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雖然還是沒有表揚,但是沒有批評,就是一種進步。 黎樺對臧柒海很感激,卻沒有什么辦法表達感謝。人家包園請你們全家玩兒,你怎么感謝,黎樺根本拿不出同等價值的東西。臧柒海什么都沒說,只是告訴她好好寫作,反正他也是要帶飛飛來的,黎樺一家來,飛飛還能和夢璃一起玩兒,該感謝的應該是他。 讓人意外的是臧母,老太太雖然一直保持著高冷范兒,卻對黎樺的兩個孩子真心的好。返程的時候,老太太抱抱這個,摟摟那個,一直囑咐汪淑蕓,有空帶兩個孩子去臧家做客。 回到家,黎樺依舊埋頭寫作。汪淑蕓知道女兒現在是關鍵期,默默的承擔起帶孩子的責任。黎樺仍然堅持給全家準備飲食。雖然因為寫作,黎樺忙的每天只能睡五個小時,她卻并沒有把孩子和家務都甩給父母。 她知道帶孩子有多辛苦,怕自己沉浸在寫作的情緒里忽略了孩子,黎樺給自己設了鬧鐘,每天一定要陪兩個孩子玩一小時。 汪淑蕓看著都心疼:“樺樺,身體要緊,做飯這些事兒你如果怕我忙讓你爸做就行,你把自己累倒下了可怎么辦???” 黎樺堅持自己來。黎南山還有兩年退休,這個歲數的人站講臺很辛苦,回家還要幫忙帶孩子,洗衣服打掃,自己累,難道父母就不累? 終于,主編交代的七篇主題全部完成了,比主編給出的時間還早了一天。打開freemama的網頁,她的七篇文章分別躺在不同的頻道里,很多都做了推薦。黎樺看著節節攀升的點擊量,心里是滿意的。 不只是成就感,每一個點擊那都是錢啊,是錢??! 轉眼到了第一次專欄作家交流會的時間。黎樺一早收拾妥帖,把孩子們的食物安頓好,再次踏上了漫漫地鐵路。無奈的是,今天的地鐵在還有兩站路的時候突然出現了故障。大部分人選擇繼續等待下一班。 不過黎樺看看人頭涌動的等候通道,潮水一樣翻來翻去的人群,還有所剩無幾的時間,算了算,只有兩站,隨便一輛公交車就能到達,地鐵卻不一定能擠上第一班。她選擇返回地面,能搭公交就搭公交,不能搭公交就打個車,兩個都不行就跑一段再看看吧。 氣喘吁吁的擠出地鐵站,黎樺辨認著方向找公交車,正在站牌后面研究的她,突然瞥見一輛熟悉的福特,從前面的十字路口駛過。 黎樺怔了下,那是張睿的車。她猶豫了一秒,抬步走到那條街上,遠遠的就看到張睿的車停在一棟大廈前面。這里不是張睿日常上班的地方,難道是他自己的公司?黎樺沒見過張睿自己的公司長什么樣,她決定過去看看,什么規模,自己心里也有個數。 張睿的車停的規規矩矩,車里沒有人,顯然人已經下車一段時間了。黎樺放下心來,大步走到那棟大廈前,辨認密密麻麻的公司名中有沒有她熟悉的名字。 突然一家公司跳入她眼中:“宋英杰律師事務中心??!”黎樺心里一跳,宋英杰,那不就是tomi的中文名嗎?! 黎樺再次把大廈里的公司名上上下下的看了個遍,確定沒有一家公司是她熟悉的。這里并沒有張睿的公司,那么他來這里,難道真的是來這家宋英杰律師事務所的?! 黎樺的心再次劇烈的跳動起來,接連幾次被張???,黎樺不得不朝最壞的方向去考慮。工作得到的如此順利,工作中又恰好有那么一個福利是可以代理訴訟。那么貴的律師費可以打折,而且還可以訴訟后收費。 黎樺怎么想怎么都覺得這是個套。然而工作也是假的嗎?除了臧柒海沒有人知道,無敵麻麻就是黎樺,張睿有那個實力不但查到了她的微博號,還虛擬了這么大一家假公司來騙她?這成本也太大了吧? 黎樺站在大廈的大廳里,眼睛盯著那家“宋英杰律師事務所”的名牌,千頭萬緒,卻理不出一根明確的線。正在心潮翻滾間,電梯一響,張睿居然從里面走出來了! 黎樺急忙躲在柱子后面,遠遠的看著,張睿踏出電梯,又等了一下,從電梯里走出一個年輕人。年輕人和張睿說了兩句,兩個人又互相很親熱的拍拍肩。那個人遞給張睿一本卷宗,張睿和他握了個手,轉身離開了。 黎樺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兩個男人,直到張睿走出大廈,年輕男人才轉過身準備回去。黎樺一看到年輕男人的臉,差一點跌坐在地上,那個人,那個人不就是tomi嗎?!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發出聲來,等男人進了電梯,黎樺才靠在柱子上,劇烈的喘息。 