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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32節

第32節

    馮玦出身商人家庭,老爸是商界混得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從知道了兒子的性向,就跟他斷絕了關系,反正他們家不止這一個兒子,一個不行,還有好多個在排隊。

    其實呢,他爸這是過早下結論,沒發現他兒子是個雙性戀,塞給他一個女人也能照樣過日子的那種。在男人那里做承受者,在女人那里做施加者,這種人還是很稀有的……祁宗鶴的食指輕輕敲打著玻璃桌面,下一秒,就一拳錘了個支離破碎。

    紙張隨著玻璃碎渣飄落到地上,鋪開的那一面上赫然用斜體字細細列舉了馮玦曾經交往過的對象,男的女的,不算一夜情的,竟然有三十多個,每段感情玩兩三個月,沒有空窗期。

    這程度,比得上鴨店小王子!

    祁宗鶴平復一下胸口的滔天怒氣,按下了左耳里的蝸牛狀藍牙免提,“調查一下,今天送過來的那份簡歷上的照片是誰拍的?!?/br>
    對面人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祁宗鶴按著太陽xue,揉了揉,陰冷地吐出三個字:“做了他?!?/br>
    “阿嚏!”徐泗在手機專賣店里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晚上睡不著到街上來逛逛,逛著逛著就逛進了賣手機的位子。

    無奈囊中羞澀,徐泗轉了一圈,在店員不滿的神情下,又轉了出去。

    馮玦沒有備份的習慣,丟了手機,就等于丟了所有聯系人,徐泗現在想試試找人借個錢都找不到。

    肚子應景地叫喚了兩聲,徐泗暴躁地抓抓他凌亂的頭發,真是英雄漢為三斗米折腰。

    正當他思索著自己路在何方之時,一輛黑色面包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了面前,從上面下來兩個一身黑色西裝的壯漢。

    怎么,上演黑衣人?徐泗默默吐槽一聲,拍著肚子,剛想繞路走,其中一個黑衣人攔住了他的去路,心里頓時咯噔一聲,這是遇上劫道的了?

    “馮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蹦侨舜髦谏坨R,從聲音聽上去,十分有禮貌。

    徐泗想回答說沒空,他要趕著去賺錢吃飯,嘴皮子還沒掀,后頸上就是一下被螞蟻咬的刺痛,隨后他的力氣就被抽離,意識渙散,整個人軟了下去。

    哦漏,現在黑道還講究先禮后兵了。

    第42章 我拒絕當魯濱遜20

    徐泗被兩個人架著拖上面包車的同時, 他左后方一個光影夠不到的巷子口, 人影微動, 一陣窸窸窣窣之后。

    “秒哥,人被截了?!?/br>
    “截了?你他娘的怎么盯的梢?還不快去追?”電話里的聲音卯足了音量, 把手機震得直打顫。

    “秒哥……”那人略為躊躇一下, “您沒給我配車?!?/br>
    對方罵了一聲cao之后,盡量平緩語氣,“紐扣兒貼上了沒?”

    這里的“紐扣”指的是個人追蹤器, 那人明顯是個剛入行的新手, 大哥這么一問, 立刻喜滋滋地回話,即使人不在跟前,他也下意識彎下腰:“貼了貼了, 老鼠一出洞,我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貼在他連帽衫帽子底下了?!?/br>
    他所謂的神不知鬼不覺, 其實是趁著徐泗蹲下來系鞋帶, 他直接過去一把把帽子扣他頭上,再把紐扣貼上去……

    徐泗系鞋帶系得好好兒的, 被人兜頭這么一下,一撩開帽子,發現對方是個人五人六的少年, 頭發染得跟雞毛似得,看長相,挺稚嫩, 最多還是個未成年,一看就是個無所事事成天曠課的未成年。

    徐泗翻了個白眼,賞了他一句神經病啊。

    “老鼠?你他娘的才老鼠!爹媽沒教你好好說話嗎?”手機里又是一陣狂吼,少年納悶兒,以前被盯梢的,不都叫老鼠嗎?

    “得得得,快把定位發過來,你熊哥已經去了,你去跟他匯合?!闭f完掐了電話,這樣的菜鳥年年有,王萌萌的火氣已經快被磨沒了。

    剛把手機揣回兜里,背后的視線有點陰冷,秒哥調整調整情緒,連忙轉身,信誓旦旦,“老大放心,我一定把人給安全帶回來?!?/br>
    祁宗鶴沒答話,一只手解開西裝的扣子,長腿一邁,邊走邊脫外套,等王萌萌接過祁宗鶴遞過來的西裝外套,看著他卷起里面白襯衫的衣袖時,王萌萌湊過腦袋問了一句,“老大,你這是要親自走一趟嗎?”

