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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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玠俯身,吻住了謝璇的唇,溫軟而甜蜜,如同夢里依稀的溫存。 手臂攬過纖細的腰肢抱在懷里,韓玠俯身相就,從溫柔的親吻到壓抑著的吸吮撫摸,克制而難耐。這動靜終于驚醒了謝璇,她有些詫異似的,猛然睜開眼睛,瞧見韓玠近在咫尺的雙眸時才算恢復鎮定,開口想要一聲“玉玠哥哥”,韓玠卻已然趁勢攻入。 謝璇還未來得及再吐出半個音節,便全然被他的氣息包圍。 方才的小心翼翼和壓抑已然灰飛遠去,韓玠猛然收緊了手臂,將謝璇身后的軟枕撤去,覆身而上的時候,將謝璇緊密熨帖的壓在了身下。 熾熱而急切的吻侵襲過來,他像是久旱之人,貪婪的吸吮甘霖,甚至連一口呼吸都吝嗇給她。謝璇腦海中一片空白,就只剩頭頂喜紅的鴛鴦交頸,模糊又遙遠,耳中目中唯有韓玠的氣息,如同溫熱guntang的泉水將她包圍。 喜服做得繁復而精致,盤扣大多藏在暗處,嚴絲合縫。 韓玠吻得急切,用殘存的理智摸索著解了幾顆盤扣后終于沒了耐心,猛然揚手,將喜服撕開一個口子。隨即,炙熱的手掌自腰際摸索上來,熟門熟路的覆蓋在柔軟的胸前,guntang的溫度立時透過輕薄的內衫傳到肌膚。 在突然到來的侵略中,謝璇輕聲驚呼。 韓玠益發放肆,手掌在胸脯游弋,下半身緊貼上來,將她困在正中。 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玲瓏的身段雖還不算豐腴飽滿,卻也是玲瓏有致。 身體內的火苗被一寸寸的點燃,喜服剝落的時候,中衣隨之敞開,春光乍泄。屋子里還有明晃晃的燭光鋪滿,謝璇伸手想要拉過錦被來遮掩身段,卻被韓玠中途打斷,“就這樣,我喜歡?!彼穆曇舻蛦〉膫魅攵?,急促的喘息里,炙熱而濃烈的酒氣熏得謝璇都有些醉了。 “腰……”謝璇的聲音一出口,才覺顫抖不穩。她有些不安的往后縮了縮身子,心快得想要跳出腔子,隨著韓玠故意的緊壓,連忙咬唇揉碎低吟。 韓玠稍稍躬身,瞧著眸泛水波的謝璇,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今晚是我們的洞房,璇璇,我終于等到了?!毖哉Z已不足以表達前世今生積攢的思念與渴望,不足以描述此時的喜悅與幸福,他撩開身上的喜袍,褪去中衣。 精壯的腰腹乍然入目,謝璇下意識的閉眼。 韓玠勾了勾唇,再度俯身吻住她。更加熾熱急切的親吻落在耳畔頸間,一路綻放而下,肌膚相接的時候,就連呼吸都顫抖了起來。他握著謝璇柔軟的手引向下腹,自喉中吐出一聲愉悅而壓抑的呻吟。 謝璇醒來的時候,外頭的花燭已經熄了,床榻外厚厚的幃帳不知是何時落下,將她和韓玠圍在昏暗的天地里。 不同于前世的腰腹酸痛難受,此時的她只有十四歲,雖然昨夜被韓玠惡狼似的吃了許多遍,到底還沒受那撕裂的酷刑,此時除了手臂酸軟之外,倒非十分難受。 她正縮在韓玠的懷里,身上裹著一層可有可無的薄紗,稍稍扭頭就能嘗到韓玠胸前的溫度,就連雙腿都是交疊糾纏著的,如藏在錦被之下的旖旎秘密。她依稀記得昨晚的疲憊里,韓玠就是將她抱在懷里入睡的,沒想打這個姿勢竟然持續到了清晨。 扭動肩膀想換個更舒服的姿勢,頭頂卻傳來韓玠低沉的聲音,“醒了?” 