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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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翎沉默良久,決定說實話:“你可知你嘴里的慕小九是誰?他就是當今的皇上排行第九的皇子,安樂王慕容瑾?!?/br> 青翎說完見青翧沒有絲毫驚訝不禁道:“你知道了?!?/br> 青翧:“二姐我也不是傻,便在冀州的時候不知道,到了京城若是還看不出來,豈不真成傻子了嗎,福海分明就是太監,溫子然更是出身顯赫,滿京里姓溫的只有一家,就是駙馬府,而溫子然管慕小九叫小舅,慕小九那個騎射師傅,一看就是武將出身,騎射弓馬極嫻熟,還有慕小九跟前兒服侍的下人,大都是太監,規矩也跟舅舅家不一樣,前后一琢磨,還能猜不出他的身份嗎,我只是裝不知道罷了?!?/br> 青翎倒是頗為意外:“既知道了為什么還要裝不知道呢?” 青翧眨眨眼:“二姐,您想想,要是我不裝糊涂,他是安樂王,我是平民老百姓,見了他不得磕頭啊,要說磕頭也沒什么,畢竟他是王爺我是小老百姓,別說磕頭,便是三拜九叩都應該,可是我們一開始是以朋友論交,若戳破了,豈非不自在,況且,是他不想戳破的,我若不順水推舟的裝糊涂,豈不白瞎了他的一番苦心?!?/br> 青翎忍不住笑了起來:“合著你們倆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呢,可早晚也得戳破,總不能永遠這裝糊涂吧?!?/br> 青翧靠在廊柱子上:“到時候再說唄,能裝糊涂的時候就裝糊涂,戳破了也無妨?!闭f著看向青翎:“二姐你一開始讓我跟慕小九來往,是不是想給咱家胡家找個靠山啊?!?/br> 青翎也不矯情,點點頭:“我是這么想的,世道險惡,禍福難料,若想保住家里的安逸長久,沒有個厲害的靠山是不行的,尤其爹的買賣越做越大,大哥也要進入官場,若無機會也就算了,既然現成的機會送上門來,若不抓住豈不可惜,不過,這也是你的造化,皇族中人,雖身份尊貴,卻也防心過重,莫說與人論交,便稍有靠近之人,也不免疑心有所圖謀,安樂王能如此待你,二姐也沒想到?!?/br> 青翧:“其實慕小九想交的人是二姐,我總覺得你們倆很像,如果是二姐,慕小九應該會更歡喜,二姐做的那個萬花筒,他可喜歡了,擺弄了好些天,一直拉著我問,是什么人當的?多大年紀?怎么個形容?可知道姓什么?哪兒的人?當票能不能給他瞧瞧。我聽他的意思是想讓人去找呢?!?/br> 青翎愣了愣,倒沒想到熊孩子是這么個死較真兒的主兒,忙道:“你說了什么?” 青翧擺擺手:“我還能說什么,又不能把二姐招出去,只能瞎編一個應付唄,我說是個怪人,聽口音怪模怪樣的,穿的也奇怪,一身黑不溜秋的袍子,頭發都是金的,一張臉白慘慘的,脖子上掛著個十字的銀質項鏈,我本來是瞎編應付他的,誰想他一聽就說是什么什么洋人國來的和尚,說他們有這東西倒不新鮮,只是不知怎么當去了咱家的鋪子,二姐,你說這慕小九好不好笑?” 青翎不免傻眼,看著他半天,才沒好氣的道:“這是你瞎編出來的?” 青翧嘿嘿一笑:“一開始我是想瞎編來著,可是編著編著就不禁想起二姐給我講的那個吸人血的鬼故事,不由自主就把里頭的鬼搬了出來,好在慕小九信了,不會再追究萬花筒的來歷,二姐放心吧?!?