    祁宗鶴瞥了他一眼,一副嫌他事多的冷漠表情,“查,綁人的是哪條道上的哪伙人?!?/br>
    ===

    “怎么樣,范總,人我給你搞來了,這說好的尾款……”

    徐泗意識剛剛回籠,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這句話先跳進耳朵里,當即腦細胞開始活躍運作,范總?范明輝?

    正猜測著,熟悉的聲音響起,“放一百個心吧,事情一辦完,就給你匯過去,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下單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你什么時候見我誆過你?”

    “那就好,”跟他交易的人咂咂嘴,不耐煩地吼起來,“誒?怎么回事兒?人怎么還沒醒?你們用了撂倒老虎的計量了嗎?媽的,那東西很貴的好不好……”

    這個黑道大哥明顯是個話嘮嘴碎,徐泗眼皮跳了跳,在他手下拿盆冷水澆醒他之前先睜開了眼,一雙清冷的眸子攫住范明輝。

    不知道為什么,這小子的眼神此刻犀利無比,一聲不響地含著點暗諷,滿場那么多人,只盯著范明輝不放,一點不見被綁之后的慌張。

    “瞅什么瞅?”那個嘴碎的大哥是個光頭,跑上來拿著槍柄照頭就是一拍。徐泗被五花大綁在一張破椅子上,差點被拍個頭點地,腦袋里嗡嗡直響,像是鉆進了無數的小蜜蜂。

    這個時候他很想回一句“瞅你咋地”,無奈自己還是有點慫,他選擇把那句話嚼碎了咽回去,再安慰自己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

    “小馮啊,”范明輝走近,蹲下來,仰著臉笑得像個活彌勒佛,“顏瑜那個娘們兒是不是給了你什么東西?”

    徐泗晃晃腦袋,甩走腦袋里的雜音,無辜地眨眨眼睛,“不知道范總說的是什么東西?”

    “哼,”范明輝隨即收回笑容,瞪大他備受忽略的小眼睛,沉下聲音,“馮玦!告訴你,別給臉不要臉!”

    徐泗突然驚訝地望向他,滿臉不敢置信,“范總居然還有臉可以給我?!”

    “跟他費什么話,先擼一層皮再慢慢嘮嗑!”嘴碎大哥一把拉開范明輝,招呼著人就上,“范大哥,像這種骨頭硬的,不挨頓揍,根本老實不了。還當我們是請他來喝茶的!”

    范明輝不置可否,笑瞇瞇地看著一伙人餓虎撲食一樣地圍上去,一頓單方面斗毆結束后,剛剛還人模人樣反諷人的徐泗,已經成了狗泗,趴在地上粗重地喘著氣,每喘一口,都有鮮血從嘴里被擠壓出來,混雜著灰塵糊在臉上,蓋住了他清秀的臉龐。

    這是一處廢棄的修車廠,空曠的面積里有很多汽車坑,還散落著一些生銹蒙塵的維修工具、汽車殘骸,一看就是半年都不會有一只蒼蠅經過的地兒,偏僻荒涼,正適合殺人拋尸。

    徐泗緊閉的眼皮下,眼轉子轉得飛快。

    范明輝想要他手上的優盤,里面有他早年雇兇殺害競爭對手的詳細證據和匯款流水。是的,徐泗到了馮玦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電腦,開了電腦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插優盤,在查看了內容之后,又給優盤加了一層密保,藏在了馮玦的內褲堆里。他要是沒看里面的內容還好,現在看已經看了,不管他把不把優盤交出來,都是死路一條。不對,就算他沒看,范明輝為了以防萬一,也會下死手。

    現在這個狀況,只能賭一把了。

    “范總,”他自血泊中掙扎著抬起臉,因為雙手雙腳都被捆著,他吹了一口氣把遮著眼睛的碎發吹開,挑釁地看過來,“不瞞您說,您干的那些個事兒,嘖嘖,真是下三濫。其他的不說,連做個慈善也要貪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生來良心就是黑的?!?/br>
    這下確實是踩著了范明輝的痛處,他一下子蹦到徐泗面前,晃著肚子差點沒站穩,扶著身邊壯漢的肩膀就死命踹了一腳,把徐泗從趴著的狀態直接踢得仰面朝上。

    “哈哈哈,狗急跳墻了?”徐泗也不動,該什么姿勢就什么姿勢,他現在喘口氣,喉嚨里就涌出一股腥甜,饒是這樣,也阻止不了徐大爺裝逼走完全程,“胖子,我跟你講,你要敢讓老子見閻王,下一秒你的資料就會直接上傳網絡,順帶著給局子里也發一封郵件。標題我早就定下了,‘房產界大亨、慈善先生范某,居然是只吸人骨血的螞蟥!’你看怎么樣?還滿意嗎?”

