等我心甘情愿嗎?”紀澄急道。 沈徹頭也不抬地伸手,也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柄小巧的匕首來遞給紀澄,因為嘴里潤著東西,所以只能含含糊糊地道:“不愿意就拿這使勁兒戳我?!?/br> 到底是誰戳誰??? 男人若真是牛勁兒犯了,女人那點子力氣是不頂用的,紀澄仿佛跟人打了一場打架一般,最后還是無力地被沈徹擁著,兩人面對面坐著,裹胸布的一端已經沒入了衣裳堆里,另一端還掛在沈徹手上。 紀澄的風情在胡亂掛著的衣裳里若隱若現,她的嘴微微張著,像被人甩上岸的魚,只沈徹一個人舒服地喟嘆一聲,到底是得逞了。 卻這時,一陣勁風襲來,連紀澄都感覺到了皮膚上的刺疼,那馬車的側簾忽地就被掀了起來。 紀澄只掃到一眼扎依那的臉,就見她被沈徹的掌風驚得急急后退,之后一切就又恢復了平靜。 第194章 互惠利 紀澄回過神來急急就去推沈徹,“起開!”竟然被人看到那樣不堪的一幕,紀澄臉皮再厚也有些想跳河了。 可沈徹就跟沒事人似的,埋頭繼續剛才的動作,紀澄再次被沈徹的無恥和厚顏給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