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楚夜覺得醉酒的女人真的太沒有的思維太跳躍了。 “陸憂,你不對我做什么?那么你就不怕我醉了對你做什么嗎?”楚夜故意逗她。 這個女人怎么就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好歹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好不好? 陸憂立馬就擺手否認了:“你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我相信你的人品?!?/br> “……”楚夜。 陸憂不再說話,只是和楚夜又喝了起來。 楚夜期間又勸過她,她一點都不“領情”。直到她趴到在了桌上,柔和的暖光灑在她玉脂般的肌膚上,通透而晶瑩,她還咬著柔軟的唇瓣,被酒精滋潤的紅唇像是水份飽滿的櫻桃,格外的具有誘惑力。 楚夜把手中的那口酒喝下,然后結了帳,把陸憂從座位上公主抱了起來。 “先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服務生道。 “不用了,你幫我找一個代駕就好了?!背沟拿毖貕旱脴O低,帽沿的陰影落在了他臉上,也模糊了其五官。 “好?!?/br> 他把陸憂抱到了她的車上,醉酒的她整個人都是軟的,無力地往一邊倒去。楚夜為了避免她磕到碰到,只好伸手把她的肩頭摟住,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上。 “傅儷酒店?!背箤Υ{說了地址。 他不知道陸憂住哪里,就算知道,現在這么晚了,把陸憂送回去,他父母一定會懷疑或者對對他盤問吧。 他一想索性還是把陸憂給帶回了酒店,省事。 那名代駕便幫忙把車開到了傅儷酒店,把車停在了酒店外面的停車坪上。 代駕司機幫忙替楚夜撐傘,他便抱著陸憂進了酒店。 楚夜付給了代駕司機錢,然后司機便走了,然后他進了電梯,直到了他房間所在的樓層。 進了房間,楚夜先把陸憂放在了沙發上,她有些難受的蹙了蹙眉。 楚夜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來,把躺在沙發上的陸憂給扶了起來:“喝點水?!?/br> 陸憂張口喝了點水,感覺到胃上一陣不舒服,惡心感上涌。她趕緊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因為腳下發軟,她整個人都滾下了沙發。 楚夜擰眉,將她扶起來,帶著她去了洗手間。 陸憂趴在馬桶上,吐了出了來。 楚夜沖了水,寬大而溫暖的手掌在她的背后輕拍著,替她來回的撫著,想幫她減輕一點難受感。 陸憂這么一折騰,胃里舒服多了。 楚夜取了一張干凈的毛巾用水濕潤擰干,遞給她:“擦擦臉?!?/br> 她接過去擦了一下,然后又接過楚夜遞上來的水:“瀨瀨口?!?/br> 陸憂清理好自己后,楚夜將她扶到了臥室里躺下。 陸憂感覺到自己的腦子里一片漿糊一樣亂,身體也是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楚夜替她掖好了被角,輕聲道:“好好睡一覺吧?!?/br> 楚夜替她留了床頭的臺燈,蜜色的燈光十分的柔和,不刺眼。 他準備離開時,卻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拉扯住。他低頭一看,是陸憂的小手。 她似在低喃:“不要走……” 她閉著眼睛,纖長的羽睫像是兩排小扇子一樣,配在她那張漂亮純凈的臉孔上,好看極了。 陸憂的美不張揚,是含蓄而溫婉的,是適合靜靜欣賞的那種。 楚夜輕輕地扳開被她扣住小指,然后坐在了床前的一張單人沙發內,在這里守著她。 外面的雨聲打在玻璃上,叭叭嗒嗒的…… 而此時心急如焚的藺墨臣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下個不停的雨,連同他的心都潮濕了。 他已經給陸憂打了很多個電話,每一次都聽到冰冷的機械女聲:“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你稍后再撥?!?/br> 關機……一直都是關機…… 藺墨臣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心里的那份煩躁,可煩燥一直在心里不停地堆積著,積累到一個極限后,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快要爆發的火山一般,隨時都可能震怒。 陸憂沒有回萊茵城,那應該是回了父母家吧。她也只有這個去處了。 藺墨臣轉身,拿起了客廳里的車鑰匙。他便出了門,乘電梯直接就下了地下停車場。他開著自己那輛瑪莎拉蒂便出去了,直奔陸家而去。 夜色中,雨勢依舊不減,而雨中浮起的是陸憂那雙清澈的眼眸,以及潭底那受傷的顏色。 他覺得自己今天若不能見到陸憂,可能會徹夜無眠。 藺墨臣開車到了陸家的小區,他把車停好,也沒有打傘,便匆匆下車,幾步跑向了單元門的臺階之上。 雨水也落在了他的身上,溫潤了面料。 他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很不好意思去打擾陸家父母休息。 這時他的手機先亮,然后響了起來。他眼底浮起了一絲驚喜,他以為是陸憂回過來的電話。 可是一看,竟然是顧南傾打來的,這個節骨眼兒上,他都心煩得不得了,他還找自己做什么? 藺墨臣還是接起了手機,語氣冷淡:“什么事?” “喲,聽這聲音有些不對勁兒???”顧南傾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是不是和你家媳婦兒吵架了?” “有正事就說,沒有我就掛了?!