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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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包是一早準備好的,十分豐厚,產公接了紅包,擱在手上輕飄飄的,拆開一看,是張百兩的銀票,當下眼睛都笑沒了,嘴巴抹了蜜一般都說好話。 郝澄又問產公:“能不能把我夫郎挪出去,產房這么臟,他喜歡干凈?!?/br> 產公點頭:“自然是可以的,不過要注意,給貴正君擦身子的時候,要用半干不濕的那種巾帕擦拭,不要直接用濕的,剛生完孩子,頭兩天是不能沾水的?!?/br> 能動就好,江孟真那么愛干凈,她實在是不能想象他要忍受自己待在這種地方的樣子。郝澄都這么說了,當下便有人麻利地換了沾了血污的床單,又換了江孟真身上的衣物。 擦拭身子的事情本來是由竹青這些人來做的,不過郝澄堅持讓她來。她看到江孟真的肚子上有一條很長的線。 看她在那線上的眼神停留的久了一些,一旁的產公及時解釋:“這是羊腸縫的,不是我自夸,這次絕對是我縫線縫的最好的一次,一個月后,絕對不會留疤。 郝澄“哦”了一句,小心翼翼地給江孟真擦身子。她手勁還挺大,怕控制不好力度,特別的小心謹慎,擦得也就特別的慢,還是竹青看不下去,大膽地一把搶過郝澄手里的帕子:“家主,你這么擦,我家主子怕是要著涼受凍了,還是我來吧?!?/br> 為江孟真好,郝澄也沒有計較他的冒犯。果然竹青手腳麻利,很快就給江孟真把身上的臟污都擦拭了干凈,還迅速給他換了身干凈寬松的衣服。 等江孟真被小心翼翼地搬出來,哭累睡著了的寶寶被放置在大床邊上的搖籃里,郝澄又追在產公后頭問產夫的各種注意事項。 “他剛生了孩子,是不是一個月都不能見風的?”上個世界女人來大姨媽生孩子,生完孩子要坐月子,不知道這個世界男的要不要。 產公很是震驚:“您這些東西都是聽誰說的,還待一個月不能見風,那不是要把人給悶死?下了床就能走動了,就是注意一下,我先前說的,頭兩天是不能沾水的。第二件事,近期不要吃什么刺激辛辣的食物,酒也不能喝,還有牛羊rou啊這種發的食物也最好少吃,等他肚子上的傷口好了,就不用忌口了?!?/br> 郝澄虛心點頭,在小本本上也都記好了。 等到記完了,她又回去守著江孟真和孩子,當然除了她之外,還有經驗豐富的奶公負責照顧孩子。 因為怕嬰兒啼哭吵到江孟真休息,她又讓人把搖籃抬到隔壁的廂房去,自己看了江孟真一會,眼皮也打架打得厲害,干脆褪了鞋襪和外衣,爬上床去,和江孟真并排靠在一起睡。 等到江孟真醒了,口渴的厲害,張口便要喝水。郝澄因為受驚,實在是累極了,閉著眼,沒理他。 屋內的下人怕打擾兩位主子,都撤了出去,江孟真這蚊子大小的聲音根本叫不動外頭的人,又想讓郝澄多睡會,只好起身自食其力。 不過他一動,郝澄就醒了,看他想從床上下去,她忙問:“怎么了?” 江孟真小聲道:“我想喝水?!辈皇撬幌氪舐?,只是他嗓子都快冒煙了。 郝澄這才注意到他干裂的嘴唇,生孩子流了那么多血,他又睡了那么久,不渴才怪。 郝澄忙把他摁回床上:“你好好歇著,我幫你去拿?!?/br> 她便起身提拉著鞋子倒了一大碗水,江孟真一口氣將水飲盡了,郝澄在邊上看著,口中還勸他:“喝慢點,又沒有人和你搶?!?/br> 江孟真喝了兩大碗,總算好受些了,又問郝澄:“寶寶呢?” 郝澄道:“我怕她吵著你,讓人抱去隔壁了,寶寶很好,是個女孩子?!?/br> 聽到是女孩,江孟真不自覺松了口氣,起身就要去看孩子。 郝澄搖搖頭:“我讓人抱過來吧,你剛生完孩子,還是歇歇比較好?!?/br> 江孟真笑:“生個孩子而已,這點路我還是能走的?!?/br> 他要起身,郝澄也不攔他,又給他系了擋風的外頭,攙著江孟真就去了隔壁廂房。小孩還是閉著眼,小鼻子紅紅的,睡得很是香甜的樣子。 江孟真皺著眉:“怎么長得這么丑?”他看人家的小孩,都是漂漂亮亮的,還沒見過這么丑的。主要是,他看到的嬰兒基本是在滿月宴上,接觸的又基本是貴族階層,是真沒有見過這種剛出生的小孩子。 郝澄哭笑不得地解釋:“剛出生的小孩都這樣,等她長長,基本一天一個變,一個月后,可雪白可漂亮?!?/br> 兩個人說話,似乎是吵醒了小嬰兒,她小嘴一癟,又開始哇哇大哭。