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雒妃沒想到,她會這么快就見到這人,畢竟她可是心念念到至死都忘不掉哪! 第012章 駙馬:公主花我的銀子,花我的 如果說秦壽是雒妃心里揮之不去的執念,那么容州青家的青三娘子青歡則是秦壽的魔障。 她得不到秦壽,秦壽得不到青歡,她被秦壽刺了當胸一劍,青歡日后則會有讓秦壽悔恨莫及的時候,從始至終,三個人就像是不經意鉆進了鬼打墻,兜兜轉轉怎么都走不出來。 往后會發生什么,除了雒妃誰也不曉得,是以雒妃瞧著眉目笑盈盈的青歡,心頭泛起詭異的滿足感,她微仰頭,用一種蔑視而自傲的口吻道,“你是什么東西,敢這樣跟本宮說話!” 她與青歡本就不對付,眼下她占著多活一輩,正大光明的行欺辱之舉,總歸她是公主,誰敢奈何她? 青歡沒反應過來,面若桃花的臉上笑意凝結,尷尬非常。 倒是那掌柜機靈,撩袍小跑出來,扯著青歡就行禮,“草民見過公主,公主長樂無極?!?/br> 末了,掌柜瞥了眼青歡又道,“公主大人有大量,草民與青三娘子有眼無珠,如有冒犯,還請公主大人不記小人過?!?/br> 青歡這才明了眼前的是何人,她揪著絲帕,斂衽見禮,“民女青氏見過公主,公主長樂無極?!?/br> 雒妃哼了聲,她推開掌柜,踱到青歡面前,挑起她的下頜,瞧著那桃腮小臉斂著眸子,睫毛微微顫動的嬌弱模樣,笑了聲,“何必惶恐不安?本宮不吃人的?!?/br> 許是這話緩了青歡的緊張,她眼觀鼻,鼻觀心的道,“公主傾城天顏,千金之軀,民女見識粗鄙,今日得見,激動難當,故而失態,請公主恕罪?!?/br> 話說的很是好聽,雒妃狀似滿意地松開她,“可還要本宮現在就給銀子?” “自是不必,”青歡趕緊改口,她似乎不敢直視公主,遂一直半低著頭,“稍后民女會差伙計將公主看中的首飾送到……容王府?!?/br> 雒妃饒有興致,上一世青歡最后還是死在了她手里,故而目下,要說她對青歡有多深的恨意,那倒不至于,她甚至非常期待青歡日后的作為,畢竟是能讓秦壽痛不欲生的,到時她樂意推波助瀾一把。 她佯裝沒注意青歡說到容王府時的怪異,又問道,“你是這紅妝樓的東家?” 青歡伸手斂了下耳鬢碎發,略帶羞意的道,“回公主,民女并不是這樓子的東家,只是表哥信任,故而才幫襯表哥打理著?!?/br> 聽聞這話,雒妃挑眉,她沉吟了會,不太確定的道,“你姓青,可是駙馬外家的那個青家?駙馬秦壽是你表哥?所以這樓子是你在為駙馬管著?” 青歡猛地抬頭,她似乎沒想到三言兩語雒妃就猜測出了所有的事,她曉得自己該立馬解釋清楚,可心里到底飄著不甘,動了動唇,只得干巴巴的道,“公主所言不錯,民女正是幫著九州表哥?!?/br> 說完這話,她瞧著公主瞬間發沉的面色,心頭一急,手足無措的道,“公主莫要誤會,是民女常常見表哥忙到分身乏術,故而才主動提及要幫襯打理紅妝樓的事,表哥也一直在說,等尚了公主,公主若是有意,這些王府的買賣還是要盡數交到公主手中,民女真的只是心疼表哥而已,公主……” 雒妃倏地笑了,狹長的眼尾挑著,便自有勾人心魄的艷色,“本宮不曾怪罪于你,你著急解釋什么?!?/br> 青歡摸不準公主的脾性,她只暗自慶幸這會樓子里并無旁人,如若不然臉面都沒地擱了。 她悄悄瞥了眼雒妃,一邊為公主艷麗無雙的容貌心里泛酸,一邊又為九州表哥對她的重視而暗自心喜,這樣復雜的心緒,叫她面上帶出粉若桃花的薄紅來,一剎,明媚動人。 雒妃喜怒不顯,她纖指連點,又選了好些首飾,“一并送到容王府?!?/br> 青歡與掌柜對視一眼,再是rou疼,也不敢多說什么,還只得端著笑臉應下。 雒妃將兩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她到青歡面前拉著她手笑道,“本宮一見表妹,就覺歡喜,既然都是一家人,不若眼下就隨本宮一并回府,駙馬也真是的,新婦進門,都不曾與本宮引薦,只說本宮是公主,哪有公主與你們見禮的道理,自是等著讓你們上門?!?