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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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演完一段時,林芳洲問十七:“怎樣?評價一下?!?/br> 十七早已經看得神情呆滯,想也不想答道:“鮮花插在牛糞上?!?/br> 韓牛牛臉色一變,嗚——哇—— 哭了。 林芳洲怒道:“你怎么能這么說人呢!” “是啊,”花里嬌小聲嘟囔,“你自己有多美???還沒有我一根手指頭美呢,也好意思笑話別人?!?/br> 荷風荷香不敢罵十七,但神情也是惱怒不滿。 四人都來安慰韓牛牛,十七自知失言,連忙上前作揖賠不是。 正鬧得不可開交,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這是在鬧什么?你們林公子呢?” 眾人連忙跪下拜道:“殿下?!?/br> 林芳洲沒有跪,小元寶不喜歡她對他跪,她也不喜歡。 云微明沒理會他們,又問了一遍:“林公子呢?” “我,我在這里啊,小元寶……”林芳洲弱弱地舉起手。 云微明目光投向她,看得一呆,“你……” 林芳洲感覺很好玩。她提著裙子,一蹦一跳地走向他,“嘻嘻嘻,我在唱戲呢,扮成這樣子,怎么樣?” 他那樣呆呆地看著她,也不眨眼睛,也不說話,像個木頭人一般。 林芳洲拍了拍他的臉,“喂,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沒有……” 他總算回了魂,不過還是有些呆,愣愣地看著她。她看到他眼中她的倒影,真是一個美人哪,怎么看怎么喜歡。林芳洲對著小元寶的眼睛整理了一下發髻,一邊笑道,“這個是元寶髻哦,好看嗎?” “好、好看……” 她仰著頭,笑起來明眸皓齒的樣子,使他心跳瘋狂地加快,仿佛無法控制的野馬在狂奔。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明明不喜歡男人涂脂抹粉,可是看到涂脂抹粉的林芳洲,他非但沒有反感,反而……反而很喜歡…… 喜歡得有些慌張,不知道說什么好,大腦一片空白。 那么好看,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無一處不好,連頭發絲都散發著蠱惑人的氣息;還笑,笑容像一把鉤子把他鉤住,捆起來,無處可逃,也不想逃,只想溺死在這樣的笑容里。時光永遠停在這一刻吧,讓他永遠睡在這一刻,不要醒來。 林芳洲把他的眼睛當鏡子了,她摸著自己的發髻,說道,“還真的是一個元寶呢,你摸摸?!闭f著,主動伸過腦袋,邀請他摸她頭上的“元寶”。 他沒有摸她的發髻,反而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 這動作太像是惡霸調戲良家婦女了,林芳洲莫名的有一點羞澀,她又不好意思表現的太娘們唧唧的,于是挑眉一笑,道,“公子,請自重?!?/br> 云微明恨不得立刻將眼前人揉進懷里。好在他尚存著一絲冷靜,只是拇指按著她的下唇,用力蹭了一下,說道,“一個大男人,擦什么胭脂?!?/br> “哼,”林芳洲偏頭躲掉他,撇了一下嘴角,“你管我呢,別人能這樣,我就不能了?你既然不喜歡就去別處吧,我們繼續唱?!?/br> 云微明也不敢多待,生怕自己一時沖動做下錯事。他轉身離去,吩咐旁人不許跟著他,一個人在花園里兜兜轉轉地彷徨。 腦子里飛快地過著無數的畫面,每一個畫面都是林芳洲。