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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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長姐誕下皇嗣以后,她會被皇上調遣回去嗎?她會離開嗎? 想到這,蕭寰突然覺得心口微微堵了一下,又像是缺了一小塊。 突然被賜婚,他覺得意外,也覺得無所謂。但是這娘子到手了,過幾個月要是又突然沒有了,蕭寰怎么覺得心里有點不舒坦? “休息吧!娘子!”蕭寰看著陳映月抿了抿唇,轉身出去沐浴。 是夜,蕭寰與陳映月各自背對著彼此,窩在一旁,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早,陳閣老府中又來人了,來的是陳夫人本人。 這著著實實是讓陳映月驚了一驚,她側頭看向蕭寰,蕭寰也在看陳映月。 這夫人還真是拎不清楚,陳映月算是知道陳令月為什么養成那副吊樣了!陳夫人太過嬌慣她了,完全無條件的縱容陳令月的刁蠻放誕。 陳映月和蕭寰一起去見了陳夫人。 “娘?您老怎么來了?”陳映月明知還是得故問。 蕭寰站在陳映月身旁,朝著陳夫人微微拱手行禮:“參見岳母?!?/br> 陳夫人點點頭,臉色似有為難,卻還是開口道:“映月,你和愛婿隨我去我府中一趟。你那庶妹子昨日落入湖中嚇到了,整個人神情恍惚,高燒不斷,只是嚷嚷著要見你。她剛來府中,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外面的人還以為娘容不下她呢。算是娘求你了,你和娘回去一趟?!?/br> 陳夫人說著朝陳映月行禮,陳映月倒吸一口冷氣,連忙上前扶住陳夫人:“娘,你這是做什么?” 陳夫人剛要抿唇說話。 陳映月卻捏著手絹在她額頭上擦了擦:“娘,你看你,額頭都出汗了,頭發也亂了??祀S我去梳洗一下,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慢慢商議?!?/br> 她說話間,已經拉著陳夫人往臥寢走去,順便回頭看了一眼蕭寰:“相公,我帶娘進去梳洗一下。相公今天不是要出門辦事嗎?你放心去吧。娘這里我會照顧的?!?/br> 蕭寰抿唇輕笑,還未開口,陳夫人就驚詫一聲,回過頭看著蕭寰:“你要出門?!?/br> 蕭寰不動聲色的瞧了陳映月一眼,在她滿懷期待的眼神里點點頭:“小婿今日的確有要事要去處理,還請岳母見諒?!?/br> “這……”陳夫人還要說話,陳映月卻“攙”著陳夫人走了,“娘,里面請?!?/br> 蕭寰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勾唇笑了笑,如今她是掩飾都不掩飾了。 進到臥房內,陳夫人朝著陳映月當頭就要拜,陳映月一把牢牢攙住陳夫人,面色上毫無半點表情,甚至有點陰沉。 她面如寒霜的樣子,就像是陳夫人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 陳夫人心下一凜,才想起眼前的姑娘是個不茍言笑的暗衛,和她之前戲演多了,倒是忘了這姑娘不但不柔弱,反而是冷面的人物。 陳映月不想嚇唬陳夫人,但是此次逼于無奈,也只能這樣,更何況她在陳夫人面前是暗衛朱雀。 陳映月言語無半分溫度,她盯著陳夫人的眼睛問她:“夫人,令愛真的病了嗎?” “這……”陳夫人眼神閃爍,低了低頭,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陳映月現在身上有一種可怕的力量,那是常年在暗衛營里熏陶出來的陰鷙之氣。 