手機震動了好一會兒,黎樺才發現是自己的電話,她把電話拿起來,竟然是tomi!黎樺氣得咬牙切齒!太欺負人了,她倒要看看這個tomi還能耍出什么花招! 黎樺接起電話,穩定了情緒:“喂~”tomi的聲音很輕松:“黎大作家,今天你來公司開會吧?”黎樺定了定神,決定跟他周旋:“對,什么事兒?” tomi繼續輕松的說:“哦,沒事兒,我想跟你說說案子的事兒,但我剛才去會議室沒看到你,主編助理說你還沒到,就問問你還過不過來?!?/br> 黎樺有點暈,她扭頭看看已經關上的電梯,又看看自己的電話,問道:“你?剛才去會議室找我了?”tomi的聲音很無辜:“對啊,為了你的案子,我一大早就來了,就怕你開完會就走,特意打算開會前先跟你碰一下?!?/br> “可是你不是……"黎樺再次看了一眼電梯—我眼花了?提前老年癡呆了?妄想癥了?!怎么可能??!一個人同時出現在倆個地方?! tomi聲音更加疑惑:“我什么?”黎樺甩甩頭:“沒什么,地鐵出故障了。我在等公交,馬上就到?!眛omi馬上接口道:“那好,我在辦公室,你開完會直接來找我吧,好嗎?” “好,待會見?!睊鞌嚯娫?,黎樺揉揉眉毛。什么情況?不對!萬一只是tomi 進行的小把戲呢,他完全可以打電話問下助理她到沒到,然后再給自己打這通電話! 宋英杰這三個大字擺在這兒,剛才她也絕對沒看錯!哼!玩計謀是吧?黎樺挺起胸,我就看看你這碟中諜打算怎么唱!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還有不到十分鐘就開會了。公交車一定來不及了,黎樺走出大廈,好在這里不是塞車路段,早高峰,出租車還是蠻多的。黎樺打了一輛車,腦袋里不停的回憶剛才這件事的每一個細節。 這個工作會是一場計謀嗎?花主編也是這場計謀其中的一環嗎?那么林勇和monika還有那個peter呢?如果只是張睿的一場算計,花主編又為什么給她下了那么多的任務,讓她寫作呢!在她跟tomi簽下委托書的那一瞬間,這條計策已經成功了啊。 他們完全可以只做樣子給她,隨便安排她一兩樣工作就好,還有,依然是那個問題,張睿又怎么知道無敵麻麻是自己的呢? 黎樺越想頭越大,她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怪圈兒,無論怎么都跳不出這個圈子。這場邏輯無論怎么想,都是一個沒辦法想通的死循環。 直到到達目的地,黎樺付錢下了車,她給自己定了定神,無論怎么樣,先不動聲色,見招拆招。到了公司會議室,時間剛剛好。 黎樺簽了到,在自己的名牌前坐下?;ㄖ骶幙戳怂谎?,淡淡的說道:“一周只開一次會,至少要提前五到十分鐘進場,這是對別人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雖然她是對所有人說的,但黎樺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只有她一個人踩著點兒坐在座位上。黎樺沒打算解釋。若是三十分鐘前她聽見主編這么說,一定會自責的了不得。但是現在還在琢磨這家公司和張睿的關系,甚至于主編和張睿有沒有關系也是她懷疑的事情。 花主編也沒再提這一茬,很快就打開ppt開始做這一周的總結。整場會議,黎樺都有些心不在焉,討論的時候她也沒怎么說話。不過她倒是注意到,在場的都是網絡上活躍的大咖。 桌上的名牌不但寫了他們的真名與所負責的專欄,還注明了網名。很多名字都耳熟能詳,還有幾個人轉載過黎樺微博的文章,并作了理論分析。黎樺更加疑惑了,怎么看,這都是一家有實力的互聯網公司,怎么可能會被張睿收買呢? 難道說其實工作沒問題,被收買的只有tomi一個人而已? 好不容易熬到會下,花主編一走,黎樺第一個站起來,她要去找tomi問個究竟。 走到門口的時候小助理叫住她:“黎樺姐,主編說你找tomi談過后再回來找她一下?!崩铇逭讼拢骸爸骶幹牢乙フ襱omi?” 助理笑的露出了小虎牙:“當然啊,剛才開會前tomi來找你,主編也看見了!”黎樺眨眨眼,問道:“開會前tomi親自來找的我?” 小助理也眨眨眼,認真的說:“對啊。他還再三囑咐我,看到你一定要讓你去找他,說是很重要的事。黎樺姐,你是不是跟原單位勞動關系沒結清???