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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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既然如此,那臣妾便不打擾皇后娘娘休息,就此告退了?!丙愬闹锌酀?,滿滿的不甘卻只化作了這一句話,隨后躬身退下,為人妾室,哪怕身在妃位,也只能低下螓首俯首稱臣,這便是命! 蘇衡自去了側殿看望蘇昱,沈輕舞一臉狐疑的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不禁的在自家jiejie的身邊嘀咕道“我怎么瞧著那云氏好像風燭殘年的老嫗,像是命不久矣的模樣,前些日子和我嗆聲的那股子精氣神都沒了,jiejie?她真的是夜半夢魘那么簡單嗎?” “小孩子家的不要胡說,太醫下的脈,看的藥,說是夢魘,自然便是夢魘,她現在圣寵正濃,這宮里誰能與她比肩,以后,不要在亂說話了?!?/br> 沈輕舞把心中的疑慮說出口的那一刻,沈靜嵐只打了她的手,繃著臉異常鄭重將她的話反駁了回去,隨后,鳳儀宮中一陣沉默…… 第九十八章:有孕 翌日 小皇子蘇昱的滿月宴,內務府上下忙活了許久,將筵席設在了離鳳儀宮不遠的長信宮,凡五品以上的內命婦家眷小姐皆收了帖子進宮為小皇子慶賀,世家子弟亦然,這是蘇衡有意而為之的一個舉動,算做變相的相親。 破曉的晨光照亮著魚肚白的天際,晨光穿透明紙糊就的窗檐打進屋內的一刻,沈輕舞自動自發的便已經醒來,更衣漱洗,換上了一身云霏妝花緞緙絲百花錦簇的云紋長裙,略施粉黛,出塵脫俗。 鳳儀宮的正殿內室之中,沈靜嵐亦是起了個大早,身邊的蘭草自為其選了一身正紅色蜀錦五鳳彩繡福壽紋對襟宮裝,逶迤及地的長裙,飛仙髻上的金累絲嵌紅寶石十二翅飛鳳點翠步搖,再發間伶仃作響,熠熠生輝,襯著精致妝容染就的絕色容顏,自有一種鳳舞九天的氣勢,耀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jiejie當真美麗,我都不敢站在你旁邊了,實在是自慚形穢!”沈輕舞進門后便熱絡親昵的上前,挽住了沈靜嵐的手,笑著與之說道。 “你呀,貧嘴!”沈靜嵐只寵溺著為之一笑,二人在內室之中用罷了早膳。 巳時時分,內命婦攜女眷陸續入宮,沈輕舞攙扶著沈靜嵐的手前往長信宮接受內命婦與女眷的祝賀,沈靜嵐坐于正殿,懷中抱著尚在熟睡的蘇昱,沈輕舞立于一旁,看著手中內命婦進賀名單,不禁失笑。 今兒個這樣的日子,云夫人倒是把這些日子這京中的風云人物云意初也帶了進來,倒是一樁稀奇的事。 看著底下左右太監唱諾著前來請安的大小命婦,沈輕舞只不動聲色的在云夫人的名字下用指尖按下了一個印子,隨后交到了沈靜嵐的手中,沈靜嵐將懷中的孩子交給了身后的乳母,自皺著眉看著那一抹痕跡。 “云尚書打算把云意初嫁給忠武將軍家的大兒子,今兒個入宮,算是各自相看的,不要多言?!敝齑捷p啟之間,沈靜嵐解了沈輕舞的疑惑。 忠武將軍家的大兒子,忠武將軍年過花甲,算是一只腳踏進棺材的老臣,他的大兒子也是年過四十的人,記得好像剛剛死了正室不久,配云意初,這算是一種交易! 按著云意初的性子,想來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他父親算計的對象,算計著取得忠武將軍的鼎力相助,在往后為晉王奪位的事情上,立功。 這個云尚書可真是個會賣女兒的人物! 沈輕舞初初在腦子里轉悠了一圈之后,止不住搖了頭,為云意初感到可悲,她的人生從始至終便是因為有了一個唯利是圖的親爹,將她已貨物一般待價而沽,而造成了現有的悲劇,當真可笑亦可憐。 