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你一向都是淡定的人?!碧A墨臣輕咳了一下,“趕緊幫我找找她?!?/br> “她在酒店沒有入信息,你讓我怎么查?”傅寒羽長指勾起茶杯把,端起來抿了一口茶水。 “看看酒店大廳的監控不就好了?!碧A墨臣知道他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看我急是吧?” “哈哈……”傅寒羽爽朗的笑了兩下,“被你這么識穿了,我真是不好意思啊?!?/br>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碧A墨臣已經從沙發內起身了,催促著他,“趕緊的,別在這里磨蹭了?!?/br> 傅寒羽便起身,帶著藺墨臣去了監控室。 “傅總好?!北O控人員都起立問好。 “幫我把今天晚上酒店大廳時間段是7點到現在的監控調出來,藺總要看?!备岛鹄艘粋€椅子坐了下去。 工作人員把監控調了出來:“藺總,請看?!?/br> 藺墨坐到電腦前,仔細地看著人來人往的大廳,捕捉著陸憂的身影。 “找到了?!碧A墨臣暫停了畫面。 他看到了七點過陸憂的身影出現了。陸憂和一個男子一起出現,這個男子不就是在機場和她一起離開的那個人嗎? 傅寒羽看著上面的女子:“這就是你媳婦兒?和另一個男人一起到酒店?墨,你媳婦兒這真是紅杏出墻了嗎?” 藺墨臣狠狠瞪了他一眼:“查一下這個人的房號?!?/br> “這個客戶隱私?!备岛鹛嵝阉?,“你這讓我這么做就是拿酒店的名譽開玩笑?!?/br> 藺墨臣已經知道了陸憂的去處,心里自然是更加的焦急:“那好,我就一間一間的去敲門,總能找到他們?!?/br> 他起身,傅寒羽也跟著出去。路過前臺,傅寒羽把手機里楚夜和陸憂的照片給前臺小姐看:“幫我查一下這個男人的房號?!?/br> “8018?!?/br> 傅寒羽拍了一下藺墨臣的肩:“你自己去了?!?/br> 藺墨臣點頭,和傅寒羽一起乘電梯,眼看著要到8樓了。傅寒羽問藺墨臣:“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需要?!碧A墨臣冷冷回他,“你去了除了能看熱鬧還有什么用?!?/br> “我還能幫你捉/jian?!备岛痦樦鸬?。 “小心你的措詞?!碧A墨臣警告著他。 ☆、91我這一生只對一個女人負責 藺墨臣全程都是黑臉,傅寒羽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那臉黑得像是積了好久的雨水的陰云,看不到一絲的陽光。 “她到底是不是你媳婦兒?”傅寒羽發揮著自己的想像能力。 “需要看結婚證嗎?”藺墨臣轉頭,目光和傅寒羽想交,潭底是一片沉靜,“我告訴你,她不是那樣的女人。我相信她?!?/br> 是的,藺墨臣不相信陸憂會隨便和哪個男人開房。 她一定是生氣了,可是生氣也不該和一個男人在酒店房間里共處一室,而且是這么晚了。這樣難免會讓人猜疑。 他說服著自己的同時又有些生氣。就算是自己一時疏忽被唐詩纏住擁抱,可是他們并沒有單獨相處,而陸憂現在的情節似乎比他還惡劣,而她竟然不明白自己這樣做與自己之間是有差別的嗎? 他和唐詩之間屬于被動,而她卻主動和那個男人一起走的。性質能一樣嗎? 重要的是他并不認識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也把自己遮掩得太嚴實了,所以他也看不清楚對方。他相信陸憂是知書守禮的女子,可是對于那個男人他又怎么可能放心。如果他要對陸憂做什么,誰也無法阻止。 藺墨臣的眉心緊緊地擰著,開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可見他現在是有多苦惱。 藺墨臣到了8樓出了點電梯,傅寒羽則繼續往上,兩人分別。 藺墨臣找到了8018房間,他深吸一口氣,站在門前,輕手去按門鈴,按得有些急促。然后便等待著對方來開門。 藺墨臣抬手又按了兩下,對方才姍姍來遲,擰開了門。 楚夜拉開一條門縫,看著站在門外的藺墨臣,這個男人對于楚夜來說也是陌生之極的。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做什么? 只是這個男人那與生俱來的矜貴氣度,優質的穿著,眉眼間的凌厲都彰顯出這個男人的不凡之姿。 “你找誰?”