    徐泗放肆的笑聲混雜著咳嗽響在空曠的修車廠,范明輝一張臉煞白,像是退了血色的熟豬肺,他現在恨不得親手奪過槍解決了這個害人的眼中釘??墒撬€真有點被徐泗唬住了……他怕啊……徐泗的只言片語里已經能證明他確實看過了那些丟失的資料,這萬一真的上傳網絡了……他光禿禿的腦門上,仍然堅挺在崗位上的幾根頭發顫了顫。

    徐泗現在就在賭,什么他一死資料就會發出去都是屁話,他一死,資料只會在那個一百平的小公寓長霉腐爛,永遠見不到天日。但是,好比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擁有的東西越多顧忌越多,他就賭,把賭注全部押在范明輝顧慮太多,不敢輕舉妄動。

    范明輝眸光閃了閃,看向徐泗的目光里多了些遲疑和揣度,徐泗迎著他的視線與他對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有底氣。就在他以為自己就快成功地驢范明輝一把時,他算漏了范明輝好歹在商場打拼了這么多年,不說特別精明,也是一般精明。

    “去,把他身上所有東西都搜出來?!狈睹鬏x揮揮手,讓身邊一個手下去扒徐泗衣服,轉臉又朝那個老大笑了笑,“龍哥,麻煩您再派人去這小子的公寓里走一趟,溜門撬鎖,怎么著都行,務必要把東西給我搜出來!”

    一聽這話,徐泗整個臉垮下來,腦子里只剩兩個字:完了。

    嘴碎大哥一臉不大情愿的樣子,剛想討價還價,“也不是不行……只是這價格上……”

    一句話沒說完,就聽到大門口傳來幾聲囂張的機車發動機的呼號。

    “誰???機車黨?”嘴碎大哥被人打斷話,還是在談價格的緊要關頭,頓時氣不打不一處來,“去去去,去看看?!?/br>
    被他點名的兄弟腿還沒邁出去,呼呼呼十幾輛機車就飛了進來,坐在機車后座的人二話不說抄著鐵棍子就敲,一個一個把人腦袋當西瓜瓢兒似得砸,嘴碎大哥瞪著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底下人就是一片哀鴻遍野。

    “別慌!慌啥!動啊,跑起來,杵著挨揍啊,抄家伙抄家伙,他奶奶的,動土動到我龍彪頭上來了?!薄芭榕椤睅茁晿岉懞?,剛才被打個措手不及的手下人緩過神來,紛紛想起自己腰上還別著真家伙,拔出來對著機車就是一頓亂掃。

    子彈打在摩托車車身上,發出刺耳的鐺鐺聲。

    那幫搗亂的機車黨也不是吃素的,搞得好像誰沒有家伙似得,也紛紛拔槍,一場火拼眼見著就一觸即發。范明輝哪里見過這種陣仗,抱著頭就往后躲。

    刺耳的剎車聲像是要把人的耳膜刺穿,那些機車男一個接一個地剎住,圍成圈,把徐泗圍在中間,舉著槍,蓄勢待發。

    嘴碎大哥手下的人下意識停止了交火。

    “你們老大誰???敢從我手上搶rou票?”“rou票”是人質的黑話,他吼了一句,很有個性地擼了一把光頭。

    機車的發動機低低地嘶吼著,從大門口開進來一輛純黑的低調勞斯萊斯,從上面走下來的人瞬間讓光頭變了臉色,原本大幅度的動作突然拘謹起來,霸氣叉腰的站姿也慢慢收攏回來,手指貼褲縫,十分端莊。

    “龍彪啊,好久不見?!蹦侨穗S性地穿著一身白襯衫西裝褲,袖子卷到手肘處,露出結實遒勁的小臂,他懶洋洋地靠在車門上,隨手點了一根煙,棕褐色的頭發本來梳著整齊的背頭,此刻卻掉下來兩綹,垂在額前。

    龍彪此刻想扒拉一下前面那兩個門高的弟兄幫忙擋一下,無奈他的光腦殼實在太吸引人眼球,一下子就被祁宗鶴那雙鷹眼鎖定。

    “哈哈哈,祁爺,”龍彪尷尬地笑了兩聲,“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他說這句話,他那幾個手下都替他捏把汗,還能什么風?你這是動了人家的人啊老大!