以前的,現在的,高興的,難過的,男裝的,女裝的…… 他腦子很亂,心緒如波濤般涌動難平。 走到一處花田,姹紫嫣紅開得正盛,他往那花田里一倒。眼望著藍天,耳聽著鳥鳴,鼻端浮動著花香。 他抬起手,看著指肚上那層薄薄的胭脂。 他把指肚湊到鼻端嗅了嗅,閉上眼睛,緩緩地吐了口氣。 突然就苦笑了。 云微明啊云微明。 一入多情之障,一生萬劫不復。 第45章 那花里嬌與林芳洲志趣相投,漸漸便高看她一眼。別的男人都是“臭男人”,只有林芳洲和他一樣是“男人”。 且林芳洲雖然有點寒酸土氣,但是他背靠三皇子,吃穿用度都很好,用的香粉都比市面上能買的要好,荷風荷香都是很會講究的丫鬟,花里嬌很喜歡和他們玩。 林芳洲也很喜歡花里嬌?;ɡ飲沙鷥罕萨B叫好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因為花里嬌的存在,林芳洲穿女裝就有非常正當的理由,不會引人懷疑。 林芳洲喜歡女孩子的裝扮,她感覺女裝比男裝好看多了,又香又漂亮。唉,做男人真可憐,都不能穿裙子。 從此林芳洲與花里嬌成了知己,出門玩的時候也經常帶著他。 沈二郎等一干人等,看林芳洲的眼神,越來越古怪。 這一日沈二郎過生日,他在京中也沒什么親故,只要林芳洲這一幫狐朋狗友,于是給他做生日的也是這一幫朋友。 沈二郎在京中最大的酒樓太豐樓定了一個包間。 那太豐樓建得十分豪華:一條街的兩旁,面對面起了兩座樓。一座樓專招待普通食客,上下都是廣闊的大堂,桌椅排得滿滿的,用餐時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另一座是個雅致的小樓,里面都是包間,專給喜歡清靜的客人用,自然,價格也比對面貴上許多。 兩樓間用一道寬闊的虹橋相連,橋上簇擁著許多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往橋下看那行人。這些女子眉飛色舞歡聲笑語的,乍一看讓人還以為自己走到了花街柳巷。 她們都是官妓。酒樓雇來妓子向客人賣酒,客人也可以花錢讓她們陪酒,自然也可以花錢要她們做別的。不過酒樓是吃飯的地方,沒有臥房??腿丝梢园鸭伺畟兺鈳?,酒樓從嫖資里抽成。 幾人走到包間,那酒樓的伙計推薦了幾個菜色,都是本店的特色好菜,只是價格有點貴。沈二郎揮金如土慣了,倒也不計較這些,讓眾人都點了,點完菜又說,“把你們這里最好的酒先上一壇,再叫幾個姑娘,要好看的,知趣的?!?/br> 小伙計最喜歡出手豪闊的客人了,聽罷點頭哈腰笑道:“好嘞!敝店新近來了一個頭牌娘子,天仙一般的人兒!有客人為了親近她而差點打起來呢,恰趕上她今日有空,客人要不要?” “廢什么話,讓她來!” 林芳洲挺好奇頭牌娘子能有多漂亮,她伸長脖子往門口看?;ɡ飲蓞s拄著下巴看窗外樓下的車水馬龍。 林芳洲問他:“你不好奇嗎?” “不好奇,我沒見過比我還好看的人?!?/br> 正說著,那頭牌娘子帶著兩三個姑娘,手里托著酒壺,款款地邁著金蓮步,慢悠悠地走進來。待她走進包間,林芳洲看清來人時,笑了:“怎么是你?” 這頭牌娘子竟是春露兒。 春露兒在這樣的場合遇見故人,思及往事,突然眼圈一紅,道:“原來是林公子?!?/br> 沈二郎問道:“你們認識?” 林芳洲不好說太多過往,只答道:“以前見過?!?/br> 沈二郎笑道:“這正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你們倆該喝一杯酒?!?/br> 春露兒看了林芳洲一眼,林芳洲也不推辭,讓她把酒滿上,與她對飲了一杯。