楚夜詢問著,“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我找陸憂?!碧A墨臣把陸憂的名字咬得有些重。 “陸憂?”楚夜蹙眉,覺得他的聲音很熟悉,“你就是打電話來找陸憂的藺先生是嗎?” “對?!碧A墨臣點頭。 他并沒有告訴過楚夜他姓什么,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陸憂的手機上存的是他的名字嗎? “你怎么知道陸憂在這里?”楚夜不是告訴他陸憂離開了嗎?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想要知道她在哪里,我有很多種方法?!碧A墨臣絕對不是在夸大其詞,“我知道這樣打擾你很冒昧,但是我必須要見到陸憂。希望你能讓我去進?!?/br> “藺先生,恕我問一下你和陸憂是什么關系?否則我不放心把她交給你?!背共]沒有輕易地讓他進門。 “你不放心我?其實應該是我不放心你才對?!碧A墨臣薄唇輕勾,眼底蕩漾起一絲的笑紋,“她是我妻子,我是他丈夫。這個理由足夠了吧?!?/br> “什么?”楚夜完全都懵了,他的漂亮的瞳孔滿滿的全是震驚。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是陸憂的老公?口說無憑,我憑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詞?!?/br> 陸憂那么年輕,二十三歲的她不是大學才畢業一年嗎?怎么這么快就結婚了?這完全超出他的想像,也讓他在剛剛知道時,心里特別的驚訝。 “很好,有防范意識,不輕易相信別人?!碧A墨臣倒是對他贊賞,“不過你想要證明,讓我進去見到陸憂你就知道了,第二個方法就是我讓人把結婚證給你送來。只是現在我沒有時間和你糾纏。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陸憂帶走?!?/br> 藺墨臣強勢道:“請你讓讓?!?/br> 楚夜半信半疑:“如果你不能證明,我無法輕易相信你的話?!?/br> 他也不出于安全的考慮,他怕會是別有用心的人把陸憂帶走。站在楚夜這一邊,他不認識藺墨臣,自然也不能因為他的話而就選擇相信。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而藺墨臣今天晚上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限,心坦里堆積的那些怒火在這一刻似乎就像是山火般爆發了。 他已經無法再理智地對待,他邁步,想要強勢進去。 楚夜則想要關門擋住他,藺墨臣一腳抵住門,然后沖動的揮拳向楚夜,楚夜沒想到他會動手,所以被他一拳打得背抵在了墻上。 楚夜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面對藺墨臣的快狠,他也準備反擊,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從里面傳來了打碎東西的聲音,非常清脆。 楚夜和藺墨臣兩人同時往里看,緊接著便一前一后往里面跑去。 他們進了陸憂所在的房間,看到陸憂撐起上半身,半趴在床邊上,地上是打碎的杯子,落了一地的碎片。而她的右手手指尖被割破,正滴著鮮血。 楚夜和藺墨臣都急著上前,可是楚夜卻被藺墨臣長臂一擋隔離和阻止了他。 藺墨臣先到了陸憂的身邊,把她從床沿邊上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他靠近時就聞到了陸憂身上的酒氣,這更讓他不悅她如此放縱自己。這倒好,喝醉了還和他以外的男人單獨相處,真是一點防范和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他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瓜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墒强吹剿种讣膺€在滴血,他心里的怒氣又只好忍著,回去再好好教育她。 “急救箱在哪里,幫忙取來一下,我好替她包扎傷口?!碧A墨臣對楚夜道。 “我去找找?!背贡戕D身離開出去。 