正思量著云游開外之時,就聽得太監在外已然唱諾道“刑部尚書夫人攜女覲見……” 收回了心思的沈輕舞將視線投向不遠處進來的人影時只見云夫人一身黛色蘇繡竹葉梅花圖樣緙絲對襟長裙端的一副雍容華貴之態踏進了長信宮,身后跟著的是一身水綠色如意云紋流彩飛花蘇繡長裙的云意初,今日的云意初想來是仔細打扮過的,眉梢眼角妝容精致,以花容月之姿,比下了一旁一眾的世家女子,她從來都是有驕傲的資本。 站在沈靜嵐一旁的沈輕舞淡漠的看著底下淺淺下跪的女子,清楚的感受到來自底下的一股冷意。 鎏金鏤空花鳥紋香爐中,沉水香悠遠連綿的想起飄流在整個大殿之中,讓人聞著不覺心之沉靜,內命婦們各自安坐一旁,偶爾交頭輕聲說話,只吃了一盞茶的功夫,蘇衡帶著外臣一并入了長信宮。 跟在他身后走在第一位的,是已經許久不出現在眼前的晉王蘇沐,這一下,底下坐著的一眾婦人皆用著略有深意的眼看著那兒端坐著的云氏母女,眼里具帶著十足的笑意,像是打算看上一出大戲一般。 現下,蘇衡端坐正中,jiejie沈靜嵐陪在右側,麗妃云意嫵陪在左側,沈輕舞則坐在沈靜嵐的身旁,看著底下一眾人的恭賀之聲,心上平靜。 巳時三刻,御膳房內的準備的筵席上桌,外臣與命婦左右兩邊各自相坐,只用著面前菜肴,絲竹之音繞梁,舞姬們手中的水袖在殿內翩飛,身姿舞動,一直倒是相安無事。 為著今兒個小皇子的滿月宴,群臣共樂,蘇衡特意命御膳房制作了一道烤全羊,由著御膳房的人親自在長信殿之中制作。 在樂姬舞姬一眾人退下之后,御膳房的廚子端著一只將將烤好的全羊便上了殿,羊rou獨有的膻味在經過廚子的處理后,帶著特有的味道彌漫在整個殿中,喜愛者現下自然望著那烤的滋滋作響,尚在冒油的羊rou食指大動,而不愛者…… “嘔……” 一個突兀的聲音自女眷所坐的位置之中傳來,在一眾女眷望著發聲處回頭查看之時,水綠色的身影,卻已經在最快的速度下,捂著嘴跑向了大殿外頭,忍不住的開始狂吐不止,光是聽著那聲音,便也讓人倒了胃口。 收斂了性子的云意初自進宮之后到現在,努力的做到讓自己不打眼,不惹人嫌,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自那一日莫名的被采花賊玷污了身子之后,她至今都不曾出門,只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屋子之中,直到昨兒個,母親親自送了衣衫來,要求自己隨她入宮。 云意初本不打算來,可母親的態度太過強硬,讓她根本無法拒絕,只能任由著家中婢女清早的為自己梳洗打扮,入了宮。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里,來這兒受人恥笑不成! 她所有的銳氣,所有的棱角,在那次意外發生之后,像是被徹底磨平了一樣,可在看到大殿之上,立在皇后身旁的沈輕舞后,怒氣卻再一次毫無意外的充斥著胸膛,尤其是看著意氣風發的沈輕舞,自己現下的落魄,與她比起來,她當真那樣的憤恨。 她不恨蘇沐,不恨其他任何一個人,卻只恨沈輕舞!沈輕舞不該擁有這樣肆意的人生! “嘔……” 吐得直到腹內空無一物之后,稍稍緩和了氣息的云意初由著身邊的丫鬟扶起,舒了口氣這才站定,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一般。 “二小姐,你可還好,還能夠赴宴嗎,若是不能夠,奴婢扶著你去后殿休息吧?!丙愬磉叺拇髮m女在云意初快步跑出大殿之后,由著麗妃示意著匆匆上前,隨后輕聲與之說道。 “不必了,我可以的?!痹谧约号艹鰜淼哪且凰查g,她便聽到了人群之中的一陣嗤笑,她知道,那些個等著看自己笑話的人,現下一定在那兒捂著嘴的偷笑,一定不希望自己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之中,既然如此,她憑什么要讓那些人如愿。 