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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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計應一聲往后頭去了,那人明顯愣了愣,不著痕跡的跟那個中年男子對了眼神,這些小動作盡數落在了青翎眼里,青翎暗笑,讓你們貪,殊不知貪字頭上一把刀,落下來就沒你什么好兒。 不一會兒,伙計小心翼翼的捧了人參盒子出來,胡老爺接過親手遞給那人:“您瞧瞧,這封條還貼著呢,沒有絲毫破損,既是您家里的老太太要救命,就快著拿回去熬湯救人吧?!?/br> 那人臉色已經有些繃不住了,卻只能接過去,仔細瞧了瞧封條,勉強道:“貴號果然誠信?!鞭D身剛出了胡記,就見胡滿貴從那邊兒走了過來,兩人一對臉,胡滿貴笑瞇瞇的道:“哎呦,這不是前兒晚半晌兒來當人參的公子嗎,不是說好半年的期限,怎么才兩天就來贖當了?” 那人含糊道:“得了筆外財,家里的事兒平了,趕上我們家老太太病了,要用獨參湯,便著急來贖當了?!?/br> 胡滿貴點點頭:“可真是虛驚一場,您慢走吧,往后若有不湊手的時候,盡管來,我們胡記最講規矩,且價格公道童叟無欺?!边@幾句話說得聲音極大,估摸著周圍瞧熱鬧的都聽見了。 那人臉色變了變,一拱手:“家里還有急事,這就告辭了?!贝掖疑宪囎吡?。 胡滿貴往對面茶鋪子里掃了一眼,進來道:“老爺,我瞧見對面茶鋪子里像是周家老爺,一晃就沒影兒了?!?/br> 胡老爺點點頭:“這周子生用心不良,早晚有他的報應?!?/br> 胡滿貴卻忽然跪在了地上:“滿貴得老爺提拔,當了胡記的掌柜,卻因疏忽出了這么大的紕漏,著實不配再當掌柜,若老爺信得過滿貴,就留下滿貴當個灑掃打雜的伙計,滿貴一文工錢也不要,只為報答老爺的知遇之恩,望老爺成全?!?/br> 胡老爺忙扶起他:“這件事是人家有意算計,便你再謹慎小心也躲不過去,不是你的錯處,這個我還能不明白嗎,更不會疑心你,自打胡記開張,我雖是東家,卻是個實打實的外行,全靠你一人里外的撐著,才把買賣開起來,如今咱這買賣能做紅火,你是我胡記頭一等的功臣,這樣的大掌柜,往哪兒找去,我這正想著怎么謝你才好呢?!?/br> 說著叫青翎把伙計都叫過來,大聲道:“大家伙都聽了,從今兒起,大掌柜的例銀除了先頭說好的之外,再加一成胡記當鋪的干股,年底結賬分紅的利,大掌柜占一成,大家伙兒好好干,干好了大掌柜就是你們的榜樣?!?/br> 那些伙計聽了,一個個興奮的不行,那樣兒跟打了雞血似的。 青翎從心里佩服起她爹來,能舍得下一成干股的東家可不多。 回去的時候,青翎膩在胡老爺身邊兒問:“爹,如今咱們鋪子里的流水少,賺的銀子也不多,一成干股倒沒多少,給了也就給了,可以后要是咱們家的買賣做大了,一成干股的分紅,可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爹難道不心疼?” 胡老爺捏了捏她頭上的總角發髻:“你這丫頭是試探爹不成,放心吧,爹又不傻,這個賬還算得過來,滿貴這一成干股拿的銀子越多,爹才越高興,他拿了一成,咱家可賺了九成,說白了,他若拿一百兩銀子,咱家不就賺了九百兩嗎。 況且,咱家的鋪子指望的就是他,爹想了好些日子了,雖說如今滿貴對咱們胡家死心塌地,卻難保將來,利字當頭,人心易變,誰都拿不準,得想法子把人留下來,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想賺大錢就得舍得小錢兒。 再說,滿貴的能耐也值,你娘總跟我說,做人得有舍有得,先舍后得,爹沒念過什么書,可你娘這句話爹記著了,這會兒正好用上,小翎兒你說爹聰不聰明?” 青翎忍不住笑了起來,點點頭:“爹真聰明?!?/br> 心里不禁感嘆,這人還真不分念多少書,有的人博覽群書卻成了書呆子,成天之乎者也,實在的一點兒都用不上,就像姑姑村里那個酸秀才。 還有一種人就算不念書,只要稍加點撥也能學以致用,甚至舉一反三,爹爹就是這種人,而娘就是那個點撥爹的老師。 