謝璇動作一僵,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韓玠不動聲色,手掌探出,開始在她背后游弋。他的手還帶著錦被中暖熱的溫度,隔著薄紗摩挲過來,立時遞來戰栗。 謝璇再難偽裝下去,一把將他的胳膊推開,嗔道:“就不給人多睡會兒?!?/br> 韓玠笑了笑,只管低頭瞧著她,眉間眼底,全都是愉悅滿足。見謝璇的眼神漸漸的不再朦朧,他便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道:“送你個東西?!被厥衷谡砗笊陨悦?,便帶出一段紅色的絲線,隨即便是一枚通透的玉玨。 那枚玉玨熟悉至極! 謝璇仰頭盯著那一模一樣的玉玨,滿心詫異中,就聽韓玠解釋道:“上次摔壞后我好匠人修補的,破鏡重圓,世間只此一枚?!彼粗z線,將玉玨再度系在她頸間,柔聲道:“從此后,你又是我的人了?!?/br> ☆、第112章 112 成婚的第二日,韓玠與謝璇盛裝麗服,同往宮中拜見長輩。 因皇后尚在禁足,到了元靖帝那里的時候,后位虛設,段貴妃和婉貴妃左右陪著,竟然還有許久未見的玉貴妃。 晉王過世已有兩年多的時間,玉貴妃最初瘋瘋癲癲,近來漸漸的有所好轉,只是依舊沉默寡言。她原本氣質高華,如質地溫潤的美玉,同俏麗綽約的婉貴妃站在一處時各有千秋,經了這兩年的磋磨之后,那股卓然高華的味道收斂,比起旁邊兩位貴妃來,就黯淡了許多。 韓玠攜謝璇莊重的三跪九叩,一個高健英挺,一個嬌美玲瓏,王妃的冠服襯托著出眾的容貌,站在韓玠旁邊毫不遜色。婉貴妃雖為貴妃,到底不是正宮不能坐在正中受禮,從旁瞧著的時候,臉上全是笑意。 元靖帝有意照拂玉貴妃,指著韓玠介紹,“這就是信王,你們大概還沒見過?!?/br> 玉貴妃抬眼看著韓玠,“臣妾久居樂陽宮中,還未曾與信王見過?!?/br> 元靖帝便又指著謝璇,“這就是恒國公府的六姑娘,你大概也沒見過?!?/br> 旁邊婉貴妃微微一笑,并不敢在玉貴妃跟前提當年晉王的事情,便沒出聲,倒是玉貴妃自己說了,“這我倒是見過的,從前五公主喜歡召她來陪著玩耍,也去過我那里,十分懂事乖巧。如今成了信王妃,自是叫人高興?!?/br> 謝璇對于玉貴妃,總有一種特殊的情緒。不止是為了其卓然氣度,也為了隱瞞晉王下落的事,這會兒瞧著她消瘦憔悴的面容,有些心疼,便再度屈膝行禮問候。 玉貴妃也是一笑,便即低頭喝茶。 元靖帝給兩位新人賜了座,還沒說兩句話,就問婉貴妃,“思安該睡醒了吧?” 思安正是小皇孫的名字,謝璇未料小皇孫如今就在這里,倒是有些詫異。 婉貴妃便叫身側的宮女過去瞧瞧,不過片刻邊有人來回稟,“小殿下睡得正香?!钡谷堑枚钨F妃道:“皇上對思安可真好,時刻都掛念著,這才睡下沒半個時辰呢?!?/br> “宮里孩子少,難得他乖巧,自然疼愛?!痹傅垡彩菢泛呛堑?,看向韓玠,“玉玠如今也娶了王妃,該早點給朕添個孫子?!?/br> 韓玠一本正經的回答,“兒臣自當盡力?!?/br> 段貴妃便在旁笑道:“我瞧著信王妃年紀不大,不過十四五歲吧?”她意味不明的抿了抿唇,瞧著元靖帝,“不止孩子們要盡力,皇上也該記得多施些恩德,才好多添幾個皇孫?!?/br> 元靖帝只點了點頭,卻未接下文。 在這里做了有小半個時辰,元靖帝才打發她二人去給惠妃問安。 兩人告退而出,去往華章殿,中途碰見了寧妃,各自一怔。 