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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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懷著身子,臣怕……傷了您?!?/br> 劉詡看著無端緊張的戶錦,輕輕道,“前三個月不行,從第四個月開始,便坐穩了胎?!?/br> 戶錦睜大眼睛看她,似是沒明白。 “行房事,也無妨了。只是要輕輕?!眲⒃偨忉?。 然后,看見戶錦眼里,那火苗,又灼燙起來。 (詡錦的rourou,請進群觀賞) 激情過后,劉詡慵懶著昏昏欲睡。戶錦親自抱著她沐浴,又送回被子里,自己側身躺在劉詡外側。 “小家伙不踢人了?!睉翦\眼睛仍亮亮的,湊過來輕輕摸。 “他也困了,睡著了?!眲⒃傞]著眼睛,笑著偎進他懷里。 “那……睡吧?!睉翦\輕輕摟住她。 自秋獲節那夜后。他便開始去了遼北。練兵一練就是三個月。聽聞懷妊前幾個月最是難捱,此后,月份越大越辛苦。他卻不能常陪在身邊。戶錦輕輕摟緊劉詡瘦削的身子,疼惜。 “這次便留在宮中吧。春播節前,小家伙就可降生了?!眲⒃偦\在他溫暖的氣息里,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好?!睉翦\替她掖了掖被子。 兩人的呼吸,漸漸和著同一個節奏,睡熟。 首相府。 書房里。慎言坐在案后正批閱公文。 尚天雨坐在一邊的矮榻上,正在調息。 “感覺好些了?”慎言見他調息完畢,在案后抬頭看他。 “嗯?!?/br> “緩緩地練吧?!鄙餮該鷳n地看著他。畢竟傷了內息,宮變時,陛下囑咐尚老俠封住天雨內力,也是怕他沉不住氣,一時妄動內力,傷了根本,就注定一生纏綿病榻了。 尚天雨有些消沉地點點頭。 慎言更加擔憂。 尚天雨從小被寵到大,他師父愛惜,就連圣上也很少苛責。一路走來,順風順水。此回宮變,他帶傷又病,才真正嘗到了有心無力,萬事皆由別人掌控的不良感覺,這確實可稱得上尚天雨自出師后最大的挫折了。 “我想好了。我要出宮?!鄙刑煊晖蝗坏?。 “……”慎言震了下,“為什么?” “我又沒了武功,用什么保護主上去?”尚天雨憋了半晌,又紅著眼睛,別過臉去。 慎言皺眉,“胡鬧。你是陛下侍君,又不是侍衛,有沒有武功有什么要緊?怎么能這樣自怨自艾?” 尚天雨咬唇,眼里全濕了。 “這話,這一年半來,陛下來來回回勸解你多少遍了?你怎么反倒鉆起牛角尖來了?”慎言眉皺更深。自他受傷失了內力,宮中上下,更是沒人敢提此事。連侍衛們巡邏,都躲清涼居遠遠的,生怕他觸景傷心??蛇@尚小俠,武力失了,人也更脆弱了似的。 “天雨,”慎言走到他眼前,蹲下,看他眼睛,“你堅強一些好不好?陛下與你的情誼,從封地始,尤比我們所有人都長。她處處顧惜你,你就舍得棄她而去?” 尚天雨愣了一瞬,別過臉,啞著聲音,“慎言大哥……” 自慎言入宮封為貴侍,人前,尚天雨再不這么稱呼,不過兩人獨處,他真心當慎言是大哥尊敬。 一句大哥,讓慎言也紅了眼睛。 “天雨,振作些,眼前的遠比失去的更重要,我們要學會珍惜?!?/br> 尚天雨久久未動,“慎言大哥,我……本是一個野小子,因有著一身功夫,才能得陛下驅使,現在……我自覺,再無配得上主上之處?!彼龅抗?,一字一句,猶如撕心一般痛。 慎言也沉默了。 “我困了。睡覺去了?!鄙刑煊瓴辉ピ僬f,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自顧出了書房。慎言的府,這一陣他比慎言還熟。仿佛逃避,他留宿在宮里的時間不及在此的一成。 慎言負手看著他的背影。 尚天雨進了客房很快熄滅燈火睡下了。全沒想到,明天等著他的將會是什么。 ☆、心鎖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有rou聚人氣。這章沒rou,有訓誡。不知年前能結文不? 次日傍晚。 陛下寢宮。 尚天雨心急火燎地闖進來時,陛下正發怒。 尚天雨剛一回宮,便聽說陛下要為難慎言,這會急得不管不顧,撩衣跪在慎言身側,“主上,有話慢慢講,小心身子?!?/br> 劉詡目光閃了下,心道,這臭小子,還知道心疼我的身子。瞧他一臉焦急,劉詡越發不為所動,只問慎言,“你在宮中時日不短,當知宮規嚴謹。