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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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第二次。 他真的不知道還有什么能留住她。 讓杰森參謀一下也好,就算死馬也當活馬醫吧。 白行東大致跟他說了一下昨晚跟今早發生的事情,當然是省略了一切跟夏含有關的細節——那些親密他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杰森聽的嘴角抽搐,這就是個拔吊無——哦不對她沒有——合上大腿不認人的渣女??!他簡直想拍拍白行東的肩,告訴他,“哥們兒,你這是讓人給白嫖了,兩次哦?!?/br> 但是他看著好哥們兒那鐵青的臉色,明智的選擇了不要插刀,不然友誼的小船肯定說翻就翻。 他一掃方才吊兒郎當的神色,換上一臉認真的表情,直視屏幕,問道,“即便是這樣,你還是喜歡她嗎?你到底喜歡她什么???” 白行東垂下眼簾,輕微但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至于喜歡夏含什么,他也這樣問過自己,他一時覺得完全說不上來,一時又覺得太多了,根本說不清。 杰森在心中哀嘆,果然是這樣,這小子從小就是這樣的死心眼,認定了目標就不回頭。他還能說什么呢? 他只有揮拳給他鼓勁,“喜歡那就去追,大不了追不到?!?/br> 在白行東殺人的目光下,又趕緊改口,“當然啦,我相信你一定能追到?!?/br> 關掉,白行東收起在茶幾上已經放麻了的兩條長腿,揉了揉眉心,又嘆了口氣。 雖然跟杰森聊過也并沒有什么用,但是好歹跟人傾訴了一下,之前那口把他憋的發慌的悶氣似乎也消散了一些。 他想,接下來他一定要好好跟她談談。 他想知道,她心里對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 夏含好容易在堵車中擠出生天,回到家中。 她先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涼水,緩解宿醉后身體脫水的狀況,又走進衣帽間從衣柜中拿出一堆這個天氣能穿的衣服。 對著鏡子比劃了半天,她終于挫敗地發現依自己脖子這個凄慘的樣子,非得穿個高領毛衣或者戴條大圍巾,不然根本沒法完全遮住。 她在心里惡狠狠地把白行東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考慮著今天干脆稱病不朝算了。這樣一想,白行東簡直就是個禍國殃民的jian妃妖孽啊,害的一向勤勉的夏女王都不早朝了。 夏含自詡是個敢作敢當的人,然而早上她完全是下意識的就開溜了,簡直像個提上褲子就走,完全不顧床單中裹著的雨打嬌花的渣男——就差在床頭柜上留張空白支票了。 她被堵在車流中時亂七八糟的想了一路,終于給自己想出來一個大致合理的解釋——白行東他,因為有工作上的關系,分明屬于她的撩漢四象限論中最棘手的那種,想撩但是不能撩的第四象限??! 自從那天認出他后,她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咸豬手……啊呸呸呸,是纖纖玉手,看到白行東那副故作鎮定的誘人模樣就想撩一把,撩完一把又一把,有二就有三,量變形成質變……就又把人給睡了。 后悔倒是沒有,她的記憶都在,不會昧著良心否認自己還是很享受的,這人……技術比上次進步真不小,體力又好,那個腰臀的爆發力…… 咳咳,打住打住。 還是那句話,撩漢一時爽,撩完難收場啊。 不過也說不定人家根本沒想跟她探討后續呢?那她豈不是在自尋煩惱? 嗯,還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吧。 