寧妃仿佛比從前更沉默了,自打三公主出降之后,她的身邊沒了陪伴,就算元靖帝瞧著大公主的面子多照拂了幾回,大公主也時常入宮看望,也未能掃去她臉上日漸濃郁的凄哀之色。如今宮廊相遇,明知道對面站著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寧妃卻不能多說半句話,甚至要以普通宮妃的身份跟韓玠這個王爺互相見禮。 韓玠也有點僵硬,然而元靖帝既已將他記在惠妃名下,他就只能是惠妃的兒子。寧妃于他,不過是父皇的普通妃嬪而已。 隔著幾步的距離,他收回目光,肅然問安。 寧妃也未挪動腳步,只是打量謝璇,“這位就是信王妃了?果然好容貌,襯得起信王的威儀?!?/br> “寧妃娘娘過獎了?!敝x璇雖也感慨,倒沒那么多的情緒,“春光正好,御花園里的花怕是都開遍了,娘娘這是要去散心么?樹蔭底下風涼,該多加件衣裳的?!?/br> 寧妃指了指身后帶了披風的宮女,笑道:“無妨的?!?/br> 片刻的沉默,似乎也尋不到什么合適的話來說,她便抬步向前,“你們自去吧?!辈良缍^,臉現黯然——她知道這條路是同往華章殿,也知道今天是信王攜新婦拜見母妃。 這一切,原本是屬于她的。 拜見過了惠妃,謝璇心滿意足的回憶著美味,出宮的時候就有些感慨,“我瞧寧妃娘娘更消瘦了,三公主進宮的次數也不多,她那兒大概也冷冷清清的。見了你,又不能夠親近?!?/br> 韓玠名正言順的將她攬在懷里,“宮里誰不是如此?” “是啊,晉王離開之后,玉貴妃的日子恐怕比她更不好過,這兩年總沒見著她,今兒一瞧,整個人都和從前不一樣了。從前像是精心養著的美玉,溫潤而內蘊,如今就是失了打點,畢竟沒了光澤?!?/br> “你也這樣覺得?”韓玠低頭,順道在她臉上蹭了蹭。 謝璇這會兒背后有韓玠做墊子,雖不及枕頭柔軟,卻格外暖和寬厚。她昨夜被韓玠又折騰了半宿,此時頗為困倦,隨著馬車的搖晃,便慵懶著沒多動腦子,只是道:“難道不是么?從前當得起玉的封號,也襯得住貴妃的尊貴,如今到底是失色了?!?/br> “玉貴妃才是最聰明的?!?/br> “怎么說?” “她這副樣子,正好坐實了晉王離去的哀痛?!?/br> 聽這語氣,難道內里還有貓膩?謝璇精神稍振,翻身問他,“難道她知道……” “晉王留了個信物給她,我想她能猜到?!表n玠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只是道:“玉貴妃能得盛寵,可不止是為了容貌?;噬现两穸剂糁馁F妃尊位,頗含幾分敬愛,這樣的女人,就算喪子哀痛,又怎至于瘋癲?” “當時的消息太駭人聽聞了啊?!敝x璇咕噥,“你那些骸骨交過去,又有獒犬和惡虎為證,自家兒子被吃了,是個人都承受不住?!?/br> “可她當時雖震驚哀痛,卻未發瘋?!?/br> 這樣說來,似乎確實值得咀嚼。若玉貴妃能猜到實情,那自然是最好的,等到越王這個毒蛇沒了,按照晉王的意思,尋個合適的時機讓他回歸也未嘗不可,不過得想辦法與當年的事自圓其說罷了。就算不能回來,母子二人分隔在宮廷內外,雖不能見面,能留得性命各自安好,也勝過在獸籠里廝殺,陰陽相隔。 而當年的事情,謝璇一直感激韓玠的仗義相助。 她撐起身子,飛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便又坐回角落。 晚間用飯過后,韓玠帶著謝璇在王府里散步一圈兒,月上柳梢,鶯儔燕侶,自是難得的安然時光。