    祁宗鶴叼著煙,沒搭理他,眼神在場上環顧一周,定在了被各種五花十色的機車包圍起來的人身上,沒怎么看清,只看到濺了一地的血。他皺了皺眉,把眼神收回來,再看向龍彪的時候,多了幾分凜然殺意。

    龍彪渾身一個激靈,這下是徹底明白過來了,一邊在心里大罵范明輝個王八羔子給他招的都是些什么事兒,一邊賠笑臉。

    祁宗鶴在道上的名聲不比他義父祁天風,祁天風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看自己心情定別人生死,所以怕他的人多,恨他的人也多。相比較而言,祁宗鶴則講道義多了,服他的人多,聲望也高。

    “祁爺,真是不好意思,您看這……唉,這真是一場誤會!我真不知道這是祁爺的人。您看這……”所謂不知者無罪,龍彪覺著自己還能再搶救搶救,他抓耳撓腮地解釋著,結結巴巴,完全沒了剛剛那么順溜兒的嘴皮子。

    祁宗鶴指間夾著抽了一半的煙,朝他招招手,龍彪雖然不情愿,也只好硬著頭皮上,皮笑rou不笑的湊到跟前,“祁爺?!?/br>
    祁宗鶴朝他笑了笑,拈著煙頭就在龍彪的眉心燙了個血窟窿,皮rou散發出燒焦的氣味,龍彪面部肌rou抽動,一聲沒吭地忍了下來。沒辦法,現在不忍,在場的弟兄一個都走不了。

    “不好意思,近視,我也沒看清這是你的臉。您看這……”祁宗鶴拿開煙頭,丟在地上碾了碾,云淡風輕地道。

    龍彪捂都不敢捂一下灼痛的傷口,動了人家的人,挨一根煙頭,這都算輕的,“祁爺客氣了,真不怪您,是我非把臉湊上來的?!?/br>
    祁宗鶴看他認錯態度挺良好,不欲與他多追究,他現在只想看看那人傷的如何。

    徐泗知道是祁宗鶴來了,雖然他被一群帶著頭盔的非主流機車男擋住了視線,但是他聽見了他走過來的聲音,穩健有力,像他的干燥溫熱的掌心一樣,能給人以力量。

    說真的,祁宗鶴能出現在這里,他還挺意外的,他以為這個人的心里,沒有他一絲一毫的位置,壓根兒不在乎他,畢竟是個連離開都告別得悄無聲息的人。

    手下讓開一條路,當看到馮玦的那一刻,祁宗鶴的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rou眼可見的外傷以猙獰的面目橫亙在他眼前,那件純色的連帽衫松松垮垮地吊在肩膀上,滿是血污,手臂不自然地扭曲著。已經有人替他松了綁,而他現在顯然意識有些渙散,側著身,頭和手腕抵著地,蹬著腿,似乎想竭力爬起來。

    祁宗鶴丹田的火氣幾乎是一口氣著到了頭發絲,直燒得他胸口憋悶出鈍痛感,臉上陰沉的表情讓旁邊跟了他這么多年的秒哥都抖了抖。

    “別讓范明輝跑了?!彼е?,吐出幾個字。

    秒哥猛地回神,正好看見范明輝已經暗搓搓地挪到了大門口,連忙帶著人追了上去。

    “別動?!毙煦魭暝榔鹕淼膭幼饕驗橐痪湓捫纪督?,他咳了一聲,血水濺到祁宗鶴的修長的手上,他一愣,伸手去擦,“不好意思啊老鳥,噴你口水了?!?/br>
    隨后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祁宗鶴看了看手背上的血水,沒去擦,打橫把人抱起來。

    走向車的路途中,他嘴邊不自覺地噙著一抹笑。心想:很好,這次你沒喊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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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徐泗昏睡的期間,這個世界發生了很多事。

    第二天,范明輝被脫得只剩一條褲衩,連人帶所有的犯罪證據,一起綁了扔在了警察局的門口。

    與此同時,在網上,各大營銷號仿佛是齊齊商量好的,社會上鼎鼎有名的慈善家兼商業精英,一夜之間爆出天大的丑聞:暴富之前曾經買通殺手做掉了競爭對手,自己用非法手段取得競標資格不說,在早已經富得流油之際,還不忘通過慈善事業圈錢。社會愛心人士捐給貧困孩子的資金,有一半都流進了范明輝的荷包,中飽私囊,毫無底線,實在是社會的大蛀蟲!

    事情被爆出來之后,大眾一直在猜測背后這個不愿意露臉的英雄是誰,一時間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大眾另一個談資,就是一張穿著黃色碎花連衣裙,套著空少制服的男生照片。照片下留言的畫風普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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