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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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映月知道,如果直接說送她回家,陳令月一定是不肯的,到時候難免又要扯皮鬧起來,所以只好先送去客房。 待會估計還要再看她的第二場表演。 陳映月又看了看江梓卉。 她還沒說話,江梓卉便看向蕭寰:“我也要回避?” 江梓卉的語氣是詢問,但是那副理所當然,我和你可是很熟,我不需要回避的話外音卻再明確不過。 蕭寰抿了抿唇笑道:“你愿意坐著就坐著吧?!?/br> 他又看了看鳳九娘和雪芙:“這位是武林盟主江盟主的千金,江姑娘。不是外人,有什么話,你們只管說?!?/br> 蕭寰話落。 江梓卉眼中升起幾分得意,她挑著眉毛看了陳映月一眼。 陳映月面無表情,一臉麻木,誰管你是外人還是內人。 只要一年以后,她能拿到解藥走人,蕭寰就是在這里攢一火車皮的女人,跟她有毛線關系。 鳳九娘點了點頭,看著蕭寰開口緩緩道:“國舅爺,雪芙再有三個月就滿了雙十年紀,眼看著她的行克之期就要過去,六王爺鬧嚷嚷說要三個月以后把雪芙抬回去做妾。國舅爺當年答應的事情,可還算數?” 蕭寰瞇了瞇眸子,勾唇沉聲笑道:“我既答應過的事情,自然是算數的。其實你們不必跑上這一趟,到時候我會出面,若有事,只管來找我便是?!?/br> “好。有三國舅這句話,鳳九娘的心就放在肚子里了,九娘感謝國舅爺的仗義?!兵P九娘起身一拜,蕭寰揚著嘴角笑道:“鳳老板不必多禮?!?/br> 雪芙也福身一拜,淡聲道謝:“多謝國舅爺?!?/br> “雪芙姑娘請起?!?/br> 鳳九娘再次又道了謝,才帶著雪芙離去。 陳映月冷眼瞧著他們。 覺得他們有一股莫名的熟稔勁,雖然他們表現的不是很熟,但是那種理所當然的近距離感,特別的自然而然。 按理說,如此熟悉,蕭寰前些日子不該大鬧花錦樓,鳳九娘也不會那樣罵他。 陳映月陷入沉思時。 江梓卉卻突然揚著紅唇看著蕭寰問出聲:“國舅爺你答應那舞姬什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入v第二更 第33章 讓我爹請圣旨來 蕭寰看著江梓卉的眼睛瞇眸笑:“你猜猜?” 江梓卉揚了揚下巴,傲氣的玩笑:“你討打是不是?” 蕭寰扯了扯嘴角, 眸中掠過一絲諱莫如深:“答應納她做小妾?!?/br> 他話落, 江梓卉笑意十足的眼睛瞬間凝固, 她愣了一下, 才扯了扯嘴角笑道:“國舅爺真是好生風.流。嬌.妻在側, 還要納妾?”江梓卉笑容有點僵硬。 蕭寰扯了扯衣服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呸!還少年?!不要臉!陳映月白了蕭寰一眼。 陳映月想起陳令月還在客房里待著呢,她便和蕭寰說:“夫君,我先去看看令月?!?/br> 她又側頭看了看江梓卉道:“江姑娘, 今日招待不周, 還請見諒。讓您見笑了?!?/br> 江梓卉看著陳映月抿唇笑了笑:“無妨?!?/br> 說話間, 她仔細的盯著陳映月, 想在她臉上尋找出些什么來, 卻什么也沒看到。 蕭寰朝陳映月揚了揚手:“娘子,慢走?!北憷^續若無其事的和江梓卉說話。 陳映月點點頭, 轉身去了客房。 卻看見蒲柳眼眶有點紅,她站在門口, 身子有點發抖。 陳映月急忙上前去, “蒲柳,你怎么了?” 蒲柳誠惶誠恐的搖搖頭:“沒有, 風吹沙子迷了眼睛?!?/br> 她嗓音帶著幾分干啞, 臉色蒼白, 嘴唇更沒有血色,看起來很不好,陳映月凝眸側目推開門看向屋內, 只見陳令月趴在床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陳映月蹙眉搖了搖頭,看著身后的蒲柳道:“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柔扇伺候?!?/br> 蒲柳艱難的點點頭,抬腳走了。 她腳看起來倒是沒事,但是身子略微有些踉蹌傾斜。 陳映月眉心微微蹙緊,她看著柔扇和其他跟著的小丫鬟道:“你們都退遠一些,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靠近,也不準進來?!?/br> 丫鬟們點頭,遠遠退開。 陳映月進入房中,將門緊閉。她看著床上的陳令月冷笑了一聲:“這里沒有別人,你不必裝了?!?/br> 陳令月冷冷的勾了勾唇,爬起身來,坐在床頭,看著陳映月,一臉理所當然的頤氣指使:“今天那個打我的賤婢,我不管她是誰。你給我把她殺了?!?/br> “陳姑娘,這世界上能命令我的人只有皇上。如果你要我聽你的,麻煩你去請一道圣旨過來?!标愑吃吕湫σ宦?,面如寒霜,她盯著陳令月,眼神森冷寒厲。 那略微帶著些陰鷙的眼神嚇了陳令月一跳,她緊緊的攥著手心,蹙著眉頭,揚了揚下巴:“好!我就讓我爹請圣旨來,到時候看你照不照辦?!?/br> 陳映月淡淡勾唇:“姑娘若是能請來圣旨,我自然是奉圣旨辦事?!?/br> 陳令月揚著下巴冷哼一聲,又看著陳映月道:“我要住在這?!?/br> “這我可做不了主?!