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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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生咳嗽了一聲:“這是自然,何之守府里都納了十房小妾,又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兒,若不是想通過他搭上郡王殿下這條線,怎舍得把迎弟來弟都送過去,你去勸勸她們,把話說明白了,讓她們好生打扮了,先去何府,只郡王殿下能相中,以后有她們享福的時候?!?/br> 周夫人待要說什么,見丈夫陰測測的目光,嚇的哆嗦了一下,只得跟領弟往后院去了,進了屋見兩個女兒正靠在炕上哭天抹淚呢,房梁上的半截褲腰帶還懸著,想來不是救的及時,而是褲腰帶不結實,兩人才得了活命。 周夫人心里發酸,上前摟住兩個女兒哭道:“你們這是什么命啊,怎么偏生就攤上這么個爹?!?/br> 娘仨抱頭痛哭,領弟卻不禁想起胡家來,便胡青翎嫁的好,陸家也不過世族之家,若真如她爹所說,兩個妹子進了郡王府,那可是天家,真有出頭的那一日,自己這個當大姐的不就是皇親國戚了嗎,田家還敢瞧不上自己嗎,便是那心高氣傲的胡青翎也得矮自己一頭。 越想心里越覺的舒坦,開口道:“你們也別哭了,爹也是好意,并不是把你們送給何之守,是想通過何大人把你們送進京里的郡王府呢,就是如今的大皇子軒郡王,聽人說,這位郡王殿下有賢王之稱,這也是你們的機緣,千萬別錯過了才好?!?/br> 來弟迎弟也不過十六七的年紀,又自來在家做活兒,沒什么見識,只每年村子里唱戲的時候,跟著娘去看幾天戲,瞧著那戲里的皇妃穿金戴銀,使奴差婢的,心里自然極羨慕的,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也巴望上,郡王殿下既是皇子,說不得將來就是皇上,若真能進郡王府,沒準也能過上那樣的好日子。 想到此,心便活動了,抬起頭來:“大姐說的是真的?” 周領弟點頭:“真的,不信你們問娘?!?/br> 周夫人嘆了口氣:“哪有你們想的這般容易,天下女子千千萬,有幸當皇妃的都是什么人啊,見過哪個平民老百姓家的丫頭有這樣的造化,戲文里的那些不過是人胡編的,哪里能信,更何況,即便進了郡王府,不定多少美人呢,哪就這么容易出頭,你爹什么樣兒,這么多年你們還不知道嗎,哪有這樣的好心,不過哄著你們去何府罷了?!?/br> 周領弟:“娘,俗話說虎毒不食子,爹沒您想的這么壞,退一步說,便爹真如此壞,娘能攔得住不成,縱然攔了這回,可攔得住下一回嗎,倒不如趁著這次機會,給兩個meimei尋個好機緣,您怎么就知道,來弟迎弟沒有當娘娘的運道呢,那胡家的胡青翎不也是個鄉下丫頭,一樣嫁了京里的世族大家,老天爺也該公平些,難道這好姻緣都是他胡家的,咱周家的閨女就該著倒霉?!?/br> 周夫人愣愣看著她:“上回你家來不說胡家的幾位小姐對你極親和嗎?!?/br> 周領弟哼了一聲:“我樣樣不如她們,見了她們哪敢擺表嫂的架子,事事做小伏低,她們自然親和,可真到了褃節兒上,那個高傲的勁兒,半天情面也不講的,那日我去找胡青翎,想讓她答應撤了狀子,官司不就了結了,也省的兩家弄得不好,可她竟理也不理,反倒叫明瑞把我數落了一頓,何曾把我當表嫂了?!?