/br> 青翎忽然發現自己以后真不能跟這小子胡說八道了,別看這小子背書不成,這些沒用的倒記得極牢,自己這還是好幾年前無聊時跟他說的呢,不想這小子不僅記住,還用上了…… ☆、第80章 青翎:“你自己若想好了,就去做,你年紀也不小了,男兒生在世間總該有些事兒才好,天天在家淘氣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呢,到底得有點兒正經事兒干,也不枉白來世一遭,只若選了這條路,便需格外謹慎,遇事多思多想方妥?!?/br> 青翧眼睛一亮:“這么說二姐答應我去了?!?/br> 青翎搖頭:“你自己心里不早想好了嗎,只是有些忐忑,想尋我句話安你的心罷了?!?/br> 青翧:“別人的話我不能不聽,二姐的話青翧必要聽的?!?/br> 青翎:“只有一樣,你若去了最好不要露出安樂王的門路來?!?/br> 青翧:“這是為何?” 青翎:“軍營之中跟官場一樣也是派系分明,就如官場,那些從科舉出仕的瞧不起那些靠著祖蔭謀的官,那些世族家里的官宦卻又瞧不上窮酸的寒門子弟,即便同朝為官,卻也壁壘分明,軍營之中也是如此,你可知自己去軍營該站在那一邊兒?” 青翧不免有些為難,撓了撓頭:“這個我可沒想過,咱家雖不是寒門,卻也不是什么貴族,兩邊都靠不上,是不是有些麻煩?!?/br> 青翎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再有一個,安樂王視你為友可以,你自己卻不能如此,如今未戳破身份面兒上雖可裝糊涂,你心里卻也要有個清晰的定位?!?/br> 青翧愣了愣:“什么定位? 青翎:“就是你自己之于他是什么?“ 青翧想了許久,搖搖頭:“我自己也不知道,沒猜出他身份的時候倒簡單,只在一處里頭玩也就是了,如今倒有些難了?!?/br> 青翎:“當今萬歲雖未立太子,可依著皇家宗法,當立嫡,也就是安樂王雖是年紀最小的皇子,卻最有可能繼承皇位,如今該算儲君,你說的新軍是皇上因他所立,說白了,就是安樂王的心腹嫡系,首要一點需忠心不二,說到忠就是君臣了,他待你再好,也是君,你們再相投,你也是臣,君臣有別,這是國法不可忘?!?/br> 見青翧若有所失,青翎:“但國法之外也有人情,只是這個度你需把握好,逾了這個度,他或許會覺得你放肆張狂,持寵而嬌,若過于退縮,他更會覺得你跟別人一樣,是貪著功名榮華另有所圖之人?!?/br> 青翧有些傻眼:“照二姐說,這進退都沒我的好兒了,那我該怎么辦???” 青翎見他皺眉,不禁道:“若不是難,早不知多少人飛黃騰達了,還輪的上你嗎,姐教你個簡單的,你只記著外人面前他是君,私下里是友,也別想太多,他既如此信你,你只不負他便是了,好了,時候不早,趕緊睡吧,明一早不還得出去嗎?!?/br> 青翧點點頭,姐弟倆各自回屋不提。 轉過天一早春分就來說:“那倆婆子沒了,不知去了哪兒?” 青翎哼了一聲:“還能去哪兒,左不過去主子哪兒告狀去了唄?!?/br> 青青:“昨兒不是都暈了嗎,怎么一早就好了?!?/br> 春分:“這倆婆子刁滑非常,昨兒指定是裝蒜呢,早算計好了今兒一早去舅太太哪兒告狀?!?/br> 青青擔心的看向青翎,青翎道:“既昨兒饒過了她們就不怕她們告狀?!闭f著拉著青青:“咱們去給舅母請安?!?/br> 青青雖知道二姐必有應對的法子,卻仍不免忐忑,尤其進了趙氏的屋子,瞧見底下跪著的兩個婆子,還有舅母那張拉的老長的冷臉,心里更有些不安。 