标愑吃伦谧狼?,手指摩挲過青瓷茶壺。 陳令月看著陳映月的動作,勾了勾嘴角,眼中閃過一絲變.態陰森的光,她看著陳映月陰森森的笑,卻極力的掩飾著那股陰詭的感覺,她柔聲道:“這也要請圣旨?” “正是。姑娘是怎么回事,姑娘最清楚不過?!标愑吃履闷鸩鑹?,將扣著的一個小茶杯翻過來,執著茶壺往里面倒茶。 陳令月眼中變.態的光芒更甚,閃閃發著詭異的光芒。 陳映月斜睨著眼眸,用余光看著陳令月,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 一杯茶倒滿,她端起小茶杯,放在嘴邊。 陳令月整個人眼底就寫著兩個字:興奮。 她坐在床頭,死死的盯著陳映月,卻見陳映月又將那茶杯從嘴邊移開了。 陳令月眼神頓時黯淡下去,下一秒更生出緊張來,因為她看到陳映月端著茶杯朝她走了過去。 陳映月面寒如霜,看著她冷冷的勾了勾唇:“姑娘說了這么半天,想來也是渴了,不若喝口茶水?!?/br> 陳令月縮了縮身子,抓著被單:“我、我不渴?!?/br> 她眼見著陳映月的手已經伸過來了,她急忙伸手去推,想要推開陳映月的手和她手中的茶杯。 陳映月的手卻高高一抬,繞過了陳令月,她一手將茶杯放在陳令月嘴邊,一手按住陳令月的后脖子,抿唇冷笑:“恐怕由不得姑娘?!?/br> 陳令月拼命掙扎,卻掙扎不開,她哆哆嗦嗦,磕磕巴巴的說:“你、你大膽!” “還有什么人比姑娘的膽子更大?”陳映月冷冷的盯著陳令月,伸手傾斜著茶杯,要給陳令月灌下去。 陳令月怕了,她抖著肩膀,抽泣著哭起來:“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你原諒我?!?/br> 陳映月冷哼一聲,將茶水潑在地上,瞬間起了白沫子。 竟然惦記著下毒害人。 這個陳令月若是哪天被夜鶯殺了,那也是死有余辜。 陳映月冷冷的盯著陳令月,冷厲的眼神像是要在她臉上戳出兩個窟窿來。 陳令月緊緊的攥著手心,她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死死的盯著陳映月,然后凄厲的哀嚎一聲,那嗓音震天響,都快破音了。接著她瞬間將右手食指放在嘴里裹了一口。 下一秒,陳令月整個人面色發黑,嘴唇烏青,她兩眼發直,艱難的喘著氣倒了下去。 她不住的喘氣,嘴里虛弱的喊著:“救命,救命~?!?/br> 蕭寰和江梓卉聞聲趕來,打開門的時候看到了這樣一番情形:陳映月手上拿著有毒的茶杯,床頭地上有一潑撒了的毒茶水漬,陳令月中毒倒在床上喘息,氣若游絲還不停地喊救命。 蕭寰看了看,揚手對身后的小廝說:“請郎中?!?/br> “是?!毙P急忙而去。 江梓卉垂眸,輕輕勾了勾嘴角,抬頭看著陳映月說道:“三少奶奶這是在懲戒自己的meimei?” 陳映月沒言語,而是轉身淡定的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她沒必要說話,因為戲很足的陳令月茍延殘喘中已經把話接過去了,她看見蕭寰,兩眼睜得大大的,喊著:“姐夫,姐夫,救我!?!?/br> 蕭寰嗯了一聲,點點頭。卻沒看陳令月一眼,而是走到陳映月面前,握上陳映月的手,關切的問道:“娘子,你沒事吧?嚇壞了吧?手怎么這樣涼?!?/br> 陳映月:“……”手涼?她掌心溫熱。 江梓卉攥了攥手心,咬著后槽牙輕笑一聲:“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陳映月淡聲道:“江姑娘請讓開,讓郎中進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br> 江梓卉回頭,看到郎中疾奔而來的身影,她側了側身子,躲開門口。 郎中進來以后,急忙去看陳令月,診斷過后,說是中了砒.霜.毒,還好量不大。他給陳令月灌了些解毒散,又開了方子,讓人去熬解毒的湯藥。 蕭寰命人給郎中拿了診費和賞錢,便讓人帶到一旁休息,以便觀察陳令月的身體。 陳令月好些了,能說出整話,她便靠在床頭,看著蕭寰一臉楚楚可憐:“姐夫,姐夫。jiejie——” 蕭寰突然勾唇出聲,打算陳令月的表演。 他看著陳令月一臉歉疚的說道:“不好意思。是我泡了毒茶,本來打算浸了糕點吃食去毒老鼠,結果忘記跟下人說了。不想下人把你引到這里來,姐夫給你賠禮了?!?/br> 蕭寰說著,朝著陳令月拱了拱手。 陳令月一愣,她長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寰。她喘了兩口大氣,又瞪了陳映月一眼。賤婢!沒想到這個賤婢,如此得蕭寰的心。 蕭寰如此說,她還是要陷害陳映月,蕭寰也不會理她的。 陳令月原本的打算是毒死陳映月,然后等陳映月死后,就和所有人說是陳映月想要毒死她,結果陳映月自己誤喝了那杯毒茶。 只是后來被陳映月識破,她只好另外想了一計。 她這另外一計,陳映月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她沒阻止。 剛才陳映月假意要喂陳令月喝毒茶的時候,陳令月趁機把手指沾進茶水里,陳映月是看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