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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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寰撂了二郎腿,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得像個乖寶寶,他看著陳令月,深深感覺,這個女人可能也得了失心瘋。 陳令月笑完了,看著蕭寰還一臉乖巧的坐在她面前,她瘋狂的瞪著眼睛,在他面前揮刀子:“你怎么不跑?你怎么還不跑?!” 蕭寰抬頭看向陳令月,一臉天真:“我應該跑嗎?” “……”陳令月咬牙切齒:“你愛跑不跑,你去死吧!” 陳令月拿著刀子向著蕭寰刺過去,蕭寰起身一躲,那石凳下卻突然伸出四條鎖鏈扣住了蕭寰的手腳。 蕭寰剛離了凳子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陳令月拿著刀子,看著蕭寰大笑:“你跑不了了吧?” 蕭寰:“……”。 陳令月拿著刀子,在蕭寰臉上來回的比劃著:“蕭寰,你這張臉長得這么俊,為什么是個草包肚子?” “嗯,天生的?!笔掑究粗惲钤?,抿了抿唇,上下打量了陳令月一眼:“腦袋不好使,一般都是天生的?!?/br> 陳令月勾唇冷笑,眼神更加變.態瘋狂:“蕭寰,沒關系的。來世投胎,你記得要變成一個聰明人!不然還會是慘死的下場?!?/br> 陳映月把刀子放回刀鞘,從袖子里摸出一個小白瓷瓶。 她坐在蕭寰的大.腿上,勾著蕭寰的脖子,貼在他耳邊輕語:“你知道,我會怎么殺了你嗎?” 她把那小白瓷瓶在蕭寰面前晃了晃。 “這位女施主,殺人之前,是不是可以先從我身上起來?”蕭寰嫌棄的后仰著身子,卻因為被拷住動彈不得。 陳映月卻不起來,反倒是用手背手指不斷的摩挲著蕭寰的臉,她趴在他耳邊,抿著紅唇,低柔著聲音咬著他的耳朵說:“我會讓你在極致的快樂中死去的?!?/br> 蕭寰:“……”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蕭寰一臉無語,生生被這個變.態震驚到了。 “你不用怕,你我夫妻一場,我當然要給你個快樂的死法,在你極致巔.峰的時候,我會親手結束你的生命?!标惲钤旅掑镜膫饶?,坐在他懷中,趴在他耳邊,軟軟的呼著熱氣。 蕭寰一臉無語無奈,她側過頭,看著高大的山神像,劍眉微蹙,他喊道:“你還不出來?你再不出來,你夫君我要被人先jian后殺啦!” 陳令月心下一驚,她瞪著眼睛往那山神像后面看去,她拿著刀子起身,朝著山神像后面奔了過去。 她沖到山神像后面,卻只看到一地的蛛網和塵灰,沒有看到人。 她拿著刀子警惕的在山神像后面走著。 陳映月已經閃身到山神像的另外一頭,她腳步輕悄的走著,躲著拿刀的那個女變.態。 陳映月轉過來以后,還在高大的神像腳下,看著蕭寰勾著唇角淺淺的笑了笑。 她笑得眉眼彎彎。 蕭寰看著陳映月的笑模樣,臉色一冷,驀地他又無奈晃了晃頭,微微聳肩,勾唇輕笑。 那邊,陳令月那個女變.態,拿著刀子,瞪著眼睛,走到了陳映月的背后。她揚著紅唇,獰笑著,舉起刀子,朝著陳映月的背后砍去。 陳映月耳朵一動,閃身一躲,轉過身來,對著陳令月拿刀的手腕,抬腿就是一腳。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感謝 “”x50、 愛喝粥的圍墻x10、柳柳、23 的營養液 謝謝灌溉,么么噠。o(* ̄3 ̄)o 第47章 兩個玄武 “啊”的一聲尖叫過后,刀子瞬間落地。陳令月捂著手, 瘋了一樣的朝著陳映月撲了過來。 她沒有練過武藝, 動作笨拙, 陳映月只是輕輕一閃, 就避過了她的攻擊。 然后再輕輕伸腿一絆, 陳令月就摔倒在地,啃了一嘴的泥。 陳令月趴在地上,哇哇的亂叫著。 她眼睛赤紅, 完全不認輸, 瘋狂的起身, 朝著陳映月又撲了過來。 陳映月無奈又無語的搖搖頭, 劈手過去打她, 卻突然感覺眼前一陣白煙四起,一顆煙.霧.彈砸到了陳映月的眼前。 煙霧中, 有人抓起陳令月飛身出了山神廟,陳映月輕咳兩聲, 用手揮散了煙霧, 抬腳去追,卻沒有追上, 只是在門口看到了那人的背影。 那一襲藏青色長袍的高大呻.吟之下, 陳映月看到他后脖頸之處, 有一塊指甲大小的橢圓形印章形狀胎記,恍然一過眼,看得陳映月一愣。 她駐足站在門口, 愣愣的。 那胎記是玄武的。 她和玄武并肩看夕陽,聽他吹長生曲的時候,她在玄武的脖頸上見過。 “你在那望什么呢?你夫君在這呢?”蕭寰無賴的聲音突然在陳映月背后響起。 “你才是望夫石呢?!标愑吃掳琢耸掑疽谎?,別以為她聽不出來。 她大步徐徐,去撿那山神像旁邊的短刀,想以此來為蕭寰砍斷鐵鎖鏈。 結果她彎身撿完短刀,就聽到蕭寰扯斷鐵鏈的聲音,咔嚓咔嚓過后,鐵鏈碎了一地。 陳映月拿著刀,歪著頭,瞪著眼睛,一臉無語的看著蕭寰:“國舅爺,你能扯斷鐵鏈,還叫我救你?!” 