/br> 青歡小臉有微微發白,她捏緊了手里的帕子,只覺雒妃的手冰冷滑膩,讓她心生畏懼。 “皇帝哥哥賜婚那日,本宮就與駙馬說過,既然本宮來了容州,就勿須在意本宮的公主身份,新婦該如何,本宮就如何,偏生駙馬攔著,你瞧,今個差點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本宮都不認識了,回去,本宮定要與駙馬說道說道?!?/br> 幾句話的功夫,青歡就被雒妃拉出了紅妝樓,她見公主一擊掌,呼啦的馬兒嘶鳴聲中,金燦燦的輅車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青歡杏眼睜圓了,一時反應不過來,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直到與公主同坐上輅車,她才一個激靈站起來道,“公主身份高貴,民女不敢與公主同坐?!?/br> 雒妃瞇著眼,長翹的睫毛掩住了眸底的冷色,“表妹說的什么話,這樣與本宮見外?!?/br> 說完,她一抬手,將人拉來坐下,“表妹可莫要讓本宮不快?!?/br> 聞言,青歡動也不敢動了,她正襟危坐攏著手,只盯著自己裙裾的暗紋,“民女曉得了?!?/br> 紅妝樓離容王府只有兩刻鐘的功夫,雒妃帶著青歡下金輅車之時,在瀾滄苑的秦壽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以及從紅妝樓那邊傳來的公主花銷。 秦壽看著手里那上萬銀兩的賬,冷哼一聲,直接令人將賬本送到安佛院那邊,卻是壓根沒打算在雒妃身上花銀子。 至于青歡,他還真不信在容王府,雒妃能對她動手腳,故而是半點都不擔心。 雒妃自然沒對青歡做什么,只不過在曉得秦壽將花銷送了過來,她只是笑笑將人留在了安佛院,后干脆撕了賬本,將一堆紙屑給了秦壽,總歸那些首飾她都帶回了,不給銀子秦壽又能如何? 只是當晚首陽在給雒妃全身抹玉屑面時,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道,“公主,請容婢子斗膽一次?!?/br> 暈黃宮燈的微光中,雒妃半裸著身子,趴在榻上,如瀑青絲被撩到了肩頭,只見細嫩如雞蛋白的光滑背脊。 “準!”慵懶乏力,她說話都帶噥噥鼻音。 首陽雙手暈開玉屑面,邊輕輕地在雒妃背上涂抹邊皺眉道,“婢子觀那青三娘子與駙馬怕是關系非同一般,這正常人家的小娘子,通常都是跟著嫡母學管家理帳,哪里有還未出閣,便幫襯表哥管事的,且她理著的那些,本該是當家主母才做的事?!?/br> 首陽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她怕雒妃還不懂,干脆直接道,“且表哥表妹的,幼年多玩耍倒無大礙,可一過七歲,男女分席,那也是要大防的,再是關系好,也不會像駙馬與青三娘子那般?!?/br> “呵,”雒妃譏誚一笑,她微微動了動,背脊漂亮的蝴蝶骨就泛出柔柔淺光,“姑姑當本宮是傻子不成?” 聽聞這話,首陽放心了,她已經涂抹完了雒妃的整個后背,將她腰間松垮的撒腿褲往下拉了拉,露出翹挺的曲線,又換了一種凝脂,反復涂抹。 “那公主可是要以青三娘子來捉駙馬的把柄?”首陽伺候公主翻了個身,驀地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逝,她不自覺就問了出來。 那前面的風光,高巒起伏,朱果粉嫩嫣紅,顫巍巍的像是初初長成垂掛枝頭的果兒,十分愛人。 首陽動作更輕了,雒妃似是習慣了這樣的調理,她頭枕在煙灰紫色團花軟墊上,不經意撩起烏發,透過發間間隙,瞇眼說道,“駙馬可是聰明著,在京城那邊傳回消息前,本宮都不宜多做什么?!?/br> 說到這,首陽似乎想起什么,皺眉問道,“公主,那月華要如何處置?就一直養在安佛院?婢子擔心哪天在駙馬面前漏了馬腳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