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賢圣既已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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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司馬家的兒子最終還是因為窒息過久去世了。 檢查廂房后,發現了玉饕餮留下的紙條,道明了他出手的原因正是陳司馬貪污。 雖然衙門盡力壓下此事,但流言還是很快傳遍了整個長安。 陳司馬瀆職被削官流放。 新官上任自然不敢搞什么小動作,此事真是如了玉饕餮的意,同時他的名聲又上升一個檔次。 得知玉饕餮再次逃走,衙門卻沒有給付無涯太大壓力。 他短暫的休了個假。 回憶那晚,兩人相認。 想來崔如琢早就知道他,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見他表情怔愣,崔如琢咬了咬唇。 那雙桃花眼向來似水,只是付無涯不知道她瞇起雙眼時也能銳利至此。 付無涯深呼吸一口,最終還是選擇將崔如琢放走:“你走吧,我不會把你供出來的?!?/br> “付……”崔如琢想要開口說什么,卻見他轉過頭去,將最脆弱的背留給她。 她想他怨她,便不再多說什么離開。 若問付無涯生氣嗎?怨恨嗎?惱她將他玩弄于股掌之中?還是怨她勾引他暗地茍合? 他其實沒有太大感覺。 他天生冷感,除了習劍和切磋,其他事情都無法觸動到他。 初到衙門時,由于其處變不驚的性格和不善言談的樣子,被人叫做“木頭”。 能讓他感到心跳加快的,玉饕餮是一位,崔如琢是一位。 而她們是同一個人。 下山后,選擇做一名捕頭,也只是這樣可以名正言順抽出飲冰劍。 所謂正義,他并無太大感受。 他當然知道衙門與高官之間的勾當,不過那與他無關,他只要聽令辦事即可。 只是這樣想著,又到了西樓。 上一次交手將她傷到,正是因為李府家大業大,采買金瘡藥也無需親自前來,所以蹲了那么久的醫館都找不到她。 春風一夜,崔如琢怎么也不肯脫掉身上的衣服,就是怕他發現她身上的傷痕吧。 付無涯心想,幸好這次沒有傷到她。 “付捕快?!?/br> 一聲輕喚將付無涯叫回神,來人又是翠華。 “我們夫人請你到樓上一敘?!?/br> 付無涯再次抬眼望去,只見崔如琢倚在窗邊瞧他,只是這次沒在笑著。 廂房里只有崔如琢一人。 這次崔如琢沒在喝酒,依舊是那套茶具,又做回女子打扮,柔得似水。 “無涯……”崔如琢喚他一聲,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好期期艾艾問道,“你怨我嗎?” 付無涯眼底清明:“不怨?!?/br> 他捧起崔如琢遞來的茶杯,輕酌一口,依然不懂欣賞:“發現玉饕餮是你,我……”他想了一下,似乎找不到什么措辭,只好干干道,“我很欣喜?!?/br> 無論是和玉饕餮交手還是和崔如琢見面,他都開心。 崔如琢卻眼底一紅,撲進他懷里。 她向付無涯講述過往:“我出身將門,自小便跟隨父兄見廣闊天地,怎會甘心拘泥于后院做個婦人。只是本朝不得為女官,我只好出此下策,以‘玉饕餮’身份行走?!?/br> “你這樣太冒險?!备稛o涯搖搖頭。 不過現在除了他知曉,“玉饕餮”也仍然是個謎。 崔如琢唇角揚起,自信道:“雖不如你師從藏劍老叟,但我父親的刀法可是真槍實戰上過戰場的?!?/br> “你的功夫,很好?!备稛o涯也贊道。 玉饕餮手持一把未名刀,正是出嫁那日,父親放進她的嫁妝中,望她保全自己。 