蕭寰站起身來,抻了個懶腰:“我這不是給你表現的機會嗎?你對本國舅爺很忠誠,本國舅爺很欣慰?!?/br> 陳映月:“……”。有??!真的是個有病的。 陳映月拿了陳令月那個女變.態的短刀,走到蕭寰身前,看著蕭寰沉聲道:“陳令月是不是瘋了?” “她不是瘋了!是被人下了蠱,南詔苗疆有一種蠱,叫迷心蠱,施蠱者如果足夠厲害,配以修煉的蠱幻術,是可以控制人心,cao縱別人的。陳令月變.態是骨子里帶出來的,但是她剛才勾.引我,應該是被人cao縱的?!?/br> “南詔,苗疆?!”事情好像越來越復雜了。陳映月突然有一種列強瓜分國土的感覺。 渤遼和南詔聯合,想要攻打大周? 渤遼那邊已經開戰了。 “南詔在南,渤遼在北,他們不一定聯合在一起。這個會蠱術的人很可能是南詔來的,卻不一定是南詔國王的意思?!?/br> “你的意思是魔教?” “嗯,很可能只是這個南詔人他自己加入了魔教而已?!笔掑久蛄嗣虼?,說完以后,突然看著陳映月勾唇笑道:“你剛才看見什么了,在門口看了那么久?好看嗎?” “沒什么?!标愑吃虏恢朗掑局恢莱饢|離,不,應該是完顏厲,渤遼的完顏小王爺完顏厲就是玄武。 所以她沒有說。 前幾天在圣上面前,聽到蕭寰說的時候,她真是想不到,這個玄武竟然是渤遼的細作,而且還是個小王爺。 但是這個玄武,好像并不是她認識的玄武。所以她也不能確定,完顏厲是不是玄武。 他并不會長生曲,而且陳映月覺得完顏厲很陌生。 所以她遇到的那個救她,關懷她的玄武,可能是個假玄武嗎?!或者完顏厲才是假玄武。 陳映月眉頭皺的緊緊的,卻突然感覺額心被人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蕭寰低首看著陳映月笑:“干嘛把眉頭皺著這樣,你夫君我又沒吃虧?!?/br> 呸!誰管你吃不吃虧!吃虧也是你樂意,你能躲開你不躲開。她看他就是想讓陳令月占他便宜。 蕭寰他是個變.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蕭寰他絕對的變.態。 陳映月白了蕭寰一眼,將短刀遞上:“國舅爺?!?/br> “你留著吧!這是把好刀,我藏寶閣里有合適的刀鞘,你找一把套上來用?!?/br> “是?!标愑吃碌褪?,臉上那點小表情漸漸消失,又變成了那個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暗衛朱雀。 蕭寰注目看著陳映月,他眼里他臉上的淺淺笑意也漸漸凝固。 蕭寰郁悶的轉了轉頭,沉聲道:“回府吧!” “是?!?/br> “陳閣老府中可有什么事情發生?” “有。屬下去了陳閣老府中以后……” 陳映月將在陳閣老府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匯報,匯報的語氣完全像是學術報告。 蕭寰看著她,咬了咬唇,突然駐足,看著她問:“我是不是真這么討你嫌?” “屬下不敢?!标愑吃碌皖^,臉上面無表情,語氣冷若冰霜,完全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蕭寰聳肩,似是冷笑,也似是苦笑:“我這個人的確討人嫌!有朝一日,全天下的人都會討厭我!就連我至親至愛之人也都會討厭我!與其等到那一天你再來厭棄我,不如你就這樣一直討厭我,挺好!” 蕭寰眼底深處掠過一抹苦澀,他轉身大步徐徐而去。 陳映月駐足原地,看著蕭寰高大清雋的背影飄然遠去。 不知道為什么,她心底有那么一絲絲的澀,她覺得蕭寰的神情很受傷,雖然他極力掩飾著自己的脆弱。 那句沒頭沒腦的:全天下的人都會討厭我!就連我至親至愛之人也都會討厭我!與其等到那一天你再來厭棄我,不如你就這樣一直討厭我,挺好! 一直縈繞在陳映月的心頭,她沉默半晌,咬了咬唇,抬腳去跟上蕭寰的步伐。 及至前面的古樹之下,蕭寰已經等在哪里。 這是一棵蒼天的古樹,銀杏樹,漂亮的讓人覺得光彩奪目。 原來樹也可以這樣美的。 蕭寰站在那樹下長身玉立,衣擺飄飄,如墨如畫。 陳映月望著這幅畫卷一樣的風景,疾步走上前去,對著蕭寰行禮:“屬下讓國舅爺久等了,國舅爺請恕罪?!?/br> “恕罪?”蕭寰挑眉笑,突然看著陳映月,眼底泛了一絲水光:“朱雀,你有什么罪呢?你犯什么罪,我都會原諒你,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派你任務,不派你出去廝殺嗎?” 陳映月搖了搖頭。 蕭寰勾唇苦笑:“朱雀,你知道長生曲嗎?” 陳映月呼吸一滯,她緊緊的攥著手心,睜大眼睛看著蕭寰,快要不能呼吸。 蕭寰闔了闔眸子,似是沉痛。 半晌,在沉默中,他睜開眼眸,取下了腰間的白玉笛,輕輕用手一震,白玉笛瞬間豎著裂開,成了兩半,白玉笛里露出一只稍細的竹笛,精致異常。 陳映月看到那精致的竹笛,她肩膀動了一下,幾乎快要連呼吸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