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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憐卿為奴在線閱讀 - 第49節

第49節

    鋁土礦啊,趙大玲腹誹著,我也木有見過。這個她是真的不懂,不過此刻她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不需要腹稿了,拿出說書人講述地下寶藏的架勢瞎編了一通。最后又語重心長地告訴蕭衍,“多派些人手,還要大量地搜集鐵器,再以先進的煉制技術,在1500度高溫下冶煉成鋼,便可當做制作槍械的材料?!?/br>
    蕭衍點頭,“槍支的制造聽上去要容易些?!彪S即他神色一凜,“你要是敢騙我?”

    “沒有,絕對沒有?!壁w大玲指天賭地,“我要是剛才說了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古人重誓,不是篤定的事不會詛咒自己,蕭衍見趙大玲這么說,又見她神色自然,目光澄澈堅定,也不由信了大半。至此,蕭衍已經被趙大玲成功的誤導了。趙大玲確實一句謊話都沒有說,都是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了。但是知道有這個東西不等同于能制造出來。這不單單是材質問題,還有技術、工藝、量產和現代科技作為支撐。蕭衍受這個時空的局限,想當然地認為飛機也好,槍支也罷,就像是一本秘籍,誰得到了誰就可以號令天下。他不會知道歐洲的工業革命,近現代的百年科技爆炸式發展,全球幾十億人的共同智慧才有了現代的飛機和槍械,這些哪里是畫幾張漂亮圖紙就能搞掂的。先別說其他技術層面的問題,光是制造出一個1500度高溫的熔爐來煉鋼,就是這個時空難以做到的。

    對現代科技的討論暫時告一段落,蕭衍更關心的是蕭翊的身份問題。趙大玲這回有了很好的借口為蕭翊開脫,“殿下,你是被我的那個師姐丹邱子騙了,蕭翊不可能是什么異世者。他若是跟我來自同一個地方,早就擁有飛機和槍支了,此刻你哪里是他的對手?你若不信可以看看我畫的這些圖紙,再與當日蕭翊手里的水車圖紙對照,明顯出自一人之手。也就是說都是我畫的,跟蕭翊沒有任何關系?!?/br>
    蕭衍拿出蕭翊的那封英文信,“你若說蕭翊不是跟你一樣的異世者,那這封信如何解釋?”

    “這是長生和蕭翊之間設的暗語,我也看不懂?!壁w大玲都推到了長生身上。蕭翊與長生本就是好友,兩個人之間有暗號聯絡倒也不足為奇。

    蕭衍還是有些猶豫,“可是蕭翊自從西北回到京城就多了幾分古怪,聽說他與你還頗為熟稔?!?/br>
    “我與他不熟!”趙大玲趕緊澄清,“蕭翊是我未婚夫的好友,他知道我是千年后的異世者,便時常問我些現代的科技,上回那個水車就是他問我有什么好方法可以緩解旱災,我才告訴他的。丹邱子為博名利,向你謊稱蕭翊是異世者,希望以此引起你的關注,日后仰仗于她,她好攀上你這棵大樹往上爬。其實她這么做卻恰恰是害了你。試想一下,若是你一時沒忍住,向皇上揭發蕭翊,豈不是正給了他這個機會說你誹謗手足,殘害手足?!?/br>
    蕭衍想起那日宮中屢屢提及兒時舊事,都被蕭翊化解掉,還差點兒引起父皇的懷疑,此刻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好險。蕭衍生性多疑,他對蕭翊的身份仍持懷疑態度,但也覺得趙大玲的話在理,況且指認蕭翊是異世者的只有丹邱子一人,此刻蕭衍也不禁懷疑丹邱子的動機和目的。

    蕭衍重新衡量了一下趙大玲的價值,他本來是想利用趙大玲對付蕭翊的,卻意外地發現了趙大玲懂得這么多這個時代聞所未聞的東西。蕭衍以己度人,覺得蕭翊肯定也是想得到趙大玲的襄助,所以才會讓好友顧紹恒娶她為妻,蕭衍有些不屑,連美男計都使出來了。他覺得既然對手如此無恥,自己不防也屈尊俯就一下,他向趙大玲拋出誘餌,“你若能相助本宮,本宮便許你日后貴妃之位如何?”