如云意初所料,在她向外跑出去的那一刻,跟在自己母親身后的世家小姐中確實有多數的人,在看著她的笑話,根紅頂白,人便是如此,從前她為晉王妃時,她們之中有的人,沒少受過她的閑氣,在聽說云意初被辱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在笑著她,只道云意初怕是這一輩子都再難出來見人,沒成想,今兒個竟然厚著臉皮出現了。 “云家二小姐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吐成這樣,我那會有身子時,倒是最聞不得那些個魚蝦羊rou的腥味膻味,莫不成……” 早有好事的,在看到云意初回來之后,故意的開了口,在一旁意有所指著,狐疑說道。 “怎么會呢,二小姐年前便已經重又待字閨中,這話可不能夠亂說,免得壞了二小姐的清譽,落了個不好嫁人的下場,可怎么得了?!?/br> 既然有人開了口,自然有人在一旁幫著腔,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十分的快活,云意初惱的臉色發白,銀牙緊咬著,若不是現下這場合容不得她發怒,或許,她早已經撲上去,給了旁人好看。 “兩位夫人好歹也是名門閨秀,在什么樣的場合該說什么樣的話,身邊的人總會有個教導的,家妹身子不適,你們若要編排,也該尋個私下無人之處,免得讓人看著,只道是這兒來了多少無知村婦似得,讓人看著礙眼!” 一眾人為著適才二位夫人尋云意初的開心而帶著壞笑,在云意初袖下雙拳緊握強忍著怒氣時,殿上,坐于皇帝身旁的女子已然用著極冷的語調,冷意森森的開了口,不怒自威的模樣,讓那二人頓住了笑,止了聲。 “云家小姐既然不舒服,只讓李全去請了太醫來就是,別板著一張臉,掃了大家的興,李全,你且帶著二姑娘去偏殿,再喚了太醫來為其看脈,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免得讓麗妃擔心?!?/br> 大殿之中因為麗妃的怒火陷入一陣死寂,蘇衡臉上帶著淺笑,舉杯對著一眾人開口說道,這才化解了適才的氣氛,李全得了命令,便帶著云意初前往偏殿,太醫匆匆趕來,在搭著脈,看過不久之后,告訴了李全一句話…… 一句讓云意初徹底心如死灰的話“二小姐有孕,將將一月余,脈象搏動有力,是喜脈,不會錯!” 第九十九章:人面獸心的父親 “胡說八道什么,你瘋魔了不成!”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麗妃身邊的大宮女,偏殿之中,人并不多,在太醫戰戰兢兢的把這話說完之后,大宮女便直接一個眼刀甩了過去后,反駁著太醫的話道。 云意初亦是不敢相信的才回過了神,明明那時候,她喝過避子湯的,這怎么可能! “太醫,你是否是看錯了,你在把把脈,這怎么可能呢!”手下意識的摸著那平坦的小腹,云意初現下驚慌失措的將手再一次的伸到了太醫的面前,只用這錯愕的神色,看著那太醫,眼里甚至急的泛出了眼淚。 這算什么,她的身子沒了連奪走她身子的男人究竟是誰都不知道,現下,又來了這么一個孩子,在這樣的時候,這…… “若二小姐不相信,只讓李總管再尋個太醫來就是,這一點,二小姐并不需要猶豫,孩子將將一月,脈象便已經如此搏動有力,顯然,是個男胎,二小姐再找幾個太醫來,回答也是一樣的,我會為二小姐開上一些止吐健脾的藥,若是無事,我便告辭了!” 太醫對于云意初伸向自己的手,無動于衷的搖著頭,隨后對著她十分客氣的開口,背起了藥箱,離開了偏殿。 望著太醫遠去的背影,云意初原伸著的手,瞬間落下,頹然的似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就這么定定的站著,心突突的跳著…… 李全似意有所指般的嘆息了一聲之后,離開了偏殿,麗妃身邊的大宮女已然跟在其身后,只留下了滿腦子一片空白著的云意初,立在這偏殿之中,腳下虛??! “有孕?” 