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于銘遠厭惡地皺了下眉毛,但隨即又恢復常態:“先立業才能成家,工作夠我忙得了,現在還沒心思考慮這個?!?/br>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于總這張臉蛋?!睆埿驴聰D眉弄眼笑嘻嘻地說,說完就要伸手去摸于銘遠的臉。 于銘遠偏頭躲開,面色不善地說:“張主任,您醉了,連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br> 張新柯滿不在乎地笑了笑:“美人不分男女?!?/br> 如果不是確實有求于張新柯,于銘遠這會兒就已經要掀桌子了。他有點后悔沒讓楊臻直接給楊爸打電話,非要來吃這個飯惡心自己。 但事已至此,已經被惡心了,事兒也得辦。 周程也看出了點不對勁,連忙端著酒走到了于銘遠和張新柯中間,把倆人隔開,語氣生硬地說:“張主任,敬您一杯,我是新人,還有很多需要跟前輩們學習的地方?!?/br> 張新柯端起酒杯,和周程隨意碰了碰杯,抿了口酒,就放下了杯子。 周程還要再說什么,被張新柯一把給扒拉開:“小孩兒就坐著吃菜吧,少喝點?!?/br> 于銘遠把事先準備好的禮品袋拿了過來,遞給張新柯,岔開了這個話題:“張主任,您肯給面子來一趟不容易,一點小小的心意,您收下吧?!?/br> 張新柯往袋子里撇了一眼,看見那個厚實的牛皮紙封,滿意地接過:“于總怎么這么客氣?!?/br> 于銘遠沖周程使了個眼色,周程把提前準備好的購物卡遞到了和張新柯一起來的兩人面前。 兩人沒想到跟著來蹭飯還有禮可收,先是道了謝,又恭維道:“于總這么體貼,張哥,于總這事兒你還不麻溜兒給人辦了?!?/br> 張新柯點點頭:“辦肯定是要辦的,只是于總,這頓酒喝得我沒盡興,咱去個二場?今天我喝爽了,明天事兒絕對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怎么樣?” 于銘遠看著張新柯那副猥瑣的嘴臉,就快把晚上吃的幾口菜全吐了。但已經忍了這么久惡心,現在轉頭就走,惡心豈不是白忍了。 于銘遠點點頭:“行啊,我來訂個座?!?/br> -------------------- (拳頭硬了 第6章 now 我是你親爹! “哎不用不用,我來定我來定?!睆埿驴聰[擺手,制止了于銘遠拿起手機的動作。 不知張新柯定的什么酒吧,神神秘秘的,張新柯只囑咐了開于銘遠車子的代駕跟上他們,并沒說明具體的地址。 于銘遠坐在后排,用手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xue,周程看他臉色不好,擰開了瓶礦泉水遞給他,問道:“哥,要不咱不去了吧,我看那三人沒安什么好心。剛剛你都喝那么多酒了,等下還去酒吧,你吃得消嗎?” 于銘遠喝了口水,說:“我沒事?!?/br> 周程遲疑了一下:“要不,我跟臻哥說一下這個事兒吧,那三個人是什么垃圾啊,咱犯不上?!?/br> “不用,他最近連軸轉得夠辛苦了?!庇阢戇h看了眼手表,“這個點他估計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寧市的項目很重要,別拿這種小事煩他?!?/br> 周程“哦”了一聲,不再多說什么。 車子在路上開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在一片園區停下。 時間已經挺晚了,創意園區的燈光都熄了,張新柯領著他們走進其中一棟紅色的磚房,又下了層樓梯,推開一扇鐵質的大門,門內別有洞天-是個裝潢頗有味道的酒吧。 但于銘遠一走進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靠,哥,你看舞臺上跳舞的都是男的?!敝艹虦惤呅÷曊f道。 于銘遠這才明白剛才那股不對勁從何而來,原來是間gay吧。 于銘遠掃了一圈,昏暗光線的掩飾下,一些人毫不在意地袒露著自己的欲望,卡座上時不時會傳來一陣陣伴著聒噪音樂聲的喘息。 幾人在沙發上坐下,張新柯叫來服務生點了酒。張新柯看起來貪財,倒也沒到貪得無厭的地步,于銘遠掃了一眼,單子上都是正常的威士忌和啤酒一類,沒有特別昂貴的酒水。 酒水上齊,張新柯把一罐啤酒的拉環拉開,放在了于銘遠的面前。 “于總,別客氣,來吧?!本瓢衫锫曇粽鸲@,張新柯說這話時湊得很近。 于銘遠往旁邊躲了一下,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說到底,這種程度的sao擾于銘遠還能忍,他不是什么眼里揉不得一點沙子的人。之前在酒吧打工的時候,遇到的事兒比這過火多了,但當時為了下一年的學費,他也得忍了。 想要得到就得先失去,他很早之前就明白這個道理。 “于總,你也是吧?” 于銘遠微微偏頭看了張新柯一眼,裝作沒聽懂:“是什么?” 張新柯被這一眼看得心臟砰砰跳了兩下,他今天是第一次見于銘遠,就被他那副樣貌打動了。 白襯衫整齊地束進黑色的西裝褲里,衣袖半挽。那雙眼睛長得實在是好,隱在透明的玻璃鏡片后,有種半露不露的美感。 腰很窄,張新柯微微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捻了捻手指。 本來只是打算隨便撈點好處的張新柯忍不住想要得更多。 “是與不是,都不耽誤咱們的合作關系不是嗎?” 張新柯的兩個朋友已經識趣的跑去舞池獵艷了,卡座里還有個周盛虎視眈眈的一直盯著張新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