    趙大玲的嘴快撇到太平洋去了,多大的臉,能說出這種話來!她心中不屑,腦子卻飛快地轉了起來,自己如今在他們手里,若是蕭衍利用她制衡蕭翊和長生,那兩個人絕對會就范,尤其是長生,讓他自己捅自己幾刀,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所以她在蕭衍面前要刻意地弱化她對于長生和蕭翊的重要性。假意投誠可以降低蕭衍對自己的防備,更能讓她有可能幫到蕭翊和長生。于是她粲然一笑,“‘良禽擇良木而棲’,民女蒲柳之姿,不配侍奉殿下,更不敢奢求貴妃之位,只要晉王殿下許我的功名利祿,太子殿下一樣不少,民女愿以殿下謀事的身份追隨殿下?!?/br>
    ☆、第127章 往事

    蕭衍卻沒有像趙大玲希望的那樣能將她放出山谷,只點頭道:“如今朝局不穩,蕭翊也是上躥下跳,本宮不得不防。待局勢安穩之后,本宮再親自來接姑娘。這期間,就請趙姑娘暫且在這里小住,盡快幫助本宮制造出槍支來?!?/br>
    趙大玲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這個地方是否安全?在這里制造槍支會被人發現嗎?”

    蕭衍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嗤笑道:“告訴你也無妨,這里處于山谷之中,層巒疊嶂,從外面根本找不到出口。你就安心在這里待著吧。若能造化槍支來,本宮自有重賞。若是造不出來……”蕭衍冷哼了一聲,答案不言而喻,造不出來就得死唄。

    趙大玲伸出手臂,黑色袍子的袖子很寬松,袖籠后折,露出了鞭痕累累的手臂,雪白的肌膚上道道血印猙獰刺目,她苦笑,“只怕我活不到造出槍支的那一日呢?!?/br>
    蕭衍皺了皺眉頭,他已經從馬威的嘴里得知潘又斌只顧凌/虐人犯,不顧大局的事兒,對潘又斌生出幾分不滿,平日里有這見不人的癖好就算了,關鍵時刻竟然如此不分輕重。他當下沉吟道:“潘又斌是下手重了,既然趙姑娘已經決定襄助本宮,本宮自會告訴潘又斌不再為難你?!?/br>
    蕭衍走后,趙大玲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被褥上,她身上的傷口火燒火燎的痛,還要提著精神說了那么多的話,此刻已然是精疲力竭。剛才蕭衍提到潘又斌的時候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卻被趙大玲捕捉到了。還有那個叫馬威的文書對潘又斌也不是那么恭敬,但凡心智正常的人,對潘又斌這種施/虐變態的行為都會多少感到厭惡。趙大玲拼了自己挨鞭子,讓他們親眼看到潘又斌的暴戾和瘋癲,成功地讓他們對潘又斌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為了制造出槍支,蕭衍迅速搜集了大量的鐵器,在趙大玲的授意下,山谷中的一片空地上很快建起了巨大的熔爐,蕭衍把自己的親兵都動用了,那份熱火朝天的景象讓趙大玲不禁想起了自己那個時空里曾經紅極一時的大煉鋼鐵的運動。

    趙大玲支撐著殘破的身體畫了好多張槍支的圖紙,每一個零部件的尺寸都標注詳細,然后交給了呃山谷里的工匠。安嬤嬤送來了水和飯菜,趙大玲累得手都抬不起來,只閉目無力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吃任何東西。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安嬤嬤對趙大玲頗為憐惜,“你不吃東西身上的傷如何能好?”

