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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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本子和紀念冊銷量連續三年第一!” 這些榮譽每一個一說出來都唬得蘿倫一愣。跟著我走私跑船切碎雪花干什么?左手和右手一樣靈活是什么鬼?還有什么同人本子?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于是她投向思諾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探究和好奇。 而好奇的神色,在一個年輕美貌的女郎臉上露出時,往往是十分動人的。在蘿倫臉上也不例外。 朱理雖然情竇初開不久,不過,作為一個男人,他很清楚同性在遇到心儀的異性時會是什么樣子的。 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樂呵呵告辭,當即就吩咐思諾留在別院,不用回大營了,他的衣物用具會派人送來,然后帶著艾麗走了。 艾麗在院門口和蘿倫又揮了揮手,鉆進禮車,忽然覺得有什么好像不對。 車隊行進了一會兒,她小聲問朱理,“那個……” “什么?”朱理唇角微翹著,顯然心情很不錯。 艾麗摘掉龍騎士軍帽,放在自己膝上,“你知道蘿倫在世嘉這些日子一直是若瑟·古德溫前輩在照顧她,對吧?” 朱理彎成月牙的雙眼難以掩飾得意,“當然知道啊。不然我為什么要把思諾送去跟她跑船呢?” 艾麗皺眉看著他,“……” 朱理毫無理虧的自覺,不僅不羞愧,他還笑了,“我這也是物盡其用嘛?!?/br> 你不是不想當王家帶路黨么?不是不愿意配合么?不是不想分享你的情報關系網么? 好啊,那我就利用一下你的顏值吧。 而且,艾麗的好朋友身邊怎么能放上龐倍的人。 呵呵。沒錯我就是看出來若瑟·古德溫對蘿倫有意思才想到把思諾放到她身邊的。 可憐的若瑟·古德溫上尉,直到第二天午后去為蘿倫的船隊送行時才發現蘿倫身邊出現了一個英挺的年輕男人,自稱是蘿倫船長雇傭的雇傭兵。 若瑟·古德溫看著笑微微站在蘿倫身后的思諾,氣得差點沒把自己手里的白手套給摔在地上。 摔! 什么雇傭兵?! 長成這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雇傭兵??! 什么雇傭兵需要長這么一雙桃花眼???! 還以為自己好不容易終于有機會了呢…… 古德溫上尉內心也許是各種驚濤駭浪,但貴族教養讓他毫不費力地維持著端莊和禮貌,彬彬有禮向蘿倫告別,還送給了她許多禮物。 蘿倫握著他的手,大眼睛里淚光盈盈,含情脈脈,先說了幾句大家都能聽到的感謝的話,又擁抱騎士一下,在他耳邊低聲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問,“這是你第幾次救我……” 這句子是問句,可是她說出時卻是用一種哀怨悠長的陳述語氣,動人心弦,像是她已經知道他曾奔去海拉的廢村尋找她,又像是包含著許多未盡之意。 和艾麗告別時,蘿倫和好朋友擁抱,輕聲提醒她,“一定要小心。蘇蘭托的執政官是高值易耗品……” 艾麗長嘆一聲,“我知道。我會小心?!?/br> 她握住蘿倫的手,“你也要小心。思諾……” 蘿倫捏捏艾麗的手心,對她眨眼,“放心。我明白?!