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左笑然秀眉微蹙, 眼眸迷.離。 他一遍遍叫著左笑然的名字, 加快了身下的動作。 最初的刺痛感散去之后, 左笑然覺得體內像綻開了一束煙花。 酥.麻的感覺,讓她即使緊咬唇角也抑制不住破碎的嬌.吟。 “笑笑, 你是我的?!?/br> 最后關頭, 紀凌鐘低吼一聲, 埋首在左笑然耳邊軟語著。 左笑然面色紅.潤眼里帶水,還未從一波又一波的酥.麻絢爛中緩過勁來。 溫存過后。 紀凌鐘將左笑然裹好,吻著她細.白的肩頭。 左笑然往上扯了扯被角,水靈的眸子盯著紀凌鐘含羞問道, “我是你的,那你是我的嗎?” 紀凌鐘一愣,低聲哂笑了起來。 他憐惜的將左笑然摟在了懷里,撥弄著她的發梢道,“我當然是你的,而且,只是你的?!?/br> 紀凌鐘望著左笑然安下心的模樣,突然明白了她在這段愛情里的不安和不自信。 難怪只一個采訪視頻就嚇得她連解釋都不敢聽就逃離了自己。 紀凌鐘微微皺起了眉。 身體漸漸養好了之后,紀凌鐘又開始了工作。 左笑然覺得,這次分手事件之后,紀凌鐘對自己好像不太一樣了。 具體哪兒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讓她感到安心,有時候甚至不知不覺會忘記他是個大明星的事實。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左父和左母就要從國外回來了。 左母聽說自己女兒戀愛了之后,開心的不得了。 然而等到下了飛機,左母開心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只見和左笑然一起前來接機的,居然不是周泰。 左母皺眉打量著紀凌鐘。長得倒是俊朗,身材也不錯,可是人品怎么樣可不好說。 左父見著未來女婿的反應可大大不一樣,他興高采烈的就迎了上來,“這不是王大學士嗎?笑然啊,眼光真是不錯啊,完美的遺傳了老爸的審美!” 王大學士是紀凌鐘在《清閣史》中所扮演的人物,深受左父的賞識。 “叔叔過獎了?!奔o凌鐘接過來二老的行李,將兩人請上了車。 左母看著眼前這輛保時捷連連搖頭,長得好,又有錢,怎么會看上自家這個慫女兒? 必須得幫笑然好好把把關。 到了別墅,紀凌鐘因為拍戲事宜先行離開了。 左母拉著左笑然的手拷問了好長時間,看著自家女兒眉眼含笑的樣子,最后還是一咬牙先答應了兩人交往的事。 兒孫自有兒孫福,女兒這么高興,做母親的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多說些什么。 “笑笑,下午都跟阿姨聊了什么?”晚上回到家,紀凌鐘拉過左笑然問道。 他想知道左父左母對自己滿不滿意。 “就是說了些家常?!弊笮θ幻摿诵洗驳?,“我爸老記不住你的名字,總是王大學士王大學士的,笑死人了?!弊笮θ恍Σ[瞇的。 紀凌鐘點了點頭,拾起了她頸間的一縷頭發把玩著又道,“那阿姨怎么說?” 左笑然蓋上薄被往紀凌鐘胸口上蹭了蹭道,“她沒說什么,就說讓我多長點心?!?/br> 紀凌鐘手上的動作一愣,無奈的理了理頭發??磥砦磥碓滥笇ψ约哼€存著不少戒心。 紀凌鐘熄了床頭燈,他將左笑然壓在身下,輕吻著她的耳垂道,“笑笑,明天是我母親生日,咱們一起去看看她吧?!?/br> “什么?”左笑然睜開了眼睛。 第一次聽紀凌鐘提起自己的母親,左笑然心里一陣緊張。她嚷嚷著就要起來。 紀凌鐘把她往床上一摁,覆.身上去道,“你去干嘛?” 左笑然在他身下掙扎著,“我要起來準備,我,我心里緊張?!?/br> 紀凌鐘輕聲一笑,吻上了她的臉頰道,“那為夫幫你放松放松?” 說著,大手就不.老實的游.動了起來。 “可是……唔……”左笑然的抗議在纏.