    安嬤嬤不但照料她,還幾次三番地安慰她,提醒她如何應對潘又斌,趙大玲對她很是感激,聽了她的話,費力地支起上半身,斜倚在墻壁上,安嬤嬤把一個枕頭放在她腰后,還小心地避開了她后背的傷口。

    趙大玲喝了半碗粥,又吃了大半個饅頭,果真覺得恢復了些力氣。她對著越來越熟悉的安嬤嬤自然而然地問:“安嬤嬤,你也是被蕭衍和潘又斌關在這個地方的嗎?”

    安嬤嬤收拾碗筷的手一頓,緩緩道:“小姐死后,我在這里替小姐守墓。我留著這條命就是在這里守我家小姐的?!?/br>
    趙大玲不明所以地看向安嬤嬤,“你家小姐是誰?”

    提到小姐,安嬤嬤低下頭,聲音中帶著哽咽,“我家小姐是天底下最溫柔最善良的女子。老爺和夫人從小捧在手心里長大的,誰料卻嫁給了一個不是人的畜生?!?/br>
    “文思瑤?”趙大玲一下子想起了這個名字,長生曾對她說過,潘又斌娶了定遠侯的女兒文思瑤,而能擔得起“畜生”之名的除了潘又斌還有誰?可惜成親不過三個月,文思瑤便染時疫死了,文遠侯夫婦連女兒的尸首都沒見到,趙大玲不無遺憾道:“聽說文小姐是京城中有名的賢淑秀雅的女子。只可惜染了疫癥,慶國公府說是怕尸身帶有疫毒,送到城外疫所焚燒掩埋,如今墓地里葬的是她的衣冠?!?/br>
    “慶國公府里主子加上仆役好幾百人,誰都沒染上時疫,單單小姐一個人染了時疫嗎?”安嬤嬤悲憤難抑。

    趙大玲自然明白嫁給潘又斌能有什么好結局,她心里不好受,嘆息一聲,“文小姐命真苦。潘又斌不知虐死了多少人,沒想到他連自己的夫人也不放過?!?/br>
    安嬤嬤眼中是雪亮的恨意,兩年了,小姐的遭遇如同巨石壓在她心頭,此刻忍不住向趙大玲傾訴,“兩年多前小姐滿心歡喜地嫁到慶國公府,開始那畜生對小姐也還好,小姐還很高興??墒歉锔舨涣藥滋炀蜁廊?,總是有尸首抬出,我偷著問了,說是得急癥死的丫頭小廝,送到西郊的莊子里埋了。我們小姐也沒太在意,以為是巧合。誰知不過一個月,那畜生就看上了小姐的陪嫁丫鬟秋兒,小姐雖然舍不得,但又怕新姑爺不高興,就給他了,當晚秋兒就被他打死了。小姐這時才明白以前的那些抬出去的下人是怎么死的。小姐哭腫了眼睛去與他理論,那畜生竟然打了小姐,從那以后那畜生變本加厲,三天一頓拳腳,五天一頓鞭子,打得小姐渾身是傷??蓱z我家小姐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卻在慶國公府里受這種罪。我勸小姐回娘家,小姐怕老爺夫人知道了難受,便自己咬牙忍了。成親不到三個月,那畜生不知為了何事,發瘋一樣鞭打小姐,用的鞭子鞭稍綴著鉛塊兒,我家小姐就被那畜生活活鞭打死了,死的時候渾身是血,眼睛都閉不上?!卑矉邒吲e袖拭淚,淚水卻越流越多,壓抑了許久的悲憤終于爆發出來,“那畜生怕老爺追究小姐的死因,便謊稱小姐是染了時疫死的,他當然不敢讓老爺看到小姐的尸首,就說已經拉到疫所燒了。其實小姐就葬在外面山谷中的一棵大榕樹下。潘又斌擔心他打死小姐的事兒泄露出去,便將小姐陪嫁的丫鬟都打死了,就剩下我一個老婆子,我說我要陪著我家小姐,替小姐守墓,他便將我關在這山坳里。這個山坳里還養著不少人,有時我也跟著打打雜。我一把年紀了,不怕死,但是我不甘心啊,我家小姐死得太慘,太冤枉。我只想著有朝一日,能將小姐的尸首交給我家老爺,讓他替我們小姐報仇?!?/br>
    趙大玲心軟,聽不得這么悲慘的故事,也跟著抹眼淚,“我聽說定遠侯夫人知道女兒的死訊,當時就暈過去了,后來臥病不起,沒多久就去了。定遠侯郁郁兩年,從未釋懷?!?/br>
    “原來夫人已經去了!”安嬤嬤哭得更兇,“這下小姐可以和夫人團聚了?!?/br>
    趙大玲想起了友貴家的,又想起了遠在現代的mama,陪著安嬤嬤哭了一通。還是安嬤嬤先勸的她,“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子,遭了這么多的罪。嬤嬤答應你,若是將來能走出這個山坳,一定把你的那個鐲子交給你娘?!?/br>
    雖然安嬤嬤沒有明說,但趙大玲聽她那意思,自己是沒戲活著出去了。這下,趙大玲哭得更兇??迚蛄说内w大玲想起一個一直困擾她的問題,“安嬤嬤,我問你一件事,為何姓潘的那個禽獸每次鞭打我都叫我‘賤人’?他也這么罵過你們小姐嗎?”