你放心,tomi最擅長打勞動仲裁這方面的官司了,公司好幾個員工被前公司欺負,都是他幫忙把福利要回來的?!?/br> 黎樺摸摸頭發,問道:“tomi說我要打勞動仲裁官司?”小助理連忙擺手:“不不不,你別誤會,tomi哥可沒說。他從來不說任何一個人的案子。這是我猜的。一般他找誰,都是人家委托他做律師。公司好幾個人都是跳槽過來的,勞動仲裁方面很麻煩,我猜你也是同類的問題。tomi哥可真的什么都沒說啊,都是我瞎猜的?!?/br> 黎樺只是點點頭,跟小助理道過謝,就去找tomi。小助理的話更讓她疑惑了,tomi還真是來會議室找過她,不但小助理看到了,連主編也看到了。那難道真的是她眼花看錯了?可是“宋英杰律師事務所”幾個字不會錯吧? 她還特意用手機拍了下來,黎樺打開手機看看:“沒錯??!總不會是重名吧?重名長得又像?哪有這么巧的事?” 她捏著手機一路到了tomi的辦公室。tomi見她過來了,很是熱情的請她坐下,然后說道:“是這樣,我看到你的訴訟申請書了。你在訴訟申請書里,只提到了要求離婚,平均分割財產和要兩個孩子的撫養權,這三項訴訟請求?!?/br> 黎樺點頭,不得不懷疑的看著他問道:“對,有什么問題嗎?” tomi在電腦上敲敲打打,然后看著電腦屏幕說道:“我研究了你給我的證據,關于家暴這一點,因為只有一次,而且你傷的不重,對方也被你撞了,法院不一定會支持家暴說法,虐童似乎也夠不太上,被判斷為失誤的可能性比較大。而且你在訴訟請求上也沒有提……" 黎樺眉毛擰起來—這就是張睿的目的嗎?先拿到她手里的證據,然后讓這個律師做說客讓她放棄?! tomi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即然對方出軌證據確鑿,家暴和虐童雖然不知道法院最終會怎樣判斷,但是我們可以把這個作為一個訴訟請求,要求精神索賠,這樣在最終財產分割和撫養權的判斷上,我們的勝算能大一些?!?/br> 黎樺怔住,不由得失口問道:“怎么,你不勸我放棄訴訟嗎?” tomi也愣了一下,問道:“勸你放棄訴訟?為什么?我是你的委托律師??!我為什么要勸你放棄訴訟?等等,難道是你自己要放棄訴訟?為什么?兩個孩子不要了?家產也不要了?都留給對方?” 黎樺郁悶了,情緒激動的問:“我為什么要放棄訴訟?我憑什么放棄訴訟?”tomi托著下巴眨著眼睛看了她半天,道:“不是你剛才問我的嗎?問我要不要勸你放棄?” 黎樺心里也有一股邪火,干脆全說了出來:“我是不會放棄訴訟的,無論證據夠上夠不上,兩個孩子我都不會留給他,財產該屬于我的我也絕對不會讓,就算張睿買通了你,大不了我和你解除委托關系,我也絕對不會退縮的!” tomi也目瞪口呆:“你說誰?什么?張睿?你丈夫?買通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今天五千字,是不是很勤奮???快來表揚我! 另外親愛的們,這個情節不難猜吧?老規矩,猜對有獎?。目匆谎蹠x江幣,也不知道夠不夠~) ☆、第41章 虛驚 黎樺把手機拿出來,調到她拍攝的照片上,往桌上一放,給tomi看:“你敢說這家律師事務所不是你的?” tomi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又放下,揚眉問黎樺:“你剛才去我律師事務所了?”黎樺“哼”了一聲,把手機拿回來,說道:“我看到張睿去找你了,你們兩個還很親密!” tomi睜著眼睛看了黎樺幾秒鐘,他突然一拍腦門,把自己的手機拿起來撥了出去:“喂,你今天在公司嗎?……對,你早上接待了一個叫張睿的人嗎?對,就是朝夕的分公司總經理……ok。好,我知道了?!?/br> 掛斷電話,tomi看著黎樺,忍不住發笑。黎樺只是盯著他看,tomi笑了一會兒,把手機拿過來,邊搖頭邊擺弄,接著,調出一個界面遞給黎樺,問道:“你看看,早上你看到和張睿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他?” 黎樺疑惑的拿過手機,她看看手機,又抬頭看看tomi,恍然大悟的說:“雙胞胎?!”tomi,終于忍不住狂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捶桌子。