/br> 周夫人:“想來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姐,管不了這些事兒,你求她,她能做主不成?!?/br> 周領弟:“娘可別小瞧了她,那丫頭是個厲害角色呢,不是嫁到田家,走的近了,也被她瞞過去了,那丫頭時常頂著她兄弟的名頭在外頭瘋跑,胡家瞧著是胡家老爺當家,實際上卻是她胡青翎掌管著,鋪子,家里,大事小事,都得過她的眼,這回醉韻樓的事兒估摸就短不了她的算計,這丫頭別看小,什么心眼子都有,冀州城的恒通當都毀在她手里了,對付咱家還不容易嗎?!?/br> 周夫人吃驚地看著她:“你這丫頭這是說的什么話,聽你這話頭兒,怎么倒恨上胡家小姐了,人家能掌家是本事,你嫉恨什么,再說,胡家對你們田家可不差,你們家那七十畝地水田,要不是胡家只怕落不到你們家手里,也沒你現在的好日子了,咱們做人得知恩圖報,你怎么反倒恨上人家了 ,這不成恩將仇報了嗎,聽娘的,趕緊把這些心思放下,好好過你的日子,姑爺挺好,又生了兩個兒子,你這好日子在后頭呢,別沒事兒找事兒,明瑞都走了,你也別再這兒待著了,孩子都在家呢,不能少了娘,趕緊回去吧?!?/br> 周領弟卻不走:“娘怎么趕起我來了,您也不是沒瞧見明瑞剛那樣兒,何曾把我,把咱們周家當回事兒呢,他既如此,我做什么非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更何況,我妹子就要出門子了,我當大姐的還不能送送了?!?/br> 說著叫婆子從那邊兒拿了衣裳首飾過來:“何府管家在外頭呢,還是趕緊梳洗打扮吧,這可是難得的機會?!?/br> 給周領弟一番話說活了心思,兩人這才梳洗打扮,衣裳是何府送過來的,粉色的兩套衣裙,雖不算頂好的料子,卻也是周家姊妹沒穿過的好衣裳,顏色又鮮亮,還有兩套頭面首飾。 周家三個女兒雖比不得青羽姊妹姿色過人,卻也生的不差,十六七的年紀,正是最好的時候,尤其周領弟的兩個妹子,因常年在屋子里做針線,極少出門,皮膚悶的極白,皮膚白五官清秀,再稍微打扮打扮,也是美人,加上姊妹倆有些瘦弱,瞧著也是我見猶憐的。 周子生一進來就瞧見兩個女兒的樣兒,心里頓覺更有希望,那番郡王府的話本是說出來哄騙他婆娘閨女的,這會兒自己倒有些當真了。 他知道這些當官的之間互送小妾的一點兒都不新鮮,何之守攀上了郡王府,自己兩個閨女進了何府,說不準真能一步登天。 越想越覺得有機會,忙囑咐兩個女兒別使性子,好好伺候何大人。 他一說迎弟來弟一驚,忙道:“怎么是伺候何大人?” 周子生咳嗽了一聲:“總之你們好生伺候也就是了?!苯衅抛影褍扇藬v了出去,二門外早停了何府的兩頂小轎,姐倆雖覺這般出門子有些寒酸,可想想以后也就心甘情愿的上了轎,何府的管家叫人抬出去走了。 這事兒周家村的人過后知道,沒有不罵周子生的,什么東西連親閨女都能送人,真是連畜生都不如,罵的極難聽,自然也傳到了胡家。 小滿道:“二小姐,您說這世上怎么就有這樣的親爹,上趕著把親閨女往火坑里頭推,還編造出了什么送進郡王府的瞎話,那轎子明明抬進了安平縣后衙,福子說當天晚上何府就擺了席,說是納妾的?!?/br> 青翎把手里的帳子遞給谷雨,谷雨接著繡了,主仆倆不停努力下,一頂百子千孫的帳子已經繡好了大半,便如此還得緊趕著些,得在臘月底繡出來。 