    安嬤嬤擦擦眼淚,皺眉道:“我記得他每次鞭打我們小姐,也會這么罵她,可我家小姐冰清玉潔,絕對不會做出有違婦道的事兒。后來正逢已故慶國公夫人的忌日,姓潘的禽獸喝醉了,小姐問他國公夫人是怎么死的,他才說出來他七歲那年,慶國公當著他的面鞭打死了國公夫人,還一邊打,一邊罵他娘是‘賤人’,他看著他娘倒在血泊里,再也沒起來。大概他也是那時受了刺激,所以他每次鞭打女人的時候,也會大罵‘賤人’?!?/br>
    原來潘又斌的童年陰影是這么來的,再聯想到他說的背叛夫君與別人有染,皇上的權勢什么的,趙大玲也能想出一個大概,八成是天家的一個丑聞,皇上是慶國公的姐夫,而慶國公懷疑姐夫和自己老婆有染,于是當著兒子的面打死了她。趙大玲又問了安嬤嬤關于慶國公府的一些事兒,從安嬤嬤那里得知潘又斌的老爹潘玨對這個兒子很冷漠,平日里也說不上幾句話,父子關系很僵。

    正說著話,突然外面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轟響,好像滾滾的雷聲轟鳴,整個大地都在震動。趙大玲在安嬤嬤的攙扶下掙扎著站起來。石室門打開,幾天沒露面的潘又斌帶著幾名神色呆滯,眼眸發綠的死士進來。他上前用刀架在趙大玲脖子上,“有人要硬闖進山谷,肯定是蕭翊和顧紹恒想來救你,只是不知道他們如何找到這個地方來了,還不知用了什么妖法,把山谷弄出一個豁口出來?!?/br>
    ☆、第129章 營救

    趙大玲想著鐵窗外的那個冒煙的大熔爐,她前幾天鼓動蕭衍煉鋼就是因為這個地方過于隱蔽,不易尋找。而建一個熔爐肯定會有煙霧,群山中冒煙自然會引起注意。只是她沒想到,蕭翊他們這么快就找到這兒了。

    還沒待她感受到希望的曙光,潘又斌便獰笑道:“看來你這個誘餌還是挺好用的,沒想到他們竟然真能找到這里來。山谷里布下的是上古的陣法,至今無人能破。觸動陣法的人,即便僥幸能進到山谷里也是必死無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用陣法困死他們?!?/br>
    趙大玲一下子咬住了下唇,緊張得雙手緊握,心中懊惱自己思慮不周,如果她早知道山谷里有陣法,她說什么也不會利用熔爐的煙霧報信,要是前來救她的人遇到危險怎么辦?