彼f著,又意味深長地向古德溫上尉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輕嘆息,“每個人都不單純,相比之下,騎士對我倒是有幾分真心的。唉,可惜?!?/br> 艾麗也看看古德溫上尉,再看看蘿倫,和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的思諾。 蘿倫顯然已經明白了朱理把思諾放在她身邊的另一層用意,可是,她剛才還故意對古德溫上尉示好,是想讓思諾有危機感,還是想多留幾絲遐思給古德溫上尉呢?也許都有? 蘿倫握緊艾麗的手,再次強調,“一切小心?!?/br> 艾麗深呼吸,“你也一樣?!?/br> 雖然兩人現在已經取得了聯系,但是,誰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么時候,在何種情況下。 蘿倫微笑,“至少,我們兩人最初的奮斗目標仍和當初一樣!” 艾麗苦笑一下,“是啊?!?/br> 蘿倫仍要賺錢移民,最好是移民到帝都,而艾麗,還是要回去種球藻。 這還真算得上富貴不能yin,貧賤不能移。 當初一起奮斗的好友,現在各自有了新的方向。 艾麗遠望著蘿倫的大商船起飛,升空,心里不是不悵惘的,可是,她清楚地知道,蘿倫現在要負責養活的不只是她的mama和meimei,還有幾十個人,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人在焦急地等待著蘿倫船上的藥品。 大家都肩負著自己的責任。 第155章 一顆又甜又辣的糖 送走蘿倫,艾麗滿懷憂傷。 她也明白蘿倫現在擔負著幾十個人的生計,不能隨心所欲,可是和好友久別重逢沒多久就要再次分開,下次相會又不知是在什么時候了,難免心情低落。 說起來,似乎沒有誰能隨心所欲。 從前她和蘿倫在自由市時,總覺得能隨手拿出幾十萬買下一艘飛船的人應該過著隨心所欲的生活,可事實是,即使貴為親王的朱理,也不能隨心所欲。 艾麗沒見過朱理的哥哥,但從希禮薇露等人的閑聊中,她隱約察覺,皇帝陛下連自己的婚姻也要考慮到許多政治因素,不可能單純因為傾慕某個女子而娶她。否則,就會像先皇那樣被定位為任性的“昏君”——不管他在位時帝國的科技、經濟、文化、藝術是否從凋敝恢復到了百年戰爭之前的繁榮程度,不管他是否積攢了實力為下一任皇帝做好了能啟用龍騎機兵隊和龍翼戰艦的準備,人們提到這位皇帝,首先想到的,只會是他奪走弟弟的未婚妻,娶那個南方行省來的鄉下姑娘為皇后的事兒。 艾麗胡思亂想,慢悠悠地走回停車場,去找自己駕來的那輛小車,卻在停車場入口看到了穿著便裝的加百利前輩。 他一看到艾麗就對她笑了,“艾麗,來這邊?!?/br> 他領著艾麗走到一輛樣子普通,裝有黑色反光車窗的禮車邊上,指指后門,“上車吧!”然后自己走向了前門。 艾麗正在遲疑,車門從里面打開了,朱理坐在里面,對她微笑招手,“快上車!” “嗯?!卑愩兑幌?,趕快上車,關好車門。她一上車,車子立刻開始行駛。 這輛外表普通的車子里面卻和所有朱理用過的禮車一樣,裝潢舒適華美,前后座之間由一道黑色的不透明隔音玻璃隔開。 朱理遞給艾麗一個印著精美印花的圓型小紙盒,“加百利在來的路上買的,說是世嘉最出色的糖,吃吧?!?/br> “哦?!卑惤舆^紙盒打開,里面是排成梅花形狀的六塊糖果,每個只有拇指頭大小,樣子各不相同,有的包著巧克力,有的在白巧克力外殼上灑著彩色的糖霜粉。 她默默拿起一粒黑色的放在嘴里,巧克力略帶苦澀的甜味在舌尖蔓延開后,她才問,“你怎么來了?” 朱理端著一杯加了冰塊的飲料慢慢啜吸,他放下高腳杯對她笑,“怕你難過,就來接你了?!?