從爹娘的例子,青翎忽然頓悟了一種新的夫妻相處模式,就是亦師亦友,夫妻相處也可以像師徒朋友一樣,這或許是娘對爹的一種另類調,教。 青翎再一次發現她娘是個有大智慧的女人,而自己能不能做到娘這樣呢,即便自己想跟娘一樣,自己的丈夫又會是什么樣子? 這么想著,忽的腦子里劃過陸敬瀾的臉,青翎陡然一驚,急忙搖搖頭,自己瘋了不成,怎么會想到他…… ☆、第44章 過了小年忙活了兩天,臘月二十六青翎才閑下來,跟著大姐開始貼她們院子里的對聯福字,她娘親堅持讓她們自己做這些事。 小年的時候,大姐帶著立夏小滿谷雨把院子里外都收拾了一遍,窗戶都是新糊的,倒顯得屋里亮堂了許多。 即便青翎覺得自己書法實在一般,這個時候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寫,她極懷疑這是她娘變相的督促他們兄弟姐妹練字的方法,反正青翎決定等過了年好好練練字,如今年紀小,字丑一些,貼出去也還過得去,等過兩年大了,再寫成這樣,可叫人笑話了。 好在還有大姐,院門外的對子就讓大姐寫,大姐的字不能算極好,卻規規整整的,不像自己寫的四不像,說體兒沒體兒,說規整也算不上,便只寫了自己屋子的對子。 窗戶上也沒貼福子,叫谷雨剪了窗花貼在上面,雪白的明紙上紅彤彤的窗花,異常漂亮。 谷雨手極巧,粗苯的剪子在她手里變得異常靈巧,一張簡單的紅紙便可幻化出鮮活的花樣兒,連年有余,五谷豐登,人畜興旺,豐年求祥,還有花鳥魚蟲,戲文里的人物,經了她的手都變得活靈活現。 不一會兒,就圍了許多小丫頭,讓她剪個什么花兒草的,還有求她剪小兔子財神爺的,嘰嘰喳喳熱鬧的不行。 青羽貼好了自己屋里的福字走了過來,瞧見這個熱鬧勁兒跟青翎道:“這丫頭手真巧,前兒給你繡的鞋幫上的花兒,真真兒的好看呢?!闭f著低聲道:“你說這么個漂亮丫頭,手又巧,按說該是個多好的命兒,怎么就落到人牙子手里了,你問過她沒有?可記得以前的事?是不是叫那些無良的拐子拐出來的?” 青翎:“問過一次,她自己記著呢,是山西那邊兒的,先頭家里的日子還好,后來她娘沒了,她爹又娶了后娘,后娘把她當成眼中釘,就跟她爹商量著把她賣了?!?/br> 青羽氣道:“哪有這樣的親爹,連自己親生的閨女都賣,虎毒不食子,她爹倒是連畜生都不如了?!?/br> 青翎:“她說她跪下求她爹別賣了她,便是賣也賣到干凈人家,哪怕當個打雜的丫頭也成,千萬別賣到那些人牙子手里,落到腌臜地兒,毀了女孩家的青白,她爹卻不理,貪著多得幾個錢,聽了她后娘的話,賣給了人牙子,我瞧她的性子剛烈,這是讓舅母陰錯陽差的買了來,若落到煙花柳巷,估摸著就是一條命了?!?/br> 青羽唏噓:“這么說她倒也算有造化,如今在咱們家,好歹的安穩了,不會整日提心吊膽的被賣到那種地方?!?/br> 青翎點點頭:“這丫頭先頭我倒錯看了她,后來方知是個格外自重的,只是身世極可憐?!?/br> 青羽:“我也瞧著這丫頭好,將來誰有造化得了去,可不知怎么樂呢?!?/br> 青翎眨眨眼促狹的道:“要不然讓她跟著大姐吧,趕明兒大姐嫁到舅舅家,一塊兒帶了去,那有造化的說不準就是表哥了?!?/br> 青羽臉一紅,伸手掐了她一下:“你這死丫頭,只管胡說八道,你若是真舍得這丫頭,我倒無妨,有她在還省了我的心了呢?!?/br> 青翎愣了愣,自己還以為大姐要惱起來,不想卻是如此,轉念又一想,倒是自己糊涂了,這個時候的女人,對于男人是相當寬容的,三妻四妾幾乎成了男人的標配,女人賢良淑德的標準,像她爹一樣只娶了她娘一個,連通房丫頭都沒有的男人,是極其稀少的,跟大熊貓差不多。 之所以如此,青翎考慮,一個是她爹的確很愛她娘,從骨子里愛,或許還帶著些許仰視的心態,就像一個窮小子忽然一天娶了個才貌雙全的公主一樣 ,有點兒像中了超級大獎。 當然,這種狀況也可能產生兩結果,一種是,兩人出身教育階級的差別,造成了彼此不相容,等愛情褪色之后,便彼此不滿,甚至彼此怨恨,最終變成一對怨偶。 還有一種就是因為相愛,處處從對方的角度著想,彼此體諒,彼此寬容,并且女方有足夠的智慧去應付這些不和諧,結果就像爹娘一樣,幸福美滿。 