第21章 養兒養孽障 陳夫人被陳映月身上的氣場嚇得節節后退,她繳著手帕,一頭冷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望著陳映月,囁嚅了兩下嘴唇,似乎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陳映月望著陳夫人略微蒼白的臉,聲線依舊淡漠如冰:“夫人,恕我直言。我奉圣命在此,雖然是冒充您和閣老的女兒,但我只聽命于圣上。夫人此番要求,對大家都沒有益處。還望夫人能夠明白知悉其中的厲害關系?!?/br> 陳夫人縮著肩膀,怔楞的看了看陳映月,低了低頭:“老婦人明白了?!?/br> “夫人明白就好?!?/br> 陳映月揚了揚手:“夫人,我送您出去?!?/br> 陳映月一路和陳夫人并行,將她親送到大門口。一路上自然是親昵的母女,母慈女孝的模樣讓陳夫人冷汗直流。 “娘,您腳下小心?!标愑吃聦㈥惙蛉怂蜕像R車,望著她遠去的馬車尾。心中一聲嘆息,還希望這位陳夫人醒事一點,若是再任由陳令月胡作非為,那陳令月的下場堪憂。 最是無情帝王家,若是三番兩次觸怒龍顏,惹怒了皇上,別說區區帝師之女,就算是皇族公主,也會落得個凄慘收場。 陳映月轉身往回走,卻見那府中的荷花池碧波湖的涼亭上,蕭寰倚在柱子旁,看著她挑眉笑。 他如墨般的青絲隨風微微飛揚著,修長的身軀倚在那朱紅色的柱子上,雕梁畫棟之下,如一幅水墨畫卷般令人賞心悅目。 陳映月腳步輕輕,徐徐走過那長廊,至湖心涼亭上,看著蕭寰勾唇笑:“夫君好雅致?!?/br> “娘子,岳母走了?” “是?!标愑吃孪蛑砗蟮娜藫P了揚手,丫鬟們遠遠退了下去。 蕭寰執壺斟茶,端起一杯尚好的碧螺春送到陳映月面前,陳映月淡笑接過。 靜默賞景,心照不宣。 ***** 陳府。又是另外一番情形,已經炸開了鍋。 陳令月躺在床上,看著空手而回的陳夫人不依不饒,捏著手絹一臉委屈,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落,連手絹帶枕頭及她烏黑的鬢發皆被打濕:“娘,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見蕭寰。他本來就是我相公,那個賤婢憑什么霸著不放?你讓爹告訴皇上,賜死那個賤婢。娘,我心里好難受,我喘不過來氣?!?/br> “月兒,不要再鬧了?!标惙蛉艘贿吥ㄑ蹨I,一邊看著滿臉淚痕,不停打滾撒潑的陳令月,忍不住埋怨了兩句,“你現在知道蕭寰原本該是你的相公,當初你想什么?為什么跟六王爺扯在一起?!?/br> 陳夫人想起那天看見自己女兒和六王爺私通的時候,現在還覺得老臉臊得慌。 “不是那樣的,娘?!标惲钤聯潋v一下坐起身來,想要解釋,卻想起郊外茅草屋的事情,根本解釋不了了。 她哭哭啼啼,索性說:“是六王爺用強,月兒怕死?!?/br> “你當你娘我聾了,還是瞎了?”陳夫人臉色沉了沉。 “反正是六王爺半哄半騙,他跟蕭寰有仇,故意設計我,以此報復蕭寰。娘,我是為了蕭寰才落到如今這步田地的,他也有責任的。我不管,總之,他本來就應該是我相公,你讓圣上把他還給我?!标惲钤吕吨纸?,一臉刁蠻任性。 陳夫人氣得頭疼:“你當你娘我是太后?我讓圣上把他還給你?我能說了算,你至于連個嫡女的身份都沒了?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作的?!?/br> “娘,你罵我,你不疼我了?!标惲钤挛目蘖似饋?,持續撒潑中。 陳閣老買墨寶回來以后,走到房門口就聽到陳夫人自比太后,嚇得他立馬把下人們全部屏退下去。 他急急踏過門檻子進屋,就連新買的墨寶都顧不上珍惜了,氣沖沖撂在桌子上,將門窗關好,怒聲責罵:“你們母女兩個不要命了是不是?” 陳閣老看著陳夫人猛瞪眼睛:“你是不是瘋了?自比太后?你活膩了也別連累九族!” 他罵完又看向陳令月:“蕭寰是你的嗎?你以為他是你手里的小物件,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把自己的嘴給我管好了,不然我就宣布你暴斃身亡,然后把你送到鄉下去。