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衣一句話戳中趙出息要害，趙出息呵呵傻笑，已經和齊思訂婚，離結婚也不遠了，和李青衣的關系，注定不會再進半步。

    這時候，正好李青衣有電話打過來，李青衣掏出手機，接通后微微皺眉道：“有事么？”

    過會又回道：“今天沒時間，等以后找機會吧，我在陪朋友?！?/br>
    很快李青衣便掛掉電話，趙出息悻悻笑道：“男朋友？”

    “怎么關心起我的私生活了？”李青衣瞪著趙出息道。

    趙出息尷尬道：“我們再怎么說都是朋友，關心關心沒有錯吧?！?/br>
    “放心吧，等我結婚的時候，會給你發請帖的?！崩钋嘁潞苁侵苯拥卣f道。

    聽到這句話，趙出息眼神瞬間有些失落，只好回道：“我等著?！?/br>
    兩人這時候已經走到路邊，李青衣伸手開始攔車，邊攔車邊笑道：“來北京你肯定沒吃過烤鴨，正好我昨天剛發工資，中午帶你去大董吃烤鴨，全聚德烤鴨比起四年前味道是越來越差了，不過這會還早，先帶你去景山公園那邊逛逛?！?/br>
    一聽到吃，趙出息立刻喜笑顏開，不過打心底卻沒想讓李青衣請，他還沒來北京的時候，吳欣以及宋青瓷都給她說過大董，說是烤鴨比全聚德還要正宗，價格也不便宜。本來來北京，趙出息打算把李青衣和二胖都約到一起吃飯，不過二胖這畜生的電話一直打不通，看來這次北京之行，只能見到李青衣了。

    整個早上，李青衣便帶著趙出息在景山公園以及北海公園那邊閑逛，李家的四合院離那里很近，小時候李青衣住在老太爺這里的時候，老太爺以及爺爺經常帶著她去景山公園和北海公園閑逛，只是越長大去這些地方的次數便越來越少。

    快到中午的時候，李青衣這才帶著趙出息來到大董烤鴨東四店，這里環境比較好，相比于人氣最旺的團結湖店安靜不少。老北京最著名的肯定是烤鴨，大大街小巷有著無數烤鴨店，有像全聚德大董這些有名的老店，也有資歷尚淺的新店，更有很多隱藏在市井小巷的祖傳店，味道各有千秋，不過李青衣對大董倒是情有獨鐘。

    李青衣告訴趙出息，這里的烤鴨有幾大特色，鴨皮蘸糖入口即化，鴨rou蘸蒜泥，也是一絕，鹽水鴨肝做的嫩又入味，值得嘗試。不過最讓外人津津樂道的是大董的老板，京城餐飲界都說大董是個奇才，不僅是因為他的烤鴨店門庭若市，還因為他在烹飪行業有著很高的聲譽與地位，更因為他還是中國餐飲圈內唯一一位獲得mba學位的廚師兼餐飲管理者。

    大董的烤鴨與眾不同之處在于，他的鴨皮口感是最特殊的，真正的“酥不膩”，而不是傳統烤鴨所提倡的皮“又酥又脆”。又專門選用了甜度比較低的方粒白糖，用酥酥的鴨皮蘸了放在舌間，不用咀嚼也能化掉，口感層次豐富，也沒有其它家鴨皮的油汁豐腴的感受，比較而言大董家的烤鴨吃起來感覺油脂要少一些，脂肪含量比傳統烤鴨要低得多。

    三個人吃掉兩只烤鴨，趙出息難得有這么好的胃口，如果要是二胖在的話，估計這牲口單獨能干掉兩只鴨子。趙出息不知道的是，他太低估二胖的實力了，林家那男人第一次帶二胖來大董的時候，他干掉了三只鴨子，把林家那男人以及身邊那位女人吃的眼睛瞪了起來。

    結賬的時候，趙出息本來要掏錢，可李青衣堅持要自己請客，趙出息嬉皮笑臉道，你請客我買單，都一樣的?？衫钋嘁鹿虉痰倪€是把錢掏了，讓趙出息請客，味道就變了，因為這是她請趙出息吃的第一頓飯。