青翎覺得,娘親所有的一切,容貌性格才情甚至為人處世的智慧,在她爹眼里都達到了近乎完美的程度,所以才會如此。試想如果一個男人覺得自己的妻子每一方面都是完美的,哪還會把目光放到別的女人身上。 即使是這樣的娘親,依然會教導她們姐妹三從四德,在娘親的認知里男人是該三妻四妾的,爹沒有是特例。 青羽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并不會為自己這個玩笑而惱怒,反而還能笑的出來,這讓青翎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腦子里固守的一夫一妻的觀念,來自現代社會的靈魂,在現代一夫一妻已經是人類社會的普法規則,就像這里的三妻四妾一樣,不可改變。 青羽見她眼睛發直,推了她一把:“琢磨什么呢,眼都直了?!?/br> 青翎回過神搖搖頭:“沒想什么,走,去青青哪兒瞧瞧,她一個人只怕忙不過來?!?/br> 青羽:“那丫頭可還跟你別扭著呢,你就不怕她不搭理你?!?/br> 青翎:“她是我meimei,本來就該讓著她,她不理我便不理,我還能跟自己妹子計較不成?!?/br> 青羽:“怪不得娘總說你心大呢,倒真是?!?/br> 姐倆從谷雨哪兒挑了幾個新鮮樣兒的剪紙,拿著去了青青的小院,剛進來就瞧見青翧正站在梯子上往廊柱上貼對子,比量著問下頭的青青:“正不正?” 青青在下頭擺手:“往左邊兒一些,有些歪了……” 青翧:“哪歪了?我怎么瞧著正的很呢,莫非我眼是歪的?!币痪湓捳f的青青噗嗤笑了起來:“你下來瞧瞧就知道了?!?/br> 青羽要進去,青翎拽住她:“咱們去大哥哪兒吧?!蓖现嘤鹱吡?。 青羽疑惑的道:“做什么不進去?” 青翎:“青青難得這么高興,咱們進去怕擾了她?!?/br> 青羽嘆了口氣,心里知道青青這個愛鉆牛角尖的性子,不是一兩天就能想明白的,如今好歹的不鬧了,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青羿這兒卻格外熱鬧,大哥的性子溫和,成天嘻嘻哈哈的沒什么架子,底下的小子們多喜歡跟大哥玩,趕上過年,便買了紅紙來求大哥寫對聯福字,一準有求必應,故此來了不少人,倒是一點兒都不亂,挨個的排著隊,都排到了院子里了,彼此商量著求大少爺寫個什么樣兒的貼在自家大門上才吉祥。 青翎拉著青羽進了屋,見她哥忙的那樣兒,恨不能兩只手一起寫才好,不禁笑道:“翎兒可否也求大哥一幅墨寶?” 青羿抬頭瞪了青翎一眼:“你少笑大哥,我這不也是沒轍嗎,幫他們寫些,多少能省幾個錢,可惜子盛敬瀾不再,不然,這點兒對子,不早寫完了,哪用得著這么久啊?!?/br> 青翎笑了起來:“你自己攬的活兒推到別人身上做什么,我跟大姐正好無事,在大哥這兒喝口茶,你慢慢寫?!?/br> 青羿剛想開口讓青翎幫忙,想想這丫頭到底是女孩子,寫的東西露出去不妥,便叫福子給她們倒茶,自己加緊著寫。 等青翎青羽吃了一盞茶的功夫,才把這些人都打發了出去,累的甩了甩手:“這寫對子還真是個苦差事,明年我從京里回來之前,就先讓子盛敬瀾幫我寫上一箱子帶回來,給這些小子們一分了事,省的我這兒趕命一樣的忙活了?!?/br> 福子:“大少爺忘了不成,過了年就是咱們縣里的小考,小考過了還有府試,院試,都過了就得進府學了,然后考鄉試,會試,最后是殿試,這一級一級的考過去,大少爺就出頭了,故此一時半會兒的,只怕去不了京里了?!?/br> 青羿撓撓頭,忘了這茬兒了:“我不去也沒事,給他們倆寫信,叫寫了捎回來也一樣?!?/br> 青羽:“大哥還是別想這些雜事了,聽說小考也極難的,好些人頭發胡子都白了的還沒考過呢?!?/br> 青羿坐在椅子上皺著眉嘆氣:“你們說我要是這次沒考過,是不是給先生丟大人了?!?/br> 青翎見他的神色,忽然明白怎么弄得院子里來了這么多人,其實大哥是壓力太大緊張,找個由頭開解自己呢。 若大哥不是嚴先生的弟子,考不過就考不過,至多下次再考,可頂著嚴先生弟子的名頭,若是連童生試都過不去,可真說不去了,不僅如此,便過了也得名列前茅才行,若是勉強吊個車尾一樣丟人。 