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他急忙接起了電話,緊繃的臉龐緩和了下來。 “笑笑,你在哪兒呢?怎么沒過來?”紀凌鐘開口問道。 “凌鐘,我現在到門口了,之前突然有點事情,折回去了一趟?!?/br> 左笑然打著馬虎眼?!拔医o伯母買了蛋糕讓人送去了,她還喜歡嗎?” 紀凌鐘抬頭眼眸在小區門口搜尋著,最后將視線定格在了白襯衫馬尾辮的女孩身上。 他輕輕一挑眉,對上左笑然的目光道,“很喜歡?!?/br> “嘖嘖嘖,真是rou麻?!?/br> 凌瀟瀟在一旁夸張的抖了抖肩膀。 紀凌鐘來到左笑然面前,牽起了她的手掌。 左笑然望著旁邊凌瀟瀟的高跟紅裙,不由得有點犯慫的想后退。 但她對上紀凌鐘溫柔的眸光后,鼓了鼓氣站直了身體。 “行吧,你們倆一起回去吧,我去s大轉一圈,重新追憶一下逝去的大學時光?!?/br> 凌瀟瀟一拍紀凌鐘的肩頭,沖他擠了擠眼。 “你又不是s大畢業的,老往那兒跑做什么?” 紀凌鐘一撇眼問道。 “本姑娘喜歡,要你管?” 凌瀟瀟一甩頭發,揚了揚下巴邁著自信的步子走遠了。 “現在去看伯母,是不是晚了?” 左笑然撓了撓頭發。 紀凌鐘無奈的點點頭,“她有些累,已經睡下了?!?/br> “哦?!?/br> 左笑然皺皺鼻子應了一聲。 兩人上了車,紀凌鐘幫她系好了安全帶。 左笑然猶豫了一下,磨了磨腳底突然開口道,“凌鐘,今天,為什么凌瀟瀟會和你一起去看伯母?” 紀凌鐘抿了抿唇,眼皮一抬突然側頭道,“笑笑,對不起?!?/br> 正午的日光打在他的臉上,逆著光,他好看的輪廓閃閃爍爍忽明忽暗的。 左笑然心里一沉,握緊了安全帶。 完了完了,這架勢,莫不是要說分手? 作者有話要說: 笑笑不自信的毛病馬上就要被治好啦~ 6月30,因為翻車啦,所以這是刪減版。 賣萌打滾求預收: 古言《小娘子,你別跑》 春宮圖女畫師vs傻白賤小王爺 痞氣小王爺得罪了天然酷女主,于是被女主畫進春.宮圖,從此走上聞名歌樓妓館之路的愛情輕喜劇。 現言《我就是這么污妖》 蘇昀和安然滿世界開小火車撒狗糧的粉紅日常。 其實就是一個假污污被真污污吃干抹凈的故事。 第48章 第 48 章 左笑然有種想立馬下車的沖動。 她按捺住自己, 強裝鎮定的點點頭,“為,為什么突然道歉?” 紀凌鐘眨了眨眼眸, 緩緩開口道,“上一次, 就該跟你解釋清楚的?!?/br> 上一次?左笑然有點懵,海城酒店約飯那次? “不過, 最后你跑了?!?/br> 紀凌鐘無奈的一扯嘴角, 抬眸瞥了左笑然的一眼。 左笑然羞愧的吐了吐舌頭,假裝什么都沒聽到。 這時,紀凌鐘握住了她動來動去的手掌。 “我跟凌瀟瀟,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弟?!?/br> 紀凌鐘淡淡開了口。 這一句話,就聽的左笑然心里一驚。 什么,親姐弟? 想到自己還曾懷疑過他們之間有過什么, 左笑然就恨不得鉆到地底下去。 她臉龐有點發紅, 不好意思的撓撓臉蛋問道, “怎,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這么勁爆的消息, 網上居然還沒有走漏過絲毫風聲。 “沒什么好說的?!?/br> 紀凌鐘抿抿唇, 復又道, “母親是歌手,當年紅極一時,嫁給了瀟瀟的父親??墒撬睦镉袀€放不下的青梅竹馬,生了瀟瀟之后, 便離婚隱退回了家鄉?!?