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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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跑題了。 她趕緊把跑偏的思維拉回來。 她除了腰有些酸以外,渾身清爽,身上套著自己的絲綢睡裙,應該是身后的人昨晚幫她清理過后換上的。感覺到他還沒有蘇醒的跡象,她微微松了一口氣,小心地把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移開。熟睡的男人似無所覺,眼皮緊緊閉合著,濃密的睫毛在眼窩下投下一片陰影,薄唇微張,呼吸輕淺綿長。 她無心欣賞睡美男懵懂無邪的睡顏,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拿起柜子里昨天預先備好的換洗衣物,去浴室迅速地沖了個戰斗澡,換好衣服,隨便梳理了一下長發。 她又撿起地上的晚宴手包、禮服裙子和皺皺巴巴的內衣,揉成一團塞進大包里。想了想,又從大包里翻出手包,取出里面的房卡,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又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小心地把房門合上。 聽到門鎖碰合的輕響,床上的男人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神晦暗不明的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她果然又走了。 跟上次一樣,昨晚的熱情如火就像一場春夢,沒有留下她的任何個人物品的房間空蕩蕩的,還真的應了那句“春夢了無痕”。 哦,不,還是有痕跡的。 柔軟的大床上,他的身邊有人睡過的印痕,枕頭上有幾根她的長發,他仿佛還能聞到發絲上殘留的幽香;凌亂的床單被子顯示著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上面那些可疑的痕跡似乎還若有若無的散發著yin/靡的味道。 然而,這一切,連同他,都被她毫不留戀地轉身拋在了背后,被她身后輕輕關上的那扇門跟她隔成了兩個世界。 白行東扯起被子,把自己蒙頭蓋上,突然覺得這個早秋的清晨有些冷。 ☆☆☆ 夏含也說不清為什么自己的第一反應是撇下熟睡中的白行東,一個人偷偷先溜了。 明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是嗎? 可能提起內褲不認人這種事做起來的確是有慣性的?她這是已經成慣犯了吧。 夏含從酒店出來就打算直接去公司上班,無奈被堵在了清早高峰期的車流中,半天都往前挪不了半米。她扯了扯頭發,有些煩躁,恨不得棄車直接走過去算了。 她看了眼后視鏡中后面長的望不到盡頭的車龍,感覺略絕望,又在鏡子角落里看到自己脖子上斑駁的草莓印,下意識的伸手摳了摳,往下一扯衣領一打量,倒吸一口冷氣——上次怎么沒發現這人這么會種草莓? 明明平時一副又呆又純情的樣子,被她一撩大腦就當機,那個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的模樣傻乎乎的,讓她忍不住手癢心更癢。但是被她撩撥狠了,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連眼神中都多了股強烈的侵略意味。 當他用那雙星子般深邃明亮的眼眸專注地看著她時,那灼熱的眼神就像是有實體一般,把她撫摸的全身發燙…… 咦,等等等等,先等等啊—— 夏含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她昨晚是不是不打自招,主動承認了自己認出了他是約塞米蒂的daniel? ……這分明是坑自己??! 夏含自覺當了豬隊友,忍不住伏在方向盤上嘆氣。 好不容易龜速爬到了前面的路口,她一個右轉,拐到了回家的路上。 