正月里不動針線,二月里就是朝廷會試可就出了大榜了,陸家挑的日子是三月,說起來也奇怪,兩家都未想過姑爺考不中怎么辦,直接便定了過大禮的日子。 谷雨自己也一樣,相信姑爺必會金榜題名的,故此,這些針線都得趕著做,橫是不能到了跟前兒,缺東少西的,陸家可不是尋常人家,上頭還有兩個妯娌,眼睛不定怎么盯著呢,一點兒不能差了。 聽見小滿的話,不禁白了她一眼:“有功夫嚼說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干點兒活呢?!?/br> 小滿嘟嘟嘴:“你派給我的活兒都做完了,那幾個鞋底子也都納好了,你不是不讓我上鞋幫嗎,嫌我針腳不好,怕小姐穿出去給人見了笑話,我其實覺著挺好的,就你事多?!?/br> 谷雨:“虧你好意思說呢,那么大的針腳,好意思穿出去,你丟的起人,咱們小姐可丟不起?!闭f著把笸籮遞給她:“把這些彩線捋順了,等會兒打絡子用,省的你閑著嚼舌頭?!?/br> 小滿雖嘟囔了兩句,倒也聽話,去端了茶來遞在青翎手里,就坐在炕下捋線,嘴里卻仍不閑著,說著外頭的新鮮事:“聽說周家老爺真捐了個官兒,貌似都快上任了,好像是咱們安平縣的驛丞,小姐,驛丞是幾品官???大不大?管什么的?之前我連聽都沒聽過呢?!?/br> 青翎倒是不覺意外,周寶兒死了,周子生還把周迎弟周來弟送進了何府,必有所求,看來兒子死了,干脆自己親自上了。 見小滿巴巴望著自己,抿了口茶道:“驛丞沒有品級,是管著官驛的官兒,有來往的官員打尖住宿什么的都歸他管?!?/br> 小滿瞥了瞥嘴:“明德少爺說使了足足兩千兩銀子,我還當是多大的官呢,原來就是這么個沒用的芝麻官兒?!?/br> 兩千兩?青翎不禁有些吃驚,暗道,要說卑鄙無恥何之守還真是前無古人,睡著人家的閨女,還拿著人家的銀子,怎么能心安理得呢。 見小滿不屑,不禁道:“你別小看了驛丞,官雖小機會卻大?!?/br> 小滿:“什么機會?” 青翎:“舉凡官員不管是出京上任還是回京述職,只要經過安平縣,就得在驛站落腳,若能巴結上,不就有機會了嗎?!?/br> 谷雨:“怪不得前兒在姑太太哪兒碰上那位大奶奶,跟變了個人似的,腦袋仰的老高,得意的不行,連姑太太都不大放在眼里了,跟過去可是天差地遠呢,之前倒沒瞧出來,她是這樣的人?!?/br> 小滿:“之前那都是裝的,如今見她爹捐了官兒,就把自己當成官小姐出身了,偏偏咱們家那位姑老爺還捧著,弄得田家都快招不開她了,來給姑太太請安也不過是走過場,說起來,咱們這位姑老爺怎么也不來接姑太太,這一晃可都快一個月了,田家那邊兒連人都不見,就表少爺兩口子偶爾來走個過場?!?/br> 青翎也納悶呢,站起來道:“你們別跟著了,我去娘屋子瞧瞧就回?!闭f著邁步出去了。 谷雨白了小滿一眼:“就你話多,姑太太的舌頭你都敢嚼,讓夫人聽了,看不打死你?!?/br> 小滿吐了吐舌頭:“不讓我說話,非憋死不行,大不了以后我不說姑太太家的事兒了?!?/br> 谷雨望了眼窗外,這人還是什么樣兒的都有,周領弟剛嫁到田家的時候,每每來胡家都是低著頭,一句話不敢多說,人也勤快,性子隨和的過了頭,如今想想,那般隨和估摸都是裝出來的,心里不定怎么想的呢。 再有田家,擺明了就是過河拆橋,如今連姑太太都不往家接了,真不知怎么想的? 青翎也不明白,才想去問問娘,不想剛進了堂屋就聽見里頭翟婆婆跟娘說話兒:“小姐,聽說田家那邊兒要娶小,可是真的?” 翟氏嘆了口氣:“說起這事兒,還真叫人心寒,瞧著那么個老實巴交人,怎么一轉眼就變了呢?!?