楚夜此時已經忘了自己和藺墨臣之間的“仇恨”,還有臉頰上的痛,先處理陸憂手指上的傷才是要緊的事情,所以有男人之間的事情先放一邊。 陸憂處于半醉半醒之間,那雙美眸含著迷離,微仰著頭看著藺墨臣。 她伸手去戳著他臉龐,唇角拉開笑容:“咦?楚夜怎么變成了藺墨臣?而且好像是有兩個呢?” “我不是楚夜,我就是藺墨臣?!碧A墨臣把她戳著他臉的手指給拉下來,扣住她的手腕,輕聲質問著陸憂:“你竟然喝了?到是喝了多少?” “我管我喝了多少,藺墨臣你管不了我!”陸憂心里生著氣,說的話也是不經大腦思考的。 “那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管得著!”藺墨臣惱怒地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就吻上了她酒精滋潤的紅唇。 他深深的用力的吻著,長舌強勢地撬開了她的牙關,長驅直入,攪得她天翻地覆的。他的唇齒間都染上了她小嘴里的酒香,讓人失心迷醉,卻又無力自拔。他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這個狂野的吻上,吻得陸憂唇瓣都發痛了,無力的身體更是軟成了一灘水。 她抗拒不了,只好張口咬在了一下他的舌尖,尖銳的疼痛讓他無法再繼續加深和索取,疼得退縮。 “你再碰我,我就咬斷你的舌頭?!标憫n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獸,張牙舞爪的。 藺墨臣看著她緋紅的臉蛋,可愛的模樣,也是不知道拿她怎么辦。 他伸手理好她的發絲,聲音里帶著一絲的沙?。骸澳愫茸砹??!?/br> “我沒有喝醉?!标憫n依舊認為自己的是清醒無比的,“你說你是藺墨臣?” 藺墨臣點頭,然后雙手捧起她的臉:“是,我是。你看清楚,我是藺墨臣,我不是楚夜!” 她竟然把她認成另外一個男人!這完全是對他的不在意和羞辱好嗎? “我不看也不想聽!”陸憂使著小性子,似乎只有這樣發泄心里才會好受一些。 “陸憂,乖,把你的手指包扎好,我就帶你回去?!碧A墨臣無奈道。 “我不要!”她拒絕。 說罷,他已經拿起她受傷的那只食指,然后輕放到了自己的唇邊。 他以口含著她的手指,不顧舌尖的疼痛輕輕地舔著她的傷口,替她撫慰傷口。 陸憂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傳來了陣陣炙熱的溫度,和著讓人酥麻的電流一般竄過自己的身體的神經,讓她的身體在他的懷里顫栗著。 她有些抗拒,想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卻被他給抓住,動彈不了。 她蹙眉,臉皮上帶起一出陣guntang:“你放手……不,是口……” 而楚夜拿回急救箱時,在門口看到兩人親密無間,這讓他無法再不相信他們的關系。 楚夜把急救箱拿起去放好:“我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br>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卻聽到陸憂道:“楚夜,你怎么能讓他進來!你趕快把他趕出去,我不想看到他?!?/br> 楚夜看了一眼藺墨臣:“陸憂,別任性了,跟藺先生回家吧?!?/br> 陸憂的反應看來是真的,他們之間的關系是真的。 他們是夫妻,楚夜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權利去干涉他們之間的事情。就連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何況是他一個外人。 楚夜也沒有多留一秒,退出了臥室,并把門給帶上。 藺墨臣一手扣住陸憂在掙扎的身體,一手去打開急救箱,從里面取出消毒液,棉簽,剪刀,紗布等。 他拉著陸憂的手指,用棉簽蘸上藥水給她清洗消毒,然后上藥,最后用白色的紗布替他纏在手指上,把傷口包扎好。他一直調試專注而認真地完成這件事情,而陸憂則靠在他的肩頭,乖乖地任他包扎。因為她掙扎也沒用,還會弄痛自己,得不償失。 藺墨臣把陸憂抱了起來,和剛才發怒的她比起來,此刻的她像是被關掉開關的娃娃般又安靜得有些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