揚起的聲音不大,只是在這靜的連滴漏聲聲都能夠清楚的聽到的大殿之中顯得格外的突兀! 蘇衡在聽得李全帶著太醫的回話之后,只皺起了眉頭,重復著最重要的兩個字,卻讓底下的一眾人聽得止不住的變了臉色,多半都是帶著笑,落井下石的笑,而陪伴在蘇衡身邊的麗妃云氏,手中的杯盞掉落在了自己的衣裙上,打濕了一片,可她不曾驚覺,只出神著…… 李全來報,明明可以不動聲色悶聲不響的皇帝,竟然故意把聲音揚高,把那兩個字說的那樣清晰,就像是特意的在說給誰聽一樣…… 麗妃皺著眉,心不自然的跳動著,只覺得身側的男人讓她越發的看不透,好像這個男人在將她復寵之后,一直在算計著自己,可圖謀什么,卻從不知道…… “看來是真的了,嘖嘖,這二姑娘的一輩子只怕是毀了……” “讓那樣的人糟蹋了,還懷了孩子,瞧她從前高傲的,現在比誰都臟,嘖嘖……” “就是,做晉王妃的時候,那樣囂張,現在肚子里都不知道懷的誰的種,嗤,當真是報應……”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話呀,一點都不假!” 底下,交頭接耳著的竊竊私語卻已經直接灌入了云夫人以及殿上麗妃的耳中,云夫人的臉煞白僵直的像是僵死之人的臉色,而對面而坐著的云尚書亦不曾好到哪兒去,隱忍著怒氣的臉,現下憋著不自然的紅,氣的在一旁吹胡子瞪眼。 沈輕舞在聽得蘇衡故意將那二字說出口時,心里頭不停的在打鼓,尤其現在,她用著眼角余光瞥見蘇衡的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得意笑容時,沈輕舞覺得,從最開始的烤全羊,到引出她有孕一事,云意初只怕是被算計了! 云培清云尚書只怕到現在還沒有想到,自己在算計著皇帝的時候,皇上卻也早已經盯上了他! 午宴草草結束后,麗妃安排了一眾人前往暢音閣聽戲,云意初未曾前往,只在御花園中似無主游魂般走走蕩蕩著,卻見在不遠處的柳樹底下,自己的父親竟然和一個瞧著眼生的男子拉拉扯扯,男子面容粗獷,一副粗糙的野蠻漢子模樣,鬼使神差般的,云意初提著腳步,輕手輕腳的上前,隱在身后的草叢之下,卻聽到了這樣一幅對話。 “她是個破鞋,我不介意,誰讓她長得美,老子認了,可她現下,肚子里還懷了個不知道是誰的孽種,若不是今兒個讓人察覺出來了,是不是你們還打算讓她帶著那個孽種在嫁過來?” “云尚書,做人可不是這么做的,你這樣偷jian?;?,這算什么!”野蠻漢子語氣不善,只對著自己的父親用著輕蔑且不屑的語氣開腔說話,話語之中竟然帶上了她,且用著那些難聽的字眼,讓云意初心中不忿,緊皺著眉頭。 “連將軍何必氣惱,小女兒與你的婚事你自己也是答應了的,她那肚子里的孩子,只處理了便是,你那后院里頭,沒少從青~樓中扒拉花娘往家里塞,難道我女兒的身子比之她們的身子還不如?都是女人,何必動那么大的氣!” 陪笑著的聲音自自己的父親云培清的口中說出的那一刻,云意初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天雷擊中了一般,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既然對著一個陌生的男人,把自己與青~樓女子相比,將自己說的那樣輕賤! “納妾自然無甚所謂,可娶妻,卻不同,這肚子里爛了東西的玩意兒,我是不想要的,這件事情,還是作罷吧!”那粗野男人對于云培清賠笑著的話,不屑一顧,隨后很是嫌棄的回絕著。 胸腔之中的熊熊怒火,支配著云意初從樹叢之中現了身,隨后銀牙緊咬著,指著那人的鼻子臭罵道“你說什么呢?你說誰是破鞋?誰要嫁給你,就你這樣的,便是給我提鞋我都嫌棄你惡心,嫁給你,你做夢呢,你嘴巴最好給我放干凈點,要不然,我撕爛你的嘴?!?