    而此時,山谷外,蕭翊帶著晉王府的侍衛,神色焦慮地看著面前的山谷,明明用炸藥炸開了一處豁口,看見了里面的路,卻一錯眼的工夫,面前的路不見了,只有幾塊巨石林立。

    面色蒼白的長生率先沖進豁口,蕭翊趕緊帶人跟了進去。一入山谷卻好像進了一個巨大的迷宮,面前的小路曲折,但是怎么走都在原地打轉,只看見身邊的巨石不停移動,頭頂不見天空,只剩下一片混沌,四面陰氣森森,霧氣沉沉。巨石形成的包圍圈越來越小,空氣中有尖銳的聲脈傳來,心智弱的幾個侍衛嚎叫著捂住了耳朵。

    蕭翊警惕地看著四周,向長生問道:“這個地方怎么這么邪門?”

    “看上去這里布下了陣法。我對五行八卦了解不多,只懂得一些皮毛,不知道這布的是什么陣,陣的生門在哪里?!遍L生眼睛中布滿紅色的血絲,自從趙大玲失蹤,他就沒怎么睡過覺。蕭翊的侍衛跟蹤潘又斌和蕭衍都沒有結果。他想到了皇宮,因為只有那個地方侍衛不能跟進去。蕭翊雖能進宮,卻處處受限。于是長生到太清觀請玉陽真人進宮探查,玉陽真人也擔心趙大玲的安危,特意到鳳鸞宮和皇上的寢宮都探查了一番,卻也毫無結果。

    長生只要一想到趙大玲落到了潘又斌和蕭衍的手里,就心如刀絞,一顆心好似都碎成了粉齏,連呼吸都覺得痛不可當,這種痛遠比任何一種酷刑都更加難捱。他瘋了一樣找到潘又斌,祈求他用自己換回趙大玲,只要她安全,讓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墒桥擞直髤s大笑著揚長而去,隔日竟然來帶了趙大玲的蓮花發簪。長生顫抖著接過那個發簪,那是他在御史府時親手雕刻的,本想當做新年的禮物,卻因為自卑沒有拿出來,直到后來在趙大玲的鼓勵下打開心扉,才將這個發簪插到趙大玲發髻上。從那一天起,趙大玲就再也沒用過別的發簪。而如今,這個發簪回到他的手里,觸手滑潤,每日穿過她的青絲秀發,沾染著她身上的清香,但仔細看才會發現簪尾的蓮花瓣兒上,一滴暗紅的血漬已經滲透進了木質的紋理里,好像蓮花花瓣尾端的一抹暈紅。眼前一陣金星亂舞,長生死咬著嘴唇,直咬得嘴里滿是血腥味兒,才沒讓自己暈過去。而對面的潘又斌只是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他的憤怒和心碎,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點表情。

    就在一籌莫展之時,蕭翊的侍衛監測到蕭衍的親兵在收集鐵器,京郊的群山中有黑煙冒起,他們這才來一探究竟,但是沒想到這里竟然布下了如此詭異的陣法。

    蕭翊指著四周的巨石,“我們再用炸藥把這些大石頭都炸開?!?/br>
    長生搖搖頭,喃喃道:“她在這里,我感覺到了。眼前既然是幻想,說不定她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炸藥威力太大,萬一傷到她……”他不敢再說下去。

    尖銳的聲浪一聲高過一聲,仿佛無數的鬼魂在哀鳴哭嚎,眼前似有淡黑色拉長的影子繞著巨石飛舞,不時厲聲咆哮著飛過人們的頭頂,又有幾個侍衛受不了那種尖利的哨音而倒地不起。

    長生提醒大家:“一切都是幻影,用布塞住耳朵,再閉上眼睛,謹記所有的鬼魅都是心中的魔障,并不是真實的”

    隨行侍衛心志較弱的趕緊塞住了耳朵,閉目不看周圍,心思澄凈了,自然不會再受幻想的干擾。

    蕭翊神色越發凝重起來,“都不能聽不能看,如何殺進去救人。你破得了這個陣嗎?”