/br> 艾麗鼻子忽然一酸,眼淚在眼眶里轉了幾個圈又退回去,她又拿起一塊上面灑著粉紅色糖霜的白巧克力糖,捏在手指尖半天卻沒吃。 朱理低聲問,“糖不好吃么?” “好吃?!?/br> “那怎么不吃了?” 艾麗吸吸鼻子,“這就吃?!?/br> 巧克力在她手指上融化了,她把糖丟進口中,輕輕咬一下,一股甘冽的酒香在口中野火般快速蔓延—— “唔——”艾麗猛地吞咽,想要把糖塊整個囫圇吞下去,可是晚了——那股入口清冽甘甜,但立刻就像流動的小火苗的甜酒已經在口腔和喉嚨間蔓延開了! 她劇烈地咳嗽起來,丟開糖盒,張開嘴巴,拼命揮動著手,好像用力揮手能把這跳躍的無形火苗給扇滅—— 但顯然這只是徒勞。 在高純度的酒精刺激下,艾麗和昨天一樣兩眼流淚,吐著舌頭,瞪向朱理,你是故意的么? 朱理一臉被嚇到的樣子,俊美的臉上依次閃現“你中毒了?”“糖里有什么?”“不就是普通酒心巧克力么至于么?”“哈哈,你這樣子有點好笑哦~”“哎喲我要笑出來了!”的表情。 艾麗涕淚齊流,嘶嘶哈哈吐著氣,揉著胸口毫無形象大喊,“辣死我了!還有冰水么?我要冰水!”。 “嘻嘻……”朱理在這時候真的笑出聲了。 他晃晃手里的高腳杯,里面的飲料剛好被喝完,只剩下幾塊碎冰塊。 “這是什么糖??!”艾麗噴著淚大喊。 朱理趕快抽了幾張面紙,給她擦擦鼻涕眼淚,他的指尖碰到艾麗的嘴唇,那張rou嘟嘟的紅唇因為酒精的刺激充血腫脹,比平常還要紅一點,仿佛半透明的果凍。 他的食指像是要測試這兩片紅唇的彈性似的輕輕壓在她的唇角,聲音低低的,“沒有冰水了,冰塊可以么?” 艾麗怔住,她看向朱理的雙眼,那對藍紫色的眼睛,此刻瞳孔的顏色正在變深,她心悸似的猛地心跳幾下,鬼使神差點點頭,然后,她看到他俯下頭,一寸一寸向她靠近。 你要干什么? 我—— 我還沒想好—— 我—— 她猛然警醒,想要后退,但他像是早就預料到她可能會有這樣的反應,雙手攬到了她背后,用力把她向他懷里擁去。 春夜宴那天晚上,朱理對艾麗再無保留地展現出的迷戀和珍愛,還有他近日以來對她的遷就態度,給了她一種錯覺,那錯覺就是:朱理在她面前,會是溫柔而無害的。 而此刻,他肢體動作中所流露出的強烈侵略性和極為男性化的征服性動作,讓她震驚地如夢初醒,是啊,他怎么可能是溫柔而無害的? 她想起來她第一次見到他時兩人刀劍互斫火花亂濺的情形,如果朱理……如果他在這方面也和那時候在斗場相斗時一樣,毫不退讓,她該怎么辦? 倉促之間,艾麗只來得及短促地吸一口氣,她吸氣時喉間發出的細碎聲響,像是驚喘,又像是被戳到了痛處時的呻~吟,給朱理聽起來更像是一個提示:你終于要這樣做了么?你終于要這樣了么? 他本能地閉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是艾麗略帶迷惘的眼,她的眼角和腮邊還有因為酒精刺激而辣出的眼淚。 然后,他的嘴唇終于碰到了她的嘴唇。 那張總是像是有點腫的唇。 每次他和她同行,對話,微笑,對視時總是會突然想要俯首親吻又不敢貿然行動的唇。 柔軟,rou感,豐滿一如包含果汁的櫻桃。帶著甘蔗酒的芳冽,比他的唇溫度略高。 他的嘴唇輾轉輕吻這張唇幾次,又退后一點,凝視她。 艾麗的雙眼半闔半瞇,她的眼皮顫了幾下,張開,看著朱理,他在展現了無比的攻擊性之后又突然后退了,他還帶著冰冷果汁薄唇也一起退開了。 她的心跳狂亂無序,她不解地看著他,你這是要做什么呢? “你……”她只剛說出一個字,他又緊緊抓住她的雙肩,壓制她,俯首用力吻在她唇上。 原來剛才的親吻只是禮貌的、象征性的征詢,現在,才真的開始。 艾麗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