青翎只當沒瞧見地上的兩個婆子一樣,姐妹倆微微蹲身叫了聲舅母。 趙氏正等著青翧呢,這倆婆子再怎么著,也是自己跟前兒伺候的,青翧如此折騰她們,不是打自己的臉嗎,自己倒是想看看這小子怎么跟自己交代。 不想,青翧沒來,倒是青翎姊妹倆來了,滿腔怒火只得暫且憋下:“一家子何必如此多禮,青翧呢怎么不見?” 青翎等的就是她這句,接過來道:“正要跟舅母說,青翧自來淘氣,在家時便常吩咐下人做事兒,只是家里的下人大都是鄉下的莊稼人,平日里手勤體勤,搬搬抬抬,干慣了粗活兒,多辛苦的活兒也不當個事兒。 倒不比翟府的mama們清閑,舅母仁慈寬泛,平日只傳個話,送個東西,哪兒禁得住青翧如此使喚,加上兩位mama想來有暈高的毛病,下了梯子就暈了過去,這小子怕舅母責罰,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也是我這個當jiejie的管教不嚴,故此來給舅母賠個禮。 等家去我必稟告爹娘好好管束與他,至于那兩位mama,舅母放心,青翎一早已經吩咐谷雨去請郎中了,這暈高的毛病雖不大,也得好好治一治,不然往后可怎么當差呢,只是卻不見了兩位mama,昨兒夜里還不省人事,倒不知這一大早的跑何處去了?” 青翎這么一說,趙氏倒張不開嘴了,不免看了底下的兩個婆子一眼,兩個婆子忙道:“回夫人話,老奴等并無暈高的毛病?!蹦且馑际乔圄岢吨e呢。 話音剛落,不等趙氏說話,青翎小臉一沉:“我還說兩位mama一大早跑哪兒去了,還擔心呢,原來上舅母這兒來了,兩位mama這話是說青翎扯謊嗎?” 兩個婆子方知兩人的話不妥當了,支支吾吾的道:“老奴不敢?!?/br> 青翎冷哼了一聲:“你們說都說了,還有什么不敢的?!?/br> 趙氏:“這倆婆子在我跟前兒伺候有些年了,我倒不知她們還有暈高的毛病?!边@明擺著是護著倆刁婆子呢,青翎卻不惱:“若不是暈高,怎么擦了幾下廊柱子就暈了,倒叫人想不明白了?!?/br> 趙氏微微皺眉,雖早知這丫頭不似青羽那般性子軟,卻也沒想到如此厲害,這前后的話兩邊堵,她話里的意思相當明白,兩個婆子不是有暈高的毛病就是偷懶裝暈,若是認了,可就成沒理的了,下人偷懶?;?,可是要罰的?!?/br> 說著咳嗽了一聲:”想是你們近些年添的毛病也未可知?!罢f著瞥了兩個婆子一眼。 兩個婆子也不傻,忙道:“是啦,老奴們說錯了,這一年里是添了個毛病,一登高就暈的慌,想來就是二姑娘說的暈高?!?/br> 青翎臉色緩了緩:“這就是了,年紀大了,就愛添毛病,只你們之前怎么不說,若說了,想來青翧也不會讓你們擦什么廊柱子的,他雖淘氣卻最是心善,又是個念過書的,該知尊老攜幼。雖事先不知,到底也委屈了兩位mama,青翎這兒給你們陪個不是,莫跟舍弟計較才好?!?/br> 兩個婆子哪敢讓她賠不是忙道:“不敢勞姑娘賠禮,此事也不怨二少爺,原是我們二人沒事先說明白?!?/br> 青翎:“兩位mama莫勉強,受了這么大罪,心有怨也在情理之中?!?/br> 兩人忙道:“老奴等不敢怨恨二少爺?!?/br> 青翎:“哦,不敢就是心里有怨了?!?/br> 兩個婆子臉色都白了:“是老奴等沒說明白,真的不怨二少爺?!?/br> 青翎微微彎腰:“果真不怨?” 兩個婆子忙點頭。 青翎綻開個笑:“兩位mama不怨,青翎就放心了,青翧早上走的時候還說對不住兩位,以后定會好好對待兩位mama?!?/br> 以后?兩個婆子愣愣看著她。 