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
雒妃默默轉開臉,她捏了捏拳頭,板起臉低喝了聲,“駙馬可真是敢想!” 秦壽拉了她一把,拽著人親了她一口?!爱斎桓蚁?,只看公主可敢相陪否?” 雒妃偏頭看他,臉沿柔美,眉目又是勾人心魂的艷色。 她忽然撲的過去,將秦壽壓在身下,低頭叼著他薄唇。輕咬了幾口,才抽離道,“駙馬這樣苦苦哀求,本宮看在藏兒的薄面上,給駙馬幾分賞賜?!?/br> 這話便是恩準了。 秦壽展顏一笑,他大手掌著她后腦勺,流蘇半如瀑青絲從她后背垂落下來,就在兩人之間帶出隱秘而旖旎的狹小空間來。 他抬頭輾轉反側的蹭她粉唇,溫情而不帶半分的邪念,“那九州就謝過公主的賞,往后必定殫精竭力伺候好公主?!?/br> 分明很是正經的話,這從秦壽嘴里出來,聽在雒妃耳里,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兩人這樣纏纏綿綿間,陡聽的床尾傳來簌簌響動。 雒妃猛地睜大了眸子,她一下反應過來,將秦壽一推,坐起身來,就見著眸子晶亮看著他們兩的兒子。 秦壽漫不經心地半躺在床榻上,他根本就懶得掩飾,還冷冷淡淡地略帶不滿地掃了息藏一眼。 息藏手腳并用的爬將過來,他沖的撲到雒妃身上,攀著她手就往她臉上蹭,“親親。藏兒要親……” 雒妃瞬間就臉沉了,她將息藏扯下來扔給秦壽,責怪地瞪了他一眼。 秦壽將軟軟的小孩拎起來,兩雙一模的鳳眼對視上,就聽秦壽淡淡的道,“按理。你過繼給了皇帝,就不是爹和娘家的孩子,爹必須要后繼有人,所以還要你娘多生幾個弟弟meimei?!?/br> 息藏似懂非懂,他跟著只是點頭,過繼的事。他從小聽到大,大概懂是什么意思。 “爹和娘親親的時候,就是在生弟弟meimei,你不能打擾,也不能管你娘要親親?!鼻貕劾渲菑垷o甚表情的臉,說的煞有介事。 息藏咬著手指頭瞅了瞅雒妃。見向來疼他的娘這會裹著被子朝里睡,根本都不轉過身來。 他又看了看秦壽,秦壽對他揚了揚下頜。 兩父子遂一并出去,在院子里也不曉得說了些什么,只是息藏再進房來之時,就板著小臉對雒妃咬耳朵道?!澳?,你也疼藏兒?!?/br> 雒妃瞥了靠在門口的秦壽一眼,摸了摸息藏的總角道,“娘自然疼藏兒?!?/br> 哪知息藏搖搖頭,急急的道,“有了弟弟meimei。也要疼?!?/br> 雒妃瞬間就懂了他的意思,她頓了頓,語重心長地道,“不管藏兒過繼給了誰,藏兒永遠都是娘的大兒子,娘也永遠都會疼藏兒?!?/br> 息藏滿足了。他扭頭對秦壽吐了吐舌頭。 當天晚上晚膳后,秦壽先行收拾了行禮,將一應雒妃的衣裳首飾都裝進箱籠里,再讓鏢局的人來送走了。 然后他才對四肢乏力的雒妃道,“我將藏兒先送去南山寺,等蜜蜜身子大好了再去接藏兒?!?/br> 雒妃怔忡,看著他不明所以。 秦壽抱了抱她道,“你身子不好,我要照顧你,便無暇顧及藏兒,不若先行送去南山寺讓主持照料幾日,等姑蘇沈家的事了。我們再去接藏兒回來?!?/br> 雒妃垂了垂眼瞼,應了聲算是知曉。 晚些時候,果然南山寺那邊過來了個兩個小沙彌,息藏紅著眼圈跟雒妃道別,也沒鬧著不去,很是乖乖的就跟著兩沙彌先去南山寺。 待息藏一走,秦壽便拿著簡單的行禮,帶著雒妃離了這住了數月的宅子。 他也沒走遠,租了艘小巧的烏篷船,送雒妃安置進去后,便晃著漿,在江南婉約碧河中蕩漾開了。 接下來好幾日。雒妃都是在烏篷小船中度過的,秦壽并未將船搖遠,盡是在姑蘇周圍。 所以,雒妃便聽聞沈家被抄家滅族了的消息,果真如同秦壽說過的那樣。 郡守府,一個都沒跑掉。悉數被下獄,沈郡守一家自然是要砍頭的,其他旁的下仆,簡單處置了便算完事。 只是她還聽聞,當欽差將沈郡守一家從府中提溜出來的時候,沈淙明已經撐不住早去了,沈郡守夫婦不過一天一夜的功夫,整個人都像是瘋魔了一般,見人就磕頭求饒命,也不曉得那一天一夜受了怎樣的刺激。 雒妃心知肚明,曉得是秦壽給她出氣。 她也不說破,只是多數時候瞅著他的目光。比往些時候更多了幾分的柔和。 第261章 駙馬:我啃老婆軟飯 “rou,我要rou丸!”奶聲奶氣的聲音像頭小老虎一樣低吼著。 威懾不足,可愛有余。 “阿彌陀佛,”寒山寺主持空玄大師笑瞇瞇地喊了句佛號,然后看著面前的小人,眉目慈愛的道,“小施主,寺里戒葷戒嗔?!?/br> 息藏抱著小木碗,抓著小勺子扒拉了下碗里的飯菜,白菜豆腐,連rou末渣滓都沒有,他當即就紅了眼圈,“可藏兒想……想吃rou丸子……” 空玄大師捻佛珠的動作一頓,長長的壽眉下。是一雙悲天憫人的眸子,他看著息藏,“阿彌陀佛,世間萬物,皮囊不同,最為殊途同歸,小施主,將那豆腐當成rou丸,也是一樣可以吃的?!?/br> 聽聞這話,息藏白嫩的包子臉懵懵地看著老主持,什么世間萬物,他聽不懂??! “騙人!”他氣哼哼地用勺子戳了戳木碗,“豆……豆豆不是rou丸!” 那個腐字,他舌頭擼了好幾下,還是說不來。 和個牙牙學語的小兒辯駁,空玄大師半點都不覺得無趣,他反而還興趣怏然,“長的不一樣,但都是填飽肚子,這在佛祖眼里,就都是平等的?!?/br> 息藏用一種你真是笨的目光看著空玄。分明帶著鄙視,奶包子挺著小胸口,正兒八經的道,“不對!爹說,不一樣的……久……久是不一樣!” 自個年紀還太小,說話口齒不清,他也很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