一旁的奶公忙抱起來哄,給嬰兒喂奶吃。 喂的是新鮮的羊奶,主要是奶果催出來的人乳雖然不錯,但對身體還是有一定損害,江孟真不自己上,他也不愿意讓郝澄身體因了這個孩子有什么損傷。 江孟真見孩子哭,卻不睜眼,心下有些發愁:“這孩子眼睛怎么回事?” 郝澄安撫道:“都是這樣的,很多小孩過兩天才能睜眼,而且一般要五六日才能完全睜開眼睛。奶公都說了,咱們女兒很健康,沒有毛病?!?/br> 江孟真這才松了一口氣,又拋出被郝澄遺忘在腦后幾個月的大問題:“那寶寶的名字,你想好沒有?” 第102章 提到寶寶名字,郝澄臉僵了,先前她是想了個好名字來著,但是轉眼就給忘了。不過這實話她肯定是不能和江孟真說的,當下便道:“先前不是想了好幾個,你都不滿意嗎,我覺得取名字也不要太強求什么太特別的,給寶寶取名叫郝敏怎么樣?” 郝敏,敏是指聰敏,是好詞,諧音也是好命,多好聽。 江孟真皺了皺眉,眉心又很快舒展開:“名字是不錯,再請個大師算算,如果合適的話,那就用這個了?!?/br> 京城能人異士多,江孟真人脈廣,還真請了個很有名的風水先生。過了沒幾日,江孟真請的那大師上了門,是個鶴發童顏的女子。就是郝澄看電視里天生童姥那般,一頭雪白華發,容貌卻似二八少女。 不過對方容貌雖然年輕,眼神卻十分滄桑,,身著白衣廣袖,衣袂飄飄的模樣很是仙風道骨。 江孟真以前做生意的時候,顯然和這位大師打過交道,他給兩個人相互介紹:“徐大師,這是江某的妻主。這次請您過來,是想看看寶寶的名字取得很是與否,順帶著讓您為她摸下骨?!?/br> 他又轉向郝澄:“這便是先前與你說的徐大師?!?/br> 郝澄忙揚起笑臉:“徐大師好?!?/br> 模樣好似年輕小姑娘的徐大師開了口,聲音則是個四五十歲女子的聲線:“你們先給這孩子取名郝敏?” 郝澄點點頭,后者道:“這個名字很不錯,可以用?!?/br> 明明是輕飄飄一句話,郝澄愣是覺得松了一大口氣,心中就這么把自己女兒的大名給定下來了。 不過那大師摸完了郝敏的骨,又慢吞吞地道:“這是個好孩子,不過貴府小女君命中缺水,小名取個帶水的字壓壓為好?!?/br> 郝澄自己都做過鬼,前世不信什么鬼神大事,不過據江孟真說,這是真有本事的玄學大事,看人家的樣子,也確實很厲害的。 因了江孟真的緣故,她對這徐大師的話也很看重,便好商好量地問她:“那淼字如何,愛女可否取個淼淼的乳名?” 不就是缺水嘛,淼字三個水,淼淼有六點水,不怕郝敏還缺水。 那大師見她神色恭敬,也算是合眼緣,點了點頭,又送了條鏈子給寶寶做初次見面的禮物。 她送的時候囑咐道:“這鏈子材料不貴重,那要讓郝敏戴在身上,她命中注定有一劫,這是給她庇護用的。但能不能護得住,還是要靠上天放不放過?!?/br> 雖然是送禮,但這話說的著實不大好聽。郝澄還沒有太大反應,江孟真先十分鄭重地謝過了,她也忙著后頭又謝了一遍。 她雖然是穿越過來的人,懂的科學知識和金融知識不少,但這種玄乎的事情還真的不是什么懂,這寶寶的問題上,寧可小心些,不能怠慢慢點??唇险孢@么認真,她自然也要端正態度,這外人面前,絕對不拖自家夫郎后腿。 興許是被人捧習慣了,那大師對妻夫兩個人的反應很淡然,瞧了眼郝澄,又道:“有些話,不知我能否單獨與江正君說?” 江孟真第一反應是看郝澄的臉色,有什么話是非要隔開她說的,郝澄面上方有些變化,這搖籃里一直很乖巧的郝敏又哭鬧起來。 郝澄朝自己夫郎擺擺手:“我照顧孩子,你先去和大師談吧?!?/br> 看她真沒什么生氣的感覺,江孟真便和那大師另尋了處僻靜的院子,留下郝澄和其他下人來逗孩子。 郝敏哭鬧的原因是因為她餓了,郝澄便用拿了個自制的奶瓶給她喂奶喝??粗蛔约盒⌒囊硪肀г趹牙锏膵雰汗闹彀?,一口一口地吸著瓶子里的奶,郝澄的心中滿是溫情。 她這個女兒的身體和當時產公說的一樣健康,她在出生第三天的時候就已經會睜眼了,現在眼睛更是完全睜開了。雖然眼睛不是特別大,但很漂亮,,一雙葡萄般的眼睛黑漆漆的。 除了眼睛外,她眉形更是生得好,剛出生那種皺巴巴的樣子也漸漸的變好,一天一個模樣,面上光光滑滑的,還特別的白嫩可愛,看得直叫郝澄羨慕。 郝敏喝飽了奶,打了個飽嗝就昏昏欲睡。郝澄見她睡了,剛準備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回去,結果小孩嘴巴一癟,又開始哭鬧起來,見狀,郝府專門為此請的奶公翻看了一下,又手腳麻利地給小寶寶換尿布。 