青翎笑道:“是啊,青翧說了,兩位mama伺候的極周到,只他在舅舅家住著,都讓兩位mama伺候?!?/br> 兩個婆子一聽差點兒沒暈過去,雖說吃了個啞巴虧,唯一的慶幸之處就是可以脫離胡青翧這個魔王了,可這二姑娘繞來繞去的,怎么還是讓她們伺候,一想到青翧整治她們的手段,便從心里頭發寒,這要是再回去還有命嗎。 心知青翎是故意而為,有心不應,卻給青翎堵住了嘴,不能開口,只得對著趙氏磕頭,咚咚的磕的聽得都叫人不忍。 趙氏沒吭聲,看了青翎一眼,青翎這會兒卻低著頭吃茶,那個穩當勁兒,只當屋里沒有兩個婆子一般。 趙氏暗道,以前真小看了這丫頭,的確是個有手段的,明擺著就是想整治這倆婆子給她大姐出氣呢,偏偏讓人一句話都挑不出來,而且,這是根本不想放過兩個婆子。 趙氏忽的明白了,整治的是兩個婆子,分明就是給自己看的,趙氏咬了咬牙,心說才多大的丫頭就敢跟自己耍心眼子了,自己倒要看看,這丫頭能狠到什么程度。 想到此,也不吭聲,屋子里一時只聽見兩個婆子咚咚的磕頭聲,不一會兒額頭就磕出血來,屋子里其他婆子丫頭一個都不敢出聲,生怕一出聲就成了那個倒霉的。 青青如坐針氈,一會兒看看地上的婆子,頗有些不忍,想說情瞧了二姐一眼,見二姐雖嘴邊噙著個笑,卻根本看都不看自己,到底沒敢。 直到這會兒,青青才知道,這些年二姐對自己有多忍讓,若擱在外人身上,以二姐的脾氣,哪還容那般無理取鬧,只是這倆婆子如此磕下去,豈不要沒命了嗎。 正不知所措,忽聽外頭的丫頭道:“給少爺少奶奶請安?!?/br> 趙氏旁邊的趙婆子也暗暗松了口氣,再這么僵下去,這倆婆子的老命真交代了,忙過去打起簾子。 夫妻倆一進來就愣了,略一想就知道了個大概。 青青忙迎過來:“大姐,表哥……”喊了兩句又不知該說什么。 子盛在心里嘆了口氣,頗有些埋怨自己的母親,也怪自己糊涂,怎么就信了母親的話,真以為這倆婆子是母親好意派過來幫青羽的,后來才知道,是盯著自己跟青羽往母親這兒打小報告的,實在可恨,就算青翧不出手,自己也絕不能饒了她們,只若出了人命也是麻煩。 想到此開口道:“這是怎么了?” 兩個婆子這會兒雖磕的鬧到都蒙了,心里卻還明白,一聽見少爺的聲兒,陡然清明起來,胡家的姐弟倆故意下手整治他們,就是為了給他們大姐出氣,有道是解鈴還需系鈴人,能救她們這條老命還得是少奶奶。 這一明白過來,便知哪位才是真佛,忙抬起頭來,找見青羽幾步爬了過去:“少奶奶以往都是老奴等糊涂,輕慢了少奶奶,您莫跟老奴們計較啊,老奴這兒給少奶奶磕頭了……”說著又磕了下去。 青羽看著兩人血乎刺啦的臉,極為可怖,一時只覺胃里一翻忙捂著嘴奔到外頭去,扶著廊下的花樹嘔了起來。 子盛忙出來給她捋著后心,等她好了些,從立夏手里接了茶湊到她唇邊兒上,伺候她漱了口,方扶著她回來。 一進屋見那倆婆子還跪在那兒,青羽不禁停了腳,子盛會意,冷聲道:“還不滾,做這個鬼樣子出來做甚,若嚇壞了少奶奶,仔細你們的老命?!痹掚m不好聽,對于兩個婆子來說卻如同活命的符咒,忙磕了個頭 ,站起來晃晃蕩蕩走了。 青青嚇壞了,青羽卻只當什么都沒瞧見一樣,笑著走了過來:“我還說給舅母請了安就去尋jiejie說話兒呢,不想jiejie就來了,昨夜里睡得可好?早上吃的什么?車上那些醬菜是娘特意給大姐捎過來的,說懷了胎就想吃清爽的,叫丫頭拿出來切成細細絲兒,用麻油一般,就著米粥吃最爽口?!?/br> 青羽沒說話呢,子盛先開口道:“早上吃了不少,剛又都吐了?!