/br> 老實巴交?翟婆婆哼了一聲:“真老實巴交可干不出這樣的事兒,鬧半天,姑太太這一回來倒給他騰了空,歲數一大把,孫子都老大了,倒弄了個小的,真虧他不怕臊得慌,姑太太這是不知道,若知道了非氣死不成?!?/br> 青翎正聽得入神,忽覺不對,轉過身,見姑姑臉色慘白的站在自己身后,身子晃了晃,往前栽倒,青翎急忙扶住她:“姑姑……” ☆、第102章 敬瀾一出后院不禁彎了彎唇角,贊許的瞧了長福一眼,長福嘿嘿笑著退到一邊兒,心說有谷雨這個內線就是方便,雖說過了定不能見面,若離的遠還罷了,如今這同住一個屋檐下,還硬要回避著,實在不近人情。 尤其少爺跟二小姐還是自小的情分,好在胡家從上到下都極聰明,某些事瞧見了也只做不見,這才隨了少爺的心思。 而且,自己也能趁機跟谷雨說說話兒,心里想著,輕車熟路的往邊兒上的麥草垛走了過去,果然,谷雨站在哪兒。 長福剛要說話,谷雨手指按在唇上,噓了一聲,指了指那邊兒,長福閉上嘴,耳邊傳來清越的曲子聲,看過去,見少爺正在吹葉笛,旁邊桃樹下的二小姐撐著下巴發呆,不知想什么呢。 雖說葉笛的聲音很動聽,長福依然覺得少爺這是浪費時間,好容易見了面,吹什么葉子啊,還不把那憋在心里的相思好好的說說,或者拉拉小手什么的,這么著有什么意思,卻見谷雨聽得入神,不敢打擾,站在旁邊兒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笛聲破了音,青翎側頭看他,敬瀾把手里的葉子攤開:“桃樹的葉子不禁吹,這么一會兒就破了,竹葉最好,我那院子角兒種了一叢竹子,等以后我吹給你聽?!?/br> 青翎:“怎么還種了竹子?” 敬瀾:“翎兒不是喜歡竹子嗎?!?/br> 青翎:“你怎知我喜歡竹子?” 敬瀾:“你的帕子上,扇套上繡的都是竹子?!?/br> 青翎眨眨眼:“敬瀾哥哥,我要是告訴你,之所以愛繡竹子是因為簡單好繡,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懶丫頭?!?/br> 陸敬瀾愣了愣,繼而笑了起來:“懶丫頭也無妨,我娶的也不是繡娘,況且,繡竹子多好,我就喜歡竹子?!?/br> 給陸敬瀾一打岔,青翎心里因姑姑而起的憤懣沖淡了不少,姑姑前兒來的時候,立場那般堅定決絕,是要跟田家一刀兩斷似的,可一聽到姑父要納妾,立馬就變了樣兒,急巴巴的收拾東西回田家去了。 青翎是不能理解姑姑的,這時候回去做什么,是占住大老婆的位置嗎,這樣豈不更可悲,依著自己,姑姑實在不該回去,便回去也不能是這個時候。 心里憋悶的慌,又不知該跟誰說,便跑出來到桃林子里頭來,本想散散,不想坐著坐著反倒感傷了起來。 想到姑姑,想到周家,想到大姐,想到自己,忽然對未來的生活憂慮了起來,人心易變,自古如此,多少才子佳人,昨兒還山盟海誓,今兒就反目成仇了,推己及人,自己怎么就知道陸敬瀾不會變呢。 可聽了他吹得葉笛,卻奇異的驅散了心里的憂郁感傷,心境也豁然開朗,做什么杞人憂天,自己又不是姑姑,更不是周家的女兒,自己是胡青翎啊,不管如何,這一世都比上一世要強的多,至少她有健康的身體,有疼愛自己的父母,有血脈相通的兄弟姐妹,還有個跟自己心心相印的人,何必為了別人的遭遇而感傷。 想到此,笑道:“其實不只竹葉,葦葉也可以?!闭f著,站起來去那頭水邊兒上找了一片葦葉,放在唇邊吹了起來,吹了一首新曲子。 