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秦壽低頭,完全是無意識地在她額頭一啄,“無礙,蜜蜜看著就是?!?/br> 雒妃怔忡,她靠在他胸口,全身都被他攏在最柔軟最安全的羽翼下,那種從他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溫暖體溫,叫人眷戀又沉迷。 她聽見他發號施令,“一字長蛇陣?!?/br> 當即堪堪就要被騎兵沖破的龜靈陣,迅速變換為一字長蛇陣,這一變換,恰好將突厥先鋒騎兵繞在中間,進退不得。 烏木也是冷笑,他朝著秦壽開罵,“這就是你們的大殷戰神,只知退縮的孬種,不敢與吾正面交戰。怕是會輸給吾,當真是貪生怕死?!?/br> 那話語極盡的侮辱人,就是押運軍中,有些人都忍不住了。 哪知秦壽云淡風輕,他一行秉性做的多說的少,故而也不與烏木浪費唇舌,只一心注意著戰機,在拖延時間的同時,盡量保存好輜重糧草。 烏木大怒,這種身處陣中,弓箭手的作用并不大,相反時不時被砍上一刀,往往敵人還沒看清,就身中數刀斃命。 而他的騎兵,沖不出去,在漸漸縮小的長蛇圈子里,越來越施展不開。 烏木也是橫的,他當即道,“棄馬!” 突厥騎兵人人棄馬砍殺,秦壽大喝一聲,“人字雁歸陣?!?/br> 陣型在一變化,以人字出頭的那一點,突殺過去,像是一柄利劍。和烏木的騎兵絞殺在一起。 烏木人數本就不多,且騎兵還放棄了戰馬,這樣以短搏長,又哪里占的了便宜。 雒妃看的目不轉睛,秦壽對戰機的把握,還有整個戰場節奏,以及陣型的信手拈來,都叫她大開眼界。 烏木還以為自己的偷襲能讓秦壽損失一筆輜重。不曾想,從他出現開始,然后隔離開弓箭手與騎兵,再是逼的烏木下令騎兵放棄戰馬,這一環扣一環,不知不覺間,烏木盡是被秦壽牽著鼻子走。 他還以為自己占盡先機。 雒妃心頭升起悸動來,她死死抓著秦壽的衣裳,眸子晶亮地忍不住看著秦壽,脫口而出道,“九州,好生厲害!” 那雙黑白分明的挑花眼,水潤潤,又清亮亮,里頭只倒影出他一人的模樣,專注而崇拜。叫秦壽胸口一燙,好生受用。 他嘴角往上翹起,低頭難自禁的在她眼皮輕啄一口,并低聲道,“我還能更厲害……” 分明很正常的話,可雒妃就是聽出了不正經,她輕咳一聲,剎那板起臉來,畫蛇添足的解釋道,“憑的厚臉皮,本宮的押運大軍,哥哥精挑細選,自然厲害!” 秦壽失笑,他不敢笑出聲來,只怕這只驕傲的貓兒會惱的朝他揮爪子了,他便借著抱人的便利,擁著她的手,隔著衣料,輕輕在她腰腹見轉了幾個圈。 雒妃渾身一抖,她抬頭瞪著他,然而秦壽已經面無表情地看向戰局。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烏木倒也是身手了得,居然讓他撕開了條口子,他帶著剩余的人馬,轉身就要逃。 眼見敗了突厥,有兵將頭腦一熱,就要追上去。 然秦壽喝道,“窮寇莫追!” 他這一聲喝,猶如奔雷,瞬間就吼醒無數的人。 爾后他又道,“原地休整,清點人馬,死者就地掩埋,傷者,交替帶上,查探輜重糧草?!?/br> 他能篤定,烏木逃后,便不會再殺個回馬槍。 所有人這才依著秦壽的命令,各自分工,有條不紊。 安不知從雒妃三十侍衛后鉆出來,他看著秦壽,面色蒼白。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過來,自己與容王之間,當真是天差地別,從前他自負才華橫溢,目下來看,不過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著實自大的可笑。 秦壽哪里會去管安不知如何看他的,他因著雒妃那句脫口而出的贊美,心頭guntang如火燎。 他屏退眾人,強勢地帶著雒妃翻身上馬,一揚鞭丟下一句,“本王帶公主去去就回?!?/br> 雒妃根本來不及說半句拒絕的話,那黑馬就已經撒開蹄子跑歡了。 她扯著他的披風,在他懷里甕聲甕氣地嬌喝道,“放本宮下來!” 秦壽拍了拍她后背,誘哄的道,“蜜蜜乖,帶你去個好地方,做點好事?!?/br> 雒妃抓著他胸襟的手一抖,她差點沒從馬背上摔下去。 冷嘲熱諷不依的話在喉嚨間打了個轉,又讓她咽了回去,她睫毛低垂。在他披風陰影下,就什么神色都看不清。 沒聽到意料之中駁斥的話,秦壽狐疑地低頭,將雒妃的神色盡收眼底,他抿了抿薄唇,按在她細腰腰窩位置的大掌緊了緊。 他就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怎的,蜜蜜也是與我同樣的心情?” 雒妃穩了穩心神,她用眼尾嬌嬌地夾了他一眼,那眉眼的艷麗舒展開來,仿若怒放的烈紅海棠,打著卷的嬌嫩花瓣,叫人瞧了歡喜的緊。 “哼,駙馬無恥,別就以為全大殷的人和你一樣下流?!彼隣顟B平常的反嘲回去,整個人松泛地靠在他懷里,還懶懶地打了呵欠。 這樣慵懶的模樣,讓秦壽一下就想起了曬太陽的奶貓,舒展著四肢,露出白白的茸毛肚皮,期望主人摸上一摸。 他也確實那樣做了,帶薄繭的手溜進披風里,從雒妃衣裳下擺猶如靈蛇一樣鉆進去。在她細嫩滑膩的肌膚上,流連不去。 雒妃叫他這動作驚的身子一歪,座下黑馬顛簸,讓她珠釵散亂,連整齊的發髻也散了。 發絲飛揚,仿佛最勾人的女妖,盡管是在馬背上,秦壽當即就不想忍耐了,他放緩了馬兒速度,一掀披風,掐著雒妃細腰,急急的就去撩她裙子。 第220章 駙馬:公主勸我酒 雒妃驚駭! 她抬手去拍秦壽的手,啪的一聲,急急嬌喝道,“秦九州,你放開,本宮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