    長生緊抿著嘴,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方,一片灰色的混沌中央是風暴一樣的漩渦,“這是一個失傳已久的上古陣法,一時半會兒我破不了,艮對山,我們是從陣法的艮門進來的,最多只能原路退出去?!?。

    蕭翊無奈地拍拍長生的肩膀,“此番我們人手不足,陷在陣法里怕是只有等死。西北大營的兵力過不了幾天就能到達京城,到時候我們再來平了這個山頭?!?/br>
    長生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他不甘地目視前方,虛空的背后,趙大玲就在那里,他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卻看不見摸不到。營救趙大玲失敗了,這對長生的打擊很大。明知心愛的人就在不遠處受苦,他卻毫無辦法,這是一種深深的無力和自責的感覺。

    潘又斌等著闖進陣法的人都深陷其中自取滅亡,不料侍衛來報那些人竟然全身而退了。趙大玲緊繃的心弦終于松弛下來,這才發現剛才太緊張了,掌心都被指甲摳破了而不自知。她最怕長生和蕭翊為了救她而不管不顧,做無謂的犧牲。

    得到消息的蕭衍也趕到了山谷,視察了被蕭翊攻進來的豁口,他來到石室皺眉向潘又斌道:“肯定是蕭翊帶人來了。入口處飛沙走石,有燒焦的痕跡,不知他用了什么妖法?”

    趙大玲聯想到那聲巨響,也猜到蕭翊用的肯定是已經研制出的炸藥。只是因為自己身陷山谷,讓他們投鼠忌器,無法大肆使用炸藥,將山頭夷為平地。潘又斌自然也不明就里,思忖著,“剛才一聲巨響,地動山搖,倒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br>
    二人將狐疑的目光投向趙大玲,趙大玲感覺壓力山大,信口胡說:“雷,就是天雷地火?!?/br>
    “響晴薄日的會打雷?”蕭衍明顯不信。

    趙大玲攤攤兩手,“大概他們誰會念‘招雷咒’吧!”

    蕭衍和潘又斌無法理解除了天雷以外,還有什么東西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倒也將信將疑。潘又斌單手掐著趙大玲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拎起來,“他們怎么會找到這里?是不是你用了什么辦法把他們引過來的?”

    趙大玲被掐得氣都喘不上來,臉憋得通紅,雙手抓住潘又斌的掐著她脖子的手,掙扎越來越無力……

    “住手!”蕭衍不悅呵道。

    潘又斌見蕭衍出言相阻,不情不愿地松了手,由著趙大玲落在了地上。她捂著脖子大口喘著氣,干冷的氣流通過受傷的喉嚨,讓她劇烈地咳嗽起來。身上的傷口在咳嗽中震裂開,又滲出血來,她趕緊捂住嘴,不敢再咳,直憋出了眼淚。

    潘又斌不滿地向潘又斌道:“本宮告訴過你,不要動她,這個異世者對本宮很有用處?!?/br>
    潘又斌陰沉地看了地上的趙大玲一眼,“太子哥哥,難道你沒發現這個賤人在騙你嗎?丹邱子已經說了蕭翊也是個異世者,她卻三言兩語地讓你相信了蕭翊不是,她壓根就是假意投誠,要我說,她與蕭翊肯定是一伙的。她讓人建的那個破熔爐,天天冒煙,難保不是故意給蕭翊他們信號,引他們前來救她?!?/br>
    蕭衍皺眉,“蕭翊帶著一隊侍衛就想進山谷,簡直是以卵擊石,即便是他的西北大軍來了,本宮也能讓他有去無回。憑借幾個霹雷就想劈開山谷毀掉陣法更是異想天開。至于蕭翊是異世者一事,只有丹邱子一人指認,你讓本宮如何信服?若蕭翊不是異世者,我們卻抓住這點不放,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父皇已經對我一直針對蕭翊有所不滿,這個時候,即便懷疑蕭翊也不能再拿這個說事兒。如今蕭翊頻頻動作,西北大營也已開拔到東山換防,本宮事務纏身,天天焦頭爛額,你就不要再添亂了?!?/br>
    潘又斌急急道:“既然蕭翊這么想救她,那我們正好利用這個丫頭,她是顧紹恒的未婚妻,用她要挾顧紹恒……”