夏含剛完成了阿q式的心理建設,這時候手機響了,她看也沒看的接了起來。 “喂?”心情還沒完全收拾好,語氣略沖。 “什么??。?!”她一把把手里的衣服丟在椅子上,歡喜的音調高了八度。 “明天嗎?幾點鐘到,我去接你們!” 掛上電話,夏含開心的在鏡子前手舞足蹈,整個清早的煩躁一掃而空,她現在快樂的想下樓去跑圈! ☆、第26章 恭迎太上皇 夏元松夏老同志終于要攜妻回歸了! 從接手奧譜以來,夏含自知資歷淺薄,管理經驗嚴重不足,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個錯誤的決定把自家老爹辛苦半輩子積累的家底給敗光了。 她知道自己離能扛起這么大一個企業的管理工作還有一大段距離,還好夏元松給她留了劉叔在旁邊教導提點她,雖然她偶爾會大逆不道的覺得這安排有點像劉備托孤——呸呸呸,她才不是扶不起的阿斗,她爹也不是愛哭的劉皇叔好嗎。 反正有夏元松坐鎮,哪怕他還要遵醫囑在家靜養不工作,也是一根頂天立地的主心骨。 再說,她也真的是想爸爸mama了。以前一個人在國外漂習慣了還不覺得,自從回了國到了家,輪到父母遠行了,她卻時不時有種被父母丟棄在家的留守兒童的寂寥感。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在心里默默的鄙視自己。 她給劉叔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今天不去辦公室了,公司有什么急事可以電話聯系她。劉叔也體貼她昨晚在晚宴待到太晚沒休息好,連連讓她好好補個眠,又聽說老夏總就要回來了,心里更踏實了。 夏含看看時間還早,先打電話讓家政阿姨去父母的房子打掃收拾一番,一段沒住人肯定到處都灰撲撲的。 交待好阿姨打掃買菜,難得今天不去公司,她決定利用這個時間好好梳理一下她這段時間在奧譜的工作,一方面方便回頭跟老爹交接,另一方面也是她個人的一個總結參考,同時也像她跟編輯理查德說的,任何的歷練都可以看作是為她的寫作事業的“取材”。 捋了捋她目前手里的幾個項目的進度,標注好哪些是要移交給夏元松、哪些會需要她繼續跟進,她覺得可以著手安排月底的非洲行,和回來以后兼顧寫作和公司的生活計劃了。 夏含一投入工作中就進入了忘我境界,一邊做著總結計劃,時不時的跟劉叔和其他下屬電話交代各種事情,一天的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飛過去了。 第二天,夏含在機場接到了父母,她簡直想抱著夏元松的大腿痛哭流涕。 “哎喲喂,這不是太上皇和太后嗎,您二位這是吃了什么返老還童的仙丹,這是紅光滿面容光煥發呀,可憐小含子我在家里兢兢業業的守著家底,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香,聲色犬馬一律不沾,為我大奧社稷cao勞的人比黃花瘦……”她接過父親手中的行李車,一家人親親熱熱的往停車場走。 “行了啊小含子,打住打住,”夏元松哭笑不得地打斷她的唱作俱佳,“再沒個正形就拖出去廷仗五十棍?!?/br> 夏含捂住胸口,后退兩步,泫然欲泣:“昏君啊昏君,您就是這樣對待勞苦功高的功臣的?早知道我就趁你不在可勁兒的折騰,把江山給玩垮了!” 夏元松大手一揮,爽快一笑,“隨便玩,大不了讓子舟養你,你養我跟你mama?!?/br> 夏含被老爹慷他人之慨的霸氣鎮住了,嘴角抽搐,“敢情您下的是這么大的一盤大棋啊。你要是杜子舟,你還笑得出來嗎?” 遠在歐洲,正在注射疫苗為非洲行做準備的杜子舟,突然覺得后背一涼。 “不過啊,”夏含偏要跟老爹抬杠,“您大概不知道,您女兒的錢都交給杜子舟管了,”她摸摸下巴,故作憂慮狀,“我們是不是該全力討好杜子舟,免得他一個不爽,以后讓我們都喝西北風去?” 