闭f著頗有些不滿的看著青翎,青翎笑道:“娘說剛懷胎就容易吐,這是害喜,吐了再吃,只別委屈了自己的肚子,等一過了三個月就好了?!闭f著側頭看向趙氏:“舅母生了表哥自是有經驗的,青翎說的可是?” 趙氏直直看了她一眼,應付的點點頭。 青羽蹲身行禮:“青羽給婆婆請安?!?/br> 趙氏看見青羽跟兒子恩愛無比的站在一起,便氣不打一處來,想說兩句酸話難為青羽,卻見青羽旁邊笑瞇瞇的青翎,生生噎了回去,揮揮手:“既有了身子,就回去歇著吧,不用在我這兒立規矩了,我身上也乏了,你們都去吧,讓我也清凈清凈?!?/br> 幾人這才告退出來,回了青羽的屋子,子盛倒識趣兒,一回來就不見影兒了,她們姊妹倒好說話兒。 青羽見青青小臉煞白,不禁瞪了青翎一眼,小聲道:“你這丫頭真不省事兒,這才來了一天,你瞧瞧弄出了多大的陣仗來,到底不是家里,總該留些人情?!?/br> 青翎:“大姐糊涂了,若是胡家自該留些人情,咱家的下人哪有翟家這樣刁滑的,姐莫非忘了娘囑咐你的話,翟府的下人松散慣了,自來不是個有規矩的,更兼刁滑成性,欺軟怕硬,你若太軟,她們便不把你放在眼里,大姐莫非覺得,你不跟她們計較,她們就會領情不成,這些人只會覺得大姐好欺負,更欺上來,更兼后頭有人撐腰,大姐哪有消停日子過,那倆婆子尤其不是好東西,天天趴在窗子下公然聽主子的壁角,像這樣的刁奴打死都不冤,偏大姐剛還可憐她們?!?/br> 青羽嘆了口氣:“都是人生父母養的,真要是弄出人命來不也是造孽嗎,總得替我肚子里的孩子積些福德,更何況,再怎么說,我是當人家媳婦兒的,婆婆便說兩句我聽著就是,也省的表哥夾在中間兒為難?!?/br> 青翎不滿的道:“大姐你倒是心疼表哥了,難道就寧愿自己受委屈,大姐想沒想過,若由著那些下人嚼舌頭打小報告,日子短還罷了,表哥許能體諒,若是日子長了,說不準你們夫妻之間就誤會了,這翟府里人多嘴雜,你一句我一句的,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可不是大姐清者自清能解決的,治國需亂世用重典,治家也是一樣,越亂越沒規矩,越要厲害些,翟府畢竟不是咱家,上有爹娘人口也簡單,大姐若是一味退讓,以后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難?!?/br> 青羽:“好了,大姐知道你是怕大姐受委屈,你就放心吧,大姐省的,以后對這些下人嚴厲些,不一味好性也就是了,你就別說了,我倒不要緊,瞧把青青嚇得,臉都白了?!?/br> 青青搖搖頭:“我沒事兒,就是覺得還是家里頭好?!?/br> 青翎知道青青心思簡單,摸了摸她的頭發:“自然家里最好,只是咱們也不能永遠待在家里不出門啊,出了門就免不了這些,只要是人就有好有壞,有善有惡,對于好人,咱們自然要善心以對,可對于那些jian猾的壞人,卻不能留情,留了情便是給自己留了禍?!?/br> 青青點了點頭:“我知道二姐做的對,就是那婆子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怕?!?/br> 青翎:“怕什么?別看就是了,更何況,她們是舅母跟前兒伺候的,舅母又是翟家的當家主母,舅母都不開口饒她們,我開口做什么,再說,本來就是件小事兒,是舅母非要不理會,方才鬧起來的,跟我什么干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