/br> 紀凌鐘頓了頓,開口道,“后來就生下了我?!?/br> 左笑然聽著,心里暗暗嘀咕。 電視里常見的都是同父異母,沒想到紀凌鐘和凌瀟瀟居然是同母異父。 看來,紀母回了家鄉之后,是和那個青梅竹馬一起生的紀凌鐘。 可是不對呀。 “那你,怎么姓紀?”左笑然將疑問問了出來。為什么是隨母親的姓? 紀凌鐘眉目一閃,一絲落寞從眉梢眼角隱隱而過。 “母親生下我沒多久,父親就去世了。我從未見過他的模樣。而且,在母親之前,他已有家室。所以我只能跟母親的姓?!?/br> 紀凌鐘握緊了方向盤,“母親常說人言可畏,我想,他的死或許跟這也有些關系吧?!?/br> 左笑然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聽他這么說,紀母當年似乎是破壞了別人的家庭。 不對,左笑然側頭,她同時也破壞了自己的家庭。 左笑然默然。 “在輿論的打壓下,母親的身體每況愈下,我們的處境也越來越艱難?!?/br> 紀凌鐘緩緩又道,“后來,她便把我放在了寄宿學校,跟瀟瀟的父親復婚走了?!?/br> 說到這兒,紀凌鐘輕輕扯了扯嘴角,似乎那些年的困頓日子,當真就過的如此輕描淡寫。 左笑然回握住了紀凌鐘的手掌。 紀凌鐘的母親紀占玲,在他們父輩當年的風頭可謂是一時無兩。 她長相清雅,唱腔甜美,受到不少經紀公司的青睞。 歌友也是斬獲了一批又一批。 這樣高的起點和如夢幻一般的生活將她的驕傲發揮到了極致。 她出道前,在家鄉有位鐘姓的戀人。紀占玲紅了之后,滯留家鄉的鐘文郎心中不安,于是便想要快些舉行婚禮,將紀占玲牢牢拴在懷里。 可是年輕氣盛的紀占玲不肯,她總想著再拖兩年,再多賺點錢。 等她賺夠錢隱退之后,就可以和文郎在大城市里安家,過上人人艷羨的好生活。 可是青澀的兩人誰都不肯將自己內心深處的真正想法說出來,只是按照自己所想,一味的要求對方。 后來,鐘文郎心灰意冷,他以為紀占玲見慣了花花世界紙醉金迷,再也不愿回到他這個窮鄉僻壤來了。傷心之余,他聽從了家里的安排,和臨鎮的姑娘訂了親。他只是想試探一下紀占玲,想逼她回來。 這個消息有如一道晴天霹靂打在了紀占玲的頭上。 她生氣,她難過,她不甘心??墒撬尿湴敛辉试S她將這些說出來。 她趕在鐘文郎之前,在眾多追求者中挑選了一位有錢有勢又對她死心塌地的男人,先他一步結了婚。她要他后悔,要他永遠忘不了她。 文郎見狀只得黯然離去,回鄉和臨鎮姑娘低調成了婚。 可是等到真的結婚生子,年輕的氣焰漸漸沉淀下來之后,紀占玲才意識到,當年的意氣之爭,讓自己做了多么錯誤的決定。 不僅他后悔,他忘不了她。她也后悔,也忘不了他。 終于,在得知文郎的身體出了狀況,精神每況愈下的情況之后,紀占玲毅然決然的和凌天離了婚。 她拋下了三歲的凌瀟瀟,只身南下。 然而到了南方后的生活并不盡如人心。 鐘文郎礙于父母的面子,沒有跟他的妻子離婚,而是將紀占玲安排在了一座小房子里,兩人就那樣過起了生活。 鐘文郎的妻子氣不過,將事情全數抖落給了媒體。在她添油加醋的描繪之下,紀占玲和鐘文郎遭到了眾人的唾棄。 那個年代的人們思想多淳樸簡單,他們不管前因后果,只看到是紀占玲做了小三,破壞了別人的家庭。 各界媒體一擁而上,將兩人的生活逼到了絕境,同時也將鐘文郎逼到了絕底深淵。 紀占玲臨盆當晚,鐘文郎便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