    “夠了,”蕭衍不耐煩地打斷他,“你的心思本宮還不知道嗎?你一門心思地要用這個異世者換到顧紹恒。你什么時候能顧全大局?如今對本宮來說這個異世者比顧紹恒有用多了,顧紹恒不過是一個罪奴,即便假死遁世隱匿在晉王府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來,但是這個異世者卻可以毀天滅地,可以為本宮開創一個新的天下,遠的不說,只要能制造出槍支來,本宮就勝券在握?!?/br>
    潘又斌忍氣吞聲,“可是蕭翊已經發現了這個山谷,我們如何防范?”

    蕭衍哈哈大笑,“本宮還不信他敢帶兵攻打這里,此處離京城那么近,只要他的西北兵敢出現在山谷附近,本宮就可以直指他逼宮謀逆,調集周邊的軍隊勤王護駕,正好名正言順地產滅他。他最好帶著西北大軍來攻打山谷,本宮還怕他不來呢?!?/br>
    ☆、第129章 精分

    有侍衛進來向蕭衍稟報潘皇后召見,蕭衍只能回宮。他讓潘又斌一同走,潘又斌梗著脖子道:“太子殿下先走,我隨后到?!币娛捬馨櫫嗣碱^,他冷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再為難這個丫頭,不過問她幾句關于顧紹恒的事情?!?/br>
    蕭衍也知道潘又斌對顧紹恒的執念,無奈道:“你別誤了出宮的時辰?!?/br>
    蕭衍走后,趙大玲單獨面對潘又斌還是感到害怕。潘又斌冷眼看著她,“賤人,還說你不貪慕權貴。你是顧紹恒的未婚妻,卻又為何投靠太子,背叛顧紹恒?女人都是如此下賤,你口口聲聲說什么心里只有顧紹恒,蕭衍勾勾手指頭,你還不是把顧紹恒拋在了腦后。昨日聽說太子還要封你為貴妃。哼!你的胃口還不??!”

    趙大玲的喉嚨受傷,說話吃力,只能嘶啞著道:“因為我要活命,我不想死在這里,長生還在等我,我要活著去見他。再說太子是拋出了貴妃的誘餌,我也沒答應做什么破貴妃,我不稀罕!”

    潘又斌一怔,“你果真是在騙太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假意投誠?!?/br>
    趙大玲無力地倒在地上,“真心或者假意又有什么要緊,我不過是想求條生路。誰做皇上我不關心,這個江山反正是姓蕭的,他們兄弟二人爭去吧,誰有本事誰就當這個儲君。倒是你,你處處替蕭衍打算,人家卻不領你的情,說你不顧大局?哈!真是好笑!”

    趙大玲尖銳地笑出聲,聲音中充滿諷刺,潘又斌的臉色陰沉下來,趙大玲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自顧自地說:“在他眼里,你不過是被呼來喝去的一個小跟班,而且還是個不懂事,沒眼色,性情暴虐的小跟班?!?/br>
    潘又斌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過來飛起腳就要踹她。趙大玲指著他抬在半空中的腳,“放下放下,踢傷了我,你如何跟蕭衍交代呢?他會覺得你不聽話的。人家可是太子,未來的皇上,你不過是他的表弟,將來最多世襲一個慶國公的爵位,還是要仰仗他的鼻息的?!?/br>
    潘又斌聞言更是暴怒到難以自控,一腳踢翻旁邊的矮桌,眼神中透出瘋狂,在石室中一邊疾走一邊怒道:“我與他本是一脈同胞,自幼我便視他為天,他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如今他竟然看不起我!”