綿的攻勢中無聲無息被湮滅了。 第二天一早,左笑然渾身酸痛的起了床。紀凌鐘已經趕去片場拍戲了。 左笑然望著自己頸間的歡.愛痕跡一陣腹誹,誰再說紀凌鐘是性.冷淡,她跟誰沒完! 左笑然精心的畫了個淡妝,找了件高領的襯衣穿上了。 白襯衣,牛仔褲,帆布鞋。簡簡單單的,倒是清爽。 左笑然照照鏡子,撇了撇嘴。 她眼饞的看了一眼床邊掛著的長裙,悲傷的嘆了口氣。 要不是昨晚……自己又怎么會穿成這樣! 左笑然憤憤。 收拾完自己之后,她看看時間,帶上錢出了門。 左笑然看著紀凌鐘發來的見面時間和地點,催促著蛋糕師傅。 她不知道紀母喜歡什么,但是過生日嘛,定制一個蛋糕總是沒錯的。 左笑然提著蛋糕來到了淺水灣住宅區門口。 她看看手機,早到了一個小時。 不過早點到也好,心里安穩。 左笑然在門口綠蔭下踱著小碎步,想著一會兒見到紀母應該說些什么。 過了沒一會兒,一輛紅色跑車停在了路邊。 左笑然伸頭瞧著,只覺得這跑車看起來很是熟悉。 車子停穩之后,一側車門打開了。 只見紀凌鐘從里面走了出來。他來到另一側車門旁,打開了車門。 凌瀟瀟帶著幸福洋溢的淺笑從車里款款下來了。 鎖了車之后,二人言笑晏晏的往住宅區里走去了。 凌瀟瀟拿出手里的房卡,嗞的一聲刷開了小區的門禁。 這一幕看的的左笑然的心噔的一下沉了下去。 是啊,她和紀凌鐘之間,還橫亙著一個凌瀟瀟呢。 左笑然吸吸鼻子,心口澀澀的,再怎么逃避,也趕不及事實出現在眼前的速度。 只見兩人并排走著,紀凌鐘拿出手機低頭翻找著什么。 須臾,左笑然的手機提示音響了起來。 她打開微信一看,是紀凌鐘發來的。 “在哪?戲份提前結束了,我去接你?!?/br> 左笑然抿嘴,你既然先接了凌瀟瀟,又何必再來管我? 她關了微信沒有回應??粗г诠战翘幍膬蓚€人,左笑然摸了摸眼睛。 她將蛋糕寄放在了門衛處,囑咐他按時送去,自己轉身離開了淺水灣。 遇到會讓自己受傷害的事情,遇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景象,左笑然的第一反應就是逃開。 她害怕聽到自己最不想聽的答案,為了不讓這個聲音出現,她寧愿捂住耳朵逃得遠遠的。 左笑然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游蕩了好一會兒,最后無處可去,還是回了紀凌鐘的公寓。 她望著從一開始就一塵不染干凈簡約的房間,腦子里忍不著臆想,或許凌瀟瀟也曾在這兒住過,或許凌瀟瀟也曾幫他這樣打掃過房間。 左笑然悲傷的將臉埋到了沙發抱枕里。 她蹭了蹭眼角的淚水,在抱枕上嗅到了一絲絲紀凌鐘的氣息。 左笑然側頭看看身下的沙發。綿.軟的沙發上曾留下過兩人歡.愛的痕跡。 紀凌鐘的神情不似假的,他對自己說過的話語也透著真誠。 左笑然摸了摸沙發,穩定了一下思緒。 她覺得,不管以前如何,反正現在的紀凌鐘,是愛自己的。 左笑然放下抱枕起了身,總這樣逃避,關起門來自己自怨自艾胡思亂想是沒有任何益處的,兩人既然選擇相處,就應該坦誠相待。 想起上次的雪山事件,左笑然握緊了拳頭。 她準備回去,回到淺水灣,把自己的疑問和不安當面問出來。 鈍刀子割rou最疼,遠不如快刀斬亂麻。 而且,她心里一個小小的角落說道,眼見的未必是真相,有時耳聽才能為實。 心里掙扎了一番,左笑然再度出了門。 她拿出手機一看,有好幾通未接來電。全是紀凌鐘打來的。 左笑然下了出租,回撥過去。 這時兩個人影從淺水灣里相伴走了出來。 紀凌鐘低頭撥弄著手機,他眉頭緊皺,臉上寫滿了擔憂。 凌瀟瀟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他全然沒聽進去。 手機屏幕一亮,紀凌鐘頓了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