從縣太爺到地方上的學政大人,沒有不識嚴先生的,以往嚴先生所教授的弟子幾乎都是有出身的,根本不用參加小考,直接就可以進國子監當監生,等到春闈的時候參加會試,像青羿這樣還得從小考開始的就他一個,可以想見,別人會怎么看待他,嚴先生的弟子若不考個頭名,都說不過去,若是落榜那可真是萬死難辭其罪。 也難怪大哥有壓力,這考試不可抗的因素太多,即便才高八斗,也不能保證一下就考個頭名啊,青翎覺得以大哥的成程度,只要他發揮正常,名列前茅不會有太大問題,但壓力太大可不妙,想了想道:“大哥什么都別想,就想一樣,不管是咱們安平縣的縣太爺還是學政大人,難道還能比先生更難對付不成?!?/br> 青羿搖搖頭:“這世上哪還有比嚴先生更厲害的?!?/br> 青翎點頭:“這就是了,那大哥還怕什么?” 青羿想了想,也不禁笑了起來,抬頭看著青翎:“小翎兒先生總說你聰明,那你說說大哥能不能考個頭名回來?” 青翎異??隙ǖ狞c頭:“一定是個頭名?!?/br> 青羿眼睛一亮,忽的臭屁起來:“就是說,你大哥我好歹是嚴先生的得意門生,區區一個小考算什么,等過了年,本少爺就拿它一個頭名回來,你們倆坐著,我得去做先生留的功課了?!闭f著一頭鉆書房里去了。 青翎站起來囑咐福子:“仔細些,別熬的太晚,免得小考還沒到就熬病了,可什么都耽誤了?!?/br> 福子點頭應了,姐倆才出去。 青羽道:“你說嚴先生也真是,明知道大哥過了年不回京了,怎么還給大哥留功課啊?!?/br> 青翎:“大姐別瞧先生嚴厲,其實心是最軟的,雖說當初不是主動教大哥跟表哥,既擔了老師的名兒,便不會白擔,我這兒猜著先生給大哥留的功課,就是針對這次童生試的,聽舅舅說,咱們冀州府的學政大人是先生的同窗故友呢?!?/br> 青羽忙道:“這可好,只先生寫封信過來,怎么也得照應著些?!?/br> 青翎搖搖頭:“大姐不知這些讀書人的性子,骨子里都最清高孤傲的,除了那些貪財的,只要是有些風骨的,都瞧不起那些走后門托關系的,若先生寫了這信,反倒對大哥不利,再說,學政大人既是先生的故友,又怎會不知大哥是先生的弟子,不用先生寫信也自會照應的。既是故友,對于這位學政大人的偏好性格,先生必然知之甚詳,而主考官的性格跟他出的考題也是息息相關的?!?/br> 青羽明白過來:“你是說,先生能猜出這位學政大人出什么考題?” 青翎:“便不可能猜的極準,卻也八九不離十?!?/br> 青羽:“這么說我就放心了?!?/br> 青翎見她松口氣的表情不禁笑道:“大姐難道就不擔心表哥?” 青羽白了她一眼:“我擔心這個做什么,還早著呢?!?/br> 正說著忽的啪一聲,嚇的青羽一激靈,撫著胸口半天才緩過來,過去捏著青翧的耳朵:“你這小子放炮仗不遠著些,是故意嚇你姐是不是?” “哎呦哎呦,疼,疼啊……”青翧慘叫了起來:“大姐,大姐,你快放手,我的耳朵要給你揪下來了?!?/br> 等青羽一放手,忙捂著耳朵,揉了揉,眼睛卻瞥著大姐不注意的時候,又叫德勝點著了一支炮仗,啪的一聲,把青羽嚇得一屁股坐在廊凳子上,那小子嘻嘻笑:“大姐就是膽子小,一個炮仗罷了,有什么可怕的,過年嘍?!闭f著跑了。 青羽站起來要追,青翎忙攔著她:“這小子皮,大姐追過去,難保他又要放炮仗嚇唬你,我去幫大姐收拾他?!闭f著一溜煙追了出去。 青羽愣了愣,側頭跟立夏道:“我怎么覺著這丫頭是糊弄我呢?” 立夏掩著嘴笑:“二小姐如今雖變了許多,可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大小姐想想往年過年的時候,二小姐什么樣兒就明白了?!?/br> 青羽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是,這丫頭一懂事,倒忘了她是個比青翧還皮的,往年過年的時候帶著頭放炮仗的就是她,不用說,這是給青翧勾起了玩心,一起淘氣去了?!?/br> 立夏點點頭:“可不是,如今明德少爺不再,二少爺跟前兒少了玩伴兒,自然就惦記上二小姐了,這倆人到一處,還不知怎么翻天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