就寢的時候時辰尚早,謝璇趁著韓玠去盥洗的空當尋了本書瞧,待韓玠穿著寢衣過來的時候,便無處可逃,被輕易撈進了懷里。 床榻寬大軟和,韓玠盤腿端坐,目光掃向謝璇手里的書,“在瞧什么?” “拿話本子打發時間,不過里頭寫到些衣裳首飾,倒是挺有意思的?!敝x璇將書卷擱在枕畔,“等這兩天忙完了,我就去瞧瞧溫jiejie,這陣子太忙沒顧上,不知道夏衣準備得如何了?!?/br> “還去玄武南街紅螺巷?” “那兒離咱們有點遠,鋪子開張之后,如今盈利不少,固然是掌柜的辛勞、伙計們出力,最要緊的還是有溫jiejie撐著。我打算給她在京里買一處宅院,也好叫她徹底安頓下來?!?/br> 韓玠盥洗后渾身暖熱,在她額上親了親,“隨你安排?!?/br> “對了,高大人還沒回來么?” “我最近沒見他,應該還沒回來?!崩任鞯氖虑闋可嫣?,謝璇目下知道了也是有害無益,韓玠并未對謝璇說過,只是含糊道:“恐怕還得一兩個月的功夫?!?/br> “他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了?!敝x璇已經將伺候的人屏退,瞧著香爐里輕煙散盡,便趿著繡鞋過去,取過香勺往白玉精雕的香爐了添些研磨得極細的香末。白玉溫潤,上頭鏤刻著百子戲鬧的紋樣,兩耳上垂著玉鏈,被謝璇海棠紅的衣袖覆蓋。她添香的手法嫻熟又雅致,纖細的手指握著白玉勺,兩者幾乎同色。 她輕輕的將香末撥出紋路,轉頭朝韓玠嫣然一笑,“瞧什么?” “就是覺得好看?!表n玠瞧著海棠紅繡春草寢衣包裹著的曼妙身段,那嫩白的肌膚在燭光下被寢衣的顏色一襯,愈發瑩白。 這樣相伴的時光彌足珍貴,他將回到床榻的謝璇圈入懷里,“明天咱們哪兒都不去,就在書房待著?!?/br> “又誆我給你研磨?”謝璇立時就能猜到他的打算。 “晚上我給你揉腿?!表n玠懂得投桃報李,“后頭咱們回去看老泰山,再后面還得去平王府和越王府,事兒還不少?!?/br> “先去平王府么?” “嗯?!?/br> “越王如今正得圣寵,且平王畢竟是畏罪自盡,怎么卻排在了前頭?這種小事上招惹越王,似乎沒什么必要?!?/br> “你表姐生下的小皇孫思安才是真正的得圣寵。反正這些全都是做給父皇看的,越王不足為慮?!表n玠索性閑著享受閨房之樂,將謝璇的腿放在膝頭,從腳底開始慢慢揉搓。漸漸的過了小腿,越過膝蓋,撩起寢衣抵達豐潤修長的大腿。 像是有些猶豫,他的手在膝蓋上方逡巡不前,游移著不敢到腿根上去。 謝璇原本瞇著眼睛舒服得嘆氣,這時候也覺出不對來了,連忙坐直身子,一把捧住了他的手掌,“不許越過膝蓋!” 韓玠有點惋惜,“娶個十四歲的媳婦兒,天天眼饞卻不能肆意溫存,玩火時只焚自己不焚你,這才叫飲鴆止渴。璇璇,還要等多久?明年總可以了吧?” “唔,這就嫌棄我啦?”謝璇忽然想起白日里段貴妃那一句隱晦的建言,便在韓玠唇上輕輕咬了一口,“想現在就要皇孫,不如從了皇上的意思娶個側妃?” “夫人有命,焉敢不從?!表n玠擺出從善如流的架勢。 謝璇便坐直身子,惡狠狠的告誡,“你敢!” 韓玠笑了笑,伸臂將她緊緊圈入懷中,側身一轉,輕易將謝璇壓在身下。寢衣不知何時已經亂了,他眸中火苗躍竄,貼近了問道:“不敢什么?” 屋內床帳微拂,窗外月移影動,驚起還未安眠的棲鳥。 夜風沙沙的掠過地面,搖動窗戶外的芭蕉葉,墻根下養著的貓低低叫了一聲,夾雜著屋內隱約斷續的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