雖然囿于后宅,她仍見外間世態炎涼,才萌生出做個江洋大盜的想法。 兩人廝磨半響,崔如琢忽然想起一件事:“只是我身份擺在這,絕無同李太守和離的可能。若你日后看上哪家女子,我也可以替你張羅……”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付無涯卻瞇了瞇眼:“你想幫我抬妾室?像你對李太守那樣?” 崔如琢啞然:“不是……” “我才不管什么旁的女子?!备稛o涯少有的孩子氣,他將崔如琢抱過來,埋在她頸側,“我也不管什么李太守,我只認你?!?/br> “無名無份也認我?” “嗯?!?/br> 他的聲音悶悶的。 兩人胸膛緊貼在一起,崔如琢聽得他胸腔熱烈有力的心跳。 少年開葷不久,自制力有待加強。 待到崔如琢感受到他身下熾熱抵在自己腿間時,似乎已經晚了。 上一次沒能一飽眼福的胴體,這次終于呈現在他眼前。 只是肩膀和腿側的疤痕未消,新長出的嫩rou橫亙在他眼中,他輕輕撫過,問她:“疼嗎?” 崔如琢卻搖搖頭:“不疼?!?/br> 她的身體不似無暇美玉,大大小小的傷痕都是她做“玉饕餮”行走于長安的見證。 那是她的功勛,自然不覺疼痛。 付無涯一一吻過,引來陣陣顫抖。 也不知他哪里學來的技巧,直到將人吻得渾身泛紅也不放過。 崔如琢只覺得腰麻,隨著他寬衣解帶,手也不規矩跟著裸露出來的肌膚摸過。 最后還是撫上少年臉龐。 他的眉毛濃密,眸間意氣風發,端得正直。 明明是如此正氣的人,卻被她誘得干下樁樁混事…… 付無涯俯身下來,將她吻住。 胸前茱萸被他在手中輕捻,上一次還青澀得連胸都不會揉,這次倒是上道了。 蒼天為鑒,他在床上的功夫都是拜她所賜。 舌頭在她口中作亂,將她的思緒攪亂。 粗糙卻細長的指尖探向少婦的隱秘之地,刮搔幾下便讓她丟盔棄甲,連連求饒。 嘴上討饒不停,xue口卻一張一合,分明是在誘他深入。 他極盡耐心,用手指細細給她做擴張。她腰扭個不停,腿無力搭在他腰間,直到再也忍受不住,呻吟道:“無涯……進來吧……” 他驀地起了壞心眼,問道:“什么?要進哪里?” 她難耐極了,葷話張口便來:“要你進我的xue兒……要你cao我……” 他眼底一紅道:“滿足你?!?/br> 炙熱抵住xue口,緊實的腰腹一挺,便盡數沒入。 終于得到滿足,兩人都輕嘆一聲。 與他細膩的劍法不同,他師承于她,在床上的風格便和她的未名刀法一樣,大開大合。 都是她教得好。 他身下動作兇猛,嘴邊卻溫柔得不像話。 付無涯終于將那個夜夜呢喃在心里的名字說出來:“如琢……如琢……” 而女人依然似水,只是有時,她也是鋒利的刃。 她是他永遠的對手。 如琢腿抬得酸了,便干脆轉過身去。陽具依然牢牢嵌在她體內,隨著磨蹭過xue內每一處敏感的角落。 她柔軟的腰腹塌下,屁股卻隆起接受他猛烈的侵犯。 付無涯俯身下來,輕輕吻住她肩上的疤痕,想起初次見面,她給自己的丈夫寄去了預告信。 “那次為什么要偷李太守的金簪?”他身下動作不停,嘴上也不放過她。 那不過是她一時興起,看不慣李太守千辛萬苦找來寶物便巴巴送給別人罷了…… 她的聲音都被撞碎,只好咬著手指道:“嗯……喜歡那個簪子?!?/br> 將她的手握住,轉而將自己的手指抵在她唇邊,她就從善如流含住,嗯嗯啊啊呻吟。 “以后我也給你找來?!备稛o涯悶悶道。 崔如琢卻輕輕一笑,隨即笑聲又被撞破:“那個簪子可貴了……” “總能攢到的?!?/br> “嗯……” 或許攢一年,或許攢一輩子。 不過無所謂,崔如琢其實并不在乎那個簪子。 她出生名門自小順風順遂,要什么都會得到的。無論是她想做的事,還是想要的人。 前者比如玉饕餮,后者比如付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