    吃過午飯，趙出息要和周易去拜訪位長輩，這是臨行北京前，趙出息去看簡姨的時候，簡姨讓他來北京必須要見一面的男人，說她會讓人打招呼，趙出息不知道簡姨什么意思，可簡姨既然這么說，那必然要見一面，能讓簡姨重視的男人，顯然不是普通人。

    西蜀集團北京分公司已經派車來接趙出息，趙出息提前叮囑最好是奧迪a6l，他現在對這座城市愈發充滿敬畏，低調點不是壞事。本來趙出息意思先送李青衣回家，李青衣說會有人來接她，她也有點事要辦，趙出息只好作罷，先行離開。

    趙出息走后沒多久，李成軍開著輛掛著軍牌的紅旗h7來接李青衣，李青衣上車以后，李成軍便問道：“畢竟我跟趙出息也算認識，讓我混頓飯都不愿意，摳門?！?/br>
    “我一個月三千塊錢工資，多個你，吃不起?！崩钋嘁侣牭嚼畛绍姷穆裨?，不禁好笑道。

    穿著軍裝，肩膀上掛著兩杠一星的李成軍樂呵道：“又沒讓你掏錢?！?/br>
    “沒讓我掏錢，那還能是我請客么？”李青衣沒好氣地回道。

    李成軍聳聳肩，他哪能不知道，這丫頭就是想和趙出息單獨處處，畢竟去年回北京以后，兩人再沒見過面，可要知道在鳳凰村那幾年，是趙出息一直守著她。

    “昨天我去參加蔣家老二的婚禮時，見到趙出息居然是伴郎，真沒把我嚇一跳，現在看來，如果我沒猜錯，西寧那件事，應該是老蔣家動關系壓下去的，我就是好奇，趙出息怎么認識蔣家老二?！崩畛绍婋S口嘟囔道，畢竟老蔣家背景也不小，雖說跟他們李家還差一個級別。

    “李成軍，你話越來越多了?！崩钋嘁旅黠@不滿意道。

    李成軍也不生氣，回道：“這不是關心關心這小子么?！?/br>
    “再問一句，回頭我讓嫂子收拾你?！崩钋嘁戮娴?。

    李成軍見這丫頭似乎真生氣，便不再糾結這件事，嘆氣道：“行行行，不問就不問，我乖乖閉嘴開車?！?/br>
    “不去海淀了，回柳萌街?！崩钋嘁掳櫭嫉?。

    李成軍啪一腳剎車差點踩下去，回道看向李青衣道：“不去相親了？”

    “不去?！崩钋嘁轮苯亓水數?。

    李成軍認真道：“真不去？不怕你爺爺和你爹收拾你?！?/br>
    “不去?！崩钋嘁逻€是這么兩個字。

    李成軍聽到這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們李家的女兒，什么時候還愁嫁不出去，冷哼道：“不去就不去，回家?！?/br>
    隨即一腳油門，駛向柳萌街……

    第477章 那些往事

    李青衣回到北京這近一年時間，生活已經恢復到正軌，縱然離開有三年半時間，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可李青衣并未和這個社會脫節，就像趙出息很快便能融入大城市陌生的環境一樣。

    今年六月以前，李青衣都在北大和清華上課，彌補自己缺失的一些知識，更準備邊工作邊讀法律研究生，她當年是清華管理學院畢業的。后來這段時間才被家里安排到中央黨校教務部工作，生活還算充實，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李家對她的婚姻大事越來越cao心，李家第三代已經全部成家立業，以前還有李成軍給她頂在前面，現在李成軍也已結婚，自然輪到作為第四代長孫的她。

    雖說李青衣有年近百歲的李家老太爺撐腰，可他上面還有父母，還有爺爺奶奶，老人家們都盼著她出嫁，再者父母也就只有她一個閨女，怎能不cao心。李青衣也明白父母以及長輩們的良苦用心，所以這些天安排的一些相親，她都坦然接受，只是奈何這些男人實在沒有能讓她滿意的，要么能力平平，要么過于浮躁，要么城府太深，李青衣只得笑著敷衍，最終全部pass。

    本來今天爺爺還給她安排了相親對象，貌似來頭不小，只是李青衣有些累了，便不愿意再去折騰自己。晚上她還想帶趙出息再四處轉轉，相比于那些男人，她倒覺得和趙出息在一起挺有意思。