你且自己說,自己違了哪條?” 慎言垂頭道,“臣侍夜宿宮外……” 劉詡冷哼,“那是朕許的,不算數?!?/br> 慎言抿唇,再不出聲。 劉詡登時怒氣撞上來,“你呀,就護著吧?!?/br> 尚天雨一下子明白過來,膝行兩步,急道,“主上,昨天……是天雨妄行,違了宮禁,與慎言哥無關?!?/br> 劉詡眼睛一立,啪地一拍桌案。 嚇得尚天雨一抖。 “慎言,你聽聽他叫你什么,這回知道錯哪了吧?!?/br> 尚天雨又氣又急,難道是為了這個?以前也叫過,她怎么不發作?紅著眼圈,委屈道,“是天雨失禮,不該在宮中論私誼?!?/br> “臣侍知錯?!鄙餮砸贿档降?,“天雨既認臣為兄長,臣便有督導責任。臣知他心有郁結,陛下也一直憂心,可卻仍束手無策……臣有負陛下重托,更負天雨一片赤誠。臣侍知錯?!?/br> 天雨完全愣住。 卻聽劉詡緩聲嘆道,“就是這個理。天雨傾心信任,你我二人卻不能導他郁結,于私,難全昔日一片情意,于公,……” 慎言顫聲,“是臣侍難負責任。請陛下保重身子要緊。其余的,臣會周全?!?/br> 劉詡澀澀笑,“你與朕一般,硬不起心來,只會一味縱容。真若能周全,他也不至于成這樣?!?/br> 慎言默然無聲。 天雨愣愣地聽著二人對答。腦中一片混沌。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哽道,“主上,天雨已經是廢人一個,留在您身邊,一無所用……不值您這么費心……” “天雨,你果真去意難消?”劉詡轉向尚天雨,語氣鄭重。 尚天雨愣住。去意已定,可是心卻撕裂般疼。他艱難道,“是,請陛下恩準?!?/br> 慎言抬目,求懇地看著劉詡。 劉詡緩了緩氣,點頭,“好。朕準?!?/br> 天雨淚撲簌落下。 劉詡艱難起身。慎言忙扶住她。扶著慎言手臂,劉詡走到尚天雨面前,拉他起身,疼惜地撫了撫他明顯瘦下來的面頰,昔日那個神采飛揚,明艷照人的尚小俠,再難尋見。 “朕的小天雨也要走了,你我多年情誼,竟難周全,是朕對你不住……你回昆山靜修,養好了身子,自不必再回宮來。你不是一直喜歡仗劍江湖的快意日子嗎?便去吧。做一個真正的尚小俠?!眲⒃傄噙熳?。慎言忙攬住她,輕聲勸慰。 尚天雨再受不住,重重跪下,哭道,“主上,別傷了胎氣,身子為重。天雨知錯了。天雨真的知錯了,再不敢自暴自棄,累主上憂心?!?/br> 慎言目中亮光一閃。劉詡扭回頭,追問,“真的不再糾結了?” “真的?!碧煊昕薜蒙蠚獠唤酉職?。 “還愿做朕的天雨?” “嗯?!碧煊暌贿叧榇鹨贿叢蛔↑c頭。 “他真的知道錯了?!笨粗刑煊晔莩梢粭l的小臉,都哭花了,慎言又不忍心,低聲求道,“陛下原諒了吧?!?/br> 劉詡瞪了慎言一眼。慎言抿唇,笑著示意再不插話。 劉詡又轉向天雨,“不過是失了內力,又不是廢了手腳。你瞧這些時日,你把自己作踐成什么樣了?大小宮規,又犯了多少條?可有一點貴侍的自覺?” “沒……”尚天雨哭得直抽答,紅著眼睛,順著劉詡話答,剛說一半,又警醒,忙道,“是,臣侍知錯?!?/br> 慎言輕輕握了握劉詡手指,求懇地看著她。 劉詡斜了他一眼。奈何也是精神疲乏,揉了揉額角道,“也罷。你既然知錯,出宮之事便算掀過。你畢竟多違宮規,上行下效,外后宮多少人瞅著呢。你自下去領罰吧?!?/br> “???”尚天雨好一會明白過來,紅著臉別扭,“不敢勞煩主上,就請慎言哥代為教訓,可好?臣侍不想,不想去監禮司……”到后來聲音小到幾不可聞。 劉詡氣極反笑,“呵,還挑揀了?!?/br> “沒……”尚天雨氣短。 “慎言能下得去手?”劉詡不準。 “能,能?!鄙刑煊曛睕_慎言使眼色。 慎言苦笑,他還真下不去手。尚天雨急得臉都紅了。 “好,也可不去禮監司,畢竟咱們尚小俠是好面子的?!眲⒃偤艽蠖?。 “謝主上?!鄙刑煊険P起眉毛。 慎言實在不忍再看。不過是爭個被誰罰的機會,至于樂成這樣? 果然,劉詡道,“去中宮那,請他罰吧?!?/br> “???”尚天雨小臉一下子垮下來。 “不愿意,那……” “不不,臣侍遵旨?!鄙刑煊昕粗鴦⒃偲7Φ纳裆?,也不敢再耽擱。當下爬起來,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兩人目送著天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