等到終于把女兒哄睡著,江孟真也進來 ,只是身邊沒跟著那位鶴發童顏的徐大師。 郝澄見他進來,忙做了個噓的手勢:“寶寶睡著了,有什么事情咱們出去說?!?/br> 等去了不會吵到小孩的廂房,郝澄問他:“那位徐大師呢?” 江孟真道:“方才我將她送走了?!?/br> 郝澄哦了一句,又隨口問道:“那她的酬勞你給了沒有?” 江孟真也說得隨意:“我命人封了五十萬兩的銀子的銀票給的徐大師?!?/br> 這事情他就沒想到,畢竟那么厚厚的一疊銀票,是他讓管家拿來,然后擱在一個紅酸枝做的小匣子里,親自遞給了徐大師的。 知道江孟真有錢,也知道那徐大師可能是有幾分本事,但郝澄還是忍不住驚呼出聲:“五十萬兩!”那都能抵得上她那世界一個億軟妹幣的購買力了。 先前江孟真說掏了三百萬兩白銀給皇帝,掏空了大半的家底。雖然江孟真安撫她不用擔心后頭的花銷,但江孟真這種花錢法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微妙。 “這徐大師方才和你說了些什么,你這么信她?”徐大師到她們府上,也就是定了郝敏的大名和乳名兩個名字,再給郝敏摸了骨,送了鏈子。這些錢是值當不了這個數的,所以只能是先前江孟真和那徐大師單獨談的話有問題。 江孟真從袖中取出兩枚白玉扳指,這個世界并不興什么亮晶晶的鉆戒,黃金戒指更是沒有人帶,但玉扳指還算是好東西。 郝澄瞥了眼玉的材質,油光水亮的,看起來不錯,但料子只能算一般,無論如何也值不了五十萬兩白銀的。 江孟真將扳指中一枚給郝澄的手帶上,還別說,尺寸正合適,一點也不卡,但只要不用力往外頭拽,也不會掉下來。 江孟真又將另一枚擱在她的手上:“你幫我戴上?!焙鲁慰戳丝吹氖?,江孟真原本戴的那枚青玉扳指果然被他早早取下來了。 她雖然不喜歡江孟真這種亂花錢的派頭,但還是十分細致認真地給江孟真的手指頭戴上了那枚玉扳指。 等到她動作結束,江孟真才道:“你可知道,方才我給你戴的那扳指是什么?” 郝澄看了看那扳指,覺得有些別扭。她是不大習慣往手上戴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前世不會,今生更不可能。但現在又想想,這可是花了五十萬白銀買來的東西,她帶在身上也沒什么。 她習慣性地順著夫郎的話問下去:“是什么?” 江孟真卻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道:“你不是好奇徐大師和我說了什么嗎?” 郝澄不由得緊張起來:“寶寶是不是又?” 江孟真搖頭道:“和寶寶沒什么干系,這事情和你有關?!?/br> 郝澄就納了悶了,她和那位徐大師也沒有什么干系,這人到底是說了什么話,讓江孟真這樣的態度。 “她都說什么了?” 江孟真定定地盯著郝澄,一字一句道:“她說,你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根,郝澄,本該是早死之人?!?/br> 郝澄一下子,從頭涼到了腳。 第103章 徐大師雖然是高人,也確實很有兩把刷子,但是她說的關于郝澄的話,原本江孟真是不信的。 方才那句話,他不過是試探,但看郝澄反應,那些對徐大師的懷疑消失得一干二凈。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便向前一步,牢牢地握住了自家妻主的手。 以往郝澄的手總是柔軟溫熱的,如今它依舊柔軟,但摸上去卻有些冰涼。 他出聲道:“我原本是不信的,但妻主這反應,卻叫我不能不信?!?/br> 郝澄本來就不是很擅長騙人的那一種,在親近的人面前,她一個小動作,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就能出賣自己的秘密。 所以在江孟真說出來的那一瞬間,她就沒有想過隱瞞,只哆嗦著唇道:“我不是故意要瞞你,只是這事情實在是太荒謬?!?/br> 在那么多大事情上,她一向鎮定,即便是初臨異世,在和潑辣討厭的小舅糾纏上,她也一直保持理智,但本人最大的秘密在夫郎面前被揭開。她一時間真的是不知所措,再怎么解釋,仿佛都沒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