    李家青磚灰瓦紅門的四合院在柳蔭街，這棟四合院的產權屬于軍方，只是老太爺一直住在這里，而且老李家在軍方的影響力一直延續，從未倒下，倒也沒人敢讓老太爺搬出去。

    李成軍把李青衣送回柳蔭街后，便趕緊回衛戍區司令部，他今天的任務是陪李青衣相親，現在李青衣不去了，他也樂得輕松，只是留在四合院，保不準也被老爺子逮住挨罵，還不如回去訓練。

    李家這四合院只有老爺子以及警衛管家保姆醫生住著，李家其余人都有自己的住處，李家老太爺膝下三兒一女，讓北京城津津樂道的是，李家父子雙上將一門四將軍的故事，諾大北京城，也就只此一家，可見在軍界的影響力有多么深遠。

    李青衣回到李家四合院后，知道老太爺在午睡，便沒去打擾，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在四合院有單獨的房間，整個李家也就只有她有這個待遇，老太爺對她是特別的疼愛，畢竟李家男多女少。

    約莫半小時后，李青衣的閨蜜孫倩來到李家四合院，她是提前和李青衣已經約好時間，也算是李家的?？?，所以直奔李青衣的房間。

    李青衣正在處理郵件，孫倩進門后淺笑道：“中央黨校的生活怎么樣？那里年輕有為的后輩可不少，有沒有看上的，要不要我去給你說媒？”

    李青衣頭也沒回的笑罵道：“你是還嫌我不嫌亂是吧，先cao心cao心你自己的事吧，真是閑的慌?！?/br>
    “我呢，能怎么樣，反正我已經認命，這事基本算是定了，結婚唄，還好我對他不怎么討厭，感情么，慢慢培養?！睂O倩一臉無所謂道，她么，被人愛過，也愛過別人，戀愛過，也分手過，該經歷的感情都經歷了，到現在么，也到了結婚相夫教子的年齡了，鳳凰男她瞧不上，普通人家里這關難過，還得提防有沒有野心，索性找個門當戶對不討厭的結婚。

    聽到孫倩的話，李青衣也不知道怎么評價，好也不好，現在說不定，有些東西真心是隨著時間才能看出利弊來。

    “你呀你，倒是看得開，不過他好像走的是從商路線?！崩钋嘁滦÷曕止镜?，走的不同的路，以后的結局自然就不一樣。

    孫倩略帶風情地笑道：“正因為他走的是從商路線，我才選擇他啊，他家那邊什么情況，我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徹底遠離政治么，他要是選擇走仕途，那我估計還不樂意，我才不愿意找個城府深野心大又虛偽的男人，況且我不一定能壓得住，他就不一樣了，你覺得以我的背景，能壓不住他？在他家我估計我就是姑奶奶，誰都得把我當回事，而且還不愁錢花，又不受氣，多舒服?！?/br>
    “你這是結婚呢，還是養老呢？”李青衣不禁好笑道，因為孫倩想的實在是太多。

    孫倩唉聲嘆氣道：“結婚不就是養老么，養一輩子，跟誰過不是一輩子，只要不討厭就行，我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br>
    “我算是徹底被你打敗了，也不知道你那位聽到你這長篇大論，會是什么心態?！崩钋嘁侣柭柤?，合上筆記本電腦，該處理的郵件已經處理完。

    孫倩給自己倒杯水，主人不招待她，她自己得把自己招待好，回身道：“攀上我這棵大樹，他偷著樂吧?！?/br>
    李青衣不再說話，生在富貴人家，這就是與生俱來的優勢，也確實如同孫倩所講那樣，那個男人，又何嘗不是瞅上孫家的背景么，彼此算不上心知肚明，也多少明白些道理，只是這樣的婚姻會幸福么，李青衣真心不敢確定。

    “見到趙出息了？”孫倩見李青衣不說話，便主動問道，早上李青衣發微信說趙出息到北京了，把她找過來問些事情，正好兩人也好久沒見。

    李青衣起身坐到沙發上，回道：“見到了，中午請他去大董吃的烤鴨，下午他有事，晚上帶他再逛逛?！?/br>
    孫倩頗為玩味地說道：“我估計整個北京城，能有這待遇的，也就趙出息單獨一個，別無分號?！?/br>
    “別貧嘴，我是想問你一點正事?！崩钋嘁聭械么罾碓谒媲盁o拘無束的孫倩，她跟孫倩從小長大，感情用語言無法形容，不然她去鳳凰村，也不會只有孫倩一個人知道。