黎樺滿臉尷尬,等tomi笑完了,他才坐直身體,一本正經的對黎樺說: “對,早上你看到的,是我弟弟,宋英豪。至于我們的差別嘛,你可以看看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人中,說道:“我這里什么都沒有,但是我弟弟鼻子下面有一顆很小的黑痣。不留意看不到,熟悉我們的人都靠這個區分我們?!?/br> 黎樺看看那張照片,仔細看,照片上那個“tomi”還真的在鼻子下面有一顆很小很小的痣。不過她早上只是匆匆的偷看了一眼,還真是沒注意痣的問題。 tomi繼續解釋道:“那家公司是我和我弟弟合開的。一開始我也想叫兄弟公司什么的,不過我弟說還是叫律師的名字辨識度高。至于叫誰的名字,我是他哥,叫我的名字他并不在意。他都不在意,我當然更不在意了。 我們的爺爺是法官,爸爸mama都是律師,我們倆也是律師,熟悉我們一家人的叫我爸爸老宋律師,我是大宋律師,我弟是小宋律師。后來我來freemama做專職企業律師,外面的活兒都接不了了,事務所就都是我弟在打理,我幾乎不過去。哦,對,前兩個月,法人已經變更為宋英豪了。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查我們的營業執照和代碼證?!?/br> 黎樺又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頭發,說道:“抱歉,是我弄錯了。不過……你是我的代理律師,你弟是張睿的代理律師,這樣可以嗎?是不是要避嫌什么的?” tomi點頭:“對,同一場訴訟,原被告的律師不能來自同一家律師事務所,更不能有利害關系或者是直系親屬。不過你放心,張睿的確是希望我弟能接下他的離婚案,但是我弟拒絕了?!?/br> “拒絕了?!”黎樺愣了下:“那早上我看到的是?”tomi笑著說:“我和我弟其實都擅長打企業官司,尤其是勞動仲裁方面和產權保護方面。不過你放心,離婚訴訟我也擅長的?!闭f完他還朝黎樺做了個鬼臉,然后繼續道: “所以,事務所同時也接了幾家企業的法律顧問,張睿的朝夕是我們的客戶之一?!崩铇羼R上緊張起來。 tomi笑瞇瞇的說道:“你別緊張,只是企業的法律顧問。這個案子,最早張睿是想找我弟打來著,我弟也答應他要研究研究,好巧不巧的,我們另一家企業客戶剛好發生了產權訴訟。 我弟正忙的焦頭爛額,手下的幾個律師也都有各自的案子還未完結,所以我弟就把張睿拒絕了,給他推薦了其他事務所。早上你看到的,就是我弟把張睿早期拿給他的材料還給他,覺得沒有接下他的委托,我弟還挺愧疚的,就親自送他下樓了。誰知道正好讓你看到?!?/br> 黎樺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說道:“這么說,是我沖動誤會你了,真抱歉tomi。不知道你還愿不愿意……"tomi朝她擺擺手,說道:“你說什么呢?我們是同事,而且我已經接了你的委托,放心吧,你這份錢,我必須要賺到!” 黎樺很感激,連聲道謝。tomi很大度的沒計較,言歸正傳:“現在還是回到案子上吧,我還是那個問題,如果我們想順利獲得撫養權,并且盡量多的分到財產,那么在訴訟申請書上最好能夠加上需要對方精神賠償,或者財產分割傾向于你的訴求?!?/br> 黎樺點頭:“那你看著辦吧,你覺得怎么做好,就怎么做?!眛omi這次很嚴肅的搖搖頭,說道:“這個我說了不算,你要知道你的訴訟請求已經提交,雖然張睿以出差為名,使送達未到,但公示送達六十天的時間馬上也要到了,也就是說馬上就要開庭了,如果我們這個時候重新遞交訴訟請求,法院要重新送達,你還要等待這么久才會開庭。所以,是不是要重新遞交請求,必須你同意。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我們把重新擬定的訴訟請求發出申請,請被告方簽字確認,同意兩案并審,這樣也不需要重新送達。不過對方并不傻,這條路基本就是廢的,走不通。所以你要想好,按照現在的訴訟申請,我會盡力,雖然他未必能夠上家暴虐童,但是你的證據足夠證明他不適合做孩子的監護人,撫養權全部得到還是有可能的,不過財產方面,因為你的訴求就是平分,所以我很難再為你爭取?!?