吹了一遍又摘了一片纖細的葦葉遞了過去,歪著頭道:“敬瀾哥哥能過耳不忘,這個曲子想必會了,你吹給我聽聽好不好?!?/br> 陸敬瀾笑了一聲,卻沒接她手里新折的葦葉,而是把她吹得那片拿了過來,放到唇邊吹了起來。 青翎騰的紅了臉,都不敢看他了,別開頭去瞧那邊兒水渠,胡家的這片桃林就是填了水坑種的,因得了水汽,桃樹長得極為茂盛,也怕趕上旱的時候,澆著費勁,就在旁邊挖了一條水渠,今年雨水充足,積了不少雨水,邊兒上的兔耳草跟蘆葦便瘋長了起來,倒成了一出別樣風景。 青翎便叫爹把這些蘆葦留了下來,閑的時候就會出來,瞧瞧樹上的桃子,或摘些葦葉兔耳草的玩,也有些樂趣。 倒不想一片小小的葦葉竟讓自己胡思亂想了起來,莫非自己真是色女,心里胡思亂想,根本沒心思聽陸敬瀾吹得如何,以至于敬瀾問她吹得可對的時候,只能支支吾吾的應付過去。 陸敬瀾哪會不知她的心思,暗暗好笑,卻也不點破,只是瞧著小丫頭那張紅潤的小嘴,頗有些心猿意馬,心想不知還有多少日子,自己才能親上這張小嘴,而不是靠著這個葦葉解饞。 見她又要坐下,忙道:“ 如今都快八月了,石頭上冰涼,這么坐著寒氣入體可要病了”說著脫了自己的外袍墊在石頭上,才讓她坐了。 青翎等臉上的紅潮退了下去,看了他一會兒,心里頗有些不平衡,馬上就是舉試之期,這家伙簡直閑的令人發指,她大哥可是天天都關在書房苦讀呢,恨不能連睡覺的時候都用上,同樣的人,怎么就這么大差別呢。 敬瀾:“翎兒這么瞧著我做什么,莫非幾日不見,竟不認識了嗎?” 青翎:“我再想敬瀾哥哥怎么這般悠閑?!?/br> 陸敬瀾挑了挑眉:“臨近考期,再用功也晚了,倒不如悠閑些放松心情?!?/br> 青翎:“大哥要是有這樣的心態就好了?!?/br> 陸敬瀾道翎兒不比擔心:“依我瞧此次舉試,青羿必能考中?!?/br> 青翎:“何以見得?” 陸敬瀾笑看著她:“翎兒莫非不知,今年冀州府舉試的主考官正是上回童試的柳大人?!?/br> 青翎愣了一下,繼而大喜:“果真嗎?” 陸敬瀾點點頭:“這下放心了吧?!?/br> 青翎暗暗點頭,若真是這位,大哥考中的幾率就大了,這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見她那高興勁兒,陸敬瀾頗有些不是滋味兒,伸手拉了她的手:“翎兒何時也為我如此?” 青翎臉一紅,掙了一下想抽回手,不想陸敬瀾的死攥著不放,反而把她的手拉到嘴邊兒親了親:“翎兒,你心里可想我了嗎?” 青翎臉燙的跟燒著了一般:“住在一個家里,有什么可想的?” 陸敬瀾嘆了口氣:“還真是個沒良心的丫頭,便在一家有什么用,也不能天天都見著,且舉試過后,我就得回京了,到時分隔兩地,想見面就更難了?!闭f著抓著她的手摩挲半晌兒,頗有幾分纏綿不舍之意。 青翎想掙開他卻不放手,反而變本加厲的拉著她往懷里帶,青翎何嘗想到他會如此大膽,忙推陸敬瀾,卻不想推不開。 正糾纏那邊兒谷雨咳嗽了一聲:“二小姐,大小姐跟姑爺來了?!?/br> 青翎嚇了一跳,剛要再推,陸敬瀾卻已經松開了手,青翎急忙后退了幾步。 子盛扶著青羽正好過來,青羽奇怪的看了青翎一眼:“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青翎忙低頭:“哪……有紅,大姐看錯了,我還要瞧今年秋收的賬本子,先回去了?!绷滔略挻颐ε芰?。谷雨甩開長福忙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