到時候,你就不再是我陳家的女兒,什么庶女嫡女身份,你都沒有?!?/br> 陳閣老已然氣瘋了,反正他清譽被陳令月毀了大半,不在乎再多一條苛待庶女至死的罪證了。 陳夫人和陳令月被陳閣老罵的齊齊噤了聲,誰也不敢再胡亂言語。 只是心下都是不服氣的。 陳令月氣鼓鼓的擰著眉頭,都不幫她,她自己來!蕭寰是她的,那個賤婢,休想一輩子霸著她的身份,占著她的男人。 還有慕容桀,她絕對不會放過他!都是因為他,她才落到這步境地。 ***** 午后陽光正好,品茗過后,陳映月坐在涼亭里納涼,順便欣賞蕭寰作畫。 這個所謂的紈绔子弟,有心計,懂畫藝,陳映月對蕭寰越來越刮目相看。 只是舒心的時間總是特別短暫,出了暗衛營不過斷斷幾天,陳映月覺得像是過了好久一樣。 因為她面對的不只是蕭寰,還有龐大的“戰場”。 送走了娘家人,又來了婆家人。 陳映月看著老管家內心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老管家開口的第一句就是:“侯爺來了,正在客廳,請您和三少奶奶過去一敘?!?/br> 蕭寰垂眸,撂了手中的畫筆,看了看陳映月:“娘子,我爹來了,隨我過去吧?!?/br> 陳映月福身點頭。 蕭寰的親爹來了,府內竟無人通報。本是有的,但是被關內侯按住了。 關內侯不讓,誰也不敢。這位侯爺身上可是好大的氣勢,把下人們都鎮住了。 蕭寰往客廳走,越走肩膀子越來越斜,走路的姿勢越來越邪魅狂狷?;钌駛€中二病時期樂于和親爹作對的混小子。 及至客廳。 蕭寰已經全然變成了一副吊兒郎當,萎靡不振的樣子,活生生能氣死個人。 陳映月瞧著他那樣子,恨不得在他屁.股上踹上一腳,忒氣人!他現在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欠揍的氣場。 關內侯見了蕭寰這副德行就生氣,拿手朝著他直點:“你瞧瞧你,還有沒有點人樣?!你媳婦還跟在后頭,本以為你娶了親能長進一點,沒想到還是如此的犯渾不長進!” 蕭寰掏了掏耳朵,打了個哈欠,萎靡不振的朝著關內侯一拜:“爹,你也知道我媳婦還跟在后面呢!你這么罵我,我哪有面子???” “你要面子?你還知道面子?你知道面子,就去朝廷里謀一份正經的差事,不求你像你大哥一樣馳騁沙場,建功立業。你也至少像你二哥一樣,本本分分的謀一份差?!?/br> “爹,我又不是沒有錢。就我這樣的,入朝為官,那不是占著茅坑——” 砰的一聲,蕭寰話還沒說完,關內侯就砸碎了一個茶杯。 他氣呼呼的叉著腰走了。他簡直是自找氣受,為什么要來見著逆子。 老管家卻沒有緊跟著侯爺的步伐走出去,而是到蕭寰面前,一臉語重心長的說:“三少爺,您這……?侯夫人好不容易才勸動侯爺讓您回家,侯爺說要來看看您,若是您長進,便讓您回家。剛才侯爺往客廳來的時候遙遙一觀,看見您在作畫,可是很欣賞的——” “劉安!”關內侯怒吼一聲,叫了老管家的名字,令他出來。和這個逆子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 劉管家急忙朝著蕭寰和陳映月鞠了鞠躬,快步走了出去,跟著侯爺怒沖沖的背影出府去了。 蕭寰身姿又恢復了挺拔,臉上卻帶著幾分陰沉的氣息。 陳映月側目看著蕭寰,心中疑惑叢生。 蕭寰冷冷盯著陳映月,勾唇道:“有些事情,不該好奇,就不要好奇?!?/br> “你放心,我沒有興趣?!标愑吃聯P著嘴角淺笑。 養兒養孽障,陳閣老如此,關內侯也如此,陳映月不禁咂舌。 陳令月是真的腦袋有坑。那蕭寰呢?他好像是假的腦袋有坑。 到底為什么如此這般…… 關內侯前腳走了,蕭寰后腳也要出門。 他踱步邁出客廳,復又回頭看著站在原地的陳映月:“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