    “說吧?！睂O倩不再嬉笑，低聲道，也算是認真下來。

    李青衣猶豫片刻道：“趙出息來北京，要不要讓你叔叔見見他？”

    “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睂O倩徑直道，她之前便已經猜到李青衣為什么找她。

    李青衣不否認道：“不管怎么說，都算是故人吧，何況還有老和尚的關系，據我所知，你們家沒少受那位老和尚的恩惠，先不論你爺爺的命是他救的，你叔叔本是過繼他膝下的，就憑當年老和尚沒亂咬保住不少人免受遭難這件事，你們家也該見見他?！?/br>
    孫倩沉默不語，這些事情先前她先前是不知道的，要不是李青衣告訴她，她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那段往事，后來她找機會問過爺爺，爺爺并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問，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更不知道那位老人的生死，只是默默回想起當年的那些往事，隨即告訴她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當爺爺說完這那些故事，她沉默片刻后告訴爺爺那位老人已經死了，只是瞬間，爺爺便老淚縱橫，而當天晚上，本來去廣東調研的叔叔，直接飛回北京。

    只是這些事，已經是孫倩不能做決定的，低聲道：“你知道，叔叔最近跟著出訪歐洲，而爺爺根本不知道趙出息的存在，這事還真不好說?！?/br>
    “你的意思是不見？”李青衣有些微怒，她以前從來沒給孫倩說過這些事，只是后來孫倩執拗要問，才說了出來。

    孫倩知道李青衣生氣了，連忙回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回家先問問，這事我做不了決定?！?/br>
    李青衣沉聲道：“那你就問問，我等你消息?！?/br>
    孫倩臉色頗為嚴肅的點頭……

    第478章 流弊的小屁孩（上）

    要不是不放心年過八旬的老和尚，趙出息十八歲那年就已經走出祁連大山，為了報恩，為了給老和尚送終，為了能讓老和尚入土為安，趙出息愣是在鳳凰村再守了四年，四年后，村子里等來了李青衣，加上小平安的病，又是兩年多，如此一來，趙出息足足在鳳凰村耽擱了整整六年，人生能有多少個六年，可對山外世界充滿無限期待和憧憬的趙出息愣是咬牙堅持了六年，如果不是這六年，或許十八歲那年走出大山的趙出息早已經混的人模狗樣，如果那樣的話，鳳凰村的父老鄉親便能親眼看到他們眼里的狗犢子出人頭地衣錦還鄉，鳳凰村那幫孩子也能跟著他走出大山看看山外世界，小平安的病或許就能得救。

    趙出息后悔么，不后悔，人生么，每種選擇都是種生活，你唯一要做的是，當自己做出選擇以后，堅定不移的前行。趙出息是老和尚看著長大的，老和尚也教會趙出息太多東西，人么，要懂得知恩圖報，趙出息如果不給老和尚養老送終，那也不是趙出息了。是，趙出息欠老和尚的，可欠老和尚的人太多太多，憑什么讓趙出息一個人去還這些東西，比如孫家。

    趙出息不知道的，不在乎的，可未必李青衣不知道，不在乎，所以她會替趙出息爭取些該爭取的東西。

    趙出息此行北京，李青衣早已考慮過要不要讓趙出息見孫家的人，何況那個男人當年便見過趙出息，趙出息和老和尚的關系，想來他不會不知道。唯一讓李青衣想不明白的是，那個男人，也就是孫倩的叔叔，算是老和尚名義上的兒子，是孫老爺子見老和尚膝下無子過繼給老和尚的，那為什么當年他去鳳凰村待了兩年，回來后就再也沒去過鳳凰村，至于有沒有關注這里，那李青衣就不知道，想來以鳳凰村這破地方，想關注也很難。

    從李青衣說出這番話以后，孫倩便已經猜到，想來李青衣對此早已籌劃很久，以前她不知道這些事的時候，不明白是什么東西讓一個驕傲到足以讓男人自行慚愧的女人在那種鳥不拉屎的落后地方堅持三年多，現在她也算是明白些故事。