總得先回去換件衣服吧,頂著這樣的一脖子草莓印去公司,誰都能一眼看出來小夏總昨晚跟人這樣那樣了。雖然奧譜的產品充滿了桃色的暗示,一提到這個牌子就讓人浮想聯翩,但是她作為代理老大,還是得注意下影響的。 唉,撩漢一時爽,撩完難收場啊。 ☆☆☆ 杰西卡又把白行東最新的那封回復郵件讀了一遍,尤其是最后一個問題的答案。 “我有一個喜歡了很久的女孩,我的擇偶條件就是她?!?/br> 短短一句話,對于從事記者工作多年、速記能力超群的她來說,只看一遍就能記得分毫不差。 她本以為白行東不會回答她故意放在最后的那個問題,畢竟他從來不喜歡跟媒體分享私生活方面的信息。她那句“最低調的黃金單身漢”雖然是調侃,但也是事實,就連之前她對他做過的那次個人報道——也是他迄今為止接受過的唯一一次個人專訪——也是非常表面,大都在談論他的求學生涯和事業。 雖然對這個答案猝不及防,杰西卡還是出于職業習慣很快的寫好了一篇關于sc進入中國后發起首個公益活動的報道,甚至還俏皮的提了一句,這個大家以為的黃金單身漢終于承認自己早就心有所屬,并引用了他的原話,又調侃女讀者們怕是要傷心了。 她不想去看報道發出去之后讀者們的反應,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閱讀這個簡單的句子,無非是還心存一點虛無縹緲的希望,希望自己是看錯了。 杰西卡從sc誕生不久就開始一直追蹤報道,不知不覺間,她的目光從這個迅速崛起的網絡巨頭移向了創始人之一的白行東。 這個男人眼神清澈正直,溫和內斂,話不多,卻極負責任。他一向深居簡出,生活簡單,不像有些硅谷新貴一般,一朝暴發就忘乎所以,陷入紙醉金迷。 杰西卡本以為自己對他的一切了如指掌,他的生活中沒有別的女人,對女性同事都是職業又客氣,如果細算的話,她是私交最貼近他的那一個。 畢竟從不接受個人專訪的他也曾經為她破例,不是嗎? 她本以為自己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接近他,走進他心中。 誰知他莫名其妙就突然調去中國了。 sc的官方解釋是由創立人之一的白行東去坐鎮,既表示sc對中國市場的重視,他的中國背景又能幫助sc更好的本土化。理由十分充分,但不管是記者直覺還是女人的直覺,都告訴杰西卡這里面有貓膩。 起先她懷疑是sc高層內部不和,白行東被逼遠走中國,但是后來就她得到的伊凡方面的消息來看,似乎并不是這么回事。然后她就聽到風聲,白行東到了中國,除了日常事務外,主導的第一個新項目居然是一個青少年生理健康教育公益項目——這簡直莫名其妙! 現在看到他這句回答,她敏銳地意識到,這些事情的背后八成都有關聯。 杰西卡忽然生出一股不甘——憑什么? 這是什么時候、從哪里憑空冒出來的女人? 她打開另一臺電腦,連上匿名代理服務器,經過幾層跳板改換了數個隨機ip,在sc社交網絡上登錄了幾個不相關的小號。她用不同賬號發布了一些sc創始人之一、黃金單身漢daniel疑似有交往多年的地下女朋友,細數這些年跟他有過交集的女人,摻雜了一些捕風捉影似是而非的東西,并at給了幾個愛爆科技界背后那點勾當的八卦號。 杰西卡報道科技界多年,這些簡單的網絡隱匿技術還難不倒她,一般人根本不會發現這些完全不同時間地點注冊的小號之間有什么關聯。 做完這一切,她盯著電腦屏幕,出了一會兒神,心里有一絲報復的快意,但更多的是茫然——她到底在干什么? ☆、第25章 渣女 “我說兄弟,我把下午跟妹子的約會都推了,就因為你要跟我,可是你都在那邊發了半天呆了,到底什么意思???好歹說句話吧,你這樣我有點怕怕啊?!?/br> 平板電腦屏幕上杰森的大臉幾乎貼著鏡頭,一臉的生無可戀。 白行東靠在沙發上,一雙長腿伸直搭在茶幾上,一手撐著太陽xue,兩眼放空。 “喂喂?” “daniel?” “白行東?” “小咚咚?” 平板中傳來一連串亂七八糟的稱呼,又一陣噼里啪啦打響指的聲音,“回神啦回神啦!” “我去,叫你小咚咚你都沒反應?你男人的自尊呢?是男人就來揍我??!” “……你是不是魂讓妖精給吸走啦?” 妖精,呵,那可不就是個妖精嗎。 他其實在夏含醒來之前就已經醒了,怕吵醒她就一直沒敢動。