    一脈同胞這個詞讓趙大玲有點兒懵圈,這不是指親兄弟的嗎?還沒等她仔細琢磨。潘又斌已經停在了她的身前,“我知道了,是你在挑撥我跟太子。你就不怕我去告訴蕭衍你在騙他?你不但假意投靠他,更是竭力掩蓋你對蕭翊和顧紹恒的重要性。你讓蕭衍以為蕭翊不過是利用你的異世身份,可事實是,顧紹恒和蕭翊拼了命也要救你?!?/br>
    越是偏執的人往往越敏感。趙大玲累了,靠在墻壁上,有氣無力道:“隨便你吧,反正我不是被太子殺死,就是死在你手里。要不,你現在就殺了我,鞭子帶了嗎?來吧,給我個痛快!也讓長生不再為我整日提心吊膽,肝腸寸斷?!?/br>
    通過這幾天的經歷,趙大玲也發現摸索出了對付蕭衍和潘又斌的對策。對蕭衍就是兩個字—“忽悠”。既然蕭衍這么看重她異世者的身份,她就好好利用了一下現代文明。蕭衍醉心皇權,好大喜功,自然希望得到助力,能讓自己成就一番霸業。而相比之下,潘又斌卻沒那么好忽悠,他總是有超出常人的敏銳,很容易分辨出對方是不是在說謊。所以應對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講真話,講實話。這樣能取得他的心理認同和信任。

    而且趙大玲發現蕭衍和潘又斌之間并非鐵板一塊,蕭衍看不起潘又斌,也覺得他不過是個暴虐的怪胎,他不過拿這個表弟當個跟班,讓他替自己辦事。而潘又斌相比輔佐蕭衍上位,更感興趣的是如何滿足自己的變/態*。他一方面聽命于蕭衍,另一方面又執著于折磨她和長生。趙大玲覺得自己在走鋼絲,她要轉移蕭衍的注意力,以減輕蕭翊的壓力。同時她要從潘又斌身上尋找突破。她在蕭衍和潘又斌之間的夾縫中求生,自己都覺得自己快精分了。

    潘又斌聽見趙大玲說沒有背叛顧紹恒,反倒不那么狂躁了,冷哼了一聲,“你倒敢跟我說實話。膽小怕死,蛇鼠兩端,顧紹恒怎么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管著么?趙大玲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見趙大玲沉默不言,潘又斌又覺得無趣,“也罷,我就不信了,你一個女子還能翻上天不成。我暫且留你這條命,等到蕭翊落敗,你對太子而言也就沒了用處,到時候我讓你和顧紹恒在我的囚室中見面,那該是多有趣的場面!”

    趙大玲看著潘又斌,雖然知道他是個瘋子,可還是不能理解他那樣的人生,她忍不住問他,“潘又斌,你究竟有沒有愛過一個人,不是為了征服,不是為了得到,只是單純的喜歡。為她的喜悅而歡笑,為她的愁苦而煩惱?”

    這個問題貌似把潘又斌難住了,他歪著頭想了好久,才遲疑道:“成親的那天,我揭開她的紅蓋頭,她抬起頭來沖我笑了一下。在我的記憶里,除了我娘,從來沒有人對我笑過,我遇到過的女人一見我就怕得渾身發抖,即便是笑都跟哭一樣?!?/br>
    有那么一瞬間,趙大玲似乎從潘又斌的臉上看到了類似于“溫柔”的表情,她難以置信地驚呼出來,“你說的是文思瑤?那你為什么還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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