席上有人不懷好意地起哄,林芳洲也不理他們,只是問春露兒:“你近來可好?” “不過是重cao舊業罷了,沒有好,也沒有不好?!?/br> 林芳洲覺得有些奇怪,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問道:“小……額,三皇子,他不是給過你一筆錢嗎?他親口告訴我的?!?/br> 春露兒點了點頭,“嗯,其實他沒必要給我錢的,我又不是在做偽證。他的心,真的很好?!?/br> “不說他,就說你,你都有錢了,為什么還做這行?” “我……”不提還罷了,一提起這事,春露兒眼淚頓時滾落下來,收也收不?。骸拔冶蝗蓑_了!” “???” “遇上一個男人,他對我很好,我想著和他過一輩子的,可是過后不久,他卷著我所有的錢跑了?!?/br> “唉,”林芳洲聽得直搖頭嘆息,“你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了,見過那么多男人,怎么到頭來還栽在男人手里?!?/br> 春露兒只是流淚,也不說話。 其他人見這頭牌娘子一來就哭哭啼啼的,都覺掃興,只是礙于林芳洲的面子,不敢說什么。春露兒是很會察言觀色的,立刻擦掉眼淚說,“一見到故人,忍不住心里歡喜,讓幾位官人笑話了。林公子,我現在要伺候壽星,可不能與你說話了,咱們晚上再敘舊?!?/br> 幾人一聽這小娘子要和林大郎“晚上”“敘舊”,登時笑道:“你們有什么舊???要怎樣敘呢?說來給我們長長見識!” 春露兒道:“我與林公子第一次見面時,他正在樹上摘那才有指肚大的毛桃。我問他,桃還沒熟呢,摘它做什么,你們猜,林公子是怎么回答我的?” “怎么答的?” “他說呀,他身上有個熟了的好桃,要請我吃呢!” 都是男人,一聽便懂,眾人哄堂大笑。那春露兒三言兩語,便把氣氛調動起來,確是風月場的老手。 林芳洲被人揭了老底,雖有些尷尬,卻也知春露兒只為逢場作戲,也怪不容易的,因此就不說話,只是笑瞇瞇地喝酒。 花里嬌覺得他們好無聊,一扭臉,冷冷地說道,“下流!” 春露兒坐在林芳洲左邊,花里嬌坐在林芳洲右邊,旁人看這情形,迅速腦補出一大段風月案,有人壞笑道:“大郎,你這左擁右抱的,好不快活,真羨煞兄弟了!” “去去去,胡說什么?!?/br> “大郎,”那說話的人把目光在春露兒與花里嬌身上來來回回倒騰了幾次,吃吃而笑,“往常見大郎不愛去那花樓里玩,還以為你在男女事方面不很上心,沒料到這一次就是兩個,男女通吃!我誰都不服,就服你!” 一番話說得眾人又是大笑。 林芳洲心想壞了,怎么又有人懷疑我喜歡男人,為了免于再招惹是非,現在只好故技重施了……想到這里,她拍拍桌子說道,“胡說什么呢?我與花里嬌兄弟,只是好兄弟,同你們一樣,不要多想?!?/br> “哦,那你和春露兒娘子呢?” “這個……”林芳洲挑眉看一眼春露兒,“晚上我去找你?!?/br> 春露兒紅著臉點了點頭。 林芳洲掃視眾人道,“你們也可以來玩,不過呢,只許聽不許看?!?/br> 眾人第一次見到主動邀請人去聽墻角的,都興奮地應下來。 …… 到晚飯時間,云微明沒看到林芳洲,他喚來林芳洲院子里伺候的小廝,問道:“你們公子呢,不就是給人過個生日,至于晚飯都不回來吃了?” 小廝答道:“殿下,方才公子讓人帶了話,說晚上不回來了,讓不用給他留門?!?/br> “不回來?他要宿在外面?” “是?!?/br> 云微明臉色一沉,壓抑著怒氣,冷冷說道,“做生日還需要睡在人家?我可沒聽過這樣的禮節?!?/br> 那小廝見殿下生氣,嚇得跪在地上發抖,不敢說話。 “你帶人去那姓沈的家里,把他給我叫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