夏元松聞言,故意大大松了一口氣,一臉欣慰地拍了拍夏含的肩膀,“你交給他管就對了,子舟最擅長投資理財,眼光精準,不然就你這樣不會算賬的小敗家精,錢在你手里我才要擔心喝西北風呢?!?/br> 夏含沖著他齜牙,這什么爹啊,一看就是親生的! 她抱著夏母的胳膊跺腳撒嬌,“mama你看啊,老爸又欺負我!我不服!我要上房!我要揭瓦!我今天就要造反!” 夏母哭笑不得的戳她額頭,“一看你就是當個甩手掌柜,又使喚人家子舟,你也上點兒心,跟著好好學學,別老麻煩他?!?/br> 還沒等夏含回話,夏元松倒是先不樂意了,一揚下巴,那傲氣的欠揍樣一看就跟夏含是親父女,“麻煩什么,這是他應該做的!” 夏含吐吐舌頭,這待遇,果然是親生的! ☆☆☆ 奧譜起先是給國外的品牌做代工起家的,后來才開始獨立研發,在風氣相對保守的國內仍在忽略這塊市場的時候,夏元松逐漸讓品牌站穩了腳跟,占下半壁江山,穩坐情趣用品界第一把交椅。 他的用意也是想鍛煉一下夏含,畢竟這根接力棒以后還是要傳到她手中的。讓他欣慰的是,從老劉不時傳來的匯報中,這段時間女兒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新的app的開發也在穩步進行。 他本想多帶著妻子去幾個地方游覽,無奈妻子實在放心不下女兒,而他也時時掛念公司,所以當醫生檢查后告訴他說正常工作完全沒問題,維持規律的工作生活節奏反而對身體有好處,他干脆就跟妻子一起回來了。 既然真·夏總歸來,身體狀況大有改善,表示情趣app開發項目由他接手,夏含也樂得退居二線,按照原定計劃給他打下手。 這下她總算能空出點時間,跟杜子舟去非洲“外出取材”一下,同時為新書構思了——夏含可沒忘記,她的本職工作是寫小黃書的。再不動手,她的編輯理查德先生就要游過太平洋來手撕她了。 ☆☆☆ 薩頓出版社的編輯理查德最近很憂郁,憂郁的連他的地中海都又擴大了一圈。 除了被負責的作家們以各種奇葩的原因花式拖稿的日常,他還擔心他手下最有潛力的新星在消極怠工——她都快兩個月沒有積極的跟他溝通最新的腦洞,啊不,新作構思了! 這一切都是從她前不久那次神秘失聯開始的! 理查德跟夏含共事了好幾年,知道她偶爾會去約塞米蒂國家公園的某個鳥不拉屎的角落思考人生,她管它叫什么來著,哦對,“外出取材”。 他一個都市精英是不理解蹲在一個村不通網的犄角旮旯里能取到什么材啦,木材嗎?那里樹倒還真不少。反正作家嘛,為了尋找靈感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他也見怪不怪了。他的一個編輯同事手下的某作家,寫推理小說的,還曾經在家里各種房梁上窗臺上床柱上綁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繩圈,嚇得他家人趕緊給他找了心理醫生——還以為他要上吊呢。 反正他習慣了夏含通知他一聲就失聯好幾天,之后又活蹦亂跳的重歸文明社會。然而那次在好幾天之后又過了兩天,夏含還是沒有動靜,不管是郵件還是電話還是短信都不回,他有點慌了,趕緊去網上搜索最近有沒有年輕姑娘在約塞米蒂葬身熊腹的新聞。 還好還好,沒有,他擦擦冷汗。 那會不會是爬山時失足掉落懸崖?看瀑布時滑倒掉進水潭?踩到多年前獵人布置的舊陷阱?撞到蜂窩被一群毒蜂給蟄了?踢到毒蛇讓毒蛇給咬了?…… 理查德又忐忑的等了兩天,正當他快要給夏含腦補了一百種悲慘的死法,已經等不下去打算報警的時候,手機叮的一響,夏含的短信來了,發自一個陌生的外國號碼——她說自己回中國了,匆忙中手機丟了,剛補上。 呵呵。 他瞬間想好了夏含的第一百零一種死法——被他抓住肩膀狂搖導致嚴重腦震蕩而死。 不過在那之前他大概會先被她氣死吧,畢竟從第一次見面她就展現了自己獨特的氣死人不償命的天賦。 沒錯,理查德就是當年慧眼發掘了夏含這匹千里……野馬的,伯樂。 他在一個文學論壇上看到一個id為yx的作者連載的小說,是爛大街的吸血鬼題材,那時還叫《血族之王》。