碧A墨臣被顧南傾給戳到了痛處,心里更是不爽。 “別別別,我這里有大事要給你說?”顧南傾阻止著他的沖動,“你和你媳婦兒有家不回,在酒店開房找不一樣的浪漫和刺激?” “顧南傾,不能說人話嗎?”藺墨臣心情極度郁悶,指尖一點,掛了手機。 他從悶痛的肺腑深處吐了一口氣出來,突然怔住了。 這才想起顧南傾話里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他和陸憂酒店開房”,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看到什么或者知道什么了?藺墨臣的心突然一緊。 藺墨臣急急地又給顧南傾打了過去,對方一接起來,他劈頭就問:“你剛才說酒店開房是怎么一回事?” “墨,你沒事吧?”顧南傾覺得藺墨臣有些莫名其妙,“真和陸憂吵架了?” “是我在問你話,趕緊回答?!碧A墨臣的濃眉都蹙緊了。 “我在傅儷酒店看到了陸憂的車,是白色大眾polo,車牌l6**y是吧?”顧南傾就是覺得那車熟悉,所以就給藺墨臣打了電話,以為他們夫妻在酒店開房找情趣,沒想到他好像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情一樣,“難道陸憂在酒店,你根本不知道?” 這算怎么回事? 顧南傾相當的震驚,這夫妻倆城會玩! “墨,你和陸憂怎么了?你們不會真吵架了吧?然后陸憂一個人跑去酒店開房了?”顧南傾揣測著。 “……”藺墨臣相當無語,再一次直接掛了顧南傾的電話。 藺墨臣又淋著雨跑回自己的車,雖然只是一小段距離,但是雨勢很大,把他的肩頭淋濕。 藺墨臣匆匆上了車,然后開車往傅儷酒店而去。在他停車有時候他然也看到了陸憂的車停在那里。 他剛把車停穩,又是匆匆淋雨到了酒店,黑發都被淋濕了。 有工作人員親切的上前,把干凈的毛巾遞上:“先生,請擦一下?!?/br> 藺墨臣婉拒了對方,沒有接過毛巾,而是直奔前臺而去。 前臺服務小姐看到藺墨臣,格外的英氣逼人,一縷黑發垂落在飽滿的額頭前,一雙眸子深邃,極具男人的深度魅惑。 在前臺小姐開口之前,藺墨臣已經開口:“幫我查一下入住的客戶里有沒有一名叫陸憂的。女,二十三歲?!?/br> “抱歉先生,我們不能透露客戶隱私?!鼻芭_小姐拒絕了。 “我只是想知道有沒有這個人,而并不是要知道她的房號或者其他重要的信息。這個應該是可以的?!碧A墨臣繼續道,“她的手機打不通,我希望通過你們幫我聯系上她,告訴她我在這里等她?!?/br> 前臺小姐有些猶豫,最后想了想還是沒有透露客戶隱私,所以還是幫藺墨臣查了一下:“這位先生抱歉,入住的房客里沒有叫陸憂的?!?/br> “沒有?”藺墨臣感到十分的意外,陸憂的車就停在外面,“你是不是沒有查清楚?你再仔細看看?!?/br> “先生,我用的是搜索功能,輸入這個名字沒有找到相關的信息,一個都沒有,抱歉,幫不了你?!鼻芭_小姐禮貌而有素質。 藺墨臣抿緊了薄唇,右手修長的手指在前臺桌面上有節奏的輕敲著,仿佛是在彈奏著優雅的鋼琴。 他掏出手機撥了一下號碼過去:“寒羽,我在城中心的傅儷酒店,我現在遇到點事情,需要你的幫忙?!?/br> 前臺小姐一聽“寒羽”兩個字,心尖微顫。 這不是他們傅氏集團總裁傅寒羽的名字嗎? 而面前這個男子一看就知道氣質不凡,所以她們都不敢有所怠慢。 能和他們總裁認識的人,也必定是豪門中的佼佼者,只是不知道這位男子是何方神圣。 “你等我一下?!彪娫捓飩鱽砹四凶忧逶降穆曇?。 藺墨臣在前臺等了一分鐘,就看到傅寒羽從電梯里走出來。 他人如其名,格外的清冷淡然。 他穿著白色的襯衣和黑色的西褲從容而來。燈光柔和的光芒鍍在他那張雕塑般的臉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線下顯得更加硬朗。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時散發著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測。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線。 傅儷酒店有屬于他的專屬套房,如果他工作太忙的話,有時候就不回家,就在酒店里住下。 前臺小姐見他們的總裁來了,都恭敬的叫道:“傅總?!?/br> 傅寒羽走到藺墨臣的面前,泛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見他頭發濕了,昂貴的西裝上也是深色的水暈,模樣有些狼狽,卻無損他的風華,別有一種味道。 “你這是出什么事了,把自己弄成這樣?”傅寒羽的印象里藺墨臣一向是對自己的一切都嚴格要求,今天這樣,一定是遇到了難事,“到那邊坐著說吧?!?/br> 傅寒羽和藺墨臣去了一處休息間,有人送上了熱茶。 藺墨臣把剛才查陸憂的事情說了一下:“……所以我想讓你幫一個忙?!?/br> “她是你什么人?”傅寒羽精明的目光緊鎖著藺墨臣的臉,“讓你這急成這樣?真是讓我大開眼界?!?/br> “我太太?!碧A墨臣也不避諱的承認。 傅寒羽一向冷沉的眸光是閃過一絲的驚愕,這足以讓他一向風輕云淡的臉上有了其他的表情。 “池宋兩家訂婚時我正好陪我靜書去了國外,沒有參加那次宴會,但也讓人代表我去隨了禮。我也有聽說你在那次宴會上公開承認自己結婚有太太了。我當時也并不在意,以為你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磥磉@位藺太太很有能耐,能讓墨你如此心急?!备岛饟P起薄唇,似有一些打趣,“你太太來酒店開房,你卻找不到她,你是來捉jian的嗎?” 藺墨臣臉色微暗:“胡說什么?!?/br> “那我真太好奇你們之間怎么了?”傅寒羽劍眉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