/br> 黎樺也為難了,說實話她恨不得立刻就跟張睿再也沒有關系,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她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盼來了開庭,要重新再等這么長時間,她真覺得自己等的快要崩潰了??墒莟omi分析的句句在理,她的訴訟申請的確只寫了平分,并且未提及家暴虐童。 因為張睿帶走夢璃是在提交申請以后的事兒,而所謂家暴,黎樺一直怕它站不住腳,只想作為證據說出。至于索賠,她更是沒想過。 tomi見她遲遲沒有說話,輕聲問道:“想聽我的意見嗎?” 黎樺點點頭。tomi道:“我的意見是,你再等一等,重新發起訴訟,對你最有利?!崩铇逡е齑讲徽f話,tomi繼續說道:“這么久都等了,不差這兩個月。過程雖然難熬但我們要的是結果??!” 黎樺垂下眼睛想了一會兒,抬起眼,咬牙說道:“好,我重寫!”tomi笑了,從抽屜里拿出已經準備好的訴訟申請,遞給黎樺:“我都已經替你擬好了,你重新抄一遍,簽上名字就行。下午法院上班我就去給你遞申請,你放心后面的事交給我,我一定讓你贏得漂漂亮亮!” @@@@@@ 第二次等待開庭,黎樺似乎并不像第一次那么心急了。第一次她急于擺脫張睿恨不得馬上就開庭審理,在得知法院無法送達改為公示六十天之后,她氣的差點沒哭出來。這一次有tomi幫忙,黎樺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就算暫時沒有和張睿離婚又怎樣,在事實上她已經不和他在一個屋檐下了。 和tomi談完,黎樺又去找了花主編。對方依然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黎樺坐在她對面,看她在電腦上敲敲打打,好半天才抬起頭來??戳艘谎劾铇?,問道:“跟tomi談完了?” 黎樺點頭?;ㄖ骶幵谘坨R后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問道:“對你自己的專欄有什么想法?”黎樺怔了怔,她并沒有想到花主編會問她這個問題,只好中規中矩的回答:“我?認真對待每一次主編交代的任務,我會努力寫好每篇文章的!” 花主編“砰”的一下蓋上電腦蓋子,嚇黎樺一跳。她冷冷的看著黎樺,問道:“你當我是什么人?用得著在這兒跟我說這些沒營養的廢話?” 黎樺的聲音更小了,小心翼翼的回答:“我,我就是這么想的啊……”花主編不耐煩的敲敲桌子:“我是問你,對你自己的專欄將來有什么規劃,你打算重點寫什么類型的文章,受眾主體是誰?!” 黎樺連忙挺胸說道:“哦,是這樣,我覺得我的身份還是一個育兒伙伴比較好。我重點還會放在一個mama的角度,會把文筆更多的用在如何解決孩子日常一些小煩惱上,文章可能還是偏向于通俗易懂,簡單清楚吧!” “嗯!”花主編臉色緩和了些:“這還差不多?!彼执蜷_電腦,叮叮當當的敲了一陣,說道:“又給你發了個郵件,你看看?!?/br> 黎樺簡直都無語了,這種面對面發郵件的溝通方式也是沒誰了!她打開自己的手機,看了一會兒,再次驚訝的抬起頭來:“主編,您給了我兩個分頻的專欄?!” 花主編嘴一哼,問道:“嫌少?!” “不不,“黎樺連聲回答:“我剛來,做兩個專欄是不是有點多?”花主編又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不想賺錢???那我換下來一個!” “別!”黎樺激動的站起來,攔住主編要敲到鍵盤上的手,說道:“主編,您如果認為我能做好兩個專欄,我一定努力,不辜負您的期望?!?/br> 花主編冷冰冰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松動,她冷冰冰的說了句:“做的不好,我隨時會撤下來?!崩铇暹B聲保證。主編不耐煩的揮揮手:“走吧走吧,口頭的沒什么用,回去抓緊時間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