與一般的吸血鬼小說陰郁哥特的風格不同,她的文筆帶著一股陽光向上的味道,卻能跟吸血鬼題材中陰暗詭異的成分奇妙而和諧的融合,文中有大量的情/色描寫,非常香/艷動人,卻并不下/流或刻意,與故事結合的堪稱完美。 他把她貼出來的部分反復研讀了幾遍,忍不住給她發了一封站內信,自我介紹是薩頓出版社的編輯,想就《血族之王》的出版跟她談談,并留了郵件和電話。 意料之中的,她選擇了發郵件——搞文學創作的似乎都不怎么喜歡打電話?兩人你來我往的通了幾封郵件,理查德確認小說確實是她寫的——她的郵件的遣詞造句習慣與小說一致,習慣是騙不了人的,也確認了她對寫作的態度是熱情而認真的。 非常好,理查德想,該約個時間見面了。 幾天后他在薩頓的會議室見到了這位yx小姐。 ☆、第27章 聽墻角 理查德看到那姑娘走進來時,心里不是不吃驚的。他光看yx的文字,以為她真人會是一個身形偏胖的中年女子,很可能是個家境優渥的家庭主婦,卻沒料到會見到一個纖細高挑的年輕東方女孩,長相美艷,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樣子,看人的目光倒是坦誠清澈,舉止大方坐姿端正,第一印象就讓理查德對她很有……距離感。 而且……她成年了嗎?亞洲女性的年齡從外表真心難判斷。無論如何,她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族群性的刻板印象真是害死人啊,他想。 很快理查德就嘗到了被“族群印象”的現世報。 當他表明了簽約出版的意向,就見這姑娘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我很榮幸我的作品能被薩頓看中,也非常感激您的賞識,這對我來說意義重大?!彼o了他一個感激的微笑,而后又態度認真地繼續道,“只是,我有一個疑問。恕我直言,我的作品題材和內容偏女性向,我的初衷也是為了滿足自己——”她坦然的笑了笑,“和廣大女性同胞的幻想。我查過您負責過的作家,他們大多是寫歷史和幻想類小說的,少有羅曼題材。而——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我的讀者恐怕是一個不同的人群?!?/br> 好吧,理查德是一個身材圓滾滾的地中海大叔,時尚品味約等于沒有,從內到外都寫著堅定的異性戀,杠杠直的那種。他知道這位小姐說的雖然委婉,但她顯然不認為他,作為一個粗糙的直男,足夠了解女性心理,懷疑他是否能夠為她規劃好適合她風格的職業之路。 理查德放下咖啡杯,并不以為忤,在他看來,年輕人敢于質疑,能夠為自己好好的打算,是件好事。他指了指身后的書架,說,“很高興你來之前做過功課。的確,我負責過的作品向來是以劇情類為主,而這也是我認為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拍檔的原因。你并不想寫滿是情/色場景讓讀者過目就忘的雞肋,我看得出,你更有野心,一直在情節和人物塑造上下功夫。而這就是我能幫到你的地方?!?/br> 他看到這姑娘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在考慮掂量他的分量。他不由有些失笑,被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這樣掂量,他竟然不覺得被冒犯,反而更期待跟她合作了。大概是因為這姑娘看人的目光太純粹,他在里面只看到了她對寫作事業的重視,而沒有任何對他個人的審視或評判。 她并沒有考慮太久,就干脆地伸出手來,“那么,以后就拜托您多指教了?!?/br> yx小姐還在上大學,下午就要飛回去,明天還有期中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