    “青衣，我能見見他么？”孫倩若有所思的盯著李青衣說道，她以前只是見過趙出息的照片，趙出息在西安的時候，周文山對趙出息的評價不低，當時孫倩便對趙出息充滿興趣。

    李青衣感覺到氣氛有些沉重，呵呵笑道：“你要見那就見吧，只是別愛上他，別讓你家那位吃醋?！?/br>
    孫倩瞪著李青衣道：“我看是某人會吃醋吧?！?/br>
    兩人聊過些瑣事后，孫倩便從李家四合院離開，孫家要見趙出息這事，可不是小事，因為李青衣，特別是后來知道幾十年前那段往事以后，孫倩對趙出息的關注便不曾減弱，隱約知道趙出息在成都的一些事情，所以這事必須得慎重，老爺子這邊肯定不能問，只要把趙出息和老和尚的事情說出來，對當年充滿愧疚的老爺子肯定會要見趙出息，所以孫倩只能先問問叔叔，只是叔叔跟著出訪歐洲，就是要見，也可能沒時間，因此她才說讓她先見見，畢竟她也是孫家的人。

    趙出息跟李青衣分開以后，便帶著周易前往木樨地那里去見某位大佬，昨天下午抽空趙出息已經和那位大佬的秘書約好時間，中午直接去大佬家里，這倒讓趙出息充滿意外。

    西城區木樨地北里，復興門外大街路南，一北一南有兩個部長樓，樓群相鄰而居，北面的部長樓建于計劃經濟時期，南面的部長樓則是前幾年才落成，對外這個地方叫木樨地公寓，門口皆由武警站崗執勤，只要從每天進出這里的車輛便知道這地方不是普通地方。

    趙出息去的時候自然被執勤的武警攔住，對于這座城市趙出息越來越有敬畏之心，能有武警戰士執勤，顯然不是普通的地方，趙出息自然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對于這位大佬的身份不禁好奇。沒辦法，被攔住趙出息只得給那位秘書打電話，換來的卻是那位大佬今天早上已經離京去調研，最遲要等到下周才能見到。

    無奈，趙出息只得帶著周易返回威斯汀酒店，看來這次北京之旅是見不到簡姨讓見的那個男人了。

    等到趙出息回到威斯汀酒店后，兩次電話都沒有打通的二胖終于主動聯系趙出息，告訴趙出息他在大連，這幾天沒拿手機，剛看到電話和短信，晚上才能從大連趕到北京。趙出息聽見二胖熟悉的聲音，知道這貨沒給老寡婦當媳婦也算是放心，隨口道我來北京參加別人的婚禮，順便看看你和李青衣，你要是有事就忙自己的，我過兩天就回成都了。

    趙出息好不容易來次北京，上次來北京沒通知，二胖已經有些意見，這次如果再不見，二胖不知道心里會怎么想，畢竟快整整一年沒見了。所以二胖直截了當道，事情已經忙完，晚上回北京，隨即詢問趙出息在哪。

    趙出息如實回道自己住在威斯汀酒店。

    沒聊幾句后，二胖便先掛掉電話。

    趙出息和周易在酒店準備休息會，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趙出息皺眉接通，是個男人，沒等他說話，男人笑瞇瞇的自報家門道是三哥讓他過來的，趙出息沒多說話，直接讓他來房間找自己。

    幾分鐘后男人上樓敲門，周易開門，趙出息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更像是個乳臭未干的孩子，估計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笑起來滿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是眼神總是透著股邪氣，心眼顯然不少。

    “出息哥，我是三哥的跟屁蟲，你叫我順子就行，三哥晚上才回北京，他讓我先過來陪你解悶?！弊苑Q是二胖跟屁蟲的孩子自報家門道，說完便嘿嘿笑起來，那口大白牙比趙出息都要出彩。

    三哥肯定是二胖，趙出息知道二胖本名林三無，只是被這孩子的跟屁蟲三個字給弄的哭笑不得。

    趙出息不禁好笑道：“你說你是二胖的跟屁蟲，我不信?！?/br>
    “二胖是誰？”也不知道是二胖提前叮囑過趙出息的身份還是怎么著，這個穿著一點都不簡單的順子絲毫沒輕視趙出息的意思，很是恭恭敬敬。

    趙出息低聲道：“二胖就是你嘴里的三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