/br> 那人先是一愣,隨后只揚著笑,用著一種輕賤的神色看向云意初,無視著她道“你還當自己是九天仙女呢,也當真是看得起自己,不過是個被人糟蹋了的爛貨而已,要不是你親爹巴巴的上趕著要把你嫁給我做填房,你當我看得上你,就你這樣的貨色,爺我哪兒哪兒找不到,你看不上爺,爺還不稀罕你呢,得了吧,就你這樣的,我隨便搜搜便是一籮筐,且個個的還是個未開苞的,切,賤貨!” 說完,伸手便打落了云意初指著的手,留下立在原地的云意初與云培清父女,揚長而去。 云意初看著他離去的模樣,長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平復心緒,轉過頭,看著面色不愉的父親,不甘心的問道“父親,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嗎?是你要把我嫁給這樣的人做填房,為什么,你瘋了嗎?” “夠了,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輪的到你一個女兒家做什么主,少在這兒瞎吵吵,你還嫌自己丟的人不夠,真是不給我爭氣,該讓你有孩子的時候,從沒見有過,現在倒好,回去,趕緊給我喝了墮胎藥,把孩子打下來,要不然,有你好看的?!痹婆嗲鍖τ谠埔獬醭鰜頂囀乱皇律袣饨Y著,看著她平坦的小腹,眼中怒火熊熊,只用著一家之長的身份,對著自己的女兒命令且失望著開口。 “呵……”淚,自眼眶之中打轉,無聲的滾落,云意初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挖出了一塊似的,痛得無法自己,她用著陌生的眼審視著站在自己面前,她從小供如神祇的父親,搖著頭,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人面獸心,是否說的就是這樣的男人! 輕笑著,云意初看著自己的父親,揚唇一笑,猶如綻放正艷的赤色芍藥“打下來,打下來后呢,你把我隨隨便便的找個犄角旮旯里面一塞就是了,是不是,是嫁給那樣的莽夫,還是隨便尋個對你有利的人,不管是小妾,還是旁的,只是個男的就成!云培清,你把我當成了什么,你手里的一個貨物,你拿來賤賣的工具?你做夢!你休想拿我去換取什么,是不是那時候,我嫁給蘇沐那個廢物,也是你一手安排的,是不是!” 云意初現下滿身的力氣皆化為了熊熊怒火,就在這御花園中,絲毫不顧一切的對著自己的父親厲聲指責,只是話音才落,卻迎來了一個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實打實的力氣,讓她一個趔趄,差點沒跌倒在地。 “混賬!”一個巴掌打斷是這二十多年所有的父女之情,或許,從來就沒有什么父女之情,自己只不過是這個男人維持權利的工具,自己是,自己的親jiejie亦是! “大庭廣眾之下對著自己的父親大呼小叫,沒有半點尊卑禮儀,我怎么你了,你現在這幅模樣,還不是你自己自找的,我們從小那么寵愛你,可你呢,由著自己的性子,做下了一樁一樁無可挽回的錯事,你現在還在這兒和我橫,你現在就給我回去,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不知所謂?!?/br> 畢竟是在皇宮之中,云培清尚存著三分的理智,在云意初對著自己大呼小叫的時候,只給了一個巴掌,讓她住了嘴,止了聲。 “云培清,你會后悔的,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我不會讓你如意,不會再讓你cao縱……”手撫著被打痛的臉頰,云意初懶得在喚面前的男人一聲父親,只咬牙,對著他恨恨的威脅著。 第一百章:斷送 “jiejie,表兄是不是在故意的算計著云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