她昨晚肯定累壞了,讓她多睡一會兒吧,他滿心疼惜的想著。 沒想到夏含還是很快就醒轉了。不知道出于一種什么心態,他連忙閉上眼睛,裝作還在熟睡的樣子。 她會不會調皮的故意鬧醒他? 他感覺到一雙柔軟的小手撫上他的前臂,心中微微一動。他當然看得出來,她似乎對他的手臂情有獨鐘,總是喜歡用手輕撫揉捏,仿佛把玩不夠。 然而這次那雙玉手的軟滑觸覺沒有到處游移,只是輕輕圈住了他的小臂,又小心翼翼地把它從她腰間移開,放到床上。 臂彎中失去了她溫暖柔滑的纖腰,一陣空蕩蕩的感覺襲上心頭。隨即床墊微晃,她下床了。 他突然從心底賭起一股莫名的氣,干脆裝作沒醒,看她接下來到底是走是留。 為什么要賭這種氣呢?白行東現在無比后悔。 如果他在她起身時就裝作剛剛醒來,跟她耍耍賴,纏著她不放——他知道她起碼對他的身體是喜歡的——她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可惜的是,沒有如果。 事實就是,他盯著里面傳來水聲的浴室,男人清晨的堅硬被“她正赤身*站在蒸汽蔓延的浴室中”這個畫面的想象折磨的發疼。沒一會兒,就聽到她出來的腳步聲,然后她一秒鐘都沒有耽擱地拿起自己的東西,轉頭就打開了房門。 整個過程中,她沒有再關注過他,甚至連他呼吸節奏明顯的變化都沒有注意到。 就那么急著離開嗎? 明明昨晚在晚宴上,他們還相談甚歡,他還在欣喜兩人之前純粹公事公辦的關系終于開始往私交發展,她一句簡單的“你開心就好”就讓他心花怒放——她對他的感受也是有點在乎的,不是嗎? 而且她分明認出了他!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一開始就認出了自己是那時候的daniel,也想不明白她之前為什么要裝作不認識他。 她對他來說,完全是個迷。 杰森已經放棄了跟這個魂飛天外的人大眼瞪小眼,由著平板電腦上繼續保持視頻通話狀態,掏出手機開始打游戲。 他正指揮著屏幕上小人兒上躥下跳,一路逃亡,冷不防被平板中突然傳來的一聲幽幽的“昨晚……”嚇的手一哆嗦,小人兒從吊橋上掉下去,一聲慘叫,摔死了。 他顧不上屏幕上大大的gameover,趕忙放下手機,正視平板,作洗耳恭聽狀。 “???” “???昨晚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呀?”杰森滿頭都是問號,這人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藥啊。 白行東收回不知道放在空氣中哪里的視線,轉向平板電腦屏幕上杰森掛滿問號的大臉。 “昨晚,”他清了清嗓子,斟酌著措辭,“我去了她房間?!?/br> “……” 杰森差點一把把桌子給掀了。 這算什么,秀恩愛?強行發狗糧? 敢情剛才放空半天都是在回味昨晚的戰況? 杰森覺得拳頭很癢,忍不住沖他晃了晃,“你是不是仗著我揍不到你,就如此喪心病狂?” 白行東一時沒明白自己怎么就喪心病狂了,反正杰森的腦回路一般都跟他不在一個頻道,他早就學會不計較了。 “可是今天早上,她走了?!彼D難的說道,嗓音低啞。 這句話一出,杰森的拳頭晃到一半,尷尬地停留在半空中,他臉上那個想燒死他的義憤表情瞬間扭曲,一時間臉色變幻莫測,白行東都不知道一個人的臉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做出這么復雜的表情。 半晌,杰森終于調整出了含有一分同情、兩分幸災樂禍和七分好奇爆表的表情,干咳了兩聲,問道,“詳細說說?” 白行東揉了揉額角,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事情怎么發展成現在這樣了。 他按照她喜好的類型出現在她的面前,想潛移默化的滲透她的生活,然而事情的走向總是不如他預期的方向。 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的長相和身體對她是有吸引力的,但是她從來沒對他這個人表現過任何興趣,她不想主動了解他,也絲毫不關心他的想法。 即便是*關系,在那樣激情美妙的一夜,兩人分享過極致的親密與歡愉之后,她也能毫不留情地抽身離開,頭也不回。